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秋老虎开始作威作福,白天的太阳被云层掩住,光晒不下来,但空气一天比一天闷热,傍晚便开始降温刮大风,偶尔还会下一场小雨。
路弦皮肤敏感,这几天一直在为短程赛做准备,在江城桥街来回跑好几圈,晚风一吹,脸颊耳垂都泛起薄浅的红。
刘耀文劝不动她。只能低头为她擦匀膏药。
三千米前一晚,少年抱着写完的练习册回家,准备迎接月考。
晚饭,路弦把盛满鲜汤汁的碗推到刘耀文手边,没动一口,声线闷闷的,恃宠而骄道。
路弦“文哥,不想喝排骨汤了。”
路弦“好腻。”
刘耀文再夹了几块她喜欢的甜玉米,已经学会了与她周旋,低声诱哄着。
刘耀文“至少半碗,得喝掉。”
刘耀文“这是养骨头的,姐姐听话。”
路弦“……”
路弦受不了他这个语气,顿时没了辙,垂着睫毛把碗再勾回来,瓷白的脸上化不开的愁闷。
一周七天,每天都在喝排骨汤。
刘耀文天天买排骨,难道就不嫌排骨贵吗?还有天天给她做排骨,就不嫌累?
可她不愿意喝,刘耀文也不愿意喝,总不能倒掉浪费。
路弦前思后想,觉着自己真是有毛病。
干嘛听这小孩的话,她已经是成年人了,有权利决定自己要做什么。
不想喝就是不想喝。
她抿着唇瓣,拒绝慷慨就义,一脸斩钉截铁道。
路弦“还是不想喝。”
路弦“一滴都不想。”
刘耀文见招拆招,毫不心软。
刘耀文“那我煎茶给你喝。”
路弦“不是,你等会!”
路弦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校服,仰头看他时桃花眼里尽是不解与愤恨,可怜巴巴的。
路弦“我也不想喝中药……”
刘耀文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完全无视掌心下小猫崽的磨牙反抗。
他现在越来越懂得怎么治住她。
刘耀文“那姐姐喝汤。”
刘耀文“排骨汤很甜的。”
于是,路弦最终还是被半逼半就喝了半碗汤,外加五块玉米。另外半碗由刘耀文解决掉,他倒是一点不嫌弃那是她喝剩下的。
只是风水轮流转,时钟一响,十点了。路弦准备进卧室休息,却被小崽堵在门口索要晚安吻。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对方。
她避开少年热烫急迫的亲吻,手臂横在他胸前,睡衣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细嫩脖颈成了他触碰不得的禁区,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话冷冰冰的。
路弦“别想,滚去睡觉。”
刘耀文对她记仇的小性子无可奈何,眉眼间都是纵容,只是珍爱的猎物就在眼前却不能餍足一番,这让他的心情有些郁闷,只得委屈不甘地妥协道。
刘耀文“……那亲脸。”
刘耀文“只亲脸可以吗?姐姐。”
又仗着自己撒起娇来可爱到不行的优势开始犯浑。
路弦早就摸透他心里那点歪心思。
要答应了,他可绝对不是只亲脸那么简单。
路弦“不要。”
路弦“你嘴上说说,还真以为我信?上次咬得我下巴红了好几天。”
路弦“烦死了,就是因为你,我遮瑕用得好快。”
他就像只满地撒泼的小狗,最喜欢留下属于自己啃咬出来的印子。好像这样就能打上****似的。
刘耀文睁着无辜双眼,保证道。
刘耀文“真的不咬姐姐。”
刘耀文“这次我轻轻的,只亲一下。”
路弦看时间,也不适合再这样磨下去,面对小狗的庄严保证,她只能无奈地放下抵抗,随他处置。
反正也只是亲一下而已。
然她的手才放下来,整个人还处于丝毫没有戒备状态的时候,少年就压了上来,抵着她绵软的身体,在她下颌处又舐又吻的,在她耳边喘得很重,灼热的气息全钻进她领口,喷洒在锁骨上。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还有些含糊不清。
刘耀文“姐姐不要涂遮瑕了。”
刘耀文“不然咬痕不好恢复。”
路弦“……不好恢复你个头啊!”
路弦伸手推了他好几次,无果。只能干巴巴地摩挲着他后颈那块硬骨头。
妈的。
又被骗了!
呢呢我不会特地去打造文哥的s感。因为他现在还小,暂时没有那个东西。他还只是那个对姐姐言听计从的小狗。说什么吃肉吃姐姐的……未成年哒咩!
彩蛋:
小狗:划重点,说的是“真的不咬姐姐”,不是“真的不咬姐姐了”。(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