砺剑长空（51）

“其实也没什么……”墨冰静静地坐着，看不出多少喜悦之色：“我当时驾X-2冲击音速，飞机失去平衡后掉进江里，被急流一直冲到下游，也就是大虞南端的镜花王国，被当地的村民救起，在那里待了大半个月，直到现在才回来。”

“好家伙，害得魏婴在江里泡得不省人事。”谢三少颇有点打抱不平的侠义风范。

墨冰微微侧过脸：“回去我打扫一个月的房间。”

魏无羡笑得很理所当然：“那是应该的。”

“有没有想过，你冲击音速时为什么会出事？找到原因了么？”昊辰坐前了些，双手握在一起。

“关键不是我冲击音速的那一刻，而是超过音速后的问题……”墨冰极力回忆当时的情况，“飞机在经过强烈振动后达到平稳状态，但突然有什么外力把飞机往一侧翻，现在看来，超音速之后肯定还存在我们目前不知道的气流和飞行动力盲点。”

“好像很高深的样子。”净渊挠挠耳朵以示他听不懂，“只是可惜了，你错过了几场好戏，我们把西陵空军打得淅沥哗啦一败涂地。”

“是喔。”魏无羡抖抖肩膀，“上面还从第三军区抽来了女兵高炮连，那个气势一点也不比男人差，打下了好几架西陵飞机。”

说话间，旁边传来一阵喧哗，男人们的大声吆喝中，红发女兵当众把一杯果汁淋在痞里痞气的男人头上，狠狠踢了他一脚，拍拍手走了。

“嚯——”上官承宇看得直吐舌头，“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够味道。”

“女兵连的二把手，夏常安。”净渊不记事的脑袋这下倒灵光得很，“人长得不错，就是太凶了。”

“我再去拿酒来？”上官承宇扫了一眼空荡荡的瓶子往吧台跑，一不留神和别人撞了一块，差点没绊一跤，放眼望去，顿时傻了眼，一个褐发女兵被他撞倒在地，手中的纸件散了一地。

“对不起！”上官承宇拍拍后脑勺，反应过来的下一秒便伸出手去。那女兵稍稍迟疑，对眼前的人揣度了一会，也缓缓伸出了手。

上官承宇顺势将她拉起，又忙低头收拾地上的纸件：“真是过意不去，刚才走路没看路，不小心把你撞着了，没摔伤吧？”

“……没事。”女兵沉默地接过递来的纸件，一瘸一拐往门口挪，却被上官承宇一个箭步冲过来堵住前路，前言不搭后语：“原来你扭伤了……太对不起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寂，女兵低着头看地板，“这……是原来就扭伤的，不关你的事，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艾欧利亚愧疚得直抓头：“那我去医院买药给你……你叫什么名字？”

“……安初夏。”女兵抬起头对他浅浅一笑，慢慢挪着步子走了，留下上官承宇一人在后面呆头鹅一样愣了半天怏怏跑回去。

谢允五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你的酒呢？”

“喔……”上官承宇很老实地又往吧台跑，“刚才忘了。”

“我说阿允，”敖丙清清嗓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酸不拉叽了？”

若干人很虔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