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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风雨

锦书难寄

第二日,顾湘曹蔚宁两人启程,一方面去找叶白衣,另一方面曹蔚宁不放心清风剑派,也想去看个是非真相,便决定暗中去探寻赵敬等人的踪迹。

  想来高崇是山河令主之一,他出了事,叶白衣也不会袖手旁观,说不定会遇上。

才送走了这两个最能聒噪的,楚摇打算回房歇一歇,一推门,便见温客行在房中等着她,温客行坐在窗户上,一条腿荡在外面,一条腿蜷起来,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见她进来,便抬头笑了。

温客行“阿摇,我也要走了。”

楚摇“回青崖山?”

温客行“我出来晃荡的时间够长了,差不多把一辈子没见过的人和风景都看了个遍,该回去把正事了结一下了,阿摇…”

温客行“你.…好好疗伤,可不许红杏出墙。回头我去长明山找你。”

楚摇“知道了,你滚吧,可别死了。”

  温客行无声地笑了笑,撂下一句“保重”,下一刻,人影已经不在原地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窗棂,被微风吹着,像是那里从来没有坐过一个人似的。

  楚摇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跟他寸步不离地呆了这么久,突然他离开了,心里说不出慌乱。

  曹蔚宁走了一段路以后,发现顾湘很沉默,自打头天晚上闹了那一场以后,她就一直沉默。

曹慰宁“怎么啦?你没睡好?”

  顾湘蔫蔫地看了他一眼,又把头低下了,一副小媳妇模样,可把曹蔚宁吓坏了,还以为她吃坏了东西,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心说这上蹿下跳的人就这么老实了,可别是生病了吧?顾湘往后一仰,甩开了他的手。

顾湘“姓曹的你去死吧。”

曹慰宁“别啊,我死了你不就成寡妇了?年纪轻轻的就守寡,多可怜啊。”

  顾湘想了想,觉着也是,还没拿着主人承诺的两条半街的嫁妆呢,亏了。

  就瞪了曹蔚宁一眼,把抬起来的手又收了回去,决定文斗不武斗了。

  她知道目己没什么大能耐,很多时候主人说的话她不是都能明白,只是懵懵懂懂地跟在他身边,除了服侍他生活起居,便是偶尔贫嘴给他解闷了。

  她和他.….和他们,都不是一路人,当不成解语花,也当不成红颜知己。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只有趋利避害的一点小鬼头、小狡猾,在青崖山下虽然见过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有主人在,他们谁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便极其稀有地还保存着那么一份天真,她不大会揣测人们的用心,尽管知道什么是险恶,却不知道真正的险恶长什么样子。

  无常鬼老孟,对谁都笑呵呵的,她甚至在背后听见别人议论,说他就是主人养的一条狗。

  连狗都有三分狗脾气,他连狗脾气都没有。

  是他偷走了钥匙?是他背叛了鬼谷?那吊死鬼薛方在哪里?当初张家灭门的时候出了个假薛方,是无常鬼假托的名头?那时候开始,老孟便和姓赵的勾结上了么?曹蔚宁见她还皱着眉,便试着给她排忧解难。

曹慰宁“其实吧…昨天我听楚姑娘他们说话,多少也明白了一点。”

  顾湘眨巴着一双杏核似的大眼睛,抬头望着他,曹蔚宁被她这么一看,简直生出一种自己无所不能一样的豪气来,顿时觉得自己真是个纯爷们儿。

  纯爷们儿,就是要在老婆不高兴的时候哄着她,要在她生气的时候挨她的打,要在她不明白的时候站出来给她条分缕析。

曹慰宁“我听见他们说琉璃甲’,还有‘钥匙,可见他们要得到琉璃甲里的东西,光找到五片那东西是不行的,还须得有钥匙,一开始,这个坏人和赵敬是一伙的,便一同出来做坏事,抢夺另外几块琉璃甲,赵敬害死了沈家主,还嫁祸给了高大侠,得到了全部的琉璃甲。他们现在一个有琉璃甲,一个有钥匙,于是便分赃不均了,便干起来了呗。”

顾湘“好像是这么回事。”

  顾湘崇拜地看着他,心说居然被他瞎猫碰见死耗子似的给猜中了。

曹慰宁“胡猜而已,胡猜而已,咳,咱们呀,也别庸人自扰啦,去揭穿了赵敬的阴谋,找到叶大侠,就回去好好过日子,就你跟我。”

顾湘“你师父嫌弃我没爹没娘,是个野丫头,不让怎么办?”

曹慰宁“那你就劫持我,咱俩私奔。”

顾湘“呸,我有那么饥渴么?”

曹慰宁“那我就假装改行当采花大盗,劫持你,咱俩私奔。”

  顾湘想了想,觉着虽然这也是个馊主意,不过也就凑合了,于是满意地点点头,伸出小手,勾住曹蔚宁的手,两人并骑而行,简直甜得腻人。

  曹蔚宁满足地想道,这就是媳妇了,有媳妇可多好啊,香香软软的,靠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连心都跟着她化了,对自己一笑,立刻就晕头转向了,有人给知冷知热,有人给铺床叠被,将来建个小房子,搭个小院子,再生几个胖乎乎软绵绵的小孩子,天天晚上听她脆生生地叫自己回家吃饭。

  他越想越美,到最后诗兴大发起来。

曹慰宁“金风玉露一相逢,天上人间不算数。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成连理树……”

  那些个人,一天到晚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挣来抢去你死我活的,有什么意思呢?练了绝世神功,天下第一千秋万代,有什么意思呢?还不是娶不着媳妇打一辈子老光棍。

  曹蔚宁心里隐隐地觉着,他们都有些可怜了。

  大巫看着心神不宁的楚摇,半晌,才开口。

大巫“他走了,你不跟去?”

楚摇“自然要去,他们那边太乱,一个螳螂捕蝉,一个黄雀在后,我稍后再去。”

大巫“你的伤……”

楚摇“多谢这么久费心,我不过是想他安心,我的伤不会影响什么,不必治了,若我不及时去救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大巫没再说什么,楚摇靠着窗喝了点小酒,看毒蝎的人倾巢而出,这才坐在屋内指尖轻点,一道蓝光闪过,璇玑半跪在地行了一礼。

璇玑“神君。”

  楚摇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抬了抬手指,她看起来很累,从前不管怎么玩闹都不觉得她累的人,突然脸上出现了一种隐隐的无奈和凄凉。

楚摇“替本君梳发。”

  璇玑手上化出一把梳子,解开楚摇的乌发,慢悠悠地梳着,她坐在椅子上,乌发便能扑洒在地上,过了许久,她化出一把玉簪递给璇玑,璇玑也戴在她发间。

璇玑“神君,璇玑会替您守着那些无辜生灵,您只管去做,天界不会知道。”

楚摇“你知道本君要做什么?”

璇玑“知道,神君对温衍仙上,是不同的,他有难,您不会坐视不理,您周身的灵气不止如从前一般纯净,还有肃穆的杀气,璇玑感觉得到。”

楚摇“青崖山和江湖对峙,他就一个人,我要站在他身边,神之灵气降世难免不会伤及无辜,你布个结界,护着周遭生灵。”

璇玑“所以……神君要杀人么?”

楚摇“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从不想杀人,可也到了两难之境,不得不杀。”

璇玑“神君放心,璇玑幸不辱命。”

  楚摇一袭青衣不掩周身灵气,她站在窗口看了许久,一道白光闪过,她顿时没了踪影。

  赵敬集结中原各路英雄,打着“匡扶正道,报仇雪恨”的名号,要再战青崖山。

  三十年前“不得进,不得出”的誓约已经打破,在这个妖孽尽出的世道里,要开始一回彻彻底底的清洗。

  而与此同时,一个很久没有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人物,到达了青崖山。青崖山高千刃,四面环绕,中有青竹岭。

  正值初夏,草木才开始郁郁葱葱,鸟雀横行,一条小路曲径通幽一般地直入谷中,若不是路口那巨大的“生魂止步”四个字,简直像是个风景优美的世外桃源。

  这便是鬼谷了。

  一个长身玉立的人影出现在那大石头牌子附近,仰头望了一会,脸上微微浮起一丝笑意。正是温客行,他不知走得什么路,竟比所有人都先一步到达了鬼谷。

温客行“生魂止步……”

  他一抬手,袖中好像裹着一股劲风,凌厉地擦着石板过去,“轰”的一声,四个字被他擦掉了三个,碎屑纷纷掉落下来,那一声巨响好像携着风声闯入了鬼谷一样,回荡不止。

  片到,一道灰影凭空冒出,口中叫声极尖锐,像是铁片彼此划过一样,听在耳朵里让人起鸡皮疙瘩,那人尖声。

鬼众“什么人胆敢擅闯….”

  他下面的话音被卡在了喉咙里,那灰影停在温客行三丈远的地方,看清了来的是谁,一瞬间脸上竟然冒出一种说不出的、极恐惧的神色,喉咙里“咯咯”作响,几乎声不成调。

鬼众“谷、谷、谷………谷主。”

  他随即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埋得低低的,好像快要埋进地里一样。

鬼众“恭迎谷主。”

温客行“老孟和孙鼎回来了么?叫他们来见我。”

  他并没有等这小鬼回答,径自从他面前经过,可那灰衣的小鬼却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似的,直到他走出了老远,才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整个后背已经全被冷汗浸透了。

  他脸上慢慢露出了一个怨毒的表情,站起身来,悄无声息地潜进了林子鬼谷谷主,那才是个真疯子真恶魔,他喜怒无常,前一刻还笑盈盈地跟人说话,下一刻对方的脑袋可能就被他生生揪了下去。

  除了他自小养大的紫煞,很多年了,没有人在他面前敢出一声大气,因为他是个疯子,他什么都不爱,好像没有欲望,整个人就像是一台只会杀戮的机器。

  没有人能收买他,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想要什么,没有人知道他何时发难,没有人知道如何躲过他一击。

  外人对此一无所知,可这是恶鬼之地没有道义,没有人性,只有弱肉强食,他强,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哪怕是他只是站住看看风景,拉拉家常,也会叫人如临大敌。

  因为一般来说,狼是不会有耐性和兔子拉家常的。可纵然这疯子看起来不像人,他也毕竟是个人,灰衣的小鬼眼神闪了闪,眼下这疯子已经自己走到了死路,只是他还不自知罢了。

  过了没有三刻的功夫,无常鬼赶到了阎罗殿,大殿里并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只有温客行一个人,旁边站着一个陌生的侍女,温客行已经换下了一身风尘仆仆的衣服,披着红色长袍,懒散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

  他头发散着,像是才洗过,一边的侍女正小心翼翼地梳着。

  温客行小半张脸隐藏在乌黑的发丝下,嘴角兀自含笑,殷红殷红,那长袍被一根暗红色的腰带草草地束起,整个人竟有了几分妖气。

  无常鬼心里算计他,知道自己胜券在握,可看见他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竟从骨子里渗出几许寒意来,勉强镇定下心神,毕恭毕敬地跪下来,垂下眼避开温客行的目光。

无常鬼“恭迎谷主。”

  温客行的目光落下来,他微微歪着头,好像个好奇的孩子那样打量着无常鬼,仿佛自己第一次见到他一般,无常鬼硬着头皮跪在那里,不大一会的功夫,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会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不,还不是时候,单打独斗自己绝没有可能能赢过这个男人。

温客行“嗯,喜丧鬼呢?”

  无常鬼知道他一开始肯定要问这个问题,于是并不慌张,将他准备好的答案说了一番,从高崇赵敬的窝里反,说到薛方的出现,说到喜丧鬼的急躁冒进以及至今的生死不明。

温客行“照你这么说,喜丧鬼很可能是折在里面了?”

无常鬼“是属下办事不利。”

  温客行沉默下来,四下安静极了,无常鬼忍不住想抬头看他的反应,又死死地压抑住自己,八年的时间,这个男人早已经是个让人战栗的存在,他沉默的时候,才越发让人心惊肉跳。

  可谁知,他等了半天,却听见温客行嘴里轻飘飘地落下一句。

温客行“既然客人们要来了,你便下去准备吧,都是江湖名宿,不要怠慢了。”

  无常鬼终于无法抑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抱着脱层皮的想法,却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便放过了他。

温客行“你还有什么事?”

无常鬼“是,属下告他躬身低头,面对着温客行,后退。”

  退到门口,这才再次恭恭敬敬地行礼,要转身离开,温客行却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

温客行“等会,你先慢着。”

  无常鬼脸颊处微微抽动了一下,没敢抬头,依言顿住了脚步。

温客行“阿湘新找了婆家,我答应给她陪两条半街的嫁妆,你去给我准备来,可别太寒酸了。”

无常鬼“是。”

  他退出去,到了日头底下,这才轻轻地将脸上的冷汗抹去,木着脸走了。无常鬼心里忽然笼上一层不祥的预感,总觉得那个男人像是看透了什么似的……眼下他有七八分的把握,可还是有些变数的,比如,那位至今不知所踪的吊死鬼薛方。

  无常鬼的计划也很简单—他知道薛方那路货色,是绝不会找上名门正派中人的,以前机缘巧合,和赵敬有过接触,这回干脆近水楼台,错让赵敬以为钥匙在自己手上,也就有了一开始的结盟,此时外敌已经全去了,琉璃甲全了,结盟自然分崩离析,要他和赵敬,来拼一拼,到底最后谁是打开武库的人,要么活,要么死。

  他在这个时候将温客行推出去,便是叫他们不死不休地斗一场,拿着钥匙藏头露尾的薛方难道真的可以一直躲躲藏藏到现在么?他拿着钥匙就是为了打开武库,眼下琉璃甲尽出,他不相信,薛方他还能忍住。

  不错,这一战的另一个目的,便是要将薛方引出来,到时候他坐收渔人之利,还有毒蝎的人手可用。

无常鬼退出去了以后,温客行像逗着小动物似的,伸手玩着一边一株养在盆里的花的叶子,侍女小心翼翼地梳着他的头发,忽然她一个不小心,扯下了温客行一根头发,男人微微一皱眉,侍女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抖得像片大风里单薄的叶子,声如游丝。

侍女“谷主.….我…….”

  温客行轻轻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只见这少女吓得脸色青白一片。

温客行“怎么,得罪人了,被别人当替死鬼推来服侍我?”

侍女“伺候谷主,是.…是奴婢的福分,是……”

  温客行眼神冷了下来,松手放开她。

温客行“不乐意就说不乐意,我若是你,肯定也不愿意来一个大魔头面前送死的。不过其实你…”

  他看了那快要吓死了似的,抖得筛糠一般的少女一眼,话音便忽然停下了,失去了与她说话的兴趣。

  温客行站起身来,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梳子。

温客行“你走吧。”

  少女先是一怔,随后狂喜,简直像是逃过一劫似的抬起头看着他,又马上压抑住自己的表情,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小声说了一句。

侍女“是。”

  便飞快地跑了,唯恐他改变主意。偌大的阎王殿,便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和一盆花,真的就像阴间一样,一点人气也没有。

  温客行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都被这些人败坏了,他曾经无比熟悉习惯这种环境,周围没人,他才会觉得安全,觉得放心,可出去一圈再回来,他便觉得这住了整整八年的地方叫人窒息起来。

温客行“其实你们不用担心的,”

  温客行默默地想着。

温客行“等我找到了真正回到人间的路,就变回人了,变得像我在外面的时候一样,随性又好脾气,不再喜怒无常,不再疯疯癫癫,不再随手杀人地活着。也会…有一个人陪着我….她不怕我,我也对她好,可以一起一辈子的人…”

  他垂下眼,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一个不阴森也不冷漠的笑容,轻柔地将那打着卷的植物放开。

  活着,这是个多美好的词。

  半个多月以后,毒蝎等人在风崖山旁三十里的小镇里停了下来,蝎王一声令下,所有的毒蝎都训练有素地换下了黑压压的衣服,一个个打扮成三教九流的贩夫走卒,像是在人群里滴了一滴水,很快便“消失”在了小镇子里。

  天下英雄,广发英雄帖,讨伐恶鬼众。耐人寻味的是,他只是广发“英雄帖”,并没有能请动“山河令”。

  慈穆大师果然是个千年王八万年龟一样的狡猾老和尚,高崇一死,他就嗅出了风声不对,立刻“病危”了。好像佛祖终于想起了他这位忠实信徒,立马便要将他招去极乐世界似的。

  山河令的另一个持有者古僧“后人”叶白衣也不知所踪。

  当顾湘等四人身负不同的使命,经过一番简单的乔装打扮以后,便追上了这群杀气腾腾奔着风崖山去的人们。

  曹蔚宁很快发现,清风剑派这回不单单是只有他师叔莫怀空了,竟连他那掌门师父莫怀阳都亲自出马了。

  他有些拿不准情况,当时派他和师叔下山,是因为师父正在闭关,难不成这会便出关了?清风剑派两大主要人物都跟着赵敬混到了这里,到底师父知不知道那姓赵的伪君子的真面目?

  莫怀空一直是个刺头,他师父莫怀阳看上去却有几分仙风道骨似的,与人说话相处颇有些能耐,对谁都和颜悦色,不骄不躁,很能笼络人心。

  知道曹蔚宁的师父也在,顾湘心里多了几分紧张,毕竟眼下情况未明,那边是赵敬独揽大局的,曹蔚宁举棋不定。

顾湘“此事万万急不得,曹大哥,你想啊,你若是贸然上去和你师父说,他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那赵大侠?”

  曹蔚宁想了想,并没有多做反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妇唱夫随地点头。

曹慰宁“行,我听你的。”

  顾湘见他如此好说话,也松了口气,其实她心里还想到另外一种情况,莫怀空好说,可是那突然下山的莫怀阳,这样跟着赵敬走,是真的被赵敬蒙蔽了,还是另有打算?她几日冒着好几次险些被发现的危险观察下来,觉得这老头子好像不是那样简单的人物。

曹慰宁“那我们怎么办?”

顾湘“等。咱们现在没有找到叶白衣,凭我们几个,翻了天也闹不出什么大花样,别说那么多人,便是一个赵敬,就够咱们喝上一壶的。他们既然是奔着鬼谷去的,鬼谷也不是软柿子,到时候必定有一场大战。”

  她的话音顿了顿,眉头皱起来,忽然想道,主人为什么这个时候叫自己去找叶白衣呢?那大巫不是闲得什么一样,他们路子还广,叫他们去,岂不是事半功倍?顾湘想起温客行的那句话,说她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从此和鬼谷再没有关系,难道他是觉得,此战鬼谷并没有胜算?主人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曹慰宁“阿湘?”

  曹蔚宁拍了拍她的肩膀,顾湘这才回过神来,继续说。

顾湘“眼下我们什么都无能为力,只能跟着他们,静观其变,再留意叶白衣的动向。”

  顾湘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心很细,便是有温客行护着,这么多年在鬼谷活下来,也足够她比一般的女孩子有更多的活命技巧。此刻她成了四个人中的灵魂人物,一言既出,便没人反驳。本来他们便将是这样有惊无险地下去的,然而没过了几天后,便出了一件意外。

  叶白衣——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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