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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世篇 第一百四十七章 竭烬来

明堂拾经

民世篇•第一百四十七章:竭烬来

春去秋来时瞬移,年岁如旧不经觉,此去经年好景设。

华光流去,世事彷徨,些许恍惚中许多人许多事累心相搏,纠缠不清,竭尽全力了却以后,情段余了,无病一身轻。

其实许多时,人或许并不是所有都是这般的为爱为痴,有的人甚爱自己,固执一辈子,便是一辈子痛苦熬他人的过了,短短一生活不了百年,才见得一切难以留住。

可惜段久卿不是,鹤容世也不是,于是他们在这人世间变得独树一帜,备受常人千万倍的痛苦,直至爱恨增涨消亡。

所谓情,从来都是一己之私相互纠缠的欲念,执念过深害人害己,紧紧抓住,不断执念索取,摧残至死方休。

爱字难见,世间世道难以得求,但当且顿悟,放时已成空;恨欲晚,泪无流。

再度推倒重来的世界战火纷飞,区区三方国力为争夺地土而战火燎原,摧残民生,导致满地残骸,民声哭喊。

不过是云苏不战而败,拱手相让出了一亩三分地,以及数不尽的国物财宝。

只是云苏一直以来方寸之地,烁金博物院亦是大不过三,她生前所有物件,皆是些寻常公主皇室都有的,段久卿看而生厌。

她不喜关在红墙金瓦四四方方,却生性求高处称帝为王,红尘权利滔滔不绝,乱花渐欲迷人眼。

凡间待久了,染上了红尘,有了人气,自然行为举止皆无一例外,段久卿自知自己过去高瞻远瞩,所求甚多,连是所谓高他一头的鹤容世也无力回天。

当他玩伴时她心中空虚忐忑,得了平定圆满近在咫尺时,又因她过去错失断了念想。

沧海桑田,上古至今,应是无任何人任何神,任至高处终得圆满的,到头来皆是缺。

鹤容世比之她更是如此,执念她十余年,到无所顾忌的白少君逐渐长大,到过去一切灰飞烟灭死士冷灰。

道琼斯之死莫过于逝母痛于天,段久卿过意不去,便也觉得什么婚假跟是过去的那些个一尘不变的堵住关着她的红墙毫无区别了……

父母生子喜结连理,三人成家本该是天伦之乐,但她自小得见阿爹回来了那时起,年岁日久,许多端倪袒露在外,逐渐让她心领神会了。

段印染乃云苏国历代太子中翘楚,如日中天,扶摇直上,志在四方,唯一最是抛之脑后的就是儿女情长,婚嫁成家。

可见道琼斯他甚不喜且仇视,因瑞典对她从不正眼以待。

道琼斯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处处小心,倒应了心爱人对之视如珍宝,不爱者弃如敝屣,毫不留心。

也就这表面风光尚在,好在道琼斯一生贫瘠却造就甚高,乃至云苏新一代人才皆出自她所立的学堂。

最早时的孟挽歌历历在目,暗地里也早已心存高就,要以此造福万民。

景焕云虽是和他同辈同门,一路同行而来的族人,但为人生性格外豁达开朗大方,心大得自得其乐,学了一身本事留下来帮衬教导,大大咧咧的从未见得沉重。

于是家国散了,她落地自建了武馆,处处收徒走江湖一道,不少时候碰上官兵走道,也会帮上一二。

不知怎的她不想从军,许是骨子里不想被管着,自由自在我行我素,如此营生十四年。

翻新后的土地改革创新,混为一团,所谓的以民为先,倒是一群穿着西装革履的人高昂衣冠的有钱人,以财为权,嗜血奴隶。

于是这样的人眼前眺望都结起一团厚厚沉沉的油渍,身心困顿其中,大脑无所动弹,全凭欲念趋势,失去良知感观,从内而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故而从始至终,史书上的君王与商人天差地别之处,便是在此般的天地良心之中大相径庭。

而商人又被常言道不知亡国恨,德行心性贪索无度与娼妓赌徒一般无二,视为地位下贱,上不得台面。

祸乱的源头不止于战争,民众的苦恨才是人们之间永无止息的悲惨,正因为它无法更迭停止,才使得这个世界痛苦不堪。

这不堪,因人类繁衍众多泛滥成灾,源源不断……

看来死亡的能力并未波及甚远,它更像是最终的结局,从来惧怕它的,只有目光短浅的人类。

那么如此看来,之前所做的一切斩杀已然不值一提,鹤容世略显欣慰了,除却对段久卿的种种在意使得他度日如年以外,其余时候做的事都是大快人心的。

当然,逐渐联想起以前一时心软,又因段久卿而设计保护下来的一只雄狐狸,被她叫白少君……

当是多少好的一表人才的名字,可惜事与愿违,他可没什么天生自强的天赋,自小也没上过什么学,读过什么书,于是久病成疾了,变得患得患失,落了心病。

虽说这并不是白少君所求所想的,人之初,性本善,怎么说他自己也想好好的做个堂堂正正的人,错的是这个世道罢了。

盖茨比也好,白夫人也罢,白少君依赖过的树倒了,遵从过的同族养母宾至如归的压迫控制也消亡了,以至于遇到了白久,在她面前什么都一无所有了。

他活在世上无念想,有过父亲又有过母亲,连白久也要硬生生的对他弃如敝屣,纵使她在自己最初时的幼年里,唯一见过的第一个人。

同族二字,无限希翼憧憬滚烫于白少君的眼底,他不禁低下头,时而挑逗,时而欣赏,时而直言不讳的,躲在她身后无形宽大的羽翼下。

白少君早已一眼认出了白久的身份,就在带她踏进白府的那一刻起,她天翻地覆的让白夫人有所恭敬忌惮,势均力敌。

他原先见到段久卿的第一面时,映入眼帘的那张脸一直以为是巧合,世上总有人会长得一模一样了。

可她不仅以这张脸,行为举止,一颦一笑,心性性情,一点点的吻合相近,将画卷中人鲜活浮现出来。

她一定会是段久卿,白少君造就一目了然,心里知道得很,那又如何呢?她死了,死了这么久,功成名就灰飞烟灭,再活过来也无济于事挽回不了了……

他多半已经顿悟,自己多半是个笑话了,跟白久在一起也会是个笑话,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之后,他姑且算为了有脸面的活着,浑浑噩噩的暗地爬行,名不副实的跟过藤野劲夫的身旁来到过北部平城,再然后逃似的回到了尚海。

尚海城的码头有数以千计的帆船,他打算着远走高飞,偷渡到了平城里。

一身白色单薄衣服滚落得斑驳重叠肮脏不堪,他哆哆嗦嗦的脚步摇晃,落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相措前行。

“该回去了。”身着墨紫简装的少女身形娇小,纤细清澈的轻声吩咐。

“不过,距离上次观察过的几处地形,我们应该往哪走啊?”朔风侧耳轻问,“他们的人手卫兵很多,而我们只有两个,可不能在牵扯出更多人进来了。”

“我们光明正大的走进去就是了。”紫徽面不改色如此道,回头同他眼神相对凝视。

“正大光明的进去?你不怕……”朔风一听,倒吸一口凉气,挥扇捂嘴。

“帝君已然把这件事的权利交给我们了,不是吗?”紫徽浅笑道,云淡风轻加快脚下步伐,“走吧,时候不等人。”

“等等……那,我们之前观察了一天是为了什么啊?”朔风大步流星扬起脚下青色长衫追赶问道,他倒是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有些搭不上边际了,起了急心。

“别说话。”紫徽这下随口不提,低头向前走,戛然止步,“就是这了。”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吗?”门口两边站着守门岗的士兵一眼看见了二人来意,凝视的目光难以忽略。

“你好,我们是……”朔风抱拳作揖,正要应答。

“我们是这里过去主人手底下的亲信,家里长辈吩咐过来拜访的。”紫徽冷不丁的答道,略含些不颤而栗,“麻烦你们进去跟你们的领头人说一声。”

口气低声神秘,颇有些来者不善的气息扑面而来。

“拜访……是哪里的名号?”守门士兵一听瞬觉不对,起疑心厉声质问,“快说,这里可是门府种地,里面都是些主席,像你们这样的,不能随便进去。”

“这……哎!两位大哥,我们真是来上门拜访的,家里长辈身体不适,不方便出来,让我们过来代劳的。”朔风见着上前顶事,点头哈腰道,“来得匆忙,请你们海涵。”

“早听闻过民军名声在外,忧国忧民。”紫徽扬起嘴角笑道,“这么一见也没多少体恤,高高在上啊。”

“你!这……”士兵险些听得心急,一下回想起她方才说的话,低头不敢言,索性商量道,“好吧,你先去通报请示一下,我在这看着他们。”

“好。”另一人点头,转身跨门槛进去了。

“我们这样真的……”朔风回头还未低声问完紫徽,听着迎来的步伐又转头面对,“啊,真是麻烦你们了,多谢多谢。”

“我这妹妹性情乖僻,平常惯坏了,出言不逊的,给你们民军同志添麻烦了,别见怪啊!”

随即上来一声客套的嘘寒问暖,朔风顶面也算有始有终,紫徽不再说话了,功成身退的冷着脸,散漫瞧着面前的府邸。

暗处一道消瘦身影头发长乱一团,他看了许久,尽收眼底眼前一亮。

“嘭!”扑身上来拉住朔风的下摆,恰好跪在了紫徽左手前,哭天喊地,“太好了,真的是你们,我是鹤容世收留的遗孤!”

“我无处可去了,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你是谁?别胡说,我们根本不认识你。”紫徽眼前一惊,开口撇清了,可不能让这突如其来的人进来,横生枝节多一个麻烦。

“你先放手!”朔风亦是如此嫌弃着扯开衣摆,“刚才你提到的分明是主神的名字,与我们又有什么瓜葛。”

“求你们救救我!我无处可去了,只想活着,让我跟你们回去吧!”他被甩开了双手摆着不敢去拉,只能用尽浑身解数道,“我叫白少君,是鹤容世亲手救下的,以前一直守着烁金博物院。”

倒是现在卫兵专心致志的,也未曾开口帮他一把,无动于衷的坚守阵地。

“烁金博物院不是在尚海城吗?你好好待着怎么来这边了?”朔风疑惑不解,低头目光落到白少君身上,“你,是个狐妖?”

“没错!求求你了大善人,收留我一阵吧!”白少君张口闭口的慌张求饶。

“这狐妖我记得,以前段久卿门下的确收过,当时云苏国战止恶妖,收下来了一个天生无内丹的狐狸。”紫徽又是凝视思索着看了许久,着见士兵神色一直看着,松了口,“既然如此的话,现在也不好即刻带你回去。”

“紫徽,你在说什么?”朔风愕然,回头看她,抬手出袖一指,“我们与狐妖又有什么必要的情面,来收留他?”

“海纳百川,我们九重天当初又有什么必要入得了主神的船呢?”紫徽肃然反蠢驳讥,眼中有了分急切坚定,低头转眼看向白少君,“我们有要事进去,你就在这门口等着。”

“麻烦这位大哥了。”她又扬着笑同一旁观望的士兵如此道。

“哦,好。”他乍然洋装后知后觉,咋咋呼呼的应下,抬臂敬礼,“原来你们就是鼎鼎大名的中州神族,失敬了,失敬。”

“这没什么,你不用介意的。”朔风摆手又客套起来。

“反正你们主席会明白的。”紫徽又嚣张的很了,甩了脸子趾高气昂暗指孤陋寡闻。

“对不起对不起!”话音刚落,方才进去通报请示的士兵连奔带跑的跨出门槛,气喘吁吁的侧身有请, “刚才怠慢了二位了,我们主席这边有请!”

“好,好。”朔风应着,紫徽不为所动跟在身旁一同行入。

白少君默然退到一旁门前的白墙站着,眼眸炯炯有神亮得湿润。

他此刻心里纳罕得很了,以他所见这民军算是势力磅礴,可这军机处大本营却不见得是用红墙金瓦来盖的,当真是别有用心。

于是全身静默松散下,他抱膝坐下,双眼漫无目的的四下观摩行人车马,可谓国泰民安。

连是走在路上的人都个个穿着暖和厚实,入秋的风吹过冷冷清清寒风又徐了。

“你刚才说,看见西侧墙的停尸处刮风了?”孟挽歌一听温渔的话,犹然一惊。

“对,莫名其妙的突然刮起好大的风,都把放在不远处的一盆灰掀翻了!”温渔哆哆嗦嗦的惊魂未定,点头如捣蒜的牙齿打架,“我从小就害怕尸体,所以没能上查看到底怎么回事,被吓着站在原地动不了。”

“可那风没过一会又停了,我才敢跑回来跟你们报信。”

“好,温姑娘你实在辛苦了。”孟挽歌点头,若有知晓的应下,起身交代道,“我这就出去看看,免得出现差错被人发觉。”

“去吧,最好收拾干净了,不要又出事。”段印染抬头嘱咐着,他心知肚明鹤容世的脾性,少说也不无可能是什么怨气撞铃了。

“哦对了,这么晚了,该吃饭了。”温渔捂着的双手顿时耸肩,“那兰姐,你们快去吃吧,这里我来看着。”

“不用,我已经上完药了,你等会还得去煎药去。”段印染否然,“一块来吃吧,她已经没事了。”

“好的。”温渔闻声应下,望了一眼床榻上睡容安详的段久卿,意犹未尽走去前边一栏之隔的餐桌。

温渔心想自己怕鬼,回想着先前站在西侧墙前,分明可以感觉得到的是,鹤容世的尸体在抗拒,不是发狂。

他必是受到了什么麻烦,可……温渔有些哽咽,这些话说出来荒谬,在场所有人又忙糟糟的,得等着段久卿醒来了再说吧……

毕竟这时候,孟挽歌已经出去查看一二,要去处理妥当了,该是会相安无事的……温渔心想。

青石板前,鹤容世魂体安然徘徊,这下子他是怎样都坐不住了。

脑袋被刺了一回以后,他的电波信号也有了呼应,耳旁随时能够听到一些沉重兵械的脚步声,吵得他片刻不得安宁。

听得久了,寻声而近,鹤容世逐渐捋顺了从长计议,发觉对话和动静来自不远处的东瀛人。

当初那片被他推至排外的浮岛,距离中州相隔甚远,不知怎的就酿成了如今这批人出来,一亩三分地还能自立为国,甚是稀奇。

难怪不了藤野劲夫恶毒心狠非有人性,能在那上头活得久的,哪会是个人呢?

“唰——”孟挽歌提着扫帚洒扫他面前的草木灰,艾草落了满地,灰烬无色无香的,一无是处。

“嗡——!”忽而微风吹过,孟挽歌似有所感应摇头偏看去,“谁?”

“孟挽歌……还能有谁啊?”鹤容世飘过靠近他,飘飘然的同他说话,音容渐显得意带笑,“我你都不认得,你也白白和我不对付这么多年了……”

寥寥几语,风已然吹得孟挽歌额前鬓发飞扬纷乱,手里的扫帚动作停顿一刻,又拉下脸来:“别吵,我没空和你折腾。”

“可我的死是我自己造成的,按理来说我没有这么大的怨气。”鹤容世笑谈淡然,“我这可能会有你想要的一些话,保你家宅平安。”

料是这莫大的显魂动作也没能引起重视,孟挽歌不屑一顾正扫帚怼地,皱眉以对道:“你说吧。”

“藤野劲夫马上就要找上门了。”鹤容世照旧淡然的直说了。

“为什么?”孟挽歌脑袋突突的,头回听到这么大的消息。

“因为我。”鹤容世撇斜看到一边,又溜溜的定睛看他,“现在还不晚,他们还在筹备,你现在可以尽快把我放出去,或者马上带着他们离开,躲起来。”

“你不记得你有这么大气量,舍得自己的尸身落入别人手里随意分割。”孟挽歌扯了下嘴角,打量他觉得有意思,“是真的吗?”

“当然是了。”鹤容世耸肩同笑,深不见底,“其实我不想跟你们回来的,这具身体死了就死了,我可没有你们那么多规矩。”

他笑意更甚,“要么我再给你支个招,得麻烦你一把火尽快把我烧了。”

“你够狠。”孟挽歌不禁唏嘘,折而沉静下来,低声询问:“……东瀛人,大概什么时候赶到?”

“你现在就可以做了,他们的脚步声可从未停止。”鹤容世单刀直入,“孟挽歌,你要是有所顾忌……”

忽而风声渐小,鹤容世的虚影逐渐透明,触之可破,“可别怪我小看你……”

“喂!”孟挽歌忽然心慌些,大声一唤,虚影转瞬之间荡然无存。

“怎么样了?藤野将军。”宅邸内的书房,致子走到藤野劲夫跟前,瞧看他桌上摆放回复的电报。

“帝国,同意了我们的行动。”藤野劲夫双手撑桌拖举下巴,“只不过我们的人手严重损失,需要等一等,等到新的援兵,他们的行程没有改变,还在路上。”

“好,多有感谢藤野将军全力相助,这次的计划我势在必得,定会为帝国的所有人争取到这独一无二的长生秘法。”致子笑意眼眸明辉,“还请您多加信任,这次的行动主要以我来指挥。”

“哈哈……”藤野劲夫猛地轰然一笑。

“将军这是怎么了?”致子措不及防的失笑,倒是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生怕他一个不肯就出错了。

“没事的致子,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会的东西这么多,算是大开眼界了。”藤野劲夫笑意戛然而止,摆手指向她道,“那么我很期待这次的结果,让我坐享其成一次你的成就。”

“这个您就大可放心。”致子呼了口气又笑靥如花,“我这就回去准备一下。”

说罢,木屐匆匆步伐作响,快而嘈杂的低头带上房门,合门离去。

“怎么样了?拉斐尔。”冥想空洞之间,鹤容世又连接上了诺亚方舟的信号,耳边的声响他尽数听见,对面的巫女又吃准了他无力回天,总而言之他现下心情不好得很了。

“这个办法可能有些冒险,亲爱的。”拉斐尔冒头回应,“只能让你的身体通过自爆毁灭,来获得一线生机。”

“你找了这么久,就没有别的办法?”鹤容世急得眉头紧皱,所谓的一线生机还真让他这随口一说说中了靶心。

“可怜的孩子,看样子你也猜到了。”拉斐尔忍不住叹息,“你的死亡代表着你的失败,这种事藏也是藏不住的,没有捷径可以逆转。”

“……那就烧吧。”鹤容世吞下一口气去,“就赌上这一回,我还没这么糟糕。”

“好的,马上给你处理。”拉斐尔怦然一笑,“我对风火的掌控还是很精准的。”

“啪嗒!”说完,响指一擦,灰蒙天空无色无光的溢出一星火点,风又大作围绕起西侧墙来。

“又是这么大的风……”孟挽歌刚是收拾完扫帚艾草,探头一看,漠然从自袖中抽出符纸,“得亏我有些身家一技之长,不然真成了他所说的那种无计可施的法子……”

“我才得被人指摘,遗臭万年吧?”他冷声自嘲一番,随即甩符金光乍现,变大成罩牢牢笼住了西侧墙。

“唰……”内院想起洗刷的动静,乍如此刻西侧无物无声。

孟挽歌寻声转头一愣,这才拔步走去屋中。

“孟先生你终于回来了,都给你留着呢,快过来吃饭吧。”温渔见他来,如是如此招呼道。

星火燎原草木生,灰烬死士烬亡灵;若有取舍在一瞬,抛之生死绝茫然。

人间烟火自寻常,安定平平竟奢华;愿作再死灰飞去,还来以物见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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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微末如图所示日本现状变异版

微末事到如今我先祝福大家九月份安康!

微末出门要防天降雨!拒绝日货化工产品防变异!

微末要相信天道酬勤,日本和美国同流合污,会遭到报应不得善终!

微末以及要分享给大家我的一些抗核辐射水晶(合个人五行版)

微末可以做做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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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可以说矿物晶石是一直以来对于人类百利无一害的天然能量物件!

微末而且水晶认主,需要得到护理和尊重,希望大家要按照合适来选择爱护它,不要随意丢弃,会有福报的哦!

微末最后辟谣一下:我是女性且国人,过去因为专业学过日语所以有段时间用日语打招呼,仅此而已!

微末大义为先,希望大家要分清楚事实,护肤品没有捷径可走,过分有效的日货也许是用了某种化工品,用久了会残害身体皮肤!

微末好了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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