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喜事

好一阵子没有打电话给家里，肖哲远帮了严歌这个忙，也是欠了个人情。打电话给母亲时，她有特意嘱咐，叫严歌请人家吃一顿饭。再回那个出租屋满是霉菌鲜活的气息，严歌也算是住不下去，翻开钱包，可笑至极，纸币都有上潮味。收拾了几件没有遭殃的衣服，连床被褥都不剩的。白菊打过电话来，叫严歌住到她家，周睿韩开了个电瓶车来回两趟帮严歌搬完了家，严歌本是想打车的，可是他念及严歌落业后想帮她多省着点。

旅馆钱还没还给肖哲远，打电话过去说请他吃个饭顺道把那钱还了，可倒好，搬完家之后，再回出租屋，发现他开着辆大众车停在巷子里，过往的大爷大妈都骂咧咧的，“摆的很，那么窄的道停个汽车干什么。”大大小小的菜篮不免有点刮蹭，但倒没留下痕迹。出来，他招招手，把厚重眼镜框向上一推，让严歌开门。问她：“旅馆钱不用还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严歌没做什么反应，“都可以，吃饭是来谢谢你的，看你吧。”

严歌小心翼翼地坐在车上，看着轿车的摆件，论说，车的话，大大小小都坐过。但这新车似是没坐几次。肖哲远还是注意到严歌了。笑了笑，开到饭馆就找着个空地儿停了下来。

严歌的注意力始终不在吃上面，他去了家常菜馆，严歌不大喜欢在外面吃这些，他却认为她害羞食量小。点的几盘他吃的，像土豆丝，番茄炒鸡蛋。临结账，严歌掏钱时，他倒想抢着买单。还是被严歌回绝了。严歌执意把住宿费塞给他，他倒好，把钱往桌上一拍，“我是不要，你要是执意给的话，就放这儿好了。”

严歌嘀嘀咕咕暗数他脑子不太好，他跑的快，严歌还是没狠下来，把钱又塞回裤兜。他问接下来去哪。严歌让他自己去忙工作，不用管我她，才得。临开车前，还塞给严歌一个名片，这名片还是放在名片盒里的，颇为讲究。

——“固安楼盘销售经理，肖哲远”。

严歌把名片放入包里，看饭馆离白菊家不远就过去了。进家后，白菊和周睿韩都把严歌的卧室整理好了，白菊说衣服给严歌挂橱里了，严歌是想让他们晒晒太阳的，蒙久了，料子都松塌黏臭了。她把衣服晾出来，整个家的阳光都被挡的差不多了。

　　在白菊家呆，又不收房租，还是给他们平日里打扫打扫，做点饭。一两天，酱油总是多放。

到严歌生日那天，木子来家里还带了个大蛋糕，上面还有三个女孩像，周睿韩忙前忙后，我们几个都没怎么顾上他，都在聊以前开心的事。白菊问木子最近忙什么，这种定制蛋糕一个大学生怎么买得起？木子讲开出租车赚钱。果真，时代的饭现在最香。

　　聊着没多久，就开饭了，周睿韩的手艺不是吹的，红烧肉的经典程度不比外面差。还有木子爱吃的狮子头，各个都是逼人动筷的。白菊却是慢慢悠悠的，提不起劲了。脸上的表情，皱成一团，手捂着嘴就跑进厕所，待了好久。周睿韩看很久没出来，赶紧敲门，看白菊在厕所里吐。就用手拍拍她的背。

过了好一会儿 叫严歌和木子先吃，白菊就说最近倒了胃口吃不进，周睿韩给她又另外烧了盘青菜。

木子不想扫了兴趣，白菊陪着吃了几块蛋糕，白菊确实不舒服，木子就让她好好休息，没玩到很晚。周睿韩和严歌把残局都收拾差不多了，看白菊躺沙发上都睡着了。周睿韩把开着的电视关掉，把白菊从沙发上抱起，叫严歌关了灯，轻声地。和白菊回了房。

严歌也关了卧室灯，手机屏幕一直亮着，窜出一条宋偌楠的消息“生日快乐，严歌。”

严歌和宋偌楠没聊多久，就结束了话题。躺在床上想了好久，过了好久才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