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的欢笑洋溢在这间豪华包房里,两张大理石长桌上摆得密密麻麻的RIO,一个月没见的男孩女孩们热络地聊天、嗑瓜子、唱着歌,脱下校服的他们脸上多少透露出了一些成熟,林深一面握着一瓶蓝瓶Rio一面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首先,我要恭喜我们班长被理工学院录取!希望你们也不要灰心,说不定通知书都在去往你们家的路上呢!"
紧接着,"啪啪啪"一连串掌声响彻我的耳朵。因为班长在群里告诉了我们这个喜讯,林深不仅发了一个大红包庆祝,还邀请了全班同学出来唱K,我也不例外。不过我对唱歌兴趣不大,只会一些经典老歌,现在一些流行歌曲我完全听不懂,所以我只能懵懵地盯着前面放声高歌的几个女生捉摸不透唱的什么,看她们一边嘶吼着嗓门一边夸张地模仿歌星唱歌的模样,我有些好笑。
"小麓老师!你也去唱吧!"身边有男生怂恿我。
我忙摆摆手,稍稍往角落坐过去了一些。
"去吧!唱唱玩玩呗!"
"我不会唱......"我故作谦虚地再次摆摆手。
结果还是被推上了舞台,有些尴尬地立着,环顾着那些充满期待的目光,林深冲我鼓励般微笑着。我无奈,转身坐上点歌台,在点歌列表里找到一首《一路上有你》,我很喜欢这首歌,要说喜欢的偶像也只有张学友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张学友的歌曲的呢?可能是某一天路过音像店的时候听到了店里正在播放的一首歌,浑厚有力的歌喉给我足够的震撼,纯粹的感情却让我落泪,那天我在那家音像店门口驻足听了好久好久不肯离去,后来我才得知那首歌是张学友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那时候我念初二,存了好多零花钱买了他的专辑,一首首歌都用心地去听。
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一首,很温馨,听着听着、唱着唱着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想到了我和阿树以前那些泛黄的、美好的回忆,这辈子,有一个用命珍惜的朋友也就够了。
曲毕,我缓缓睁开眼,方才充满期待的几个学生早已哈欠连天,也对,他们比我小好几岁呢,可能我唱的他们都没听过,就算听过也不感兴趣吧。我谅解地笑了笑,放下麦克风,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紧接着,又有其他同学争先恐后地上去唱。
林深夸我:"说实话,唱得不错。"
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我一瓶接着一瓶喝酒,Rio实在太好喝了,我不断咂舌,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些小屁孩的精力都还没殆尽,不知疲倦地在舞台上嘶吼着,服务员送进来一批又一批的鸡尾酒和零食点心,我肚子饿了,刚点了一份意面,睡虫大军慢慢逼近我的脑门,我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手机。
我从沙发上跳起来:"十二点了!"
林深见状,忙抢过话筒,做了个收尾的动作:"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还没玩够,但是我们要懂得适可而止,太晚了你们父母该担心了,好了,收拾收拾回去吧。"
他一说完,几个女生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打着哈欠,大家收拾好自己的书包,确定没有落下物品才离开了包房。三更半夜的街道静谧得有些可怕,马路上没有一辆车,路灯昏黄地坚守着它们的使命,林深帮同学们叫了几辆出租车,四个人挤一辆,互相道别。
"师傅,开慢点。"
"哎,你们到家了就在群里报个平安,我可以知道一下。"
"好的,林老师再见,小麓老师再见!"
"再见!"
......
送别了他们,我抬起头望着稀疏的月光,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回去?"林深问我。
我的余光仿佛扫到了一辆停靠在对面的电动车,有些熟悉的颜色,我没太在意,可能有点喝多了看什么都像什么吧。
我定了定神,说:"额,我?那么晚了......随便找家旅馆住一下吧。"
他点点头,我俩并肩走在深夜的人行道上,我的睡虫大军越来越多了,导致我的眼皮黏在了一起,整个人无力地朝一边倒去,幸好被林深扶住:"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自信地挥了挥手:"怎么可能!RIO是鸡尾酒,鸡尾酒怎么会醉......."
"喝多了也会的。"
我固执地摆脱他的怀抱:"说了没有醉,这玩意很好喝的,我平时都当饮料喝,对了,我刚才唱得还不错吧?"
他赞许地点点头。
我继续夸赞自己:"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能勾起人美好的回忆,哈哈,你有没有最喜欢的?"
"没有。"
"哦,无趣。"
"到了。"他说,并且指了指我身后。
我回头看着旅馆的招牌,愣了会儿,然后见他大步流星地走上阶梯,刚准备跟了上去,却有一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警觉地转过身去,迷糊的双眼中没看到一个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在坚守岗位,我也不去想,在他催促下跟着跑上台阶,这间旅馆比较紧凑,但是装潢很优雅、很干净、很整洁。林深上去问:"一间标间。"(标间是标准间,两张床)
正准备打瞌睡的前台服务生看了看我们,对我们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二位,现在只有大床房了。"
"什么!标间都没有,还叫什么旅馆嘛。"我气不打一处来。
被林深拦住了:"就大床房吧。"
这下轮到前台服务员傻眼了,她诡异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穿梭不停,终究说出两个字:"你们?"
"怎么了?我们有身份证,喏!"我从裤兜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她,去ktv要出示身份证,所以我庆幸我随身携带。
她比对了好久我们俩的身份证,嘴角慢慢地咧到了与太阳肩并肩的地步,瞄了我们一眼才放行:"这是房卡,你们......就寝吧。"
我们道了一声谢,便坐着电梯上了楼。房间虽小,却打扫得很整洁,一张贴着墙壁的大床,头顶有挂壁空调,床的对面是一张简易的书桌,卫生间的玻璃门中间采用了磨砂玻璃,可惜房间里没有电视机。我困得不行,就没去洗澡,直接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面对着墙壁把自己蜷成一团,心却越跳越快。
灯被林深关了,他也钻进了被子,一阵窒息的宁静被他第一个打破:"睡不着吗?"
嗯?他怎么知道我没睡着?我心想,但没说话,佯装睡觉。
"你的呼吸在黑暗里很不规律很粗糙,这并不是一个睡着的人的表现哦....."
他是学心理学的吧?怎么......
"我不是学心理学的,只是平时爱研究人的心理,我看过很多关于这些的书。"
我有些不满地转了过来,漆黑的夜里看不到他的轮廓,却能感觉那如火的温度炙烤着我,我问他:"你会读心术吧?"
他笑而不语。
"对了,我今天唱得还不错吧?"
他点点头又问我:"想不到你唱歌领域还挺擅长,以后公司年会的节目由你定了。"
"不了不了,我只是三分钟热度,这首歌是我唯一会唱的。"
"你一定很喜欢这首,对吧?"他一语道破。
我点点头:"因为这首歌勾起了我以前的回忆,就当触景生情吧,现在想想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
他换了一个姿势,把胳膊枕在半边的脸下:"说实话,我那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们这样纯粹真挚的友情,也很羡慕你们自由的生活,这是我从未拥有过的奢望。"
我不解:"难道你的童年不这样吗?"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娓娓道来:"我生活在这样一个大家庭里,从出生那一刻就背负起继承整个家族企业的使命。一岁半被送去早教机构,两岁半学钢琴,四岁获得第一张少儿钢琴比赛第二名时,父亲并没奖励我也没鼓励我只是让我下次继续加油争取第一,八岁被送到了意大利学音乐,十六岁回国已是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他越说,我越崇拜,这不就是我想拥有的生活吗?"那我们应该换一下。"
他笑着摸了一下我的脸颊:"你和你那个朋友是世交吗?"
"什么是世交?我不懂,不过他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因为他家父母离异了所以寄养在我家,我爸把他和我都当自己的儿子对待,所以我们就像很平常的手足之情。"
"真好,我的朋友......"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都是奔着同一目的而去才认识的,完成了目的基本就不再联络......"
"哦哦哦......"我的睡虫大军又来了,"那个......我想先睡了.......嗯......"
后来他说了什么我就再也没听到了。
第二天睡到了差不多九点,回去路上简单地买了一个煎饼当早餐边走边吃,庆幸今天我休息,等回去再好好补觉,昨晚唱k到那么晚。我推开门,惊讶地看到阿树正坐在桌子边啃着面包,他抬起头见到是我,二话不说把最后一点面包都塞进肚子,咕嘟咕嘟把剩下的一点牛奶喝了下去,抓过眼前的手机站了起来准备出门。
我疑惑,他平时见到我的反应特别大,这次却平静得一塌糊涂?我忙上前阻拦住他:"等等,阿树,你去哪?"
"上班啊。"简单的三个字却目中无人的说出口。
"你.....今天上班啊......"
"不上班你养我?"他顿时凑近我,冷冷地质问我,"我哪像你,昨晚玩那么嗨......"
"你说昨晚啊,昨晚我们......"
"打住!"他伸手打断了我,"我要去上班了,拜拜。"
我迷茫地看着他快速离去的高大身影好久才回神,这家伙吃错药了?不过不管他了,昨晚熬到十二点才结束,到了旅馆也凌晨了,能睡的就这么几小时,赶紧在自己的床上补个觉,舒舒服服地睡到了大中午。下午醒来给自己下了一碗面,正吃着,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接起来一看是何淑暖:"喂,大小姐又找我贵干?"
"哥,你有时间吗?我在蓝天剧院,你快过来!"她说完这句话,还没等我嗦完整条面,就故意挂断了!
任由我含糊不清地对着话筒喂个不停。
死丫头.......
我快速地扒拉完面条,把空碗丢水池里就出了门,根据她所说的我坐车来到了蓝天剧院,四下环顾着、寻找着,终于在等候区角落里一个沙发按摩椅上找到了她的身影,她倒挺舒服的,躺在按摩椅上闭目养神,难不成找我来按摩?
我推了推她的胳膊:"喂,醒醒。"
她睁开眼,看到我,便关了按摩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和我打了个招呼:"小麓哥哥你来啦?嘿嘿......"
看她一脸欲言又止又献殷勤的样子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问出口:"你让我马不停蹄地赶过来陪你.......按摩......?"
"当然不是,是想让你陪我跟踪一个人。"
"谁啊?"
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心翼翼地环顾了下四周:"他们在里面看电影还没出来,等下你就知道了。"
我无聊地把手**裤兜里,懒懒地斜倚在墙上,目光无所事事地穿透人群观望着电影院那些男男女女的身形,我不大爱看电影,但是却很喜欢电影院,也许是因为我喜欢黑暗的原因,以前我们镇上新开了电影院,我经常一个人跑去那里随便买一张电影票,戴上耳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听着耳机里或澎湃或安静的音乐,我真的是太喜欢黑暗了,那种与世隔绝不被发现的孤独感不深刻体会根本不会明白它的矜贵。
"帅哥,麻烦让下。"身边突然传出好听的女声,我望过去,两名挽着手臂看似闺蜜的女生站在我面前,而我也刚发现我站在自动售票机前,只能抱歉地点点头,绕开。
"出来了出来了......"
何淑暖一面向我小跑过来一面小声呼唤,迅速把我拉到了拐角处,我好奇地看过去,此时的时朗正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挽着,笑着走出电影院,朝着前面的方向走去。那女人可真美,亚麻的微卷长发,涂了少许的妆容,浑身透露出一种高贵成熟的味道,卧槽?哪个男人看到这种女人不动心?连我都......
"老哥,你愣着干嘛呀?快来......"
我突然回过神来,这丫头不知道从何开始跑到了前面,见我没跟过来,朝我挥着无数次的手,急得直跺脚。
我赶紧跟过去。
她不满地问我:"你发什么呆呢?"
我笑了:"她可真漂亮,我还真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
"醒醒,你可不能看上这种女人啊,要不然阿树哥哥要搞死你!"她恶狠狠冲我挥了挥拳头。
"管他屁事。"
"我不管,我也不同意,"她任性地冲我嘟起了嘴,"那可是我情敌,那可是我感情里的小三儿!你不许向着反派角色。"
没辙,我举双手投降,我俩继续"跟踪",他俩有说有笑地走进了一家很有情调的茶馆,从落地窗看过去,这间茶馆的座椅都是秋千做的,秋千上还有一些树叶,他们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迎面而来的服务员在与他们对话,只不过我们隔着玻璃听不到,只能靠猜,但不管他们说什么,女人的眼神都是充满甜蜜,就像是在看多年的恋人,让人怀疑他们才是一对。
"我看......"我刚想把我的说法告诉何淑暖,一转头就看到她气的脸通通红,就没再说下去。
她也没把我放眼里,两束凶狠的目光直直射向玻璃窗,准确的说是那个女人身上!她嘴里不停碎碎念着:"这个xx,我要撕了她!"言罢,她奋不顾身冲了进去。
我想去阻拦,身边突然窜过一道黑影,一个陌生的男孩跟着她急急地闯了进去,我原本以为那个男孩只是同路,没想到他和她不停拉扯着来到时朗面前,何淑暖皱着眉冲着时朗叫嚣,我猜也知道肯定在问:"她是谁?"之类的话,身边的男孩子一直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隔得太远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他也没有抬头与她一起辩论,最后他好像听不下去了把她一把拽走了,即使何淑暖不停挣脱,直到走出茶馆的时候她还在拼命敲打他抓着她的手。
"放开我!林戬!放开我......!我还没说完呢!"
我忙上前,制止他:"额,我说,放了她吧,有话好好说?"
叫林戬的男孩终于肯抬起头看我一眼了并且充满不屑地问我:"你是谁?"
这是我想问的?
何淑暖趁其不备赶紧挣脱出来,揉了揉自己被抓红的手腕,理直气壮地指着林戬吼道:"喂!林戬!你跟踪我?"
"你不也在跟踪人嘛....."
"我是来抓奸的!"
"拜托,大小姐,"林戬面对她的咆哮完全不在意,淡定地扶住她的肩膀,让她转过去看玻璃窗里面,"你看,他们两人像你说的奸?他们刚才的意思你还没听出来吗?"
她不解地问:"你什么意思?"
林戬无奈地摇摇头:"他们两个是夫妻,而你嘛,估计只是那个时朗的牺牲品而已,算了吧,你就别抱有希望了,人家可是有妇之夫,到底谁才是小三儿?"说完,他轻蔑地瞟了她一下。
她在慢慢地自我思考着、自我怀疑着,想着想着,她突然仰头嚎啕大哭!我俩都被吓到,赶紧捂住她嘴,一人一只胳膊把她悄悄带离了这里。我找了一间小饭馆,他俩坐在我前面,我们两人默默地盯着她独自流泪数小时,不是我们不说话,是说了她也不搭理,像活在自己伤心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或者根本没有接受这个事实。
林戬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别难过了......"
她立刻接过来,擦了擦眼泪又擤了擤鼻涕,我俩目瞪口呆又不好说什么,她终于开了口:"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结果......他不是一直都对我很好的嘛......每次有新装备上线他都会送我,那么好,那么好,怎么我就成了......"
林戬叹了口气:"游戏而已,你认真你就输了,好了吧,现在把他删了吧,其实你现在知道真相也挺好,起码你没吃亏,还赚了那么多装备不是吗?哈哈。"
"可是......"她歪着脸,"咚"地趴在了桌上,有气无力地说:"我好舍不得,每天晚上都会给我发消息,让我尝到了那么多甜甜的感觉。"
我不屑地瞥着她:"那你继续和他发消息吧,他媳妇不整死你才怪,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林戬终于把视线放我身上:"好了快别说她了,对了,大叔,你是她谁啊?"
我实在不可思议:"大叔?"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圈,都没发现自己错在哪,无辜地眨着眼睛:"有什么不对吗?"
我忍气吞声,双拳早已握紧,"我,是,她,堂哥.....我叫何麓....."
"哦,我是她同班同学兼她的监护人,我叫林戬,杨戬的戬哦。"
"谁是我监护人了!"她突然起身朝他吼。
林戬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笑着说:"学校里归我管,学校外你哥看着你,我管你都搞什么名堂,你这人精怪得很,你看看,还好我发现得早,要不然你就因为游戏冲昏头脑!"
看着他们两个打情骂俏的模样,还真的挺和谐的,我仿佛露出了姨夫般的笑容。我给他们点了一份商务套餐和几个菜,何淑暖吵着嚷着说不吃,结果吃得比谁都多。
"喂,吃慢点,吃相跟头猪似的......"林戬故作嫌弃地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啧啧摇头。
"你说谁是猪!"
"怎么了?"
她瞪着他好久,终于转向他底下的鸡腿饭,趁其不备扒拉过来,哼唧哼唧又开动了。只听到林戬气急败坏的声音:"你这只猪!这是我的饭!"
我和林戬两人陪何淑暖逛了公园,聊着聊着,她一眼望到公园里的旋转木马,这个大龄儿童吵着嚷着要玩,我也就批准了,也许让她忘记那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吃饱喝足玩够!
"你还挺关心她的呢。"我望着不远处在一匹白马上不停自拍的何淑暖,话是对身边的林戬说的。
他轻笑。
起风了,只不过夏天到了,风吹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这丫头是第一个不与我作对的人,也许是家庭原因,我从小就被树立了太过正的三观,所以我看不得有些同学不正确的做法,我会指出来,如果他们执迷不悟我会告诉老师,让老师来处理,"说到这,他忽然轻声自嘲一下,"他们都说我爱打小报告,所以也不会有人把我当朋友,甚至处处与我针对,我才不会理这些人,只是他们每次的针对我都很厌恶,不过还好,何同学经常会替我打抱不平,我很感激她,也想把她当作最好的朋友去对待,当然也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