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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仙神

山河令:不成歌

沉夙回到天界,一入天门便看见仙君跪了一地,冷冷扫了一眼闪身到了大殿。

  仙君们紧随其后到了大殿,看着神色比从前更加清冷的神君满脸不解。

  沉夙垂眸看到霖澈与紫灵,道:“暮溪创禁术不朽册其罪当诛,念其流转三界外百万年,销毁不朽册打散一身灵力,入世为人。”

  暮溪走到大殿中央,拱手道:“是,暮溪领命。”

  沉夙道:“紫灵掌世间花木生灵,霖澈掌万物复苏。”

  紫灵与霖澈二人走到大殿中央,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紫灵多谢沉夙神君。”

  “霖澈多谢沉夙神君。”

  沉夙闪身消失在金殿,霖澈五天与紫灵二人兴致勃勃就要去找她,锦纹莞尔一笑,问道:“两位仙君不必去了,神君已到神界,凡尘一劫已过,神君受诸仙敬仰。”

  川连道:“走吧。”

  锦纹与川连二人缓步离开金殿,霖澈与紫灵到了霖君殿,紫灵道:“过往一段便不做数了吗?”

  霖澈点头附和,道:“锦纹仙君说了大劫已过,神君是从前那个只在传闻里的神君。”

  赤吾回到魔界坐在赤君阁内的榻边,一脚踩在榻上,一手支在腿上双眸紧闭。

  鬼卿闪身跪在赤吾面前,道:“魔尊您回来了。”

  赤吾叹了口气,喃喃道:“从前一心想入魔界,如今想修成仙身却是妄想,我这一生,果真是不合时宜。”

  鬼卿淡淡道:“听闻神君大劫已过,如今在神界闭关如从前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

  赤吾嗤笑一声,自语道:“若我不曾见过她便好了,偏偏遇见了又不能护她周全,她一生伤痛皆拜我所赐,我有何面目再去见她。”

  赤吾一手覆上心魂,手中出现一朵闪着灵气的将离,他盯着那朵将离红了眼眶,又悉心收藏起来。

  鬼卿见状只好闪身离开,赤吾如此魔界无人敢去招惹他,人界也是太平了许久。

  沉夙在夙音殿内一手支着下巴呆坐着,一拂袖桌上出现一个琉璃酒壶,她缓缓倒了杯酒轻抿一口,随后化作轻烟消失不见。

  临君殿内,沉夙看着落败的海棠花若有所思,手腕轻翻辰纾站在她身边,拱手一礼。

  沉夙问道:“近几日可曾听闻过临淮去了何处?”

  辰纾道:“自从那日神君与临淮仙君在魔界一见后,再无他的消息。”

  沉夙垂眸想了想,道:“临淮此后见过何人?”

  辰纾道:“若非是紫灵与霖澈二人,便是纪卿与白青。”

  沉夙“嗯”了一声消失不见,辰纾张了张嘴,唤了声“神君……”无奈摇头看着满园荒诞。

  沉夙闪身出现在霖君殿,霖澈与紫灵二人一见她便跪地施礼。

  沉夙自顾自地站在二人面前,问道:“当日在魔界,可曾见了临淮。”

  紫灵抬头看着沉夙笑的开心,摇头道:“回神君,见过,但未曾说过话。”

  沉夙微微皱眉,转身走出霖君殿,一袭轻纱白衣层层叠叠拖在地上,额间一道歪歪斜斜的银色印记闪着微弱的光亮,发间戴着银色发冠,两侧垂着白色锦带与流珠。

  紫灵与霖澈看着沉夙的背影缓缓起身,霖澈道:“神君与从前不一样了。”

  紫灵挑了挑眉,仰着头笑道:“这样的神君好像画中描述的那般,若是神君有庙殿,里面的金身该是如此吧!”

  霖澈道:“可惜神君不爱受供奉,也不许凡人在人界为她铸宫观庙殿。”

沉夙闪身到了魔界鬼卿的院中,白青连忙跪地施礼,头抵在手背上毕恭毕敬。

  沉夙问道:“纪卿何时回来?”

  白青道:“纪卿方才被魔尊大人唤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沉夙坐在院中的桌边动了动手指示意白青起身,赤吾刚召了鬼卿便发觉魔界的仙气大盛,一时错愕,与鬼卿二人慌忙去往那仙气强盛之处。

  赤吾与鬼卿站在沉夙面前,白青端着酒壶放在她面前,又恭敬退开几步站着。

  赤吾看着沉夙如今的模样隐忍不发,低声道:“神君……”

  沉夙神色清冷,抬眼看向赤吾心中无半分波澜,缓缓道:“本君擅自来魔界还望魔君莫要怪罪。”

  赤吾连连摇头,站在沉夙身边,道:“怎会,你能来,我求之不得,我……我面目狰狞不敢去寻神君,却妄想见神君一面,上天怜悯让我如愿以偿。”

  沉夙不曾多看赤吾一眼,道:“本君今日来,是想问魔君借纪卿片刻,不知魔君可否舍得。”

  赤吾道:“自然愿意,多久都愿意。”

  沉夙拂袖,带着鬼卿离开魔界,赤吾看着她消失不见的身影也闪身消失。

  沉夙带着鬼卿到了人界,二人坐在一处茶摊,桌上摆放了几盘点心。

  鬼卿拱手道:“不知神君寻我所为何事?魔尊他……”

  沉夙打断鬼卿的话,道:“人界气息杂乱,赤吾不会太快寻来,当日临淮可曾与你说了什么?”

  鬼卿思索片刻,道:“神君见谅,临淮仙君殒身之时,未曾与鬼卿说过什么。”

  沉夙抬眼看了看鬼卿,道:“本君能来寻你,自然是心中有数,如实说便是。”

  鬼卿十分为难,拱手道:“神君待我有恩,我自然不敢欺瞒,魔尊如今悔恨不已,但求神君能给他一个机会,他生来尊贵如今画地为牢,大劫已过为何不能忘却前尘。”

  沉夙神色冷峻,道:“本君生来尊贵受三界跪拜,亦是三界之主,一生愁绝皆为赤吾所赐,区区一个魔君本君网开一面已经是仁慈,此生屈辱就此作罢,若再提及尔等性命堪忧。”

  鬼卿知晓是赤吾有错在先,即便沉夙不舍伤他已是过往云烟,如今在他面前的,是被供奉为三界之主的神君。

  鬼卿道:“当日临淮仙君的确与我说过一些关于神君之事。”

  沉夙道:“本君之事不必言语。”

  鬼卿道:“临淮仙君曾说,他妄论天机已是该死之人,万年后三界有一大劫即将覆灭,便让我在神君神陨千年后告知魔尊,让他上神界崖虔心求渡成为茯神神君,如此方可求神君回转,神君才可解三界大劫。”

  赤吾闪身坐在鬼卿身边,沉夙瞥了眼他,道:“便只如此?”

  鬼卿拱手对赤吾略施一礼,道:“临淮仙君还说……魔尊与神君终究有缘无分,只可相救相渡不可相伴……”

  赤吾沉声道:“这是什么道理?!”

  鬼卿道:“还因魔尊心魂内那朵将离,心爱之人终将分离……若是殿春仙君……”

  “够了。”沉夙打断鬼卿的话,又道:“此事不必再议。”

  沉夙闪身离开,鬼卿看着赤吾垂眸蹙眉,道:“神君她……”

  赤吾满脸苦涩,道:“她不肯原谅我,是我错的太多,将她一心赤忱化为乌有。”

  赤吾闪身跟上沉夙,发觉她未曾回神界,而是站在青崖山上,发冠两侧的锦带与流珠缓缓飘荡,她的白衣落在地上却是一尘不染。

  赤吾闪身站在沉夙身边,喃喃细语,道:“是我错的离谱,我原本以为修魔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如今才发现,这个身份原是个累赘,不仅护不了我想护之人,还让我自诩清高。”

  沉夙看着幽深的谷底,想着上次温客行从这里落下,道:“你既身在地狱,可为何也要将我拉入地狱。”

  赤吾红了眼眶,目不转睛盯着沉夙,道:“既将我投在地狱,为何又要让我遇见这世上最干净的神明。”

  沉夙垂眸苦笑一声,莞尔转头看向赤吾,二人相隔仅仅一步之遥可却生分到万里之远。

  “本君今日在这里见你,便是源于那时在青崖山对你许诺,今日便一并还你,你我从此……情仇两忘再无相见。”沉夙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在宣判一件无关痛痒之事。

  “不要!”赤吾手中不知何时握着折扇,手好像不听使唤了一般,看着沉夙身前一道刺眼的猩红。

  沉夙一字一句陈述当日:“我曾说过,此生只喜欢温客行一人,倘若违背今日之言,宁愿死在温客行手上,无怨无悔。”顿了顿又道:“我当日即便欠你多少,如今也该还清了,便不必再纠缠不休。”

  沉夙化作一缕轻烟消失在赤吾面前,他怔了怔踌躇不前,缓缓抬头看着那道白烟飞上云霄,伸手看着曾经触手可及的人如今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不知何时,赤红色的瞳孔微微颤抖着,落下的泪水也带着淡淡血色。

  沉夙朦胧间回到神界,站在神界崖边俯瞰人界,不知不觉眼尾发红。

  “也曾他朝同淋雪,也曾携手暮斜阳,何必贪念共白首。”

  沉夙右手缓缓握拳,不可察觉地落下两行泪痕,手腕翻转在神界崖布下一层结界。

  转身走回夙音殿,层层叠叠的白纱裙被风扬起,沉夙顿住脚步垂眸苦笑一声,走入殿内一挥手关了殿门,提起衣衫坐在玉莲内,双手放在腿上双眸紧闭。

  打坐半晌,沉夙睁开眼满目苦涩,无声道:“往后……便又剩我一人了。”一句话说完,双唇也止不住颤抖着,眉头紧蹙着落下一滴泪。

  赤吾在青崖山不知站了多久,慕然间天色渐晚,他闪身回到赤君阁,坐在沉夙曾安寝过的殿内,拿起桌上的酒杯不停一饮而尽,许久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出大殿。

  “仙魔归位,三界太平。”赤吾哽咽着,一手覆上心口,呜咽道:“可往后这三界……便只剩我一人了,我心爱之人……被我一步步逼走了。”

  沉夙与赤吾之事在天魔两界传的沸沸扬扬,无人知晓其中原由,也无人敢随意猜测,只是偶尔觉得惋惜罢了,两位生来尊贵之人,本该是无上神魔,如今却都不理俗世。

  辰纾站在天界的大殿之外,抬头看着远处仙气缭绕的神界,低头叹了口气。

  川连走近辰纾身边,拱手一礼,道:“辰纾仙君可是在担心神君?”

  辰纾轻轻点头,转身离开边走边道:“神君下了结界,隔绝了三界,此后三界之事传不到她耳中了,也无人能去见她一面了。”

  川连低头苦闷,道:“好似这天界诸仙的劫,都让神君一人挡了,才受尽世间苦难不得善终。”

  辰纾转头轻笑,道:“今日怎么不见锦纹仙君?”

  川连道:“受京州百姓上报,锦纹仙君下界解难去了,不日便会回转。”

  辰纾点头轻笑一声,道:“神君魔尊不理俗世,天界诸位仙君各司其职,魔界各蜮一向野心勃勃,趁魔尊此次情伤怕是不肯善罢甘休,定要惹出一些祸端来,若是遇见了不可杀,好好送回魔界便是。”

  川连“嗯”了一声,拱手道:“辰纾仙君放心,那川连便先行退下了。”

  川连负手离去,身影俊秀一表人才,发间只一镶着黑色琉璃的小发冠,那般意气风发惹人羡慕。

  辰纾抬头看着神界,喃喃道:“母神……辰纾应当如何是好。”

辰纾回到星辰殿静心打坐,猛然听觉一声闷哼,闪身出了大殿到了天门前,细细看了许久不见有何异动,也不闻一声咳嗽。

  辰纾摇头自叹,道:“如今竟也修出虚幻来了,当真是辜负仙君之名。”

  辰纾正欲闪身回往星辰殿,紫灵一声“仙君”唤他回过头,问道:“紫灵仙君如此着急,可是发生了何事?”

  随同紫灵一起来的还有霖澈,辰纾微微皱眉,问道:“方才我听闻一声闷哼,可是京墨仙君?”

  紫灵点了点头,拱手道:“辰纾仙君,魔界这几日趁魔君无心管辖,鬼蜮率众鬼入了天门之下的落天玄机,京墨仙君阻拦其入天门,落天玄机近魔界,妖鬼不断恐无法收场。”

  霖澈不等辰纾开口便拱手,道:“如今京墨仙君阻拦无用,妖鬼两蜮与天界除了神君与魔君,无一人不应战。”

  辰纾拂手三人一同站在落天玄机前,身后大片大片的灵光铺洒而下,好像要把整个天界都要落下来一般。

  沉夙从前见此处浑然天成,又是个替三界众人疗伤的好去处,又阻隔在天门之下与魔界之上,认为有一番玄机,故此赐名落天玄机。

  京墨捂着胸口被辛夷扶着,听闻去了人界的锦纹也站在川连身边,其余诸仙君也皆手持仙器神色不善。

  辰纾垂眸看着云层下的纪卿,沉声道:“纪卿,趁魔尊无心管辖,你也要反上天界一雪前耻吗?”

  纪卿连连摇头,挡在自封的鬼王面前,单膝跪地拱手,道:“非是如此,神君与我有恩,纪卿此次来并非为虎作伥,而是相劝他们,如此也是魔尊之愿。”

  京墨“啐”了一口,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屑道:“你当初如何出了天界我等有目共睹,你说你今日是来相劝,说的真是好听!”

  京墨说话掷地有声,纪卿缓缓站起身,抬眼看向他,道:“京墨仙君一向对旁人鄙夷不屑,你信与不信,关我何事。我承的沉夙神君的恩,报的是魔尊赤吾的义,京墨仙君还是顾好自己吧。”

  “你!”京墨一向傲气惯了,不想纪卿曾经是个性子温和的仙君,如今在魔界呆了万年,性子竟如此狂傲,一语说的他怒发冲冠还不好发作。

  辛夷一手微微抬起,动了动手指京墨便往后退了几步,他神色阴沉,道:“若是来劝架大可不必,若是来看笑话可以滚了!”

  鬼蜮众人见此情形乐不思蜀,紫灵与霖澈二人忧心如焚,辰纾转头看向二人,轻声相劝,道:“不必着急,若注定有此一劫,诸天仙神无所惧。”

  纪卿听闻辰纾所言,心中暗自神伤,失神道:“不是说万年才有一大劫吗?怎么如今便应了临淮仙君那话……不该如此啊……”

  纪卿抬头看着紫灵与霖澈,不觉心急如焚,抬眼看向缥缈的神界仍无计可施,无可奈何闪身消失回到魔界,只好求魔尊出面将此事化解。

  鬼蜮自封的大王见纪卿离去,恐他求魔尊来此,只能一声令下,若是占领了天界灭了诸天仙神,他日敌得过赤吾便顺理成章坐上三界之主的位置,若是敌不过,诸天仙神之死本就是赤吾心中所愿,到时进可攻退可守,总会留一条命在。

  辛夷手持仙器率先应战,川连一手化出玄剑转头看向锦纹,轻笑一声,道:“锦纹仙君,这些畜生不长眼睛,您可往我身后躲,别伤着。”

  川连不等锦纹回应,跳下云层与鬼王持剑相向,京墨飞身落在鬼蜮众鬼中央,击退一大波小鬼,其余仙君也是相继落下加入混战。

  紫灵两手轻灵一动,源源不断的万物气息涌入落天玄机,供养诸位仙君灵气承载。

  霖澈转头看向紫灵,道:“紫灵,等我回来,不修无情道,迎你归家中。”

  霖澈手掌翻动,手中赫然出现那把熟悉的软剑,如同曾经无数次一般,他轻灵一跃,衣角扬起面目清秀,如飘飘之回雪,回眸一笑倾城倾国。

  锦纹见百十个小鬼围绕着川连,他双拳难敌四手身上也有了些微末的血迹,突然发觉心内怒气难消,不知何时手中化出一柄剑,剑身寒光流转,剑穗下垂着一朵淡粉色的桃花。

  锦纹屏气凝神,一剑飞出将川连周围的小鬼个个打得魂飞魄散,顷刻之间,川连看到身边出现一位白衣男子握住了那把剑柄,转头一看竟是锦纹。

  “从前只知锦纹仙君生的貌美,竟然不知修为也如此深厚。”川连嬉笑着看着锦纹说道。

  锦纹挑了挑眉,道:“你原先总是护着我,我得你相护出什么剑,怪叫人害怕的。”

  川连坦然大笑几声,道:“锦纹仙君自是不必害怕,我就在你身前护着你,你若是怕便牵着我就是了。”

  锦纹顺势牵住川连左手,两指并拢操控仙器,道:“这可是川连仙君先说的,莫要怪我失礼,原先不知该拉着什么贵重物品一起身赴九霄外,如今眼下便只你了,是该好好看着。”

  川连从未见过锦纹如此厚颜无耻,一时笑的合不拢嘴,外来之敌越来越多也丝毫不曾察觉。

  鬼蜮中人连绵不绝,杀了一层又来了另一层,天界诸位仙君灵气虽有紫灵支撑,可时间越久也越发支撑不了几人,辰纾一手放在身前,一手缓缓抬起,掌中出现一座金色坐莲,瞬间整个落天玄机金光闪现,被金光所照耀到的鬼众皆是一片哀嚎声,随后身体如血雾一般爆开血肉模糊。

  诸位仙君转头看向辰纾,只见他神色清冷,一向面目和善儒雅君子之人也会有此刻的清冷之色,另诸位仙君错愕不及,再看着越来越多的鬼众被焚化心中,更是一脸的惊慌失色。

  沉夙坐在殿内发觉辰纾动用了昆虚金莲,缓缓睁眼眉头紧蹙着,顿时化作轻烟消失不见。

  沉夙闪身站在诸天仙君之上,垂眸看着鬼蜮小鬼不断,诸仙君与其抗衡许久未见明显胜负。

  沉夙就站在那里,诸天仙君抬头看向她的方向,只见她薄唇轻启:“诸天仙神归位。”

  诸天仙君收起仙器,瞬间化作一道道轻烟隐匿于云层之上,各色的衣衫与各色锦带流珠在云层内若隐若现,每位仙君发间戴着各不相同镶刻着不同色的琉璃,两旁都垂着各色的锦带与流珠,不多时,诸天仙君的神色都被一副宽大的斗篷遮盖着,围绕着沉夙双掌合十,虔诚的闭眼。

  沉夙摊开右掌,昆虚金莲在她手中转动,原本刺眼的光此刻变得极其微弱,只剩她手中的一小束。

  沉夙额间的印记闪着白雾,手指轻灵一动昆虚金莲如同要覆盖整个天空一般,金光不断照耀在世间,魔界的哀嚎声不断,世间万物生灵涂炭,金光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妖魔皆被焚烧而亡。

  诸天仙君紧紧闭眼,用心镜注目着沉夙神君此次的洗礼人魔两界,四处都是一片哀嚎声,仿佛那痛哭声就在耳边,而她脸上的神色依旧淡然,仿佛事不关己,那些被焚尽死生不复的人魔不再是她所守护的三界苍生。

  神明不再偏爱世人,偏偏喜爱滥杀生灵,三界存亡仅仅只在她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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