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赵秘书之所以跟在丁程鑫身边这么多年,一定是因为赵秘书身上过人的闪光点,才能得到丁程鑫的重用。
这个过人的闪光点,就是忠诚了。
我谢谢你,赵秘书。
我对他说。
秘书不客气,你一晚上没睡了,这里有我守着,先回家休息吧,总裁醒了之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你。
赵秘书说。
我好。
我笑了笑。
……
我回到别墅后,洗了澡,躺床上,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
做了好多的梦,醒来后,我看了眼手机,半小时前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赵秘书打来的,我正要回拨过去,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我惊得手都在颤抖。
我喂。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啜泣声音
我你醒了?
我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一句废话。
我掐了自己一把,从床上站起身,
我我现在就来医院,你等我。
丁程鑫别急,你在家里呆着,我明天就出院。
他的声音很低沉,就好像附在我耳边呢喃。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怎……怎么了?
丁程鑫 我大哥,丁辰云几家投资公司出了状况,有两家已经宣布破产了,我大哥手脚不干净,他几家理财公司都挂在丁氏旗下,因为事情比较严重,丁氏现在内部比较乱。
丁程鑫在电话里说道。
怎么就这么日理万机呢,他才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明天就出院,忙着公司,他身体是不要了吗?
我 就不能再等两天吗,你这样,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我说,
我你今天是住在医院吧,我现在来医院,我想看看你。
丁程鑫叶锦韵。
他的声音夹杂了些不悦,似乎更像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喟叹。
丁程鑫 我父亲打算把所有的财产都转移到我的名下,丁辰云只是拿到了一栋别墅,他不满意我父亲的做法,已经好几次找人对我父亲不利,现在医院里很多都是丁辰云的眼线,你过来会很危险。
我那……
我趴在窗户上看了眼天空,天上零零散散地洒了几颗星星,
我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丁程鑫 好,明天见。
丁程鑫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下楼吃了晚饭,便上楼,重新躺回了被窝。
手机检索了一些关于丁辰云的消息,丁辰云是搞投资的,过人的专业水准,以及庞大的人脉圈,让丁辰云在投资界混的如鱼得水。
目前,丁辰云名义下两家公司,跟某个国企的老板,联合了B市一家银行的副总裁,因为洗钱套现的事情,被人举报,在前段时间已经宣布破产关门了。
丁辰云的公司,都是丁氏集团旗下的,目前,网上对于丁氏集团,都是一片骂声。
我是到后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被门外的声响吵醒的。
打开门后,看到门外的丁程鑫,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你——
我拍了自己一巴掌,会疼,那就不是梦,我连忙伸手搀扶着丁程鑫,
我你怎么回来了?
我有些心疼地问他。
丁程鑫医院伙食不好。
他说。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我在想是该把丁程鑫扶到沙发上,还是床上比较好,纠结了约莫半分钟,我把人扶到了床上。
我 那个,丁先生,我去给你煮面。
我记起了以前跟丁程鑫的事情后,面对丁程鑫,我反而更加局促了起来。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丁程鑫 你鞋子穿反了。
他说。
我 啊?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棉拖,有些尴尬的当着丁程鑫的面,把鞋子换了回来
我谢谢。
丁程鑫不客气。
他淡淡地说。
我挠挠头,好尴尬,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半蹲在床边,帮丁程鑫脱了鞋,将他扶到了床上,把被子盖好。
丁程鑫 你不上床?
他声音很轻,听起来非常疲惫。
我在心里叹息,看着床上的这个男人笑着说:
我我打地铺也挺好,这床太小了,而且我睡相不好,到时候弄疼你就不好了。
其实,一米八的床,别说两人了,三个人都不小。
丁程鑫 嗯,那去我卧室吧,我的床不小。
他面无波澜,目光注视着我,沉声说道。
我最怕尴尬了,而且我这人也不会说谎,一说慌,就容易结巴。
我这多麻烦,你就将就一个晚上吧,今天我打地铺就好了。
我从柜子里抱了一床棉被出来。
丁程鑫上来吧,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碰过?
他云淡风轻说道。
我呆愣在原地,紧迫不已。
我丁先生,我……
我干巴巴地说道:
我我睡相很差,怕弄疼你。
丁程鑫你睡觉的时候比醒着安分。
他的声音很低,掀开了身边的被子,抬了抬下巴。
我的睡相到底是好还是差,这点其实我自己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我是真的不想跟丁程鑫单独呆一块。
他的长相十分具备侵略性,包括他的一举一动,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我与其说不喜欢,倒不如说我害怕。
我不是颜控,但是在他面前,我一向没什么定力,非常没有出息。
迫无无奈,我躺在了丁程鑫身边,他身上还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我不自觉的动了动身子。
丁程鑫手横了过来,放在我身前,
丁程鑫别再动了。
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哦。
我大气不敢出,默默闭上了眼睛。
次日,醒来时已经是九点钟了。
床上并没有丁程鑫,我下楼后,管家告诉我丁程鑫去公司了。
就在两天前,还在生死一线徘徊的人,两天后,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实在是太敬业了吧。
我简单吃了早餐后,就出去了。
伊企划传媒楼下,前台工作人员礼貌地告诉我:
前台夫人,总裁今天好像没来公司。
也不在伊企划吗?
会去哪呢?我给丁程鑫打电话一直都是未接电话,给赵秘书打电话,也是未接。
怎么一个两个都不接电话?
前台 要不,你去新尼看看,新尼据说昨天去了很多检察院的工作组人员,十几二十个媒体在蹲守。
伊企划前台工作人员小心翼翼说:
前台新尼,好像被人举报逃税。
我是吗?
我握着手机,心里乱成了一团。
离开了伊企划,我去了新尼。
新尼的前台早就不是三年前的前台了,她打量着我,语气很机器化:
前台小姐,你已经是第一百+N个跟我说有预约了,麻烦你到大厅那边坐坐,看到没有,那些人跟你一样,都自称是我们丁总朋友。
我看了眼那边休息区域,或三三两两一起,或坐着或站着的人,尝试着给赵秘书打了电话。
电话里响了几声,终于接通了。
我 喂,赵秘书,你跟丁总在新尼吗?
我忽然变得着急了起来,深怕他会告诉我,一些类似于现在出了点小状况之类的话。
电话那头的赵秘书应该是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只听到他用一贯沉稳的口吻告诉我,
秘书夫人,我们在新尼,刚一直在开会,总裁他身体支撑不住了,家庭医生刚过来给总裁处理伤口。
我呼吸一沉,
我那……赵秘书,我现在在公司大厅,我现在方便上去吗?
秘书夫人你稍微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我这就下来接你。
电话里,赵秘书对我说道。
我收了手机。
我 那个,您好,我刚刚给赵秘书打电话了,他说……
我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前台工作人员撇撇嘴,小声嘀咕:
前台还挺会装模作样的,赵秘书怎么有空理你,你一看肯定是狗仔,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不然等会让保安来轰你走,你一个女孩也不太好吧。
这时候,前台的座机响了,前台工作人员看了眼电话,忙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声音无比温柔,电话里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脸上涨的通红,
前台是,是,好、好!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好、好……
我看了眼手机,前台工作人员放下了电话,脸色变得青灰,
前台哪个,您是叶……您是总裁夫人吗?
我其实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的称呼,一时之间,也没硬着头皮点头说是,但也没立即否认。
秘书夫人!
我回头,看到赵秘书从电梯里出来,正大步朝我这边迈了过来,
秘书等久了吧,刚手机静音,又有事耽搁了,所以没注意。
赵秘书走过来后,很抱歉地冲我笑。
前台 赵秘书您好!
前台工作人员声音都在颤抖。
赵秘书点了下头,看向了我。
我 他现在身体还好吗?
我有些惴惴不安,跟在赵秘书身边,走进了电梯。
秘书还——
一群记者举着相机冲了过来,要不是保安拦的及时,要不是电梯门关的利索,迎面跑来的人,手上那台相机,指不准就要往我脸上怼了。
我 赵秘书,他还好吗?
顺利关上门后,我又问了一遍赵秘书。
赵秘书点了点头,笑着说:
秘书总裁现在身体没什么大碍,他是太累了。
站在门外,秘书敲了敲门后,只听到里面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言简意赅说了两个字:
丁程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