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

晚上，宋亚轩窝在刘耀文的怀里一起看着电影《Waterloo Bridge》。

片尾玛拉回头，宋亚轩将头埋在刘耀文怀里“哦不！”

刘耀文轻轻揉了揉宋亚轩的头，kiss宋亚轩的额头，什么都没说。

夜晚，少年睡得不好，呼吸很重，眉头紧皱。

应该做噩梦了吧。

少年确实做噩梦了。与其说是噩梦，不如说是回忆。梦里的一切，宋亚轩都遭受过。

怪胎！

病秧子！

怪胎杰斯来了！快跑啊！

所有的同学都躲着宋亚轩，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大多数同学只是站在一旁辱骂。

有指着自己鼻子骂“你就像你的肤色一样无能！恶心的亚裔，滚出我们的国家！”

宋亚轩总能想起母亲去世前说的“笑一笑就好了，笑总不会犯错”所以宋亚轩只是笑一笑面对这一切。

“笑什么笑？你看不起我？”会有人抓着他的头发破口大骂。

“笑的真骚，是不是欠‘收拾”会有人强行撕扯他的衣服“你不是很喜欢笑吗？笑一个给我看看，你个狗娘养的，给老子笑！”会有人用力捏着宋亚轩的嘴角

会有人把宋亚轩逼到小巷子里，逼着宋亚轩笑，用力撬开宋亚轩的嘴

母亲只把这一切推到宋亚轩身上“你是杰斯，你要洁身自好！不要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你看看自己多脏！”

“可是我明明按你说的做啊。”

“你不招惹那些肮脏的兔崽子，你至于这么脏吗？！”

宋亚轩无人倾诉委屈只好晚上偷偷写信给自己的母亲

母亲，你是不是说错了啊？为什么我笑也有错？

是不是这个时代大家可以对自己的言语不用负责，所以笑不管用了？

母亲为什么要把我生的漂亮呢？书上说漂亮的事物能使人身心愉悦，心生怜悯，喜爱之情。为什么他们说我长的漂亮，却又怪我长的太漂亮？

宋亚轩的泪水已经打湿了信纸，他赶紧擦掉眼泪

我好想你，母亲。我很痛苦，如果母亲感受到了，就带我一起去天堂吧！写不下去了，泪水打湿了信纸，很抱歉母亲，只能写这么多了。

宋亚轩整理好信，将之前写的放一块，等长大后回中国，在母亲墓前烧给母亲。

......

感受到少年的异样，刘耀文将少年抱紧了些，轻轻拍着少年的背。

好温暖...

少年呼吸逐渐平稳。

次日

正在看书的宋亚轩看到刘耀文穿起了风衣

“你要出去吗？刘先生”

“嗯，去买点东西”

“好吧，注意安全”

听出了少年的不舍，刘耀文揉了揉少年的脸“我很快就回来了”

“嗯”

刘耀文走后，宋亚轩也无心看书了。宋亚轩想了想上楼进了音乐室。

今日天气很闷，阵阵乌云，像是要下雨却迟迟不下。

刘耀文找到旅游用品店铺，加快采购速度。

刘耀文买好回家。一打开门就开始下起了雨。

“亚轩”

无人回应

刘耀文环顾客厅，宋亚轩并不在。

将买好的东西放好，脱下风衣，刘耀文上了楼

刘耀文发现音乐室的门开着，走了过去。

宋亚轩就坐在地下，背对着刘耀文，刘耀文也看不到宋亚轩在干什么。

宋亚轩听到了声响

“久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