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马克

白菊一直惦念着严歌，落了工作后，严歌整个人都开始节俭下来，社会一直改变着，好像赚哪碗的饭都跟学历没太大关系，周睿韩一直心心念念再要个孩子，人整个就精神了，但有一天严歌去他们家做客的时候，屋内散满了阳光，周睿韩的侧脸也被抹去了锋利，开始肉实起来，健康的帅气。白菊眼里的他还是跟那天咖啡馆门口穿着一身洋派的大衣男人一样。那种知足和快乐是超过了阳光和树荫的距离。

“严歌，要过生日了，我给你织了件黑色毛衣，显瘦，给你。”白菊从房里的橱柜深处拿给严歌，相比应该很早就开始织了，她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闲来没事看看新闻，还说着，“小歌，今年中国申奥成功了，时代在往前迈进，中国也往前迈进呀！”，这倒是，大街小巷老人都在讲着中国发展。不像小时候了，一些高级的东西中国也肯定搞起来了。

母亲也曾给严歌讲着：“你驾照不是有的吗？听说这年头开出租车赚钱高，你先放放你专业的事，时代往前走了，人也要前走啊。”我愣住神地想。

　　白菊用手挥挥我，“小歌有心事啊？”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放弃我的专业去迎合这个社会赚点钱。我都大学毕业了，总不至于还要靠父母养活吧。”严歌出了神地说。

“这我倒不敢给你意见，一行景气，必定会应去很多人。你个女孩子干生意太累了。”白菊拍拍严歌的手，“以前我也不懂嫁人有什么好处，倒是现在看来，真的，这个家大大小小的事周睿韩都帮着我，都轮不到操心。”

“我也不懂，再找找吧，实在不行，就转行。”严歌闲着没事削了个梨。严歌突然记起，白菊生日跟木子差不多时候的，应该就这前后，也是把曾经买的一对夹子的另一个给了她，那个时候这夹子倒尤为宝贝。但这两年海外进口的真得比这单单只有颜色的好看多咯。“诺，白色的，跟木子一对。其实我们三个生日靠得近，要不然找一天一起过了。”

　　“挺好的，你最近还有系木子吗？”白菊把夹子收了起来。

　　“没，我跟她也没多的话说。”

　　“我最近也是打她电话也不怎么接，不知道忙啥。”

于是，严歌和白菊就在客厅里拿着座机打了通电话给木子，幸好，接了。

　　“喂，木子，我和严歌打算一起过生日，你生日也离得近要不然一起过了？”

　　“哦哦，我这里听不太清，有点忙，都可以的，过会儿打回去。”木子像是把手机憋在耳朵和肩膀间，讲话都觉困难。

　　还没来得里说再见，电话那头就成了“嘟嘟嘟…”

严歌也趁着天没黑透，就回了出租屋，夏天虫子底楼特别多，半夜都要起来好几次在那逮蚊子。一个劲嗡嗡叫，让人的黑眼圈越来越深，坏事也是成堆走的，常跑白菊家的几天又碰巧遇上暴雨，屋里渗水渗的厉害。严歌母亲正巧打电话给严歌，严歌忙的累死累活，母亲听了着急：“女人不能干这些事的，干不了的。妈妈想办法来。”

严歌母亲问完严歌的地址后，没过二十分钟，肖哲远就跑过来了，他用水桶一桶桶把水给盛出去。最后还给严歌买了个海绵拖把，好像怪稀奇。严歌看被褥也湿了，就摘下来，晾在凳子上。可夜也深，严歌睡不了这里，去哪里呢？肖哲远说带我去他家，严歌拒绝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落的名声不好听，尽管他再怎么说他们从小一起玩，我也不肯，他就给严歌带到一个小旅馆，那边便宜，就是条件差，也没办法将就过就好了，等到开房的时候，用的还是他的身份证，严歌的钱包没带他给她垫付，看他从钱包里拿出零散的钱再加硬币时，他额间的汗止不尽的流。

“我明天拿到钱包就还给你。”严歌感谢的朝他笑着，他到真挺大方，“不用，不用，在外面多照应嘛。”

然后，他就走了，严歌到了房间，就换了个随身物，外衣都在橱里湿了，也是要严歌哪天花好大功夫洗的。到了床上，枕头套里散发着人头皮分泌出来的油脂在不断摩擦下残留的腐臭味，让人发呕。严歌把枕头直接扔到地上，想蒙过被子，却料一样的恶臭。严歌把被子也扔开，直接睡了下去，虽然蚊子也多，可人累了，就睡的没知觉了，第二天醒过来才发现腿上全都是红包。

　　谈不上来的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