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余负人双手悬在半空,既不敢用力推,又不知该往哪儿躲,只能任由香气钻进喉管,心跳在胸腔里狂跳得几乎要撞出来,连指尖都在发抖。
冷情勾着他跳舞,抬手示意。
其余跟着她出差办事,却被看了好一会儿调情的风流店众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连忙冲出去与中原剑会弟子拼杀。
而离他俩最近的普珠,怎会让这段亲吻继续下去?冷情强硬的姿态映入眼帘,他的心当即就酸了起来。
明明才与他亲吻不久,却转眼将另一人送入口中,她……就这般好色吗。
只要是长得好看的男人,都可以?
攥紧手上的念珠,听着耳边传来的兵刃相接声,他眉头紧皱,低低道:“代城主,如此情形,怎可沉迷美色?”
说完,就将手里的念珠掷了出去:“咻——”
竹影晃动,冷情握住余负人的肩膀,带着他避开,那念珠打在竹节上,发出一声脆响。
如普珠所想,两人分开。
余负人腿软,失去支撑跌坐在地,他的领口开了一大片,露出微红的皮肤,要不是身上还穿了胸甲,普珠又打断得及时,恐怕冷情手都要摸进去了。
秀色可餐。
不过她的目标是普珠。
冷情踩着竹枝向普珠头顶扑来,水袖在半空拧成一股,如蓄势待发的粉蛇,尖端正对他眉心朱红:“先生让奴家不开心,该罚!”
“余代城主不是你可以随意亵玩的对象!”
普珠闪身躲避,把念珠弹出去,落到余负人及其他弟子面前:“带着这颗念珠,杀出迷雾,它会给你们指引方向。”
冷情眼神轻蔑,嗤笑:“他没推开,就是愿意的,和你一样,普珠先生,你和他,有什么不同?”
“男人啊……”
普珠眼中闪过一丝羞恼,抬眸见她要走,连忙追了过去。
只剩余负人胸膛起伏着,拢了拢自己的衣服,眼神暗沉。
普珠和他一样?
他手指蜷缩,将念珠拾起。
不一样。
普珠那样的人,合该是天上明月,只配高悬于山巅,而他,才适合在山川竹林间行走。
但是现在,他不能追出去,只能转头带着众人突出重围。
……
山林间,冷情轻巧落地,转身见普珠飞来,笑问:“先生为何要跟过来,难道是想要杀奴家?”
普珠眼神依旧淡然,并不知自己的唇色比平常更红:“我不杀你,但你要跟我走。”
交由中原剑会,听候发落。
冷情又问了他一个哲学问题:“如果邵剑主给我判罪,要我死,那我算不算因你而死?”
这个,普珠心里已经想过了:“我不会让你死,但你不能再害人。”
世上有苦衷之人不知凡几,在普珠行侠仗义的路上,苦难人从不少见,风流店众,中原剑会众,背后情况不一。
间接的因果关系在生活中有太多可能会发生,如果每一个普珠都算在自己的脑袋上,他还怎么行走世间,秉持正义?只每天在天净阁里吃斋念佛,为自己赎罪就是了。
他对于冷情,或者说,对于西方桃这个知己,从开始心就是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