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昏暗嘈杂的酒吧。
“一杯金汤力。”
调酒师娴熟地开始调酒,两手握着调酒瓶不停的变换着位置,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个漂亮的三百六度转身,他左手按住调酒杯,右手握住调酒瓶,将调好的酒注入调酒杯。
马嘉祺看着调酒师推过来的金汤力,眉毛稍稍向上挑了挑。
这色不太正。
他抬起酒杯抿了一口。
口感还可以,但是涩味不太足。
还是自家的酒吧好。
他才刚从医院出院,伤还没好透,老大让酒吧给他下了禁足令,于是他偷偷溜了出来到了这家陌生的酒吧。
马嘉祺一遍一遍轻晃着酒杯不知道要不要喝第二口。
酒杯里的金汤力颜色稍偏黯淡,与这家昏暗的酒吧倒是相称。
渐渐地酒水中间被马嘉祺晃出一个不大的漩涡,还不住地发出酒水晃动的声音。酒吧的昏暗诡谲也随着酒水晃动的声音慢慢沉入酒杯中。
嘈杂的酒吧渐渐安静了,马嘉祺没注意。
直到旁边站了一群长得歪瓜裂枣的男人。
“哟,这不马哥吗,怎么跑这来了?”一个没有了左眼的男人吐着酒气。
男人看样子应该是吸毒过多,皮肤蜡黄,瘦得只剩皮包骨,加上瞎了的左眼,使他看上去十分可怖。
真tm倒霉。
对方人多,又是在他们的地盘,自己伤也还没好透。
太不利了。
马嘉祺的腿已经先他的大脑帮他做出了动作—跑。
等马嘉祺真正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出酒吧了。
那伙人也是愣了一会才听见瞎眼男人叫了一声“都tm愣着干吗?追呀!”
一伙人一窝蜂地跑出了酒吧追着马嘉祺。
夜深人静,空旷的马路上他们的脚步声尤为清晰。
马嘉祺伤得是肩倒不太影响跑步,总把那伙人甩在稍远的后面。
远处驶来一辆摩托车。
马嘉祺在心里想着要是那辆摩托车敢耽误到他,他就把那个摩托车车主腿打成植物人。
有句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
摩托车不仅仅要马嘉祺让路那么简单,它稳稳地横停在马嘉祺面前。
……
逃命要紧,马嘉祺准备绕过摩托继续跑,却被一只手抓住后衣领。
“小马哥,好久不见呀。”丁程鑫用另一只手取下头盔对着马嘉祺满脸笑。
……
马嘉祺看着后面已经追上来的那伙人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跃身上了丁程鑫的摩托:“快开车。”
丁程鑫不明所以地开了一会甩掉了那群人,然后放慢车速并将头盔递给马嘉祺:“去哪?”
他本来还想问问那群人为什么追你的,但他觉得问了马嘉祺也不会说,索性就不问了。
“随便。”马嘉祺接过头盔戴上。
丁程鑫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行,那你抓紧了。”
车速加快了,无边的黑夜里只有发动机的声音在一遍遍回荡。
马嘉祺撑在后面手下意识抓住丁程鑫的腰,等他反应过来松手已经是到达目的地下车的时候了。
——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这节课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是个身材娇小的中年妇女,读起课文来抑扬顿挫,情感丰满。
“刘耀文同学,”女人虽然个子小但是声音很洪亮,“那扇窗子后是藏了什么东西能让你如此沉醉?”
刘耀文觉得自己这几天有点魔怔了,总是喜欢盯着严浩翔看,这会又盯出神了。
他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猛然站了起来,然后有些不知所措。
语文老师应该是(3)班除了李老外最温柔的老师了。她本来只是打算提醒一下刘耀文上课不要发呆,没想到他站起来了:“这样吧,我来向你提个问。”
“《红楼梦》中有这样一段描写: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请问这是对哪一位人物的描写?”
刘耀文不知道这是对谁的描写,也听不懂老师说的这段描写,但他的脑海里却渐渐浮现出严浩翔的面庞。
罥烟眉,含情目……
他想起严浩翔脸红得不知所措的样子,不禁动了动喉结。
他忍不住地转头朝严浩翔看去。
严浩翔也正好转过头在看着他,两人对上视线仅仅一秒又马上都转了回去。
刘耀文感受到自己胸膛里有一颗炽热的东西在‘砰砰砰’跳个不停。
我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