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乌齐娅真正的目的

二十二·乌齐娅真正的目的

关于这个话题，你们聊了很多，倒是也没谈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你是不敢第二次踏入深渊了，顶多再去拜访一下那位英国特遣员。

看到你们来访，斯特德博士并不惊讶，只是捧着茶杯，道：“值得吗，为了这个答案？”

你点头。怎么会不值得，很多时候就差一个答案，整件事情就解决了。你不敢在这个分部久留，这里给你的感觉甚至比布基纳法索的战场上更加令人胆寒。

“可乌齐娅希望你们自己探索出结果，”斯特德博士忽的笑出声来，“哈哈哈，她倒是对你们期望极高啊。不谈这些伤心事了，鄙人倒是觉得聊聊研究方面的事情，比较适合放松心情。”

“博士的研究是关于哪一方面的呢？”其实之前一直没有机会问到这个话题，今天你恰好可以借着放松心情的由头，旁敲侧击问问。若是不愿回答，你也可用这个理由解释了便是。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更好笑的笑话，猛灌了一大口茶水，因为呛了水，咳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咳咳，南方啊，你这搭档还真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已经很久没有人问过我的研究方向了。”胡乱在桌上找了手帕抹把脸，斯特德博士勉强维持住身形稳定，“在英国时，我研究防御工程。不过这项工作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没有再拾起过了。”

N脸色一僵。“你认识我父亲？”

闻言，斯特德博士的表情略有些惊奇。“你父亲从没和你提起过我的名字？”不过，稍后他自觉失言地开口，“抱歉，差点忘了呢……像南方你这种人，很少能见到自己父亲。”

你注意到N的拳头一下就攥紧了，也不免有些心疼，不过更多的是在桌下，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他的手背，权作安抚。

察觉N真的生气了，斯特德博士也没什么逗弄你们的心思，“那鄙人只好用线索补偿二位了。你们想找的答案就藏在丽达姬夫人的口谕中，不过在此之前，你们最好明白她真正的目的。一个忠告。”

“嗯。”N的回答多少有些冷淡，即使斯特德博士偷偷冲着离开的你们做了个鬼脸，表示并不会在意这些。

目前的线索还是过于零碎，并且在不知道这个分部到底有些什么离奇的防御措施的情况下，你断然不敢再使用一次感知技能——否则，在完成任务之前，你就得先被你自己给送走。但是有一点你注意到了，斯特德的线索中，他第一次称呼乌齐娅为“丽达姬夫人”。这是否意味着身份的不同，终将造就了结果的不同。不过这也是你的猜测罢了，尽管N怀着和你同样的想法。说到底，你们还是越来越默契了。

除了聊工作上的事，你顺便问了问N的童年。

“N，你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呀？”

“……读书和训练。非常充实。”

那确实是充实。你似乎不记得自己有童年这个东西，只是模模糊糊对自己有了意识前的经历中有个大概印象：你一定与一个男性保持过不错关系。那是你的主人吗？你不知道，反正那个人对你肯定也没什么恶意就是了。至于这种莫名的信任从何而来，你自己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那种感觉和你初次见到N时有相似的地方。

“其实吧，收拾好混乱局面之后，我想提前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安排？”在飞速整理线索的同时，你也不忘东拉西扯些有的没的——当然，那些有的没的指未来。

N看着你在纸上整理线索，只顾着思考你写的这些东西，一时间竟差点忘了回答你，“我本身没有安排过这些事情。像我这种人，不容易有未来。如果真能活到那个时候，还是想种盆花，再养只猫。”

“喔——不养狗了？”整理好线索之后，你心情特别愉悦，连带着回话的语速都轻快了三分，“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很想听听原因。”

N将你整理好的线索收拾到较为隐秘的角落处，想了想，觉得不妥，便干脆随身带上。听到你的问题后，慢吞吞开口道：“呃……嗯，对，今天的天空真是静谧啊……”

反正他也不愿意现在说，你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即使在很难保证明天的情况下，你也愿意慢慢等待。毕竟总会等到的呀。

不过和你相处久了，N也学会了一些“高情商”的沟通小技巧：“我记得你的侦探社是靠你的异能开下去的。所以你整理线索的能力让我有些惊讶。”

“下次夸我请直接夸，不要拐弯抹角。”你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能力限制在哪里——嘛，所以说我也不是总依靠异能的那种废物。别把喵看扁了啊喂！”

N跟平时抚摸猫体一样摸你的头，当他察觉不妥的时候，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你发现了这事，只更觉N可爱——值得去爱，可可爱爱。

快入夜时，你在脑海里反复思索白日得到的线索，突然从床上惊坐起：“N，你在过来之前搜集的关于乌齐娅的生平简介之类有多少？”

N并未问你用途，只是叫你打开手机查看。“我想你需要家庭背景和宗教信仰。”他如是说。

出身于俄国的末落贵族却信仰基督教，坚信着仁爱善良者会受到主的眷顾的信徒在某一天获得了预言的能力——与其说是获得，倒不如说是觉醒。自此以后对基督的信仰越发虔诚，最终成为前苏联为数不多的公开唯心主义者，被很多人尊称为基督的先知圣索菲亚。

“N，你说她的目的还能是什么呢？”关上手机，你首次想问问N。这不仅是关乎乌齐娅的选择，但是决定了你们未来的方向是否一致。

“基督替世人受罪，”N却罕见的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因此他被信仰。乌齐娅不是犹大。”

“她的目的是继承基督意志？”你明显有些嗤之以鼻，“真是远大的目标，可惜还是高估自己了。”

“阿芙。你错了。”这才是N的回答，“乌齐娅的目的是让我们继承基督意志。这是她所窥见的最好的一条路，很明显，我们遂了她的意。”

你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