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听到声音以后匆忙赶来,却没成想看见这两个人一边揪着对方的头发,一边相互“客套”。
现在的年轻人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毛病!
是她落伍了吗?
······
司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率先松开了手,扭头就走。
天知道他刚才怎么会跟一个神经病一样陪她胡闹了这么久。
“喂,喂!”他身后传来云危的喊叫声,“你给我停下!”
司郁回头,看见云危扶着校医室门口的墙,金鸡独立地单脚站着,脸上还顶着一副像是吃了那啥一样的表情。他沉默着,感受了一下还在发麻的头皮,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独留她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云危目视着司郁渐渐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倒也没生气,毕竟她本来也只是想象征性地喊他一下,压根儿就没指望他真的能那么好心,把她送过来又负责送回去。他又不是她的私人司机。
真是,这家伙倒是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司郁:你是香还是玉?
无所谓,她自己回去便是。
······
司郁回教室以后,略有些心不在焉地频频向后门张望。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却还是没看见云危的身影,心里不禁有点儿内疚。
不过确实只有一丁点儿。
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死在半路上了吧?
“嘿,学神,您看什么呢?不会是在看喜欢的姑娘吧!”许络绎的同桌——覃禹——对司郁的畏惧明显就比对云危的要少很多,见司郁不停地看窗外,便胆大地开了个玩笑。
“没有。”司郁对此表示否定,但同时又往外看了一眼。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暗自无奈。
她什么时候回来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都把她送过去了,作为同桌,他已经算是尽责了。
在临近上课之际,云危终于从教室外单脚跳地进了教室。
司郁收回不安分的目光,继续低头写题,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云危也非常配合地无视他,自然地在他身旁坐下。
兴许是因为云危那次的“英雄事迹”迅速火遍了全校,接连好多天,都没有人打扰“英雄”上课“休息”。即使她在打游戏,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她继续混。而司郁自从那次以后,除了每天早上都象征性地问一遍“作业做了没”,也没有了任何多余的废话。
“······所以你们不要升到高中了,初中的知识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看看你们,那基础题做的······”
手机屏幕上的画面微微一卡,紧接着跳出来一条信息。
栾舒墨:姐,你放学以后来一趟行不?
栾舒墨:帮我改下谱子。
云危手一顿,被对方一招秒了四分之一的血。她倒也不在意,迅速切换到微信页面,回了条消息。
云危:行。几点?
回完消息,她不紧不慢地回到游戏,把早就准备好的大招迅速一放,还没等游戏显示“胜利”的字样,便不耐烦地退出了页面。
她看了看时间。
还有半个小时放学。
她开始收拾书包,胡乱把作业塞进书包,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教室。讲台上的老师全程用想杀人的目光目送她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