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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世篇 第一百四十九章 灭火天成

明堂拾经

深渊的荒芜曾存在过成千上万的生命,古老的历史长河万载,深入骨髓亘古不变的,唯有无数人民的哀嚎痛苦,经久不衰。

地球的人间不知不觉已然生存了足足有上亿万年之久,数以千计的变更,人类的智慧从始研磨,不断的更迭从而愈发的向上。

但,依旧还是太过缓慢了。

起初的地球一片安泰,郁郁葱葱,唯独为人类所造的伊甸园中存在的两个人类,应有尽有无忧无虑的生活着。

无限的生命,幸福的生活,乃是他们生来就有的,只可惜世事难料,光的背面孕育出的黑暗积少成多,神的手下逐渐生出来了魔鬼,他的名字叫做撒旦。

撒旦原本是天使的名字,不算是脍炙人口充耳听闻,直到有一天他背叛了神,被神亲手打下地面……

华丽丰满的羽毛尽数掉落,身体被悉数灼伤面目全非,空无一物的头顶因此积怨成疾,长出了与绯红的皮肤练成一色的犄角。

因此撒旦从此和神分道扬镳,全然生出了自己的样子,变为了这世界上第一个魔鬼,他拥有着独一无二的能力,在挖地三尺的地下空间开创出了一片地狱。

地狱可是个能和天堂对立存在的世界,它恐怖如斯骇人听闻,乃是因为日久天长之后,地上所有的生灵尽数老死,发觉自己死后始终只能进入地狱,受无边刑法。

世界上的所有生物都粗粗以为,天堂同地狱一般海纳百川,地狱是惩罚恶人的,天堂的迎接善人的。

但其实并非如此,善者亦有论迹不论心,大大小小的好事做的多了,焉有真正高瞻远瞩,舍身取义的人能有多少呢?

世上无有完璧之物,更无完璧之人,能与神并列者少之又少,何必强求不属于的,去挣扎玩弄自我,弄得两败俱伤呢?

诸多不甘贪心皆放下,清醒回头去看,才知自己不过年岁刚至,生得开始,天高海阔,沧海桑田,漂流心过道将阻,翻山越岭甚别意。

一如当下风流三千后,决然别过一身轻。

世风日下,五角红星,北部京城盘旋集中的民军愈来愈多了,国军倒是分门别类,不在乎到底在哪,听到了鹤容世的死讯也无动于衷。

相较之下,民军倒是从容不迫,他们一贯有着最好的枪支弹药,穿的也是深绿的军装,可是行为作风与民军大相径庭。

民军一切从简,打着不抢老百姓的说法一直是草草着装,军装也是不过多制作染色些许灰蓝,有些的颜色更是发白些。

如此众多都这么穿,粗糙发白的衣服统一全军都如此,放眼一看皆是说不出的白净,可谓是一穷二白了。

朔风和紫徽进了所谓的政府局中,已是深更半夜了还没走。

“你们找到这,真没有什么要说的?”身披军装外套的半老中年人露出大片的白衫,推了一把老花镜,举着白漆铁热水杯微微愣神,“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就说说吧,我们来到北部并无恶意,你们不用太过紧张的。”

白日里算是人多眼杂,朔风和紫徽前脚走进去后脚个个都不敢吱声了,只好说是来做客观摩交谈的。

“营长,麻烦您这么晚还肯接待我们。”朔风拱手作礼,恰到好处的微笑相待,“只是我们帝君接到消息说,北部之前出行的掌权人,死讯已经传来了。”

“死讯?”营长皱眉,眼眸猛的亮起,打足了精神道,“我这边的确接到过尚海城的消息,说驻扎在那的藤野劲夫有一批雄厚的军队,好像是开了一个集国大会,出了事。”

“没错,我们先前好在及时回来……不然早就受到波及了。”朔风迅猛点头,随后惆怅低眸,“没想到掌权人竟然死了,我们帝君打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把尸体带回来安葬……”

“就你话多。”紫徽冷不丁打断,抬头正眼看向营长,“老营长,听说你们明日就要正式发兵快船赶往尚海城救援了。”

她提及如此,别有意味的一笑,深知这船定是国军提供的,“不知道方不方便,带我们帝君一同前往?”

“啊?”营长闻言,这话左耳朵进得震耳欲聋,狂风回旋过后不可思议,把头一探,一切尽在不言中。

“您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朔风有些吃瘪,难堪不已,顾不上转头去和紫徽说什么,直直挡在这看着营长,冷汗淋漓。

“这个……”营长转了个弯,半晌一笑而过,“你们跟过去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事情紧急,我们找到了人就走。”紫徽依旧快言快语,神色笃定,“您放心,不会给您造成什么麻烦的。”

“这得和组织上级请示。”营长淡然道,“你们人数众多,又和我们的目的不一,到时候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保证。”

“搭个方便罢了。”紫徽势如破竹,毫无忌讳的继续进言,“到了地方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自有方法路数。”

“至于该怎么做,我还是这么说,您大可放心吧,不会耽误你们。”

“哎,其实掌权人尸体的事,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着着急。”营长长舒一气,“尚海城眼下最乱,北部的掌权人谁不知道他不是人?藤野劲夫怎会放过斩杀他的机会?”

倒是盘根问底,一语中的,又是一副嘘寒问暖的架势,润物细无声。

“这个您放心,我们自有不是人能用的秘法,探到了他的气息,他的位置在哪也了如指掌。”紫徽边是挑眉,得意洋洋的回话,“您可别怪我们心直口快,今天原是我们礼数不周,没能好好登门带礼。”

她突然逐渐巧言令色,“可事有轻重缓急,掌权人昔日安置我等,管辖统治安护北部十余年,可不是什么人一过来就能担得起的。”

“紫徽你在说什么?”朔风一听,心直突突的跳,回头低声惊问她。

可他两眼都看得清楚,紫徽对他不理不睬的,傲视天地般的神色不为所动,目不转睛对付营长。

他这时倒是越发恍然大悟,才知紫徽是个什么样心高气傲的性情,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了。

原本出门前的所想的一切与之大相径庭也罢,紫徽走得是个什么路数他也越看越发不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边摸索着见缝插针缝缝补补。

单刀直入的法子铤而走险,朔风想着心里头万千祈祷,眼前这老营长万万不要生气把他们赶出去了。

“……好吧。”营长手中的茶杯放置桌案,唉声叹气般百般无奈的答应道,“说得没错,既然你们和我们非同一类,那么很多事也不好理解细说。”

“既是求助,我们岂能有不帮忙的道理呢?”

“是啊,此等福气千载难逢。”紫徽笑容灿烂又道,这下只有她自己孤军奋战句句上怼,朔风已经被她晾在一旁了,她作揖躬身行礼,“多谢营长,那么天色已晚,我们也不再继续作叨扰了。”

“来,我送送你们。”营长无话可说,只能硬是接招以笑示人,率先走到前头门前,“这边走。”

营长这几步走得有些颓然,迷迷糊糊的没能注意写什么事,只顾着低头迷茫,些许了有些困乏了。

扪心自问,实则顺带捎上九重天这些道门神仙不过是载上一程,九重天算乃中州少有的神族,屈指可数,又因生逢乱世多有不便,不可过多插手人间事,所以一贯行事低调,不许在人前展示过多。

譬如,御剑飞行的法术。

这于久旱逢甘霖的战火民生来说无异于趋之若鹜,但始终是杯水车薪,只会拉扯他们九重天全部的存在,使得索取得完完全全,直到销声匿迹。

比起苦难,最让人避之不及的,是贪念。

源源不断的贪念势如高山滚石,不择手段,泯灭良心。

可怕的是有人以为这便是高处,忘根本,踩民生,搜刮无数,造孽取财,为搏三两黄金坑害殃及无辜,以财为权,自诩占山为王可比肩一国之君。

或是从来不可存在的一片远岛,一方小民,在居之高外的荒芜小岛上立国生存,繁衍后代。

他们起初人多势众,送到岛上还算有所机会建树民生,可惜不过几百年,他们便逐渐发觉这片岛屿在日复一日的逐渐下沉。

以照趋势日久成灾,始终有朝一日完全沉没,再也无法生存,这便是东瀛的灭顶之灾。

于是势必争夺而存,他们以如此信念不断的杀戮,侵占着每一片土地。

东方共荣的旗号响彻云霄,可惜他们的所做所为残忍无道,着实无人可信,于世不容。

风声呼啸长鸣,旋转汇聚成高耸的高台,越高越大,细足站立卷着滚滚浓烟。

“起火了?!”孟挽歌先是一惊,一众人齐刷刷的闻声跑出,他上前查看,捡起地上飘落的两半残符,大吃一惊,“尸体,竟然自燃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鹤容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恍惚间喃喃自语,盯着面前的狂风乱乍不为所惧。

“孟先生,你这是怎么了?”雨师赋震撼得手足无措,跑上前去又不可收拾,“这太奇怪了,为什么这场火会带着台风?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这火分明不是冲着我们来的,恐怕又是鹤容世搞的鬼。”段印染忍着风沙飞扬,看出来了端倪,“不用管他,我们还是先躲起来吧。”

“起火了?!”猛地,段久卿凄厉的哭喊冲出屋外,“是鹤容世的尸体起火了!……不,不要!”

“久卿你快回来!火我们会来扑灭的!”那兰紧随其后。

“唰——!”风势竟在此刻有扩大了一圈,直呼得雨师赋和孟挽歌逼得后退好远。

“快躲到屋里去!”孟挽歌退身喊道,只身挡在前面,“风势越来越大了,我来布阵,你们尽快回屋躲好紧闭门窗!”

“不!孟大哥不要!”段久卿许是听到了他说的话,已然快步跑到他跟前,抓着他的手臂半身不遂的软了半截身躯跪地不起,“鹤容世的尸体还困在里头……算我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千万不要让他灰飞烟灭!”

“久卿!事到如今你还不懂吗?这火这风都是他算好的!”孟挽歌转头呵斥道,眼中尽是恨铁不成钢,指着前头尽言道,“就在方才,他现魂找我,托我做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他说了什么?”段久卿抬头端着脖子看天似的求孟挽歌,呆愣了许多,怔然噙住涟漪满眶的眼眸里惺忪了些希翼。

“呜!——呜——!”狂风大骤,吹得孟挽歌腹背受敌,凌乱的短发蓬头垢面,多是悲凉狰狞,他指着那团风的手被吹得松了,飘落下两半符纸,回旋半地上始终不至落下。

“……他说,要我烧了他。”孟挽歌喉结吞咽,犹豫再三如此出口,话说了半截意犹未尽。

“孟挽歌你别再说了!”那兰见状驳道,说着就要上来搀扶带她回去,“久卿身子弱,得马上回房。”

“我不回去。”段久卿甩手,别过下颚冷然回绝,回头又堪堪地问,“烧了他……为什么?他这么做为什么?以他的性子可不是这样不自爱的!……”

她终是忍不住逼问着高声怒吼,银丝三千长发飘絮,散落面庞盈盈一水间。

“久卿,你应该清楚得很,像他这样贪生怕死爱己如命的人,能够狠的下心来对出生的孩子不闻不问,那他当然不想着你得到他的尸体。”孟挽歌屹立不倒,铿锵有力的答道,气势逼人不可质疑,因他此时感同身受怒发冲冠,发红的面色骗不了人。

“不可能的……孟大哥你骗人,他从来不会意气用事,大费周章就因为厌恶我?”段久卿泪水滑落,哭容憔悴得眼眸迷离,指着心口质问,“他鹤容世怎么说做事都该一举两得才对!”

“所以他现在一石二鸟了不是吗!”孟挽歌二话不说脱口而出,“他为了完全拜托你,引来狂风驱逐我们,要不是我们现在无处可去退无可退……”

“不必再说了孟大哥。”眨眼功夫,段久卿已然冷静些许,手撑着地缓慢起身,两半符纸骤然随风飞舞,迎面拂过了她的脸庞擦肩而过,落到身后,“你说的,我都知道了。”

“可是外头这么大的动静,显然是来人了啊……”

“什么?”孟挽歌哑然,僻静的风声中,撞门声嘭哐作响,门面被撞的凹内难支撑。

一墙之隔,鹤容世的尸身在门内,狂风发作再大都不可能是如此反道而行。

“看样子来了一大批人。”孟挽歌先前的怒火顿时化作冷汗,些许懊恼方才有所隐瞒之余,转头又赶着她道,“既然如此,久卿,你便听也兄长一句,快躲起来。”

“门外再怎样都是些肉体凡胎,我还是能应付的来的。”

“是啊久卿,快回去吧。”那兰连声附和,冷静得波澜不惊,“你既然心知肚明容世的用意,我们现在应该马上快走才是。”

“不止。”段久卿断然判定道,气若游丝的吐露出短言几字,“逃也来不及了。”

“……”孟挽歌哽住,也容不得他再刨根问底,门外人声鼎沸群脚作力撞门。

这房子小院可是当初鹤容世送的,何止门外有白炽灯,门也是上好的玄铁,他此刻转头盯着门扇,许久不作言语。

“门外之人为什么不问声?”孟挽歌又问。

“院子铸造风水有结界,他们要拘魂夺尸,固然不会打着灯笼作做白事。”段久卿从容不迫,同是目不转睛看着大门,酝酿着应对之法。

“砰!砰!砰!”冲撞动如雷声震震,想必显而易见,外头是有人用什么法器在加持攻破。

“这样做真的有用吗?”门外,藤野劲夫看着发愁,疑惑不解,“这只不过是一处普通人家,只要是敲了门,就会有人过来开的。”

“可是您看,我们砸了这么久,有人来开门吗?”致子从容道,顺水推舟解了他的疑滤,“将军大可不必这么紧张,待我破了这道门,您就可以动手了。”

“原来他们是在害怕。”藤野劲夫露出了一道闪烁其词的笑,随后静默一言不发。

风卷残云,燃烧过后的浓雾尽数散去,升腾出浓浓白雾弥漫四周。

“这白雾……”致子抬头,手中罗盘指针猛的乱转。

她出来之前用这罗盘做了二手准备,勾到的气息足以为她所用,牵引不过是开始,接下来的作用便是藕断丝连的作力相牵。

其作用好似碎玉召引,自有磁吸,这样既然不用花费多大力气,还能让鹤容世自投罗网,这样的“引”,可是魔道里头召唤死士孤魂野鬼的不二法门。

“砰——!”玄门现下已然崩裂出深深裂痕,从内而外展露头角。

“妹妹,你听阿姐一句,回屋躲起来好不好?”那兰见状,拉着她的双臂掰扯过来,一通语重心长的劝告,“你不能斗法,既然耳朵灵便,就在屋里替我们把门,有什么异样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这……”段久卿皱眉,垂头转眼看向门口,孟挽歌站在正中央,其后偏差的还是那道狂风火光。

“他们要进来了。”孟挽歌已经召来了命剑,剑身如细叶般梭飞至他手中,虎口包裹的伤口尚在,历历在目先前的举动触目惊心。

段久卿自知是罪魁祸首,于是含泪垂眸雨滴,回过头来点头:“好。”

“我自己走回去,阿姐,你不必扶我了。”她双臂摆脱那兰的扶持,强扯出一道笑,便是去身往回屋中走,飘似的向前。

“来不及了,那兰你也回去!”孟挽歌飞出一道符纸,化大挡在最前,“也不知是什么力量这么大,看来门外的确来了个世外高人,你抵挡不了的。”

“不!”那兰瞬身一闪,眨眼行到他的阵法前面,“孟先生现在大可收了符篆,我来掩护。”

她临阵威风得很,出口便是让孟挽歌撤了这吃力不讨好的符篆。

前车之鉴还热乎的很,孟挽歌顿时服软了:“好,麻烦你护好法阵了。”

“轰——!”卷楼大风中,火光炸裂开来,一道冲天光柱响彻云霄。

“哈哈哈,就是现在!”致子抬头观望,开怀大笑道,展开手掌往手中罗盘施法,“鹤容世,你当真是咎由自取,自投罗网!”

“聒噪的杂碎。”一道沉闷男音从罗盘浩荡传出,顿时烧起熊熊烈火,融着烤化指针。

“那又如何,已经晚了!”致子支身上前,“都给我让开!”

“轰!——”她一脚蹬过门上,裂缝遍布玄铁大门,尽数稀碎倒铺了一地。

“走吧,藤野将军。”致子眼眸白部尽黑,眯着眼睛红光透烟云,声音沙哑低沉,瘆人可怖。

“嗯!”藤野劲夫摆手示意,随即方才几个撞的零零散散的士兵一股脑的跟在身后,冲进院落中。

“你在哪呢?快出来吧。”致子阴沉沉的笑,语气似是在施压般的安哄。

她进来后倒是不同,她方才显出真身,就是准备以鬼神遁入空门,来亲手抓取鹤容世的魂魄。

“没想到你真会自己送上门来。”鹤容世居高临下,嘲讽的声音飘了出来,但可惜依旧见不着他半分影子。

“给我搜!”藤野劲夫这会倒是直走冲出浓雾,月光撒下,迎面而来排排接连的房屋,他毫不犹豫面露熊光。

“哒哒哒……”随即脚步声破寂静,士兵抬脚破门。

“出去!”孟挽歌飞身而来,甩手一道剑光扫荡,群兵陆陆续续击飞出去,掉落在地。

“混蛋,是谁敢和我们帝国皇军作对?!”藤野劲夫顿时上火,厉声破口大骂。

“你是东瀛军。”孟挽歌踏出房门,应面对峙,“无缘无故擅闯民宅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抓反动分子。”藤野劲夫昂首,理直气壮的双手持刀,“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那兰的女人,以及,一个叫鹤容世的人的尸体。”

这凡人可当真厉害,穷追不舍的找到这里来……段久卿心道,好在她独自一人在这房内,阿爹和雨师赋大抵在一块,躲得恰到好处。

“不过……”段久卿喃道,她支手反作一道手诀,“我必须得去看看鹤容世,他生前所有本事都存在外,现在单是个魂魄恐怕凶多吉少。”

说罢,她屏气凝神,施法魂出天外。

“嘶……这是什么风,里头还裹着一道火?光是跨过去都烫死我了……”暗影疾风飞措,商照薰停步气喘吁吁,终是在房檐上踩着黑瓦作停歇,她一双眼眸潭紫微光,审时度势。

“雨师赋,你到底在哪……”她看得有些累神,全然作不见近在咫尺的孟挽歌和藤野劲夫,挨个屋子看去。

“你说的这些人,我都不认识。”孟挽歌回答,喜怒不形于色淡然道,“我是个教书先生,以前的时候师承仙门,这里只有我收留的孩子们,除我以外,没有大人。”

“是吗?”藤野劲夫听得,心里头密密麻麻的有些不是滋味,佯装敬佩,“那么这位先生可听说过,尚海城最近有反动分子,他们不仅破坏了集国大会,而且已经召集大军,马上要攻入这里。”

“略有耳闻。”孟挽歌心里盘算着伪装,如此道,“而我也说了自己的身份,和你说的这些人完全不同。”

“再说了,我为了这些孩子,怎么会铤而走险帮他们呢?”

“先生说得很有道理。”藤野劲夫点头称是,“可是蛇叔虫蚁进入了您的住处,您是否会将其驱逐呢?”

“驱逐自是需要的,要是放着不管,泛滥成灾就不好了。”孟挽歌游刃有余的驳道,侃侃而谈,“天道自然,这些不都是最正常不过的小事呢?”

“但要是殃及人命,我们没理由不能不管了。”藤野劲夫反客为主,脸色得逞一笑,“听闻你们仙门修道的学问就是不可滥杀无辜,只好得罪先生委屈一下了。”

“给我进去搜!”刻不容缓,藤野劲夫又发号施令。

“住手!你们不能随意搜查我的住处!”孟挽歌又急忙一喊,“我都说了没有这些人!我凭什么和你们作对呢?”

“是啊,那么让我们搜一下又有何不可呢?”藤野劲夫诡辩道,“先生放心,我们不会抢夺你的任何财务,我们帝国最讲究信用了。”

“这……”孟挽歌又要说话。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先生要是再跟我纠缠不清,就是扰乱公事。”藤野劲夫全然占到了上风,话里话外都是圆满的理。

“好吧。”孟挽歌作罢,移步出门,“我去看着孩子们,要是给你们添麻烦,起冲突就不好了。”

他轻快玩笑似的说。

业火的平添燃烧殆尽,斗争的混乱错综复杂,我们的战斗由此而来,绵长交错,步步杀机。

便以火光作泯灭,平我乱世享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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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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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末各位九月中旬安康快乐⊙▽⊙

微末希望大家别对倭风和国风的同化逐渐接纳,毕竟日本是学中国然后扭曲中国文化变成自己的文化,具体区别在细枝末节里头可以看得出来哦!

微末另外,鹤容世这个角色的国籍背景是西方以色列人,他是古人,但不是中国古人,切勿代入古言小说的男主谢谢

微末以及,鹤容世也不是人,是神,神在西方神话里是外形近似人的一种生物,人是神造出来只是外表相似的亚种,血统物种上截然不同

微末那么今日科普就到这里,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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