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第二站-末日荒城

在时间的尽头，帮帮我！

“什么意思哦？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朱志鑫收了报纸，拉开药厂的大门。瞬间涌出的化学药品气味呛得人一阵咳嗽。

“别愣着了，进去吧。刚刚纸上说第二天药厂会来一群怪客，估计明天危险更大，大后天还有一个坎儿。趁今天先把这里看明白吧。”张泽禹带头走了进去。

一排排巨大的机器把药厂分成无数小块，窗户已经被泥灰泞得不透光，只有天花板上的几个洞，把光割碎了，细细地漏下来。

墙上污渍密布，还有少量被酸碱腐蚀的坑坑洼洼的缺口，公告栏贴的纸积了厚厚的一层，旁边是日程表，印的几点开门、上班、开灯、下班、熄灯……

他去了药厂二楼，和一楼的大空间相比，二楼只有几间小实验室，然后是一圈走廊，中心和一楼贯通。他从最里面一间开始找。烧杯里的化学药液还没干，发出刺鼻的气味。

一楼，陈天润正在一排机器前摸索，左航趁其他人不注意，走到陈天润旁边。他一边假装翻找，一边搭话。“你是不是…嗯…刻的字我看见了。”

他本想说“你是不是狼。”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他不能百分百确定那个“润”就是陈天润刻在枪上的。

“你是狼吗？”陈天润问他。

左航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我也是。”

陈天润莫名有种心安的感觉。

忽然“啪嗒”地一下，声音在静谧的药厂里格外清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张泽禹不知何时下了楼，他碰倒了楼梯边柜子上的一个烧瓶，烧瓶里的液体淋了对面张极一手。

“对不起对不起，快去洗手。”

张极洗完了手，刚要走出卫生间，又被迎面跑来的张泽禹推了回来。张泽禹往他手里塞了张纸片：“我在二楼小实验室发现的。”

那是张随手撕了一角的信纸，大概被火烤过，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25号，方片的秘密。”

“方片？！”

“你也想到了，它指的应该就是咱们。我猜除了赵冠羽那张特殊的牌，咱们十二个人是扑克的十二张花牌，咱们俩是方片的K和Q，那J是谁？”

“方片J是小姚，他昨晚…所以只有咱们俩。你漏掉了一点，两张鬼牌也在咱们中，所以应该有两张花牌没有用。”

张泽禹点头表示认可，又翻翻挎包，翻出来一包粉末，还有一截脏兮兮的绷带：“我还找到了这个。”

“二楼线索这么丰富！”

“那当然，假设你干坏事，是选择大庭广众地干，还是找个小屋偷偷干？”张泽禹说。

“对哦，不过我才不会干坏事好吧。”张极轻轻敲了一下张泽禹脑袋。

“好了，回来再说。咱们在这呆时间长了会有人怀疑。你先出去，我过一会再走。”

张极出去的时候，邓佳鑫和朱志鑫正在整理从休息室搜刮出来的食物。刚刚他们还没吃早饭就下车了，精神紧张的时候也没察觉到饿，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才想起咕咕叫的肚子。

朱志鑫递给他一包没拆封的果酱面包。“我有随身带零食。”他说，“对了，给张泽禹吧，他没有。”

“嗯，他刚找你去了，没碰见他么？”朱志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