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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把粥全都喝完又把药吃了,郭女士才安心的离开。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不能在医院待太久。
临走前,郭女士还把马嘉祺拉到一旁小声叮嘱了些什么。
马嘉祺吃完药困的话,就睡一觉吧。
将妈妈送出病房后,马嘉祺将房门关好,转身便走到病床边,为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少女掖了掖被角。
许愿不困。
许愿眸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坐下的动作,就知道他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了。
马嘉祺确实不打算走了,他怕自己一走她就又跑出去做出一些危险的行为。所以,他索性在医院里复习了。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病房里安安静静地,他低着头看着手机,她定定的看着窗外的天,企图以不曾变化的风景催眠自己。
他以那样的姿势看手机,时间久了自然是不舒服的,他揉了揉酸胀的脖子。
他都累了,许愿却还是维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马嘉祺阿愿,要喝点水吗?
他起身倒了杯水,测了测水温刚刚好,才递到她的面前。
许愿转眸看向他手里的杯子,杯中的水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泛起波澜,她抿了抿唇。
双手接过,意思一下的抿了一口。
许愿你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毕竟是个公众人物,天天在医院里出现,很难不惹人怀疑。
马嘉祺怎么了吗?
马嘉祺心里一怔,下意识地就认为是她不想看见他,所以才想让他离开。
许愿不方便。
手里捏着水杯,许愿的视线缓缓往上抬,与他对视。
她的神情很平静,就是太过平静他才会那样放心不下。
他现在,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
马嘉祺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不要想太多。
他随手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小动作恰好表达了他此刻不安的情绪。
许愿是你想太多。
许愿哪能不一眼看穿呢。
马嘉祺确实有点不安。那你能听我说一下吗?
这些日子,他心里确实压了很多事儿,一些不能跟家里人说的更不能跟兄弟们说的话。
越是亲密越是小心。
一直以来,许愿都是他最好的倾听者,她不会教他应该怎么做,也不会对他说什么大道理,她只会带着他发泄心中的负面情绪,让他拥有再次面对这个世界的动力。
许愿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会儿,忽然扬起了一抹不经意的笑。
许愿好。
马嘉祺说,正如他父亲所言,他不能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他根本不是如网络上流传那般聪明通透。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说唱歌是他的天赋,那学习就是他需要一直付出比普通学生更多一些努力的事情。
他失败过一次,这次不仅不能失败,而且还要比上一次更好。
退居二线,他屏蔽掉四周的闲言碎语,想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里。可大概是进了死胡同,他越想努力,越是看见前方的路,甚至连光都看不见。
他很压抑,他不知道努力的尽头是什么。
再一次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无用和无力,他说着便红了眼眶。
马嘉祺从来都不是完美的人,他只是一个喜欢唱歌想要唱歌的普通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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