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悠悠

睚眥“魟医。”

睚眥返回东海，找上药居的魟医，要问个明白。

龙套“呀，四龙子。”

龙套”寻药还顺利吗？”

睚眥“嗯。”

睚眥“涎麒汤所需的鲛人，没有鱼尾，只剩人形，药效是否会有影响？”

龙套“四龙子已找到银鲛？”

也、也、也太快了吧？距离当日请托九条龙子分别去寻鮻、灵参、凤涎、麒角、云水、蟠龙梨、仙酒、金耳、红枣，不到几日，当中最难寻的银鲛就给找着了？

睚眥“嗯。”

睚眥“我找到的银鲛，不具鲛人原貌，徒剩人形——”

　　不仅不具原貌，连呼吸般容易的泅水竟也能险些溺毙。

那是本能！与生俱来，和吃食、眨眼一样，不用谁来教就该自动学会。

她就这么沉下去，久久没再浮上水面，只有几颗泡沫，由她失去踪影之处，飞窜上来。

他以为她在耍些阴谋，并未立即出手将她捞起，冷觑她的惺惺作态，身为鲛人，溺死是奇耻大辱。

直至泡沫消失，没再陆续冒上来，他看见那袭随着湖水翻腾的蓝色衣裳，离他越来越远，逐渐被湖底灰暗吞噬。

睚眥简直荒唐！天底下有哪条鲛会溺水？

　　他难以置信，呆若木鸡，待他猛然回神，他已潜入湖中，把失去意识及气息的媚儿给救上岸。

收紧扣在她膀间的五指，故意不拿捏力道，抓痛她最好，她要是假死，绝对受不住这股劲儿而露出马脚。

当他以单臂将她提至半空，她依旧是软绵绵的昏厥模样，身子轻盈无力，不见血色的脸庞水珠斑斑，凝结在睫上、腮间，一颗颗滚滚落地，长发沾黏白皙肌肤上，掩去泰半面容。

睚眥皱眉。这条陌生的小鲛，激起他莫名怒气和心烦意乱。

睚眥好好的鲛人不做，做什么人类？

睚眥在人界会比海底来得快意吗？

睚眥变成蝼蚁般一捏就死的人，脆弱虚软，一小泓湖水便能轻易夺命。

睚眥她的理由为何？

龙套“四龙子？”

魟医连唤他好几声，诚惶诚恐打量睚眥一阵青一阵黑的脸色，暗忖他是想到什么不愉快之事，能把那张九龙之中数一数二的俊逸面容给硬生生弄狞？

龙套“四龙子？”

魟医不死心。

睚眥迁怒的冷瞪魟医一眼，轻抿的嘴毋须开口，也足以教魟医产生遭人痛斥一顿的错觉。

　　魟医陪笑道。

龙套“您刚刚问，没有鱼尾，只剩人形的银鲛，是否影响药效，我趁您发呆…不，沉思时翻了一下祖传秘笈，上头提到，涎麒汤所需正是银鲛的心与银鳞，缺少鱼鳞，这帖药恐会失效，如果她腿上还带有鳞片，应该无妨…”

睚眥“她已经变成人，腿上没有鳞。”

那时她湿透的衣裙半掀，露出两条纤细匀称的葱白玉足，粉嫩无瑕，几乎不见寒毛或斑痣，更遑论是鳞片。

龙套“这不太妙耶！”

魟医沉吟，两道长眉快扭结在一块。

睚眥“她无法再变回原形吗？既然她能舍鱼尾换双足，同样应该也可以再拿双足换鱼尾。”

睚眥反向思考。

睚眥“鲛都能变人，再由人变回鲛，是没有人敢打包票说绝对不可能！”

睚眥“只要她变回人身鱼尾的鲛人，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龙套“由鲛变人已经很痛苦，还要由人变回鲛∽”

魟医咕哝着。

睚眥“你怎知道由鲛变人很痛苦？”

睚眥漠然着俊颜，凛眸瞟他。

龙套“书上写的，我拿给您看…咦我记得在这里∽”

魟医翻箱倒柜，费去好半晌时间。

龙套“找着了！就是它就是它——您瞧，这页写着“鱼尾进裂两截，肤肉撕扯，痛似火焚，鳞片剥落，鱼骨一分为二，筋脉挪，鱼鳍化脚掌…啧啧啧，光用想像的，我都觉得痛了。”

魟医抖两下。

韵韵揭底；睚眥等于魏无羡、魏无羡和媚儿=睚眦和九儿，文章后续魏无羡还是那个魏无羡，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