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吾真神之名,祭吾之血与灵,诅咒真火之神白玦永生永世沉沦痛苦梦厄之境,不得解脱。”
天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耳朵里。
满场呆若木鸡,不知所措。
而炙阳更是气的捂着胸口剧烈喘气,眼白直翻。
当事人白玦却比看客冷静的多,他只是错愕了一瞬,便冷静下来。
那双寒眸里闪烁着幽光,半眯盯着天启,阴郁如同暗夜里潜行的豺狼。
天启为什么会突然暴走?
很显然,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叫天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因此发了狂。
白玦向来是极其敏锐的,他稍加猜测便知道天启受人挑拨了,但他无论如何也猜不到,挑拨离间那人是宋嫣,更猜不到玄一会任由她跟天启离开。
白玦并不怕天启的诅咒,他只是觉得厌烦。
明明是一同降生的真神,为什么天启会这么蠢,只会做损人不利己的事给他添麻烦!
之前是,现在依旧是!
若不是天启开启灭世法阵,嫣儿根本不可能离开他,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爱上别的男人!
明明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为什么还能堂而皇之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他?
天启怎么有脸这么做?
他真是受够了!
愤怒的火焰比真火还要灼热,嫉恨为柴,熊熊燃烧,把白玦的情绪推上了一个可怕的高度。
他瞳仁深处跳跃着金色流火,表情却冰冷至极没有一丝热度。
白玦冷眼睨了天启一眼,眼眸中积蓄着风暴,空气里的温度上升,大日炎炎,几乎要把神界烤焦。
“即日起,本尊和你天启恩断义绝,你若再与本尊作对,太苍枪一定会刺穿你的喉咙!”
他如是说道,神情憎恨仿佛面对生死仇敌。
听到这话,天启脸色僵硬一瞬,旋即阴沉如水,浓得能滴下墨汁来。
竟是他妇人之仁了,亏他还怀揣一丝隐秘的希望,觉得白玦可能只是受了什么刺激做下了错事,本性不会那么恶劣的。
所以哪怕他以真神的名义对白玦诅咒,也没有设下什么阴毒的索命咒,而是以血脉为契,愿作为血脉相连者同白玦一起梦魇缠身,以赎罪孽。
可现在看来,是他错了,错的离谱而可笑!他被过去的一切蒙蔽,竟然觉得白玦还能洗白。
殊不知这混账骨子里都已经黑了,变得冷血又无情,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兄弟——
呵……已经没得做了。
天启唇角划过苦涩的笑意,下一秒眼神就冷硬起来。
“你若想拼个你死我活,本尊奉陪到底!”
“你们……你们两个都疯了吗?”炙阳手颤抖着,指着二人脸红脖子粗地破口大骂,“把你们的混账话收回去,诅咒也现在就给本尊解除了!”
“炙阳,本尊和他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天启硬邦邦扔下一句,甩袖就走了。
白玦更是脾气大,一句话也不说,甩脸子就走人。
徒留炙阳捶胸顿足,仰天诘问。
“缘何至此?缘何至此啊!”
神界诸神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安慰崩溃的炙阳真神,还是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