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原来是这样啊……
阮白的表情有些扭曲的奇怪。
这样的话,那些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那只叫小离的猫咪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在外婆的棺钵里,自己身上还多了几道猫爪划痕?
为什么有些时候感觉睡了很久,醒来之后感觉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为什么某些重要的节点失控之后,清醒下来没有记忆?
为什么突然间不管是什么情绪情感都在慢慢流逝?
……
原来我不再只是我。
是“我”亲手掐死了外婆最爱的猫咪送它陪在老人身边。
不是倏地忘记了很多事情,而是这段时间醒来的“我”也不完全是我,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当然就没有印象。
也是我情绪爆发之后,“我”出现替换我的意识,继承我的情感,失控伤人伤己。
原来那些复杂混乱的情感并没有凭空消失,而是流向了另一个“我。”
……
那些都是我,也不是我。
阮白终于明白为什么温笙听了几次她关于梦的描述会加快寻找国外的治疗的进程。
她又想起自己梦里见到的人。
她说。
悠然你觉得我是什么样,我就会是什么样。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儿着红裙,张扬娇扈,是完全不同于自己的性格。
悠然处理一下脚上的伤吧。
阮白这才发现脚上斑驳的血迹,刺痛感唤醒神智,她抿抿唇,迈步踏入木屋内。
这里是她的精神世界。
封条锁住的书柜上摆着显眼的格林童话,落了厚重的尘埃,屋内没有床,黑色帘布遮住被紧紧闭拢的窗台,昏黄的灯光在头顶摇晃,一切却依旧模糊不清……
最后她是打开了书柜背后的门才能再次“醒”来。
阮白看来我是非去治病不可了。
女孩儿上前几步,给了马嘉祺一个非常非常用力的拥抱,用力到马嘉祺背上的衣料都变得皱皱巴巴了,她几乎都快要落眼泪。
怀里的人过于脆弱了,马嘉祺生怕一个用力就伤了她,只敢虚虚的回抱回去,以此给她一些安全感。
马嘉祺小乖……
阮白可我舍不得。
阮白话语里含着浓浓的痛苦,有些哭腔,她把自己死死埋在马嘉祺怀里,不想让他瞧见自己表情管理完全失控的样子。
阮白就这么走了,我真的真的舍不得。
安静的抱了一会儿,阮白深吸一口气从马嘉祺怀里脱离出来。
阮白真好啊,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
阮白马哥,你会帮我和他们告别嘛?
她又笑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她很少就这样直白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但也许是因为现在是特殊情况,又或许是担心马嘉祺会不答应她的请求,阮白也坦荡起来。
阮白因为我怕当面告别的话,我会忍不住哭的。
阮白而且我不知道到时候还会不会是我。
马嘉祺呆愣愣道。
马嘉祺你不打算和我们再联系了吗?
阮白我不知道马哥。
阮白轻声说。
阮白我可能还不会爱人,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喜欢。
阮白但如果,如果我能活下来,我想试试看。
马嘉祺真好,你也迈出那一步了。
马嘉祺不过我还是希望那个人是我。
阮白也说不定呢。
阮白俏皮的朝他眨眨眼。
阮白那么再见了马哥。
阮白我想我现在应该走了。
女孩儿朝他又挥挥手,温和又柔软,是记忆里那个熟悉的模样。
马嘉祺眼睛不眨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似乎想以此将女孩儿的身影刻在心底。
身后多出几道人影。
丁程鑫走了?
马嘉祺走了。
刘耀文我觉得那个人会是我。
贺峻霖别做梦了,是你小贺哥哥。
宋亚轩小乖最喜欢我了才对。
严浩翔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张真源你们都想错了,应该是我。
丁程鑫哼,正确答案在这儿呢。
马嘉祺笑笑先往外迈步。
马嘉祺谁能说得准呢?
“诶诶诶,等等我们!!”
——
几年后,当初的少年抽条成长为一名合格的男人。
练习室里依旧挥洒着汗水,书写着追逐梦想的痕迹。
随意丢在一边的某一部手机突然亮起来。
是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上面写着。
阮白也许现在你想见一面?
人生这么短暂,喜欢就要相互缠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