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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世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触即发,醒情空

明堂拾经

触即发醒情空

这一别,绝处逢生再也不见,这一醒,来时依旧,孑然一身。

假如世上有人从未动情至深,一意孤行,最后可否是再也不得善终情欲,断情绝爱,孤苦无依。

鳏寡孤独,莫过于一生短浅,些许时候段久卿高瞻远瞩,很长一段时间里固执己见,以往道琼斯又尚健在,她又忙于继承大统,争权夺利,伤了许多心,误了许多事。

她深知世外音,不论男女老少皆是对她赞口不绝,心生艳羡,望尘莫及。

尽收眼底的荣华富贵,长此以往二十年的禁锢其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旧景红墙,辉煌绚烂繁花似锦。

只可惜这些在她眼中,乃是越烧越红的火上浇油的无边火海,入夜难眠的烈火浇愁。

红墙使得白日宏光,入夜色浅,她终日面对暗无天日四四方方的天地中,一夜又一夜,鸿光照夜永昼无眠。

于是有人着一席黑幕出现,至始至终人依旧,故人相遇非期许,事与愿违人落终。

便即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所谓这样的痛苦,她恍然大悟何为切肤之爱,相较之下所作所为,同鹤容世面前是怎样的自愧不如。

鹤容世生性天资聪颖,诚恳不傲,心性上佳的良才,苗根正红的少年热疹诚心一片在玉壶,与她一同所在的东宫里种树栽花年年开。

她刻骨记得自己事物繁忙以外,阿娘时时鞭策着自己墨守成规,大事为先,有所不为有所为,大局为重,大业为先。

于是不言而喻,无一例外种花这样的事,她自己也想做,是如茶道茶艺她经年不作离手一般的心头所愿。

可栽种又太过邋遢不合礼仪了,就此一直耽搁着,日久天长便成了梦寐以求的事了。

……此前种种点滴如珠,段久卿不免多生感叹,惆怅之余渐渐梦醒,脑海清明可观冷暖。

眼皮松动下转溜了一番来回,耳目两旁淅淅沥沥,依稀之中听闻到些许动静。

头跟着寻声动弹摇晃了几下,嘭哐啷的人声小暖,扑面洋溢着暖气。

“各位都吃好了吧?”温渔客气问候道,手上动作已然收拾起不少碗筷堆积如山,“我这就收去洗碗了啊。”

“辛苦温姑娘了。”孟挽歌道谢。

“许久没能吃到这样好的腊肉饭了,太感谢你了。”雨师赋稍作休息,吃撑了的后劲缓和了些许,依是上来道谢一声。

“都早些休息吧,雨师赋,你同我过来。”段印染打点着,同他对眼说话叫道,“今天晚上我们睡一屋,这样也不必麻烦了。”

“好啊。”雨师赋兴高采烈,他现下双喜临门吃饱喝足心旷神怡得很,一拍即合爽快答应下来了。

“雨师……赋?”这时,从几人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段久卿睡容恍惚惺忪,摸着床榻被褥起身缓慢,“阿爹……是你们吗?”

“久卿,你醒了?!”那兰见状作响,快步几下赶到床前扶起,“怎么样了?身子有何不适?”

“阿姐……”段久卿看着她一时半会没能反应得过来,犹疑一会轻慢摇头,“好多了。”

“是好多了,她这身子啊褪了毒,虚弱得很。”段印染悠然回答道,“我啊还是留下来煎药吧,孟挽歌,你带着雨师赋过去。”

“不用麻烦您。”那兰回绝,抬头应话,“您吩咐我,我来做就是了。”

“也好。”段印染眼眸低垂,难以掩饰的略显疲惫,“我去把药分好,你看了下回就明白怎么做了。”

“麻烦您了。”那兰面容平静心如止水,堪堪应下。

当年时候的她常年应求学于云苏,经年时常待在皇城里陪伴在段久卿左右,足足高了她一轮,生得不见苍老,愈发的灵巧清幽,常以泰然处之平易近人待人。

又因那兰从南诏国而来,算是个外人,管不得云苏什么事,故而外界对她知之甚少,偏她和段久卿姐妹辈分脍炙人口,于是不少人知晓她这个女娲后人的名号。

若说那兰沉稳如水,曲径空幽,面庞倒生得双眸明亮妙丽,薄唇俏脸,眉宇灵动喜怒哀乐皆是惟妙惟肖。

可说比起段久卿来,都是珠圆玉润了些,各有千秋了。

“久卿……”雨师赋盯着那兰有些愣神,过会反应过来,别过头去叫着她。

“久卿现下身体欠佳,你有什么事,劳烦明天再来吧。”那兰起身上前了些,几步之遥面对上他,替之回应,“天色不早,雨师赋,你好好休息。”

“好,我知道了。”雨师赋犹是只好低头,垂头转身跟在孟挽歌身后。

“……”孟挽歌点头作揖,走前头跨出门槛。

“药分好了。”段印染收拾着衣袖,走过时停驻在那兰面前,“好好看着她,喝了药一定要看着她睡着。”

“您尽管放心。”那兰再三回应,镇静如初。

“哇唔……”搁一墙一门走出遥遥一段路,走过其余屋舍,迎风便是听到了清澈见底的婴孩呜呜啊啊的声响。

“对了孟先生。”雨师赋突然想起了这么回事,开口问他,“你这边其余院落还住着谁?”

“哦,除了少司命以外,我还收留了不少孩子,大多都有七八十岁了。”孟挽歌低头浅笑一声,幸甚至哉答道,“我教他们读书,直到躲过这场战乱。”

“了不起。”雨师赋奋奋上前,与他并肩同行,竖起了个大拇指,随即又甩手放下,“那……久卿生了的孩子呢?在哪?是侄子还是侄女啊?”

“是侄子。”孟挽歌同他点头,矜持着笑意更甚,“只不过现在我们没什么条件和钱,他饿了,只能抱他出去找母乳吃,吃饱了再带回来。”

“那我这……”雨师赋笑得合不拢嘴,和着孟挽歌一起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低声凑上他耳边道,“我这可以给你安排起来,平时我又不怎么用钱,发了军饷就给他买奶粉吃。”

“外头这么不太平,还是少带着孩子出去的好。”

“你也这么说了,这军饷当真会用不上吗?”孟挽歌倒也不甚得意,顷刻间笑意消失殆尽。

他二人步伐散漫,没入在深夜浓稠间灯光焦黄,映照浅苦。

“……这……”雨师赋欲言又止,一时间无言以对,顿时沉静得鸦雀无声。

“唰……”清澈不响的流水淅沥,引声了些生机。

“少司命阿姨。”屋内突然的响起来孩童乖巧小心的问候,“小弟弟也要跟着我们一起睡觉吗?”

“是啊。”少司命点头,闻声和蔼轻柔而慈祥,“只是他太小了,需要别人哄他才行。”

“原来是这样……”稚嫩的孩童恍然大悟,“我这就去哄他,这样的话小弟弟睡着了,会更舒服些。”

“真是聪明。”少司命欣慰点头,眼眸弯弯一笑,示意肯定。

少司命一贯是个谨言慎行不近人情的,恐是一直以来执掌国运,一丝不苟习以为常了,人前人后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人人见之肃然起敬。

“哈哈,看起来还是孟先生积德有为,福气无边啊……”雨师赋顿时轻笑破冰而出,回头夸了一顿。

“嗐,你还是抬举我了。”孟挽歌居功哭笑不得,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吧。”

“好嘞。”雨师赋赔笑,眼眸含糊不清闪烁其词。

“咻……”便是这漫步轻快的时候,擦肩一瞬,金光如豆雨划下,滴落西侧墙边,漫入摇摇欲坠的槐树丛,“哗啦……”

“熊!”触之即燃,裹尸的盖布着烟火迅猛火舌吞噬,逐渐蔓延而上,与之融为一体。

“呼……”肃然寂静,鹤容世俨然魂体归一,磕上双眸。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固然心大如他,也会在这被逼绝处时犹豫片刻……

五年修炼飞升成果,十四年执念成狂席卷天下,问鼎苍穹,望尘莫及。

在这具像人一样的身体里,鹤容世大展拳脚,一如既往再登顶峰,去至高处,逐渐已经索然无味,又弃之可惜。

他心头永远无恨,顶多不过是一朝一夕快刀斩乱麻的怒火,烧干了就没了。

拿得起放得下,他心浩瀚无垠,纵然缘浅,也得功过相抵,放下所谓虚无缥缈的爱恨情仇。

于是放下了的确好了许多,转眼可见的一片乱麻狼藉,战火硝烟,更有甚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走歪门邪道给他了这一记扎针刺骨。

恰如深陷浴火中,高处无边上高远,再见又是心如何?万象可观从为道,道如依旧至归一。

神意默许杀伐与战争,故而深知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残忍之道,于此合情合理,他不该明知故犯,刻意退让再三了。

为尊大者知反抗尊卑,不作无用之举乃护国有样,临危在前无动于衷者,实乃懦夫,甚活该示弱被屠,听天由命。

当下的尚海城静夜沉睡,暗中浮动的一批人走小巷小道一路摸索前行,一路从警察署旁道出现。

“藤野将军,我已经把人都带来了。”领头人姿态丰盈,上前同身穿土绿军装候在门口的藤野劲夫接头,点头哈腰道,“这些都是我们重氏所有的男丁。”

“重老板的族中,应该没有什么老少之分。”藤野劲夫扫视一圈尽收眼底,很是沁人心脾,“好,很好。”

“这些人我会另外收编,给他们量身定做全然不同的训练,不出多久,就能培养出最精锐的部队了。”

“可真是太好了,藤野将军,我觉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必定属于你。”重焰笑容匪夷所思,夸下海口的称赞道,“但是现在看起来,你好像有事要出去?”

“没错,我要去寻找一个秘方。”藤野劲夫如是说,随即肃穆起敬的再抬头望外,回头同重焰道,“你大可放心,我答应你的承诺会尽快兑现的,我们这次的行动势必要越快越好。”

“这个我自然是相信您的。”重焰直起身来迎笑,眼神飘忽,不禁稀罕,“只不过,为什么夫人也要一道同行。”

问这话时他压低了语气,没在直问。

“我们是去寻找秘方,重老板可是也想跟我们一起去吗?”致子淡笑,冷不丁的驳回。

“啊,没有没有,只是鄙人有眼不识泰山,见识短浅,是我多嘴了,多嘴了……”重焰即刻又讪笑着赔礼道歉,往回看了一眼,“不知道藤野将军,要怎么安置?”

“重老板,你很聪明的,大概已经知道我的意思了。”藤野劲夫阴着眼睑笑容瘆人,抬起白色手套的手拍了他的肩膀,“有劳你在这守着了,带着他们一块进去坐着,需要什么尽管跟她们吩咐,等着我们回来。”

“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藤野将军厚望的。”重焰低头应下。

藤野他们几人悉数掠过,空得只剩下一群穿着西装革履的人,齐刷刷都带着压低半张脸的西装帽。

“你们。”重焰压低头转身,扭转直起身,郑重其事的高呼一喊,“刚刚藤野劲夫说的话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一同高声呼应。

“你们也先别急着得意,这次也只是暂时奉命守着这里,不该想的,不该做的,你们都该知道。”重焰说得越发高耸,头也抬得越发拔高了,竟是袒露出来半寸的脖颈,“都给我安分守己,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重老板!”这批家丁倒也不厌其烦,扯得嗓子高喊,呼喊声逐渐浑厚不清。

“不错。”事不过三,重焰这回倒是心满意足了,“进来吧。”

“你们两个过来,先把大门敞开。”吩咐精致,分工明确。

“呲啦……”照明的煤油灯噼啪一声,纤长火苗猛的作响一缩,愣是断了大半。

“哎……”那兰留心,伸手提起灯盏,想着只身就要去添油去。

“阿姐。”床榻上的段久卿摇长伸手拉住她的衣角。

一旁桌案上还凉着见底有余,留着浅茶一缕的药汤。

“不怕,我去给灯添些油,很快的。”那兰覆手安慰,“你要是困了就睡,千万别等我……”

段久卿神色不悦,一言不发。

“还是说,要我扶着你出去……”那兰见状,当即面色忧心忡忡又猜想着如此说。

“我害怕……阿姐,能不能别离开?”段久卿过了些许,紧抿着的唇无可奈何开口了,兜不住的抽泣,“我心慌……都这么晚了,这灯不亮了就不亮吧,阿姐,你别走好吗?”

她神情恐慌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另一只手也跟着合上来紧抓不放。

“……好,阿姐不走了。”那兰无声一叹,侧身顺下坐到床榻边,“就在这陪着你。”

“阿姐,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段久卿迫不及待,转脸又问起,眼中氤氲如依旧甚浓,眼睑欲落未落的虚眨了一番颤抖,“我知道阿爹行事稳重顾全大局,眼下是不可能让我去见着他的,可我真的想知道……”

“孩子很好,他天生聪颖,大抵是没见着你和容世,总是呜呜咽咽的在哭。”那兰拉着她的双手捂起,语重心长,“你啊,一定要养好,马上睡觉,不然的话……”

“不,他在哭。”段久卿魂不守舍,盛满的眼眶呼之欲出,眼边划下一道泪滴,啪嗒落得那兰手上一阵凉,她继续喃喃自语,“他在哭,他在难过,他需要我……”

“不是的久卿,你冷静些。”那兰见之不好,松手抓住了她的两旁双臂,“你冷静下来,我们现在只有我们了,谁都不能再出任何事,知道吗?”

“……我知道。”面临那兰如此认真严峻的目光灼热,段久卿颤抖的身躯戛然而止,垂眸道出一句短暂的回应,“是又能怎样呢?造成当今光景的人是我,但孩子一生下来无人照顾就不无辜吗?”

“所以你得好啊,起来不是吗?”那兰不厌其烦的又给他划回成圆,她口上这么说,也是心知肚明的不敢提鹤容世,不敢提他死的事。

不得不说,云苏归统以后,段印染职位空有虚名有名无实,以往大半辈子打拼下来的江山威名打水漂了,又得鹤容世这样一个样样厉害的衣食无忧的奉养,自然惹人眼红,被人说闲话。

那些个虚无缥缈的谣言层出不穷,倒也是身外之物不成问题,然而鹤容世啊,哪里是个省油的灯,做的事名声在外,不少奇人异事都是他做出来的威名赫赫……

如此,鹤容世痴之若狂,耗尽法力了的皇城幻象坍塌,一切沦为虚无,一吹就散。

十四年来,可说攀附的确大有一说,段久卿想起记忆以后,心中梗塞而来的便是这般感觉。

十四年内源源不断的亏欠,加之她对鹤容世分明袒露在外毫无顾忌的爱意所求,次次加以冷眼相待……

数以计日,鹤容世这样滚烫鲜活的人,就是这样死的吧?

“罢了……”段久卿苦不堪言,想到此觉得罪孽深重,难辞其咎,索性不敢大发作了,抬眸眼中水光滟潋,“阿姐,我再睡一觉吧。”

“久卿……”那兰眼前一惊,心抽了一下,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了。

“再睡一觉,白日一早醒来,什么都会烟消云散了。”段久卿笑得有些痴,映衬着满眼莹莹的相得益彰,“记得他在的时候,最喜欢逗我笑,人死有灵,他不希望我这样郁郁寡欢的。”

“方才是我冲动了,阿姐,我还是没完全想起来,现在记起来了……”她兀自点头,神志不清的呓语一般。

“记起来就好了。”那兰顺水推舟,喉咙沙哑难抑的些许眼眶朦胧,违心继续说着劝慰,“快睡吧,啊。”

每当这时她已然无言以对,只好如此一言一语,不敢再多一个字。

恍若一直以来,罩在段久卿身上看不见的牢笼禁锢,坚不可摧得被那兰悉知得一清二楚了。

“……阿姐。”段久卿已然无声间安然躺下,“别哭了。”

“好,我不哭。”那兰的眼角不争气,奈何眼角的泪先声夺人已是躺落下来,成丝连挂的止不住,匆忙着抬手去擦。

“你方才快哭的时候,像极了阿娘刚逝,阿爹受了一枪重伤,得知阿娘死讯时的样子。”段久卿半磕眼睑,又想起了往事,不过她此刻不为所动,沧桑成色,“阿爹那个样子啊,似乎被气得一般,眼睛红得湿润不已,落下来的眼泪不知是何滋味的……”

“别再说了。”那兰着手拉起被褥给她盖到覆盖住手臂,塞到脖颈,“睡吧。”

“……嗯。”应了一声之后,段久卿不再作响了。

“呼……”煤油灯火苗见底,那兰望去眼眸倒映,目不转睛的摸到床榻另侧,着身躺下。

这般的小院床铺宽大,不及四合院宫苑厢房那般窄小精细,顶多两个人一块睡也毫无关系。

能让孟挽歌如意的东西,鹤容世可谓大下苦工,取之所好,定是看透了他不畏浮华的赤子之心。

如日中天的,孟挽歌到了现在不入尘世,经年最多的是和一些学校有联系,拉拢组织起一批又一批学生,举起旗帜呐喊,成了尚海城这片死地唯一活着的烟火。

可惜,杯水车薪,这样的日子并没有因此结束,无谓的反抗起不了任何作用,那些学生困在学校中做不了民军,他孟挽歌也注定一样了。

“这边,往这边走……”玄月高空,一行人成排而行,致子行在最前头,藤野劲夫也跟在她身后,安分得不行。

“你们跟紧了,千万别发出声音。”致子不忘如此说,这样的话不止说了一遍。

一路上她谨小慎微,生怕藤野劲夫和这些不受管控的凡人军兵扰了她的计划。

几乎是扶着一栋又一栋房子的墙,墙面粗糙石块泥土混在一起,大大小小的窟窿洞遍布可见。

“……还要多远?”藤野劲夫在后低声问。

“前面出现白墙黑瓦的房屋的时候,就离得不远了。”致子左手持着命盘,上头的指针略作摇晃,屹立不倒的指着前方。

看来……藤野致子引到了鹤容世的气息,把线索系到了罗盘上,以作追踪。

一旁混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商照薰踏步走出,身形渐显。

好歹夜里出行对她而言大有益处,碰到好的时机还能接住月相阴气遁地,移形换影不成问题。

“雨师赋,你当真让我好找。”商照薰不紧不慢,站在原地眺望着这条队伍艰难前行,“还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不也是上次和他们交手两败俱伤,找了帮手才敢找上门来?!”

她忍不住碎碎念,“也就他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搞得生死度外一样的给那死出抬尸送到家。”

“我可真是欠你的,雨师赋。”商照薰恨铁不成钢的痛骂一声,身影顿时消失在原地,“得再快一点了,赶到他们之前去。”

商照薰把握一半,作为同样不懂胡同路的人来说,她顶多也是跟着藤野这条队伍尾随同行的。

“熊……”西侧墙边,紧贴的火焰熊光愈发浓烈,烧干了槐树上头的枝繁叶茂,散发出的浓烟熏香扑满院中。

“外头是什么味道?”少司命推门而出,她平日里精力耗费不多,夜里也睡得不早,这样的刺鼻气味冲来,她怎会不知?

“孟挽歌,你是刚换上新的熏艾吗?怎么换成了槐花香?”不过双眼已盲,她浑然不觉不知所谓的靠了好近,突才感觉一道火舌袭来擦过鼻尖分毫!

“什么!这是火?”她惊得起身双脚离地,瞬间躲闪好远。

“呜——。”恰逢此刻狂风大骤。

“不好,起风了,火势会越发凶猛的!”少司命慌忙一瞬,飘忽着身影往屋内排排的房间跑去,“来人啊!快来人啊!着火了!院子里头着火了!”

倘若秋风离别意,浴火了此生,你我分割算福祸?两袖清风徐来,勿作挂怀惦念久,相别以作无故人。

愿以别时作虚掩,护你成康安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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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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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话不多说,都在图里

微末教师节快乐!孔子先生在天有灵,祝福大家学习飞升!心想事成!

微末以及勿忘国耻,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微末近日也刚好上新了一部很倭风的电视剧,剧名我就不说了,GXS那披着马甲的男人又回来了的作品——小时代风倭风古装剧

微末他已年至四十,却思维毫无丝毫进展,一如陶渊明一般的原地踏步恋爱脑为先,男女主都谈婚论嫁还在走所谓的成长线的夫妻CP反人类降智哗众取宠JPG

微末这很难评,我和他隔行如隔山,就祝他成功吧

微末事已至此我只想说这位名人的审美真的告诉了我们什么叫毫无长进三观直系审美😓

微末且该剧观众恋爱脑程度堪比许沁一个水平线

微末只希望大家不要看倭风,伤眼睛真的😊报看啊!

微末如果你想看****(刺客对战男主家族),那么我没有意见,但是里面的谍战也很歹毒😵两刺客在敌营大声密谋JPG

微末好自为之吧,只是希望这个世界上不要再有这种神奇的内娱影视来触碰小说了,阿们😇

微末好了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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