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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1)

全明星:解剖室奇异事件

第六案 笑容

传说

某年的一个早春,南方某座村子的屠夫磨利了杀猪刀,喝了一口烈酒,喷在刀身上。他很喜欢这种古代刽子手杀人前的仪式,让他觉得自己掌握了生杀大权,一切生灵的生死都在他一人的掌握之中。

今天他要杀的是一头黄牛,现在的人不爱吃猪肉了,喜欢上了吃牛肉,他几乎每天都要杀一头牛。杀牛与杀猪是不同的,牛比猪要有灵性,每当看到他拿着刀接近的时候,待宰的牛都会流出眼泪。他的身影映在那双浑浊的牛眼里,显得特别凶神恶煞,而牛却显得特别恐惧,有时候还会微微发抖。

他喜欢牛眼中所流露出的神情,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不是屠夫,而是神灵。

他站起身,缓缓来到黄牛面前。今天的这头牛与往常不同,它似乎一点儿都不害怕,也没有流泪,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待宰的不是它,而是他。这眼神令屠夫十分不爽,在屠宰场里,他就是主宰。今天这头牛敢跟他叫板,他一定要给它点儿颜色看看。

他拿起刀,一刀刺进牛脖子里,黄牛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血如同崩泄的洪流,从伤口中汹涌而出,将他的皮制围腰喷出一团团巨大的猩红莲花,触目惊心。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每次当屠刀刺进动物的身体时,他血管里的血液就会沸腾,比吸了毒品还要让他兴奋。他仔细观察着黄牛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出一点儿恐惧来,但事实让他失望,黄牛的眼神依然是冷冷的。不过,他对它重新燃起了兴趣,这头牛张大了嘴巴,从嘴里不停地喷出滚烫的血来,似乎想要说话。

牛也要说话?屠夫觉得很有意思,说不定这头牛的上辈子就是一个人,转世的时候没有喝孟婆汤,所以这一世有些作为人的记忆。他突然很好奇,这头牛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他凑到黄牛的面前,俯下身去听,却生生打了个寒战。牛嘴里喷出的气息竟然是冷的,刺骨的冷,仿佛那不是牛嘴,而是冷气的出风口。

滚烫的血还是往外流,他迟疑了一下,将手伸进黄牛的嘴里,摸了摸它的舌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低低地指挥他,操纵着他。

然后,他觉得自己落入了冰窖之内,每一个毛孔都凝结出冰晶。

血是烫的,但那条舌头却是冷的,像一块柔软的冰块。他吓得忙将手抽回来,直勾勾地盯着那头黄牛,浑身微微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刻骨的恐惧。

黄牛张了张嘴,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你会下地狱。”

牛竟然说话了!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父亲告诉过他,杀牛的时候一定不要去碰牛的舌头。因为有这么一种牛,它们前世是作恶多端的恶人,投胎做了牛之后,满身的罪孽都聚集在舌头上,所以它的舌头是冰冷的。这种牛平时与别的牛并无二致,可是杀它的时候,如果摸了它的舌头,原本它应该承受的所有灾难,将会全部转嫁到杀它的屠夫身上。

屠夫拿刀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刀光晃得人头晕。而那头牛的嘴巴还在动着,还在重复着那句诅咒。

你会下地狱。

恐惧终于如火山般爆发,他大叫着冲向黄牛,对着它的嘴猛地刺了下去。

1

王一博从梦中惊醒,浑身像从水中捞出来似的。他本能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烟,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医院。

他抬起头,看见病床上睡得正熟的妹妹,低声叹了口气。前几天在精神病院看到那个血旋涡之后,她就病倒了。很严重的感冒,医生说差点儿就成了肺炎,幸好送医及时,输几天液就能出院。

他又躺回小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眉头皱起,他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屠夫杀牛,牛死前说话,这和当年那个案子实在太像了。难道是因为半个月前的那件事吗?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自己的搭档打来的,连忙去厕所接听,出来时见程潇已经坐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王一博“潇潇,我吵到你了?”王一博道,“抱歉。”

程潇“是不是风门村杀人案有消息了?”程潇问。

王一博王一博沉默地点了点头,说:“他们抓到了张红梅。”

程潇轻抽了口冷气,张红梅就是秦玥和张彬彬的母亲。

王一博“张彬彬的父亲当年和村里的一个年轻寡妇有染,那天晚上张红梅不在,她丈夫把那年轻寡妇叫到家里偷情。哪知道张红梅突然回来了,盛怒之下用斧头砍死了二人。秦玥目睹了整个经过,在母亲逃走之后,她用母亲的那把斧头捣烂了年轻寡妇的脸。”王一博说,“张红梅已经全都交代了,其实她在外面也有情夫,这些年一直和情夫在外省生活。”

程潇程潇脸色阴郁,说:“所以秦玥被抓走之后承担下了所有的罪行,原来是想替她顶罪。”

王一博王一博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道:“潇潇,你没事吗?”

程潇“哥,我没事。”程潇目光坚定,“我没有神经衰弱,也没有创伤后应急障碍,更没有精神分裂。不管是谁,如果想要针对我,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她紧紧握起双拳,她程潇,绝对不会任人宰割。

第二天一早,黄明昊就来了,两人接了程潇。回到家,王一博如往常一般打开楼下的邮箱,看看有没有报纸或者信件。打开箱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扑面而来。

王一博的脸色立刻变了。

程潇“哥,怎么了?”程潇凑过来问。

王一博沉着脸,将邮箱里的塑料袋取出。里面居然是一把锈迹斑斑的杀猪刀,刀身上依稀还留有血迹。

王一博程潇脸色发白。王一博沉默了片刻,说:“潇潇,还记得当年那个案子吗?老爸办的那个屠夫杀牛的案子。”

程潇程潇一惊,道:“当年的案子,凶手不是已经认罪了吗?”

王一博王一博阴沉着脸:“那个案子一直到结案都没能找到凶器,我看过千百遍卷宗,法医报告里说,凶器是一把杀猪刀,刀刃上有比较大的破损,这把完全符合。”

程潇的后背蹿起一阵凉意。

十四年前,C市的一座城中村发生了一起血案。一个屠夫在自己的宰猪场里杀死了一名年轻女子,割断了她的喉咙,让她流血而死,临死前还割断了她的舌头,手段极其残忍,影响极其恶劣。屠夫被抓捕到案后交代,他以为自己杀的是一头黄牛,还语无伦次地说,他割掉受害人的舌头,是因为那舌头是灾难的根源。

兄妹俩的父亲正好主办这宗案子,案情并不复杂,很快就结案了。屠夫因诊断出精神分裂,没有被判死刑,但被丢进了精神病院,一关就是十四年。

半个月之前,那个屠夫死了,在自己的病房里,用床单撕成的碎布条绑住脖子,然后往窗外一跳,颈骨瞬间断裂,死得没有一点儿痛苦。

他没有亲人,院方在访客簿上找到了张子和的名字,将电话打到警局,请他来领骨灰。父亲已去世多年,王一博翻阅了医院的记录。很奇怪,父亲生前竟然每隔半年都要去看望屠夫一次,从不间断。但他却从未在家人面前提起过这个人。

这背后,莫非有什么隐情吗?

于是王一博借出了这本陈年卷宗,仔细查看,想要从当年那些简略的文字中找出蛛丝马迹。

程潇程潇脸色更加苍白,说:“哥,那个屠夫,住的不会就是精神病院的重症楼吧?”

王一博看了妹妹一眼,无声地点了点头。

程潇握紧了拳头,脸色有些难看。

王一博王一博连忙转移话题,在灯光下端详着手中的锈刀:“潇潇,你说,凶手会不会另有其人?”

程潇“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程潇在卷宗里翻了一阵,拿起一张照片,“不过,这件事的确另有隐情。”

那是抓捕现场的照片,屠夫被警察从屋里押出来,他身后的一扇窗户上,映出了一张冰冷诡异的脸庞。

王一博王一博盯着那照片看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将卷宗收好:“潇潇,这宗案子交给我。你好好在家里休养几天,学校我会帮你请假的。”

王一博他似乎有些不放心,看向站在一旁的黄明昊:“昊昊,你要看好潇潇,不能让她出事,不然我唯你是问。”

黄明昊“潇潇……这不太好吧,一博哥说了……”黄明昊紧张地拉了拉程潇的衣袖。

程潇程潇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说:“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我说过,我不会有事。”

她抬头看着面前这栋精神病院重症楼,目光微凝。

她要直面自己的恐惧,逃避并没有任何意义。

江医生见又是她,有些惊讶,却没有说什么,让男护士带她来到那个屠夫张长根的房间。程潇大为吃惊,这间病房的墙壁上竟然画满了牛,各种各样的牛,黑色的线条歪歪扭扭、笔法稚嫩,但她还是能从这些简笔画里看出森然的寒意。

群演“这些全都是张长根画的。”护士说。

程潇张长根是屠夫的名字,程潇吸了吸鼻子,觉得这屋子里有股奇怪的味道:“他为什么要自杀?”

群演“那天一个病友捉弄他,在他的饭里放了牛舌,等他吃完了才告诉他。当时他就发病了,大吵大叫,我们好几个人才将他按住。”护士说,“当天晚上他就自杀了。”

程潇“牛舌?”

群演“他从来不吃牛舌,说那是罪恶之源。”

罪恶之源。程潇默默念着这个词,当年在张长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对牛舌这么恐惧?

群演忽然间,一个病人发疯似的跑进来,像野兽一般掐住程潇的脖子,嘴里大声叫道:“祸害!你这个祸害!”

黄明昊大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冲过来拉住病人。几个男护士都要花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将他拉开。他却只一下子就将人给扔了出去。程潇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地咳嗽。

群演“不好意思,你没事吧?”那护士连忙冲上去将人控制住,满怀歉意地说,“老李平时都挺听话的,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程潇摇了摇头,出了精神病院,看了看四周,张开自己的手,手心里握着一张纸条。

这是刚才那个精神病人掐住她时偷偷塞给她的,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一行字:牛舌、白术、蒲公英、半夏、白果、疯狗脑。

这是什么?程潇挠了挠头发,白术半夏之类是中药,难道这是一剂药方?

老李费这么大工夫给她一剂药方,究竟有何用意?

难道,与张长根的案子有关吗?

王一博“刀上除了动物的血外,还查出了三个人的血。”王一博晚上回到家,脸色阴沉地说,“其中一种血迹,血型与当年的受害者相同,另外两种则不得而知。”

程潇程潇脸色有些变:“还有另外两个受害者?”

王一博“现在下定论还是为时过早。”王一博说,“不过这个案子的确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局里现在还不能重新立案调查,我只能自食其力了。”

程潇“是‘我们’。”程潇强调。

兄妹俩照例吵了一架,最后王一博输了,只能带着她出门。

2

车子缓缓停下,程潇推门下车,看见一片平房。这里是赫赫有名的城中村,环境很差,很多房子都空了,墙壁上涂了个巨大的“拆”字,看来是准备拆掉建高楼。

王一博“幸好还没有拆。”王一博说,“如果当年的犯罪现场没有了,这个案子就成了死案。”二人顺着狭窄的小路往里走,偶尔还能看到一两户钉子户,窗户边挂着各种各样洗得发白的衣物。

长街的深处有一座小四合院,铁门斑驳。王一博推门进去,看到一座破败的庭院。当年的血案发生后,先后住进过几户人家,但都住得不长,流言四起。人们都说死在这里的被害人阴魂不散,再没人敢住进来,竟然还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屋,常有年轻人跑来探险。

程潇程潇拿出那张映有人脸的照片,径直去推那屋子的门。开门的刹那,一个瘦小的身影忽然冲出来,撞得她一个踉跄。她大惊:“哥,快抓住他!”

那人跑得极快,几步跑出庭院。王一博的反应也很快,一个箭步冲出去。程潇不放心,也跟了上去。不知道绕了多少巷子,终于追进了一个死巷。绕过转角,程潇步子猛然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王一博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挂在死巷的墙壁上,大拇指粗的绳子死死地缠着他的脖子。王一博抱着他的双腿,大叫道:“潇潇,快,快来帮忙。”

程潇也学了犯罪心理学,以前曾帮助哥哥破过不少案子,遇到过危险,因此身上常年带着一把小刀。她忙将刀子拿出来,二人手忙脚乱地将绳子割断。

程潇程潇伸手去摸他的脉搏,却只摸到一片坚硬如铁的肌肉,顿时大骇:“哥,他已经开始出现尸僵了。”

王一博脸色一变,人死后大约经过一至三个小时,肌肉轻度收缩,关节不能屈曲,开始出现尸僵。这么说来,这个人已经死了至少一个多小时了!

那么,他们刚才在屠夫家看到的那个人又是谁?

兄妹俩互望,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诧和恐惧,难不成他们遇到鬼了?

王一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程潇拉了王一博一把:“跟我来。”王一博只能打电话通知局里,跟了上去。

程潇回到张家,冲进那间房,屋子里空空荡荡,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铁锈味。她的目光落在东边的墙壁上,胸口一片冰凉。

那面长满了青苔的墙上赫然留有一张牛脸,像是用血画上去的,笔法稚嫩,却依然能够从画中看出凛冽的杀意。图上牛嘴是张开的,口中涂得血淋淋,几道血迹顺着墙壁往下流淌,仿佛一个垂死的老人身上被划了几道伤口。

是张长根回来了。

警局的法医办公室里总是有股怪味,李智恩用尽了各种办法,仍然无法消除,到最后也只能听之任之。警察们常开玩笑说,那是冤魂的味道。

“颜面多青紫肿胀,皮肤有出血点。眼结合膜有数量较多的出血点,相互融合成斑片状,结膜有水肿。外耳道和鼻出血,口鼻有泡沫性液体。”李智恩对着解剖台上的尸体说,“简而言之,他是被勒死之后,再吊上去的。”

程潇“他不是撞到我的那个人。”程潇说,“虽然他们穿得很像,身材也很像,但我相信,这世上没有鬼。”

李智恩李智恩拿起尸体的右手,食指上有一道伤口:“墙上的血脸,验血结果出来了,就是他的血。这道伤口从角度来看,是他自己割的,也就是说,那个血脸,是他亲手所画。”

程潇“他画血脸做什么?”

李智恩“那就不是我的工作了。”李智恩想了想,补充道,“忘了说,死者的血型与那把刀上一种血血型相同,我已经送去做DNA验证,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程潇“奇怪。”程潇摸着自己的下巴,“这个案子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我总觉得这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缘由。”说到这里,她忽然顿了顿,“智恩姐,你不觉得他太瘦了吗?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李智恩“尸体的内脏有衰竭的迹象,等血检出来了,就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病。”

魏大勋正说着话,魏大勋忽然推门进来:“查出来了,死者名叫朱渠,是个木工,一个人住在城西的一个出租屋里,没有朋友。”

程潇“他的亲人呢?”

魏大勋“他的老婆儿子十四年前跑了,不知所踪。”

十四年前,程潇微微吃惊,不正是那宗惨案发生之时吗?

程潇“哥,当年是怎么抓住张长根的?”从警局出来,程潇问道。

王一博王一博说:“有人举报,说听到他屋里有女人的惨叫声。”

程潇“这个报案者是谁?”

王一博“不知道,后来没有找到这个人。”王一博略想了想,“不过案卷上说是个男人,带着哭腔,好像很害怕。”

程潇程潇想了半晌,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纸条:“哥,咱们到城中村周围找找,看有没有中医馆。”

二人开着车在城中村周围绕了半日,才终于在一排低矮的平房中找到一间很小的中药店。店门边挂了一块脏兮兮的牌子,上面写着“爱心药房”。推门进去的时候,程潇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材味。或许是周围的住户都陆续搬走的缘故,这家店的生意很差,药也很少,天花板上还有蜘蛛网。一个穿中山装的老头坐在药柜后面,抱着一个收音机听戏曲。二人喊了好一阵,他才听见。

群演“二位看病吗?”老人上下打量二人,忽然露出暧昧的笑,“是得了什么隐疾吧?”

程潇王一博大怒,却被妹妹拉住。程潇掏出那张纸条,递上去:“大夫,我去一个医生那里看病,他给了我这个方子,说吃了就好了。你帮我看看,是治什么病的啊?”

群演老人接过来看了一阵,忽然脸色剧变,将纸条一扔,站起来捂着鼻子,把二人朝外赶:“走,快走!”

程潇程潇很是诧异:“大夫,这究竟是治什么病的啊?”

老人理也不理,将两人打出门去,斑驳的木门猛地一关,再无声息。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这个方子治疗的是传染疾病?二人又找了个大点儿的药铺,医生看了半天,说从来没见过这种方子,肯定是什么人乱写的。

群演“让我看看吧。”一个做中药丸的年轻人走过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接过纸条,“这个我看过,是咱们那村自古流传的一个偏方,说是能治百病,特别是一些疑难病症,最有奇效。”

群演“什么偏方,肯定是那些神汉神婆之类的人胡诌的。”大夫不屑一顾。

群演年轻人却说:“这个偏方其实还是有些来历的。传说唐朝的时候,有个人养了一头牛。有天那头牛舔了他一下,牛舌头冷得像冰块一样。他本来以为牛生了什么瘟病,后来却发现被牛舔过的地方变得很白。于是他脱光了衣服,让牛舔遍自己全身,全身都变白了。村人们都以为那牛是神物,好多人来找它舔身子。只要它舔过的人,一身病痛就都好了。县令的老娘得了重病,强行将牛抢去了县衙。说也奇怪,那牛给老夫人舔过之后,老夫人病情并没有好转。有个大夫说,光舔不行,要把舌头割下来做药引子,才能见效。县令不顾民怨沸腾,真的将牛舌头割了。老夫人吃了药,果然好了。从那以后,这个牛舌的故事就传了下来。不过知道这个方子的人不多,只有村里的大夫世代相传。”

程潇程潇忙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群演年轻人愣了一下:“我叔叔以前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听他说起过这个故事。记得十几年前他给一个女人开这个方子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玩,偷瞄到了几味药。”

王一博兄妹俩大喜:“你叔在哪里?我们想前去拜访求医。”

群演“我叔姓王,他有个药铺,离这里不远,就叫‘爱心药房’。”

兄妹二人立刻赶回爱心药房,如果这个药方真的是那个老头开的,那么他和张长根的案子或许有关联。两人都很激动,一筹莫展的案件终于又有了新线索。这位大夫,很可能就是整件事的关键。

就在车子开进城中村的时候,一道浓烈的烟雾翻滚着冲上天空,消防车的警笛声如同魔咒一般在头顶上轰鸣。仅剩的居民们纷纷从屋中出来,朝那浓烟升起的地方奔去。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程潇心头冒出来,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预感应验了。

群演起火的地方正是爱心药房,消防队员正忙着救火,围观群众将现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议论纷纷。程潇听到身边一位大婶说:“哎呀,那不是王大夫的药房嘛,怎么起火了啊。不过要我说,该烧!那个大夫是个庸医,治治感冒一类的小病还行。要是有什么疑难杂症啊,他就会开些奇怪的药方,看着都吓死个人。听说,有个小孩就是被他给医死的。”

群演火舌在空中狂乱地蹿动,足足烧了两三个小时,火势才终于得以控制。消防队员进屋查看,不多时,程潇兄妹便听到里面有人在喊:“烧死了个人。”

王一博忙跑过去,拿出自己的警官证。消防员点了点头,示意兄妹俩进去。他们踩着一地焦黑的、尚留有余温的瓦砾,闻着刺鼻的焦臭味,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景象。

一具焦炭般的尸体躺在屋子的正中,四肢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着,看起来就像……

就像一个简笔画所画的牛头!

程潇的心都凉了,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尸体看得也不算少了,可是此时此刻,她依然感觉到了刻骨的恐惧。

那是作为人的本能。

王一博“起火的原因找到了吗?”王一博问消防员。

群演对方指了指墙壁:“初步判定是电线老化引起的,不过还说不准,需要进一步调查。”他看了看地上奇怪的尸体,低声说:“不排除有人故意纵火的可能。”

程潇原本正看着尸体发呆,忽然感觉到了一丝视线,仿佛有人在什么地方盯着她。她猛地回头,看到多如牛毛的围观群众,忙拿出相机,对着众人拍照。

如果勒死朱渠和杀死王大夫的人是同一个,那么这个人必定是变态而疯狂的。像这样的杀人魔往往自视甚高、心高气傲,他们往往会在杀人放火之后回到现场,只为了观看警察和群众的表情。

犯罪是他们的艺术品,而看客和警察则是观众,和很多艺术家一样,他们也需要“鲜花”和“掌声”。

顾梓诺今天上午去打疫苗了所以来晚了,sorry啊

顾梓诺

顾梓诺谢谢

顾梓诺作为第一个给本书打赏的小可爱,你有一个特权o,你是想选客串呢,还是想选加更呢,还是两个都要呢

顾梓诺大大等着你的选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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