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在叶轻眉和五竹的身份上故作一问三不知,陈萍萍说的林珙之死他也始终不承认和自己有关。
他谨慎防备地态度令陈萍萍心绪复杂,可最终还是说让他放心。
林珙的死有他收尾。
陈萍萍微笑着夸赞他,“好,你老师把你教地很好。”
能有这样的谨慎之心,不轻信他人,其实才是对他最好的。
范闲目光微动,“哦?你和我老师很熟?”
这个问题他今天同样问过庆帝,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大人物看到他总会提起他老师或者他娘。
陈萍萍淡淡笑道,“算不上多熟悉,只是与国公爷曾有过一番同袍之谊罢了。”
这个范闲知道,王启年说陈萍萍的腿是在北伐中捉拿北齐的谍报之王肖恩伤的。
而他也听说过那场北伐的主帅先是御驾亲征的庆帝,只是后来他途中出现意外又换成了他老师。
他老师和陈萍萍算是一明一暗联手打赢了那场北伐之战。
范闲随口说道,“刚好,今天陛下也我说起我老师了。”
陈萍萍眼神微眯,“哦?陛下说什么了?”
范闲把今天庆帝说的话都说了一遍,一边看着陈萍萍的反应。
陈萍萍没有在意他的打量,反而意味不明地道,“范闲,你要知道……”
“你老师那样的天之骄子,是很难有人面对他而不自卑的。”
范闲想起今日庆帝对他的和蔼,谈起他老师时的亲近自然。
隐隐觉得陈萍萍话里有话。
陈萍萍却没再说下去了,反而突然道,“在这京都里你要小心一个人。”
范闲挑眉,“是谁?”
在这京都里他要小心的人多了去了,眼前的陈萍萍自己就是一个。
还有谁值得他特意提起?
陈萍萍语气有些冷,深沉地看不出情绪的眼里难得流露出一丝厌恶。
“长公主,李云睿。”
这样的态度很容易让范闲想起他老师,那样如天山冰雪一样高洁的人物唯独谈起长公主时才会难得露出厌恶之色。
自来到京都,范闲就听到了一耳朵的关于他老师的各种风流韵事。
先是小时候就久闻大名的长公主,后来又是禁忌暗恋的太子。
尤其是想起小时候费介曾经说过的春药的八卦,范闲实在忍不住有了点探究。
“这长公主为何让你和我老师都……”
范闲的话没有说完,但后面的意思陈萍萍却很明白。
“为什么都如此厌恶,又如此忌惮?”
陈萍萍轻轻笑了,笑地云淡风轻又有点意味不明地嘲讽。
“因为她就是个疯女人,是条疯狗。”
就是因为疯,所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尤其是涉及到镇国公谢昭的事。
范闲作为他的学生,如今身份暴露也难免被她盯上。
就是因为连谢昭这样的大宗师都深受其害,陈萍萍不得不多提醒范闲一句。
但他这样毫不留情地刻薄言语显然有些惊讶到了范闲。
虽然很早之前他就听过长公主的大名,但更多的印象却是他老师的疯狂爱慕者。
而进了京都后,他虽然屡屡受到算计,但更多的都是往太子身上想。
却很少注意到和他一党的长公主。
可现在听陈萍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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