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都会摸我脑袋的

丁程鑫“回家多按按这儿。”

丁程鑫用指腹摁着她手腕上去某处皮肤，许是筋脉，路弦觉着胳膊真没那么疼了。

两人一时间也没思虑到男女有别这层东西，本着医嘱，路弦学得有模有样，把那处皮肤按红了都没在意，嘴里还在继续问。

路弦“好像按重点针眼就越不痛？”

丁程鑫看她的那一眼像是在看白痴，手指离开她滑腻的皮肤，淡淡道。

丁程鑫“因为痛感转移了。”

刘耀文“姐姐，你回来了啊。”

身后猝然响起格外熟悉的少年音色。

路弦回头一看还吓了一跳。

刘耀文就提着俩布质的购物袋，一个装着绿色蔬菜，另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大概是肉，或者排骨。

他穿得随意，灰色上衣搭黑色长裤，露出一截细白的脚腕，黑红色的Converse显得他少年气十足。

就是脸色不太好看。

阴沉沉的，虽是笑着，但看着总怪怪的。

路弦“这是我弟，刘耀文。”

路弦主动破冰介绍道，毕竟此刻尴尬的气氛逼近爆炸。

路弦“这是丁医生。丁程鑫。”

刘耀文“丁医生好。”

即便心中不爽，刘耀文面上还是维持着基本的笑容。

只是他眼中的狼性很是狰狞，是只针对情敌的那种敌意。

丁程鑫“你弟比你还适合扎针。”

丁程鑫自然能清晰感受到对面少年对自己散发出的嶙峋敌意。但他只是上下扫了遍那少年，最后淡漠地得出这一结论。

路弦简直想笑，强调再强调。

路弦“他可是未成年。”

丁程鑫挑眉。

丁程鑫“成年后也不是不行。”

世界上有一对关系，叫做和谐的医患关系。

刘耀文“姐姐，丁医生要来我们家做客吗？”

刘耀文笑得人畜无害，但提着购物袋的手指已经绷得极紧，指尖都红了大半。

他乖得不像话，让人轻易看不出心底叫嚣的占有欲与不爽快。

“我们家”这三个字说的，像在宣示主权。

刘耀文“我正好去了趟市场。”

丁医生意味不明地轻挑眼尾，深深看了这位未成年一眼。

丁程鑫“不打扰了。”

路弦看出来丁程鑫真没客气的意思，心里那点过意不去也消散得一干二净。只是伸手拍了拍他手臂。

路弦“那回头联系。”

丁程鑫应声，疏离礼貌地打过招呼后坐上了那辆外国牌子车。

直至车尾巴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刘耀文装乖的笑立即淡了下去，不见踪影。

刘耀文“姐姐，我们中午喝排骨汤好不好？”

他仔细看了遍路弦的着装，看见她真丝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也扣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半寸皮肤，才觉得顺心顺意地收回了目光。

路弦“你怎么跑去买排骨了？你知道市场价是多少吗？”

路弦只见过她哥跑菜市场，就连她自己都不怎么逛市场。

刘耀文诚实道。

刘耀文“没事的，我以前也经常买。”

刘耀文“而且阿姨们都很热情，还送了块大骨。”

路弦顿了两秒，手指玩着包的拉链头。

路弦“所以我是还得夸你？”

刘耀文立即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好像真的在等她夸。

路弦只得顺承他意，果然哄小孩儿也是需要点耐心的。她努力憋出几句听起来还算真情实意的夸赞话。

路弦“崽崽好懂事啊，好乖。”

刘耀文“还有呢？”

刘耀文干净的小狗眼亮晶晶地盯着她，好像还在等她下一步的动作，腰也弯了。

路弦惑得不行。

路弦“……还有什么？”

夸还不够吗？

刘耀文抿起唇，有点失落地看她几眼，好像受了委屈。

刘耀文“你以前都会摸我脑袋的。”

路弦“……”

果真还是小孩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