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明星同人小说 > all轩:我要再爱一次
本书标签: 明星同人  all轩  小杂文     

文轩 番外鲜花加更

all轩:我要再爱一次

伪十年后 第一人称。

勿上升真人ooc。

一.

躺进乌斯维亚号的船舱,没看两眼海,我就后悔了。

南极的线路是秋天订的,我特意让助理选了最豪华的邮轮,攻略早忘得一干二净——但也不记得说会晕成狗啊!手机没信号,屏幕看两眼更晕,只能关机塞进背包,就此与世隔绝。

大概看我脸色煞白,同舱的老头儿递了个还挺好看的纸袋子,饶有经验地说:“往这儿吐。”

在陌生人面前呕吐像被迫扒光了衣裳,除了演戏没有哪个明星允许自己这么狼狈。于是我礼貌地道了个谢,决定换上卫衣,先睡为妙。

闭眼前我看了眼手表,晚上九点。极昼的天还程亮。

我从广东出发,飞机在空中飘了三十几个小时,才从北半球的冬天进入南半球的夏,饶是这些年习惯了漫长飞行,也忍不住怪自己是平白找罪受。

二十七岁生日难得能在家过,但没呆多久就又要走。

宋可可吃着蛋糕看我收拾行李,说哥你是不是又跑去旅游,这次去哪儿啊,说好的去工作呢,怎么不跟妈说。管东管西的。

我不想回答,头也不抬的塞好相机充电器,威胁他说,“你再多说两句,我好去告诉爸妈你早恋。”

宋可可今年正是最臭屁的青春期,我回家俩眼一扫,孩子头发精致了,多半就是早恋了。转头一翻笔记,嚯,板正的内页还藏了几朵小花。

他板着脸嫌我幼稚,耳朵却羞红了,我觉得挺可爱的,看着就哈哈笑眯了眼。头发把眼睫毛都要扎穿几个窟窿,老用生理性的刺激让人边笑边哭。

当了明星头发都不自由,虽然这个发型我挺爱留的。就是刘海有点长,看世界要扎个苹果头。

可可说哥你露出眉眼比我还显嫩呢。从小孩口里听这话不像夸奖,我感觉他是想太多才显老。

我弟正站在门口浑身紧绷,估计感觉世界都与他微弱的爱情火苗为敌。我把行李箱最上层的黑色卫衣盖好,努力化身最温柔的好哥哥。

我说:你别紧张啊可可,早恋挺好的。

没有经验的鼓励叫瞎说,我连校园都没正经待过几天,情感经历也都奇奇怪怪。

话落下才感觉自己好像挺不合适说这个。

要去南极这件事我谁也没说,包括刘耀文。

前几天生日,凌晨许完愿发现手机上有了一堆讯息。刘耀文零点发的生日快乐淹在里面。

他祝福的习惯好像还停在十年前,四个字配一个蛋糕,挺老土的。

谢谢文哥,我也老土的回。

我们是真的忙。上一次聊天还是年初,我给刘耀文的新戏宣传包场,他来感谢加抱怨,说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老找他演校园剧啊,耍帅都耍腻了,要么就是在棚里硬拍,看见绿幕就想吐。

我跟他嘚瑟,说要进个藏区深山的组,刘耀文特羡慕。又啰嗦说你那地儿除了景屁都没有,多带吃的玩的才是正道。

我感觉他在嫉妒,压根没听,谁去西藏娱乐啊,我揣上录音工具和相机就光棍的走了。

山里信号差,整天就对着雪山草原云雾蓝天和星空,看了俩月星星我整个人头皮都发麻,杀了青就想赶紧回家。

“拍戏好玩吗?”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老老实实答:“景挺好的,就有点无聊。”

哈哈哈哈哈哈让你不听我的。我隔着手机屏幕都能听见他肆无忌惮的笑。

“哎,今年生日有什么愿望?”他突然问。

“工作少点,去旅游呗。”二十七岁的我回。

刘耀文发了个竖拇指的表情,可能是认可我这些年自由潇洒爱瞎跑的人设。

“所以下一站呢,怎么安排啊?”

“年前接了个音乐剧,过一段就开始排练了。”我回复前还专门翻了翻日程。

刘耀文发了条语音,听着特真诚:“可以,首场的时候留张票给我。”

“好。”我也认真回。

我开演唱会也给刘耀文留过几次票,但日程总难凑巧,花篮比人容易到。他来给我道歉,看消息都感觉头要耷拉到地上去。

我安慰他说没关系,反正上了台也看不清观众。

偷偷看过几场刘耀文的演出,全场都贼嗨跟着蹦,就我坐在角落静静听,慢歌还会流眼泪。散了场口罩都湿透了,助理惊讶的看我,我说场馆太闷了。他体贴的没追问我狼狈的红眼睛。

这事儿我没跟刘耀文提过,怕他知道了笑话我,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爱哭鬼。

我本来就话少,所以这次也没跟刘耀文提。

更怕他压根就没有关于南极那些渺小的记忆。

二.

船上的第一觉自然是睡不好的,半梦半醒,睁眼闭眼天都一样亮。

我刚洗漱完,同舱的老头儿就推开门进来,还帮忙带了早餐。我有种久违的被当小孩子照顾的错觉,赶紧接过来说谢谢。

感动还没持续几秒,我就发现这个中老年舱友比刘耀文还要臭屁。广播喊去甲板救生演习,他出门前要照镜子抹发胶,非把每一根头发都捋顺了,再热情地向我这个唯一的旁观者,进行“帅否”的无意义问询。

“帅。”

我眼神真诚,礼貌附和。默默给自己带了个渔夫帽,盖住乱糟糟的头发和大半张脸。

“我一直想问你,这头发不扎眼吗,屁都看不清。”他看着我垂到眼前的刘海,边走边嘟哝:“还是说这是个新的时尚潮流,那我下次也试试……”

我手里拎着救生衣,想到刘耀文的无理名言:忍一时扎眼,换无敌帅气。

虽然帅是刘耀文瞎吹的,扎眼却是我自己的,这叫啥,自讨苦吃。

刘耀文好像特喜欢我这个发型,以前我被扎到烦躁的时候,他就颠颠地给我扎丸子头,做发型也爱坐边上看。

我被盯得不好意思,问你看啥。刘耀文就转着椅子说,看你帅啊。

造型师一边给我烫刘海一边乐,卷发棒的热气烤得我脸都红了。

刘耀文就收了笑虎视眈眈盯着,咬着腮帮子莫名其妙的。

晚上躺着玩手机,他上手呼噜我的毛毛头,说,下次我给你烫吧宋亚轩儿。

“你今天就为这个瞪造型师姐姐啊?”我问。

刘耀文把手机一扔,上手把我刘海拨开,去摸我露出的眉梢。他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动作,还好那时候我不爱皱眉毛。

他说:“不是,我是怕她笑得手抖烫到你额头。”

我拉下他一只手,左看看右看看,再熟练地捏了捏,这人笨手笨脚的,连个橙子都削不好,真给他烫怕是脑壳都烧掉了。

于是我迂回提议:“要不我改天剪了吧,每次都要收拾那么久,好麻烦。”

“别啊,我感觉挺帅的,每次你发照片都挨夸。”

刘耀文对自己的摄影技术很满意,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崇高觉悟。

我撇嘴:“只要露脸她们就能吹出花。”

“那不一样!你这叫啥来着,日系还是港风。”

我被他的强词夺理逗得直乐,刘耀文就摸着我的笑脸,突发奇想说:“哎,你教我两句贼帅的粤语呗宋亚轩儿。”

“你干嘛,我粤语很烂的。”

“那就教两句你说的好的。”

我虽然有事没事爱说两句,但自认一教就会误人子弟,闷声不吭。

刘耀文还一个劲儿撒娇:“快点嘛轩儿!”

磨不过他,我抬眼小声叫了声:“……阿文。”

刘耀文愣了一秒,笑了:“嗯,那你的名字怎么叫啊。”

自己叫自己总觉得很怪很羞耻,我踹了踹刘耀文说,不知道快关灯睡觉了。

他还憋坏:“宋亚轩儿,你再叫我两声我下床关灯好吧。”

我怕黑,其实不关灯还更好,但可能是他俩眼巴巴地看着我发射可爱光波,我还是又叫了两声。自己听见都觉得起鸡皮疙瘩,比电台念信叫宝贝儿还肉麻。

刘耀文倒是,还有烧烤摊支着,我们坐在路边没敢下车,都怀疑是不是当年走错道了,最后只能得出一个季节差异的结论。

天亮的挺早,这次我没睡着,跟他隔着车窗看了一场错过的日出。

“科考站有纪念品店,那会有卖钟表的。”

有邮轮工作人员路过,好心冲我提醒。

我这才发现船已经在洛克罗伊港靠岸,道了声谢,缓缓从甲板上站起身。

八.

但纪念品店修不了我的表。

暖光里坐满了动物摆件,书籍玩具,我一个人失了魂似的在里面转了好几大圈。女店员抱歉地说钟表都卖光了,以为我只是一个来买纪念品的普通旅客。

我不在意,问那能不能修表?

对方很奇怪:为什么要修呢。

我被整得有点蒙,手表坏了,不是应该修吗?

女店员摇摇头:“但这里是南极啊,三点可以是九点,早上可以是夜晚,时间很重要吗。”

我愣了愣,想起船上那个碎花裙的鲸鱼学家女士。我问过她会不会冷,她说不会,因为这是南极夏天最后一趟邮轮,马上她就要去北极继续过夏天了。我第一次知道人竟然能永远停在夏天。

但我摸了摸停滞的表盘,还是为不动的小鱼感到悲伤。

大概是看我刚刚的表情很可怜,她又说:“如果实在需要确认时间,我的怀表低价卖给你好了。”

这是一个善良的提议,但我也不是真的需要。

最后只道谢说,不用啦再见。

没有时间我干的第一件事,是上床睡觉。但感觉自己刚入梦没睡几分钟,就又被人声吵醒。南极的夜原来是热闹的。

老头儿正往头上抹发胶,说走啊小孩儿,最后一晚必要喝酒撸串!地球最南端的烧烤摊!

坐在科考站楼顶,我啃了两口肋排,就觉得有些腻味。明火炉灶令白色世界骤然有了些烟火气,冰山的庄严都被熏弱了点。

桌上世界各国的美食都有,但可能偷喝的可乐才刺激,十几岁的烧烤才更香。我脑袋里还老想夜市摊的烤肉串。

我问说,你去过重庆吗。

没有,很美吗?

“嗯,串儿很好吃。”

回去就安排,对方感谢似的随口问,你表修好了吗?

我摇摇头,修不了。

天空变成深粉色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现在几点,可能是午夜两点,也可能是早上六点。大家都坐在栏杆边,举着高脚杯说cheers。

我透过红酒杯看天光,突然笑了两秒。好像以前在宿舍用高脚杯喝酸梅汤,颜色一模一样。

我的眼和天空一起慢慢变红,我知道太阳快出来了。它的出现往往不能直接被看见,要先把天空熏得越来越红,再把雪山顶染上玫瑰金光,一种高调的浪漫的孤独主义。霞光突然从云里钻出来,万分浓烈的散落希望,周围有欢呼,有肃穆。我抬手遮住了眼,有点战栗。

“酸梅汤的度数比红酒高。”我没头没脑地说,“还特别难醒。”

“难醒就醉着。”老头儿应该也醉了。

“事实上南极每年只会有一次日出,一次日落。”我又说。

“太阳嘛,出现就行,哪有这么分明。”

这不是真正的日出,但是南极最后一场日出,也是真正出现的太阳。

可是人生本来不是该分明的吗,我坐在太阳里想。

就像我们,停下是离别,向前也是离别。

我们无法一直睡在那张单人床上,每次把冷冰冰的药片吞下去的时候,我都在努力接受这个现实。

实现愿望会幸福吧,大自然可以教我怎样不孤独吧。转头把以前说想去的地球角落都跑了个遍,还用风景照证明这些勇敢的壮举。

可那天,我躺在冰川上仰望天空,怎么也记不住世界的样子,只有一片空灵。

我突然发现,自己二十七岁了,很想像十七岁那样热爱这个世界,但好难。

活在世界上就要不停往高处飞,总有要实现的梦想,也或许是无法后退。

“宋亚轩儿,你别走,你飞太快了,你慢点儿。”

昨天梦里刘耀文还喊我。

我正努力往高高的地方飞,听到就向下望,看到刘耀文就站在窗户边上。

我还看见自己,撒丫子就往宿舍三楼跑,想从冰天雪地跑回暖暖夕阳,想跟他坐在榻榻米上手舞足蹈地讲。我跑了好久,雪线还连在天边上。

长大和遗憾绑在一起,才让人更想念。于是我因为想念而孤独,又怕自己不想念会更孤独。

我怕自己走出那段时光,又怕自己走不出去。

我和刘耀文都明白,那些青涩的感情,永远无法让人留在原地。所以我们什么都没说,也说不清楚。

我怀念的是什么都不太分明的青春。队友、兄弟、喜欢、爱情,这些标签混合在我和刘耀文身上,给年少加了最单纯的滤镜。于是把坏的记忆都略去,固执的想把时间倒转回十七岁的节点上,栽回那段美好模糊的凭直觉生活的时间里去。

不愿成为寂寞的伴侣,不想拥有陌生的友谊,是那样了解彼此的关系,无法分明却深刻的嵌在我的人生里。

南极告诉我,人生哪有那么界限分明。

过去与现在都是人生的一角拼图,游过同一片海,星星亮过,太阳出现,哪怕只是短暂的拥有,也足以证明它们如此真切的存在着。

爱或被爱,积极或绝望,热爱或麻木,本来也是分不太清楚的过着。

没有时间的界限,世界都变得简洁了。不再去想下一分钟要干什么,不再记住上一分钟发生的事,不再害怕黑夜,也不再恐慌醒来。我感到人生无限的长,也感到它那样的短。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几岁,所以也不会在意这些年的时光究竟去了哪儿。

我和刘耀文就在十七岁里,也在我的二十七岁。

我们还都在往前走,青春是好的,想念是好的,生活也会好的。

我想,回去要把露营收到的勇敢者证书炫耀给刘耀文看。要告诉他你说的是对的,鲸鱼在海里并不孤单。告诉他纪念品都是made in China。告诉他我在世界的尽头挺想念你,朋友。

九.

十年前的北京冬天,我们躺在单人床上,窗外下起了大雪。

我睁着眼看白色花朵满天的飘,说:“等再两年,我生日的时候咱们去南极吧,那儿有世界上最亮的星。”

刘耀文说:“别傻了宋亚轩儿,我地理课刚学,三月份极昼,天都不黑哪儿来最亮的星。”

他还炫耀知识似的补充,冬夏两至才是极,其他时间根本看不到太阳升起。

我靠着他肩窝,没吭声,心却还不服气的往南极跑。

十年后,邮轮在风平浪静中返回乌斯怀亚。

下船时,碎花裙的漂亮姑娘跟我说,夏天再见。

这一天,太阳月亮同时悬挂在天上,我在世界尽头寄出一张明信片,地址是北京的旧宿舍。

阿文:

南极能看到太阳的。

我们会一直这么好。

作者非原创,如果还想看去老福特上去看

上一章 作者小感悟 all轩:我要再爱一次最新章节 下一章 文轩二 鲜花加更加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