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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高殿

山河令:不成歌

文州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人人传言“听说皇上与顾将军要喜结连理了。”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文州城中人尽皆知温客行与顾星舒大婚之事,唯有他二人一概不知此事。

  温客行三天两头就往锦宁府跑,一呆就是一日,这就更加验证了百姓的传言。

  温客行这日在锦宁府看沉夙坐在正殿看书,莫名其妙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言语。

  沉夙放下书,问:“皇上所言究竟为何意啊?”

  温客行正了正神色,坐在沉夙身边含羞带怯,道:“我对你想说的话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明明想说我爱你,可总是词不达意。”

  沉夙彻底怔住了,半晌才开口,道:“皇上……”

  温客行立刻拦住沉夙的话语,道:“我所说句句属实,我想娶你做我的皇后,十里红妆人尽皆知。”

  沉夙未语先笑,道:“臣如今一无所有,只有这个锦宁府了,皇上若是想好了,臣不敢不从。”

  温客行拿出兵权放在沉夙手中,笑道:“我温客行愿将一切都给你,这天下我可以不要,但求阿夙常伴吾身。”

  一时间,顾星舒与温客行大婚在即之事传的沸沸扬扬,朝中大臣也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是他们不知,顾星舒本是女儿身。

  沉夙不知为何总觉得空荡荡的,可又实在说不出哪里不对,想必是温客行这几日没有来烦她,倒是有些不适应吧。

  “来人,备马。”

  沉夙一袭便衣翻身上马,不多时便到了军营。

  参将见顾星舒来喜出望外的迎在他面前,笑道:“将军可算来了。”

  几人走进将营内,沉夙扫了眼四周都不见江衍与霖澈二人,问道:“江衍与霖澈呢?怎么此次回来总不见他们二人。”

  参将在四周看了看,摇摇头,道:“将军,我也不知道,上次在边疆之后就没有见过副将与江衍了。”

  沉夙垂眸思索,心想“那不是我上次回京入狱之时吗?”

  沉夙心事重重的练完兵回到锦宁府,一进门便看到温客行站在院中盯着门口的反向。一见她回来立刻几步跨到她身边牵着她。

  沉夙莞尔一笑,道:“皇上这几日不是正忙大婚之事吗?怎么今日有空来了。”

  温客行眉眼弯弯,道:“大婚之事繁琐,我又实在想见你,便忙里偷闲来看看你。”

  沉夙道:“大婚事宜让宫人们忙便是了,何用皇上亲自劳心劳力。”

  温客行道:“阿夙这里哪里的话,我此生只娶你一人,自然要给你无上荣耀。”

  沉夙垂眸心中不安,抬头看向温客行,问道:“皇上可知江衍与霖澈二人去了何处?我此次去军营未见他二人。”

  温客行顿时慌了神,又强行镇定下来,扯着一抹笑意,道:“他们二人我也未曾见过,若是阿夙要找他们,我派人去找就是,你安心在府里待着,等我来娶你。”

  沉夙点点头,温客行起身,道:“宫中还有许多事,我就先回宫了。”

  温客行转身大步离开,沉夙神色顿时冷了下来,转头走进正殿,道:“去送皇上回宫。”

  管家差人跟着皇上的步撵到了宫门口进了宫,一路小跑回到锦宁府报信。

  沉夙神色凝重,问道:“子衿,你可知霖澈与阿湘去了何处?”

  子衿与管家相顾无言,二人猛然跪地抹泪。

  管家道:“将军……上次将军入狱之时,阿湘气不过对魏大人大打出手,后来阿湘与霖澈在宫门前求皇上网开一面,被……”

  管家哽咽不语,沉夙一拍桌猛然站起身,愤恨道:“说!”

  子衿道:“他们二人被绑着手腕,腰间系着铁链,腿上拖着重铁,被拖在马后绕城,直至体无完肤……被挂在城墙之人任人观赏……”

  沉夙跌坐在椅子地上,不知何时已经满脸泪痕,想起那日她要前往敦州天河之时还曾见过阿湘。

  子衿上前扶着沉夙,她怔怔地站起身满目苦涩。

  眼看大婚在即,沉夙穿着一袭红衣任由温客行观赏。

  温客行赞叹不已,笑道:“我先前就觉得阿夙穿着一定好看,果然不出我所料。”

  沉夙撒娇似的坐在温客行身边,道:“皇上挑选的臣都喜欢。”

  温客行担忧沉夙自己知道江衍与霖澈身死之事,可看着她整日里嬉笑的模样,心中暗自庆幸。

  沉夙道:“皇上,臣不懂规矩,到时坏了规矩让皇上丢脸可莫要怪罪我啊。”

  温客行满眼宠溺,道:“不管阿夙做什么,我都不会怪罪与你。”

  皇上大婚举国欢庆,文州城中遍地都是红毯花瓣,宫门前更是热闹非凡。

  往常皇上大婚,本该是由皇后进宫拜见才是,可温客行并未在宫内等着,而是如普通百姓一般,亲自去锦宁府迎娶沉夙。

  锦宁府四处都是都是人声鼎沸,温客行走进府内,众人低身跪拜,他满脸笑意示意免礼,走进沉夙寝殿看她坐在榻边一袭红衣,头上的步摇随之晃动。

  沉夙抬眼轻笑,道:“皇上。”

  温客行伸手牵着沉夙的手,宠溺道:“夫人。”

  温客行牵着沉夙的手走出锦宁府,扶着她坐上金撵坐在她身边心像是快跳出来一样。

  百姓看到沉夙那一刻纷纷震惊不已,议论着“原来顾将军是个女子啊,还生的这么好看,难怪皇上喜欢哦。”

  温客行许诺给沉夙的十里红妆惹人羡慕,她看向温客行,道:“皇上,可否在宫内等着臣,臣有一件礼物送给夫君。”

  温客行点头,轻笑道:“好,我在家中正殿等着夫人。”

  到了宫门前百姓纷纷跪地,道:“恭祝皇上皇后新婚大喜。”

  原本该沉夙开口免礼,谁成想她居然下了金撵,百姓纷纷不解这是何意,温客行却满脸笑意看着她,随后独自一人坐着金撵进了宫。

  子衿牵着马走到沉夙身边,她翻身上马离开宫门前。

  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军营,参将疑惑道:“将军今日不是大婚吗?怎么来了军营?”

  沉夙将头上的凤冠摔落在地,神色冷峻地走进将营,子衿与参将也紧随其后。

  沉夙道:“换衣。”

  参将走出将营,子衿替沉夙换好一袭戎装,不同以往她只穿了一只袖子,右肩露出红白色里衣手腕紧紧束着,乌发束起绑了几圈红色布巾。

  沉夙将剑鞘挂在腰间,穿好黑靴走出将营,额间几缕发丝随风飘荡。

  将士们一见沉夙如此打扮瞬间士气高涨,参将为首单膝跪地听候差遣。

  沉夙一手覆上腰间的剑鞘,道:“皇上无能,守不了文州,养不了我的兵马,本将麾下十万将士出生入死仅剩三万余人,皇上不闻不问。灭我七万将士在前,杀副将霖澈右卫江衍在后,本将军今日,便要反!”

  将士们面面相觑,片刻后便欢呼雀跃,道:“我愿跟随将军出生入死!”

  沉夙翻身上马,看着在一边抹泪的子衿,道:“回锦宁府将所有人遣散,府中金银财宝随你们拿。”

  沉夙看着众位将士们,一手牵着缰绳扬长而去,身后的兵马紧随其后。

  温客行在殿内坐在明堂高殿之上忧心如焚,一手撑在扶手上支着额间,殿下的百官议论纷纷,温客行轻“咳”一声,顿时所有人都噤了声。

  魏敬昌跪地,道:“皇上,臣去宫门前看看皇后娘娘可否归来。”

  温客行摆摆手,道:“不必了,她会来的,我等她。”

  宫人一路小跑到大殿,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道:“回……回皇上,将……将军她带着兵马已经到宫门口了!”

  温客行轻笑一声,道:“不可阻拦皇后娘娘。”

  众臣议论声又起,道:“这皇后娘娘要送的礼是什么啊?难不成是将营?”

  “也未可知啊,说不准便是如此呢。”

  “这皇上与皇后娘娘夫妻情深,真是羡煞旁人啊。”

  魏敬昌一手握着腰间的剑鞘看着温客行的脸色,又站在殿门口看着沉夙骑马到了台阶下。

  沉夙翻身下马,一步一步走上长阶,这原本该是她穿一袭喜衣与温客行携手走的路,可她亦然无惧一人行走,她身后是她的将士们。

  沉夙走到殿门口,神色清冷抬眼看着温客行,缓缓走进殿内,参将跟在她身后也进了殿。

  文武百官见沉夙一袭戎装,纷纷跪地拜见,道:“臣恭祝皇后娘娘大喜。”

  沉夙嗤笑一声,不屑道:“诸位可莫要拜错了人。”

  温客行疾步走下明堂高殿,站在沉夙面前去牵她的手被她躲开,若无其事道:“阿夙,怎么换了一袭戎装来了,无妨,如此也好看。”

  沉夙神色凝重,缓缓单膝跪地,拱手一礼,身后的参将也跪地一礼。

  沉夙道:“启禀皇上,臣顾星舒,今日要反。”

  温客行苦笑一声,弯腰扶着沉夙起身,笑道:“我说了,你若是想要这天下,我便送给你。”

  魏敬昌一手持剑挡在温客行面前,道:“顾将军,我敬佩你一个女子上阵杀敌,更敬佩你战功赫赫,可你我身为臣子,造反是要诛九族的!”

  沉夙忍俊不禁笑出声,边笑边摇头,道:“我顾家一家不早就被先皇下令诛九族了吗?如今只我一人,我今日来了,魏大人说我怕不怕?”

  百官纷纷指责沉夙不知好歹,温客行低头不语,也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沉夙一手覆在腰间的剑鞘上,惬意道:“今日仗着皇上,各位在我面前好生威风,但谁今日若能言行一致杀了我,我做鬼也跪在你面前给你磕头认错,若是不能,我这柄利刃沾的血多了,也不怕多谁一个。”

  魏敬昌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一直敬佩顾将军,不……如今该是沉夙姑娘才是,我虽不与女子计较,可也想与将军你过过招,十招之内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沉夙笑声不止,讥讽道:“我是该说你不自量力,还是该夸你忠心护主。”

  魏敬昌道:“倘若我不幸战死在顾将军剑下,任凭将军发落。”

  沉夙不屑道:“魏大人说话真是抑扬顿挫,口头功夫也是一骑绝尘而去了。”她扫了眼四周的大臣们,又道:“今日诸位都在,看个好戏的同时也劳烦做个见证。”

  沉夙常年在战场,一不留神便是要战死沙场,对付一个魏敬昌本就不在话下,不过三招,她的利刃已经抵在魏敬昌脖颈间了。

  魏敬昌怒不可遏,道:“顾将军名不虚传,魏某佩服!”

  沉夙神色阴狠,道:“魏大人不是说不与女子计较吗?我麾下江衍如何死的你莫非忘了?”

  魏敬昌尽力回想也想不起自己何时为难过女子,愣神之际沉夙手腕轻轻一动,魏敬昌顿时人头落地,大臣们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温客行抬头看着沉夙,道:“天下我不要,命也可以给你,人是我杀的,如何才能让你解气?”

  沉夙失笑,道:“我原以为你会将此事推到魏敬昌身上,没想到你居然承认了。”

  温客行道:“是,我若知道会有今日,那日断然会护着他们……可我……”

  沉夙道:“你伤我,利用我,我都不会怪你,自从你杀了他们那一刻开始,你我就注定有缘无分了。”

  温客行无话可说,沉夙又道:“皇上武功高强隐瞒与世人,这天下你不在乎,性命你不在乎,你真以为我没有能伤你的本事吗?”

  温客行抬眼满眼通红,道:“阿夙……我知错了,若你杀了我能换你解气一些也好,可否别恨我?”

  沉夙不理温客行,转身看着参见,将腰间的剑解下递在他手中,道:“吾剑赠你,带着其余将士离开文州,各自回家去吧。”

  参见双手奉着沉夙的剑,跪地道:“将军……您……”

  沉夙轻笑一声,道:“本将军既然嫁与皇上,自然是要长宿宫中,又如何带兵守卫边疆。”

  参将道:“将军,只要您一声令下,兄弟们披甲上阵绝不推辞!”

  参将奉着沉夙的剑离开宫内,温客行喃喃道:“阿夙……”

  沉夙转身看着温客行,拱手跪地,道:“卸了这身戎装,赠了那把利刃,臣顾星舒不再是将军,往后只是温客行的夫人沉夙。”

  温客行喜极而泣,扶着沉夙起身将她拥在怀中,紧紧抱着她抽泣。

  沉夙眼中满是轻蔑,淡淡问道:“皇上答应过我,此生只娶我一人,那话可做数?”

  温客行连连点头,道:“做数,自然做数,我此生只娶阿夙一人,只爱阿夙一人。”

  沉夙挣脱温客行,拿起地上魏敬昌的拿把剑握在手中,看着温客行淡淡笑着,猛然从脖颈间划过。

  温客行扑向沉夙接住她的身子,看着她泣不成声,哽咽道:“阿夙……”

  沉夙脖颈间的血涌出,她无力道:“如此,便算作惩罚你,我恨极了你……再也不想见到你……”

  沉夙轻笑着闭眼,甚至最后一眼,她都不想看着温客行。

  温客行抱着沉夙的尸身嚎啕痛哭,百官不敢言语,只是跪在一边松了口气。

  沉夙身死,温客行以皇后之礼下葬,亲自替她擦洗身子,看着她满身的伤疤抿唇哽咽。

  温客行亲手替沉夙换好衣衫,抱着她入棺,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安安静静地躺在棺中,伸手抚了抚她的脸侧。

  满地的文武百官与宫人围着棺跪着,温客行站在棺边看着她的脸一寸寸被封入棺。

  直至最后一丝也要被封住,温客行出声:“让朕亲自来。”

  温客行推着棺盖不舍地看着沉夙的脸,直到棺合上,他呜咽出声,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

  沉夙的陵寝在温客行寝殿对面的山上,只要他一抬头,便能看见她。

  “即便你恨极了我,可我却自私的想看着你。”

  夜间,温客行在寝殿内坐着,转头看向对面的山头,不觉走出了宫,一路到了沉夙陵寝。

  温客行靠在沉夙陵寝前,抱着腿轻笑,道:“阿夙,近几日淮北战役又开始了,我打算御驾亲征,阿夙觉得如何?那群大臣都是些没用的,我也曾想过杀了他们,一人守着锦宁府,可后来想想又不妥,阿夙觉得我该如何做?”

  风声阵阵,温客行一人自说自话,道:“我前两日去了锦宁府,我去了便会打扫,那里如今还是你离开时的模样,你的寝殿我没有动过,替你添了几件珠钗,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对了,你的衣衫都是深色,我帮你添了几件浅色衣衫,都是宽袍大袖也不知阿夙穿的习不习惯,要我看来,那几件衣衫阿夙穿着是极好看的。”

  天色渐渐大亮,温客行低头喃喃自语,道:“阿夙,你真狠心啊,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我宁愿死在你手里,我不愿一个人活着,果真是大将军,用起计策来一招致命。”

  温客行不知在沉夙陵寝前坐了多久,文武百官见他整整几日不上朝,宫人们寻找许久也不见他身影,一群人无奈四处寻找。

  到了沉夙陵寝前,温客行靠在她墓碑前,嘴角微微上扬闭着眼静静不语,只有额前的发丝还在随风而动。

  一群人走到温客行面前,低身跪拜“参见皇上。”

  等了许久还不见温客行睁眼,几名大臣起身到他身边,一探鼻息竟无半分气息。

  “皇上!”

  温客行死在沉夙陵寝前,大臣们将他与沉夙合葬在一处,偌大的文州纷争四起,明争暗斗只为明堂高殿。

  文州无人接管,大臣们也是纷纷抢着高位,尔虞我诈百姓流离失所。

  其余国主听闻文州一事纷纷躁动,一时间所有人都在争抢文州,本已繁华闻名的文州霎时间兵荒马乱,百姓大臣出逃,繁华落尽终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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