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珙之死最后被陈萍萍推在了东夷城四顾剑身上。
说是林珙在牛栏街刺杀范闲不成功,还连累了两位四顾剑的徒子徒孙。
范闲是自卫,四顾剑并不会责怪范闲,但却会把这笔账算在幕后指使之人身上。
再加上背后还有北齐国指使,他们的目的就是扰乱京都局势。
如此手段实在令人痛恨,因此他建议庆帝择日起兵讨伐北齐。
庆帝听了陈萍萍的话后,觉得不能如此冲动,应该三思而后行,毕竟起兵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林若甫此时早已经明白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目的,他声泪俱下跪下恳求庆帝起兵齐国,为儿子林珙讨回公道。
庆帝这才顺水推舟地应下了。
如此,边关的镇国公与北齐开战的时机便顺理成章地到来了。
……
一切尘埃落定,范闲终于回到家中。
晚上他又再次见到了五竹,想起白日里陈萍萍为他在庆帝面前开脱的事。
范闲不由问道,“叔,陈萍萍为何对我如此看重?“
这个问题他曾经问过他老师,他老师说是因为他母亲叶轻眉。
可他素来冷淡寡言,再详细的就不曾再说了。
而五竹却告诉他,“当年小姐遇害,也是陈萍萍血洗京都为她报仇。”
这个回答令范闲深刻意识到了陈萍萍对于他娘叶轻眉的感情有多深。
他不由放下了一丝对陈萍萍的警惕。
因为回想起了陈萍萍为叶轻眉报仇血洗京都之事,大脑刺激之下。
五竹想起小姐当年住过的太平别院就在城东五里外。
范闲担心直接过去探查会被人察觉,便打算借踏青之名约几个人一起出城,到时再趁机去找寻钥匙。
而范闲在京都里认识的人不多,能够放心来往的就更不多了。
除了自家的范若若和范思辙姐弟,范闲便还请了他的小师妹谢婉儿。
第二日,范家三姐弟加上驾车的王启年早早出发,行至城门口,谢婉儿的马车早已在等他们了。
范若若和谢婉儿是好友,便上到她的马车里和她作伴。
范思辙嚷嚷着仙女姐姐,也要过去,被范闲拉住了。
两个姑娘坐在马车里,谢婉儿身体病弱,脸上依然带着病气。
只是相比以往,她清丽的眉目间又多了一丝忧愁,更令人怜惜。
范若若注意到了,不禁担忧道,“婉儿,你是心情不好吗?”
谢婉儿有些勉强地淡笑道,“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爹爹罢了。”
范若若闻言也立刻担心了起来,有些着急地问道,“镇国公,镇国公他怎么了?”
谢婉儿眼神微有些异色地看她一眼。
没有瞒她,“爹爹没事,只是咱们又要和北齐开战了,我有些担心他受伤。”
开战的事知道的人还不多,但谢婉儿有红拂的情报自然是知道的。
虽然爹爹是大宗师,可战场上刀剑无眼,谢婉儿作为女儿总是不免担心的。
显然,范若若一听说要开战也无法完全放心,明艳地容颜顿时盈上了忧色。
接下来便明显看得出有些心不在焉了。
谢婉儿始终注意着她的神情变化,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她本就是极聪慧的女子,也不是不通情爱之人,自然明白范若若如此的原因。
其实以前就隐隐有些征兆,只是那时谢婉儿还只当她是和其他京都的女儿家一样普通的崇拜之情。
但现在看来……
谢婉儿纠结着,终于还是在马车即将到达时开口了。
“若若,你是喜欢我爹爹吗?”
谢婉儿直接的问话有一瞬间惊到了范若若,但她不是个畏畏缩缩的性子。
惊讶过后,即使有些羞怯仍是选择大大方方地承认。
“是,我心悦镇国公。”她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耀眼的神采。
但谢婉儿却蹙起了眉,“若若,我觉得……你还是放弃为好。”
范若若神情有一瞬间地黯然,但要叫她这么轻易放弃是不可能的。
她很快就问道,“婉儿,你是介意吗?还是镇国公他不愿意……”娶妻。
范若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谢婉儿打断了。
她看着范若若,眼中却不是不赞同而是真切地担忧,“不,若若,你真正该担心地不是我和爹爹。”
“……是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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