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若白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过得总是快，01年的事还没回忆完02年都过了小半

冬季的脚步伴着霜降和冷气，它来得匆匆，仿似就像窗前昨日还翠绿的叶子，在一夜冷风中，跳过了泛黄的季节，静默在刚被冷雨打湿的土壤里。

所有一切，若白。

严歌以为很久不会再跟宋偌楠发过多的消息，可是人崩的太紧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严歌也开始会喝喝酒，一天夜里，打电话给一个人，哭了很久，严歌把那些压在心里的事一件件翻出来。严歌忘记电话那头回复严歌的是什么。我想，大概对严歌也不重要。

今年的生日她们还在一起过。后来宋偌楠讲严歌生日那天晚上自己又偷偷出去喝了酒，在电话里把所有对他的抱怨都讲了出来，他觉得很抱歉，没处理好这些，但是人在国外很难分身，会尽早结束国外的试题研究。

严歌知道。

他会，但是

他好像也在这段感情里疲惫了好久，严歌以为是异国就不用那么去在意，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

自那天后，宋偌楠每天都会给严歌打一通电话，最后永远结束在电话那头的同事催促中。在白菊家的日子住的久了，每天早上起来洗漱的过程都变得自然起来。

严歌起来时，周睿韩早就上班去了，所以每次进洗手间的时候就没那么不方便，但今天白菊待在里面额外的久，门反锁着，严歌怕要是她不问，白菊在里面出点什么事她也不知道。

敲了半天的门之后，白菊才从里面出来。

“严歌，你觉得我是不是胖了?”

“啊，还好吧，可能是周睿韩做的饭太好吃了把你喂胖了。”

白菊嘟起了嘴，眼睛圆的像一个轱辘，又瞬间像水球覆翻一样，那滴眼泪一下就落在脸颊上。

“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变胖了，前几天过生日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我看你们都打扮的那么好看，我越来越像个黄脸婆。”

“不会怎么会呢，别担心。”

“你说，我变丑以后，周睿韩还会喜欢我嘛？”

严歌一时接不上话 ，从很久之前严歌就发现了白菊变了，她以前有多高傲，而如今为了一个普通男人，变得这么自卑。

“会的，你会一直很美。”

一整天白菊都魂不守舍。

中午给她做饭，她也说不想吃油腻的，弄点粥就好了。严歌想去买点虾和芹菜回来给她煲个海鲜粥，都被她拒绝了。

后来，她就喝了一点白粥后，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严歌拿了条毯子给她盖着，直到周睿韩回来了，才醒过来。也没吃晚饭，天变得很冷，周睿韩开了电热毯，把白菊的睡衣也放在被子里暖和。严歌煮了点白粥，给白菊，白菊才肯吃一点。周睿韩拍着白菊的背，低着头看白菊，问怎么了。白菊也不说，头发掩盖的地方，正好遮住了她的眼睛。

严歌把周睿韩拉到一边跟他讲了事情的原委，讲完后，周睿韩去厨房煎了个蛋，放在白粥上。

“我喂你，不难受了。”

白菊微微张嘴喝了几口粥，吃的荷包蛋第一口就让她极度不舒服，跑到厕所吐了出来。

周睿韩把粥放一边，忙去看白菊。过了很久，那碗白粥才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