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弦“干嘛?”
路弦拍开他的手背。
刘耀文“给你暖手。”
刘耀文诚实道。
路弦“我不冷。”
她对温度没什么概念,漂亮了好几年,单薄了好几年,自然不觉得冷。
刘耀文皱眉,怪不得那些街坊邻居老说她玩性大,很能造。上次他拿快递接过来的中草药,她也嫌苦没吃过几次,长期画画,看电脑,腰肌劳损,现在大冷天又穿这么少,将来绝对要犯体寒的。
路弦“我真不冷。你别这么看着我。”
路弦见他脸色严肃难看,两只脚并在一块,鞋尖在草地上点了点,有点可爱的蠢。
刘耀文却只是将她的手放进他衣服里,一只大手死死按住她手腕,她连抽出来的余地都没有。
刘耀文“姐姐,我刚刚是不是让你觉得很无聊?”
路弦“什么?”
路弦刚要发作,听见他问这句话,还有些怔愠。
路弦“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刘耀文“我确实很无趣。”
刘耀文低头蹭她的脸庞,很恳切的亲昵,他双瞳漆黑,有些低落。
刘耀文“我不知道要怎么改,我好像改不了。”
刘耀文“可我又想你多喜欢我一点。”
他说不了多动听的话,不知道怎么讨她开心。
她能接受他的喜欢和吻,包容他所有的缺点,他感到无比荣幸。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学习和路弦。
可路弦呢?遇到的只是这么个乏味的少年,情感体验堪称平平无奇。
路弦“刘耀文,要那么有趣干什么啊?”
她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就能影响他情绪。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路弦“长得帅,成绩好,有装备,会打球,年轻力壮,你还愁什么呢?”
刘耀文愣了愣。在她眼里,他好像满身优点。
路弦的手指按着他腹肌,忽然想起来些什么,补充道。
路弦“你顶多酒量不怎么好。”
十六岁少年堂而皇之地回问。
刘耀文“那我练练?”
她听完差点没给他一掌,语气不太好。
路弦“练什么练,烟酒不沾,给我记好了。”
刘耀文“嗯。”
少年乖乖地应她,刘海被风吹了一圈没怎么动,只露出一对冷峻的眉。
路弦多看了他几眼,一开始他也是这个发型见的她,奶狗一样,结果本性截然相反,每想起一次就烦一次。她啧了声,把已经被捂热的手拿出来。
路弦“该剪头发了你。”
刘耀文“考完试剪。”
刘耀文低头亲她的脸,凉凉的一个吻,像盖戳,风一吹就没了。
大概夜里十一二点,路弦把车停在埠阳街入口,少年下了车,大包小包,臂弯里还扣着一只布偶熊,而女人则是晃着车钥匙,哼着歌,时不时去踩前面人的影子。
路弦“诶,刘耀文,我比你高。”
她今夜格外孩子气。但是很可爱。刘耀文很喜欢照顾她,即使自己背的书包里还装着高中习题册。
刘耀文“我停这不动,你继续走,没我高。”
路弦冷笑,并没被他逼走兴致,语气淡淡的,陈述着。
路弦“可是我坐你身上的时候就比你高。”
刘耀文“……”
刘耀文沉默了一瞬,低头看她皙白的脸。
刘耀文“可你还没坐过,所以这个结论不成立。”
路弦噎住,没想到他还能呛回来,何况是呛回来一座火车。她抬手戳他脊背。
路弦“流氓。”
然而羽绒服那么厚,她一戳,他根本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