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炙热的缠绵让心跳不受控制加快,降魔杵承受着他过分的力道,指节泛着白,普珠眼神里的淡然彻底破碎,像停留在松柏上的厚厚积雪,一招摔落,四分五裂,再也拼不回去。
“普珠先生!”
却说这时,急促的呼喊将沉迷在缠绵中的普珠叫醒,虽然两人都没有使用大招,但因为离得近,打斗的声音还是传入了余负人的耳朵里,于是他带着人冲进了竹林,却见德高望重的普珠先生被那熟悉的桃色身影抱着缠吻,余负人的眼睛登时瞪得老大。
那一瞬间,是惊讶。
下一秒,是难受。
胸口被无形堵塞的憋闷和烦躁,他举剑迅速刺过去:“妖女,休要放肆!”
小心!
普珠方才醒是醒了,但大脑还处在缓慢运转阶段,现在看到那剑刃寒光,倒是一盆凉水彻底清醒了,猛地将冷情推开,再一个转身,余负人的剑从两人中间穿过。
冷情舔舔湿润的嘴唇,有些不高兴:“怎的你这时候来扫兴?真让人讨厌!”
余负人的怒气直线上升,攥着剑柄的手背青筋暴起:“普珠先生乃是天净阁弟子,德高望重,守身如玉,你怎么敢?”
这咬牙切齿的暴怒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为普珠打抱不平,实际他是气得七窍生烟不假,但并非为了普珠。
倒是后者看他胸口起伏跌宕,怒火中烧的样子,心虚地垂下眼眸。
狂跳的心脏,滚烫的脸颊和耳朵,还有嘴唇上的麻痒,都在告诉他,自己辜负了余负人,中原剑会的期望。
他,他没有守身如玉……
身后的那群弟子这时候才冲了过来,毕竟余负人的武功和速度还是比那些弟子要强的,估计没看到普珠堕落的样子。
“奴家为什么不敢?”
冷情刻意咬了咬唇,让余负人的视线不受控制落在她口脂深浅不一,略微凌乱的唇上:“余城主何故如此生气,难道是因为奴家,没有关照你?”
“放肆!”
说得余负人都恼羞成怒了,他想起先前在太霄殿前,冷情前脚暧昧地抚摸他的胸膛,后脚就毫不留情一掌重伤他还得意洋洋的模样,更是气得冒烟:“你这个妖女,吃我一剑!”
冷情脚尖轻点,宽大的长袖一扬,淡蓝色的毒雾迅速扩散,且有抑制内力的作用,余负人被迎头撒下,动作变得迟缓,只凭着本能尽量躲开,脚步踉跄着撞在竹杆上,还没稳住身形,腕间就被牢牢攥住。
熟悉的香风已至。
余负人瞪圆了眼。
本就是斜靠的姿势,被她这样一幢,后脑直接仰起压在了翠竹上,他的耳朵擦过竹节表面的白霜,对比那片突如其来的红,显眼极了。
自己做旁观者的时候气了个半死,现在成当事人了,表现也不比普珠好到哪去,顶多就是没有及时张嘴,被冷情咬了一下,然后入侵。
其他人在迷雾里打转,他们现在虽然看不到前方,但余负人被亲的画面还是有人捕捉到了,只是现在大敌当前,考虑如何突出重围才是真,至于回中原剑会,要怎么说,那就不是冷情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