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亦尘“萌萌,我娶你可行?你嫁给我好不好?”
骆亦尘无比认真的求婚教白梦婷双颊红赭稍退,被他一提,忽又注意到唇上依旧残留着他双唇的余温,热潮又一波冲上。
她当然是——可恶!
她两手一握,语气粗粗鲁鲁。
白梦婷“你大可不必把心思浪费在我身上、将婚姻大事许给我。我已经有相公了,用不着你娶!我、我心里只喜欢他们,一点也不喜欢你!”
心底,那苦苦的异样滋味再次漫开,她又一次甩头,不肯多想,赌气嚷道。
白梦婷“还有,关于…关于刚才那场云雨,咱们最好摊开来讲白了,我、我、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静!
四周安静的可怕,篷外的雨声显得格外清明。
骆亦尘(你这丫头不只懂得吊人胃口,还特别懂得该如何惹恼朕。)
骆亦尘尽管心火腾烧,威胁着下一瞬便要毁去他一向自傲的美男表相。
但他嘴角微扯,不怒反笑。
再启唇,语气轻柔得不可思议。
骆亦尘“既是如此,你敢不敢同我打个赌?”
白梦婷(打赌?!)
她小脸错愕,呐喊问道。
白梦婷“打什么赌?”
骆亦尘“赌你对我到底有无感觉?”
白梦婷“啊这!”
梦婷张圆的小嘴都快比一枚鸡蛋还大。
骆亦尘俊脸上的笑依旧斯文。
骆亦尘“你暂时乖些,别再试图摆脱我,咱们在一块儿生活一段时间,便如你幼时和温客行般!嗯…就半年如何?半年过后,你对我仍没感觉,那就是你赢了;反之,当然是我胜出。”
骆亦尘“敢不敢同我赌了这把?”
白梦婷“你——”
心咚咚狂跳,她真讨厌他慵懒、慢条斯理、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她的意志和力量薄弱得教人嗤之以鼻。
没有她赵萌不敢干的事,她绝不让他小觑!
白梦婷“我要赢了,有什么好处?”
骆亦尘“你赢,我从此放手不再纠缠于妳,就当作我对不住你,先前对你做下的事,我不做、也做了,全当它完全没发生,怎样?”
不知怎地,听见他提出的彩头,梦婷心中并无多大喜悦。
放手不再纠缠于她,她不就真自由了吗?
少了他在后头念叨,她不怕再如今儿个这般被他挟走,亦无须刻意回避,这不是她最最想要的吗?
她哪里不对劲儿了?还在迟疑什么?
压下浮动的心绪,她头一点。
白梦婷“赌就赌!没啥儿好怕的!”
正中下怀。骆亦尘朗眉微挑,笑语。
骆亦尘“萌萌,你不问要是输了,得给我什么好处吗?”
白梦婷“没那必要!我一定赢、肯定赢、赢到底!”
一双杏眸再度发光,亮晶晶的,像随时随地准备要上擂台与人干架一般。
骆亦尘听见她信誓旦旦的话语,俊美无俦的面容淡垂,唇角扬出一抹优美弯弧,沉静地渗出笑来。
一
隔日,应白梦婷要求,骆亦尘与白景天等众人会合后,几艘乌篷船顺着河道往南而下,过得一日,入洞庭湖范畴,在外闯江湖近一年的白梦婷终于被人给“逮”回了三帮四会的总堂水寨。
水寨筑于一处十分隐密的支流河段,是当年白老大与周子舒的双亲一同发现的。
三面环山,江流切过,地形易守难攻。
除在两岸建有屋舍,江面上亦搭起一处处的竹坞,竹坞高于水面约莫六尺,中间有竹桥相接,数十艘大小不一的篷船泊于岸边。
更有将船只直接系在竹坞底下,便于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