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刚找你去了，没碰见他么？”朱志鑫问。
“他上厕所呢。”张极随口应付过去。幸亏张泽禹有先见之明，朱志鑫话里的怀疑简直不要太明显，张极想。
张泽禹刚好从卫生间跑回来，张极看见他，把那块果酱面包递给他：“上厕所回来啦。”他朝张泽禹眨眨眼睛。
张泽禹点头：“嗯。”知道了，保证不给你穿帮。
邓佳鑫拿了几块牛肉干，跑上二楼，打开门时，童禹坤看见是他，眼中的戾气褪去了几分。
自从余宇涵被刀的那天早上，童禹坤便很少和人说话，一直独来独往，偶尔和邓佳鑫聊几句天。那个阳光开朗的毛哥好像已经走了，现在的他眼中尽是阴狠，让人胆战。
“佳鑫，问你件事。”
“嗯，什么？”
“你昨天晚上验的是谁？”
“张泽禹，好人。”
“嗯好……谢谢。”
“没关系的，咱们俩之间，不用说谢谢。”
“我……”童禹坤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邓佳鑫就坐在旁边一张实验台上，看着沉默的他。
良久，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哟，崽儿。”
就像以前童禹坤和他道别一样。
……
夜晚，
药厂的电路有些接触不良，白炽灯滋滋地闪，给静谧的药厂增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息。
二楼一共四间小实验室，张泽禹拉着张极率先占领了一间。不为别的，至少实验室的门有门锁。
苏新皓被朱志鑫拉着进了实验室，然后用钥匙锁了门。
“你不再看看么？”苏新皓问。
“马上就熄灯了。”
“？！”
朱志鑫看见苏新皓脸上大写的“懵”，惊讶道：“公告栏旁边贴的时间表，你没看？”
苏新皓摇头。
“。。。”朱志鑫对苏新皓表示佩服，他无奈地敲了一下苏新皓的脑门，“十点半熄灯，现在十点二十三……下次仔细点！小傻瓜。”
邓佳鑫反应过来没有宿舍的时候，二楼的小实验室已经全部有人了。
“有人么？童童你在哪间？”他一间一间敲门，本来想和童禹坤住一起，但是他也没找到童禹坤。他敲到第四间的时候，陈天润开的门。
邓佳鑫紧张地捏捏衣角：“没有空余的房间了，所以……”
十点半，准时熄灯。
另一件实验室，张泽禹拍拍张极，张极昏昏欲睡地起身，看见张泽禹打着小手电在画图。他凑过去看，张泽禹很自然地给他挪出位置。困意过去后，他看清了张泽禹画的是药厂的平面图。哪里有什么、安全通道在哪，他标得一清二楚。但是图上有几个地方打了问号。
“你看，我按照记忆画的。今天我差不多把厂子看了一遍。但是有三点。一，厂子电闸在哪；二，厂子有没有什么广播装置，或者其他能传递信号的也行；三，我来的时候看见厂子后面还有两栋楼，但是我上午去看了，那两栋楼都锁了门，下午我听朱志鑫他们说门还锁着，我想看看那两栋楼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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