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婷“我要回水寨,不要住这里!”
原来他所谓的“一块儿生活”,指的真只有他和她两个。
她心中惊愕,暗暗咽着唾沫,强令自个儿装出一副骄傲且无畏的模样。
骆亦尘仅是笑,淡淡然。
骆亦尘“可是我想住下。这里很好,离水寨也近,而这竹坞是你与周子舒一起搭建的,他曾在这儿住过好长时候,他既然能住我为什么不能住?我还就不走了!不走了!所以你当然也得跟着我留下。”
白梦婷“但是我…我想陪我哥!你不能这么随便地把我“拎”走。”
白梦婷(这理由够冠冕堂皇,很不错吧。)
骆亦尘“我与白老大谈过了,他知道你跟着我,很放心。”
四两拨千斤。
事实上,白景天不只很放心,还眉开眼笑、快活得不得了,差些没挂上几长串的爆竹大放特放。他疼自个儿的小妹入心入肺又入骨,自然想将最好的东西全给了白梦婷。
而骆亦尘要脸有脸、要身段有身段,功夫毫不含糊,脾性也温朗,放眼整个洞庭湖——喔,不,是放眼整个武林,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当白家女婿的人选了。
白梦婷“但是我——”
梦婷的脸微红,仍使劲儿欲再挤出个理由。
骆亦尘“萌萌,莫忘了咱们打着赌呢。你不是想打退堂鼓吧?”
骆亦尘笑笑地堵来这么一句,害得小姑娘欲语还休、进退维谷,真是有口难言。
骆亦尘“要不,你直接认输,我立时将船调头回水寨。”
白梦婷“想得美!谁说我输啦?”
不战而逃这等窝囊事,她赵萌可万万干不出来!哪能由着他猖狂得意?
白梦婷“住就住,还怕你不成!”
她挥着小拳,抵死不服软地叫嚣,倒没留意男人的俊脸偷偷撇向一边,努力控制着嘴角勾起的弧度。
于是乎,她当真跟着他一块儿同居下来。
竹坞除以前顾湘住的那间主房外,尚有另一间小室,以往与周子舒三人同住时,常是她和顾湘同榻而眠,而周子舒则在隔壁那间小室睡下。
此回重返,仍是按此分配睡处,只不过景物依旧、人事已非,少了两人,即便这儿的时节已迈入温暖春日,她心里总有惆然。
幸得,同居的日子没有她以为的那么难捱。
她仍是自由的,只是没那么的自由。
她可以随意驾船出去,爱上哪儿便上哪儿,但不能晚归,除非有他相伴。
在竹坞,她能做任何欲做之事。
她可以整晚数着星星不睡觉,只是身边多出个骆亦尘,没法儿享受独处时特有的那份惆怅。
她也能睡到日上三竿,然后醒在他的玉笛声中。
她可以整日不说一句话,坐在平台吹吹风、晒晒日阳,然后埋首在自个儿的竹编玩意儿里。
这时骆亦尘通常不是吹笛、煮茶、看书,便是拿着一根钓竿独钓春江。
他钓鱼常是不挂饵,也亏他耐性惊人,有时等了大半时辰,才见一条傻鱼上勾。
她也可以叽叽喳喳说个不完,与他辩东辩西,偶尔谈起江湖上的人事物,他俩儿各持己见的状况不少有,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截至目前为止,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她还算能与他和平相处,虽有几回忍不住为了些芝麻绿豆大的事与他斗嘴、争辩,最后也都不了了之,这说来归去,全因他可疑的态度。
每回的冲突,她常像是赢得满堂彩、打得他落花流水,可不知为何,他明明服输却又但笑不语的神态,总教她浑身不自在,像是她根本没赢,而是他好心先认了输。
骆亦尘你敢不敢同我打个赌?
骆亦尘赌你对我到底有无感觉?
白梦婷(我对他…该要有什么样的感觉?)
叶白衣下章白木耳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