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拾遗行动

二十一·拾遗行动

后来你们又多次去找过斯特德博士，最开始他对那些失踪人口相关的问题几乎是守口如瓶，不过后来倒是给你们指明了一个方向：“去找他们留下来的东西。切尔诺贝利分部再如何手眼通天，也断然管不了他们用尽一切能力留下来，为了被你们找到的遗物。”

你细品着这句话，“为了被我们找到？”

“是的，”斯特德博士语气有些沉重，“乌齐娅预言过，来自秦岭分部的人会播撒新的曙光。因此，他们为你们留下了一部分线索。”

“新的曙光……”仢不禁有些感慨，乌齐娅确实是为了她的信仰而献身。

你和N正欲转身出门时，斯特德博士突然叫住了你们：“喔——记得小心任何一个机器人。”

虽然不明白他的话是何意，不过在这里，你也隐隐约约知道了什么。

最近在食堂已经很少看见彼得罗夫斯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丽达姬夫人的死忙的有些不可开交。说不准是为了装装样子？你在心里暗暗揣测。

你们再次去到β-5工作室，如果这个分部的特色是生物改造，那么也只可能从这里透露几分端倪。

很奇怪的是，在β-5工作室里的机器人比之前看起来少了很多，约摸着有一半——按理说，调查死因用不着这么多人手。那还能为了什么呢？

不过那些机器人似乎并没有在意你们的到来。因此你们得以自由搜索。墙上有一个小孔，如果不仔细看是很难发现的，里面就塞了一张纸条：“如果你们是救世主的话，或者和救世主有关联，请马上离开这里。”

最开始你们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N注意到那些机器人在不知不觉中离你们越来越近后，拉着你出了门。

“其实一直很在意，他们有没有留下可以与组织分部抗衡的东西？”当你问出这个问题时，你就知道自己做了怎样白痴的一件事。

“……如果他们手里有这种东西，就不会需要我们来传播所谓新的曙光了。”

你有些尴尬的挠挠头，“当我没说。”

目前你们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探索过，但是那些地方无一例外都是标红的。彼得不允许你们探索在地图上有红标的地方，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这些遗物的原因。

在房子里整理线索时，N突然出声：“阿芙。会不会这么久以来我们都陷入了误区。”

“什么？”你似乎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

“比如说这个分部从来没有开展过生物研究，也就不存在泄露实验品的问题。现在看来，他们的底牌极有可能是机器人。”

你如遭雷击。“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我一直想去一个地方看看，”N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某块被着重标红的地方轻轻敲打着，“你不觉得这里面会有东西吗，阿芙？”

你颤抖着点点头，“那个地方……就是仅仅写着深渊，没有旁的注解的地方吗？”自你于浑浑噩噩中拥有了意识起，旁的什么都记不太清晰，单单只记得一个声音，让你不要靠近任何深渊的声音。也不知为何，潜意识里你非常信任这个声音的主人。

“是。”今天的N给你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比以往更加急躁冲动，就像在曼谷时执行遇见琳的那次任务一样。这可不妙。不过你也没多想，毕竟往常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他时，倒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你应下了他，向分部深处走去。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若要到达地图上标注为深渊的地方，须得穿过一条越走越狭窄的漆黑甬道。你注意到一个细节：这里的路大多都是没有光照的，尤其是去往深渊的道路，和其他地方最不同的就是，这里越往深了走就越黑。这就很令人费解了。以切尔诺贝利分部的科技发展水平来看，不至于连灯都开不起。除非是为了隐藏或者避免惊动什么东西？

你们的目的地，深渊，没有门——你跨进去，只闻到一股陈腐的臭味，不是尸体腐烂的气息，更接近于南方梅雨天气之后抹布潮湿的气息。体表温度比外面的更冷，不过由于没有光源，你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走——哦，对了，还有N，他一直牵着你的手，也算是个安全保护措施。凭借着在周围摸索的方法寻找遗留之物，很快你的手就碰到了一件冰凉的物什。那东西是有棱角的，手的触感温度明显比周围空气更低，就像是……石棺。

闭上眼，你使用了「感知」技能，本想着探查周围究竟是否有除你们二人之外的生命体存在，却不料脑海如遭重锤，“嗡”的一声低鸣之后，你感到了莫大的痛苦。这种痛苦是之前你在训练中从未感受到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打压，是一种在你最擅长的领域针对你的能力所进行的以防御为目的的精准打击。在这之后，你就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你躺在床上，而N就如同以往一般坐在一旁，等着你提出要求。

见你已无大碍，N才摊开手，你看到一枚金色的柳叶形吊坠躺在他手心里。

“这是什么？”你拿起吊坠，随意拨弄了一下，发现背面似乎有奇怪的突起，便摁了下去。从吊坠的侧面弹出一张纸条，纸质已经泛黄，看样子年代也算得上是久远。

“在你倒下后，我在石棺上一角注意到了这个，”N捡起被弹到地上的纸条，“应该也算是他们的遗留之物。‘若乌齐娅所说为实，你们将成为毁灭者’？这会指什么，阿芙？”

你不知道。只是冥冥中，你感觉到，乌齐娅似乎替你们选择了很多次。因此，你们也走上了她所看见的道路。

“嘿，在想什么？”N见你端坐着不动，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没完全恢复就不要逞强。”

“毁灭组织是我们有可能做得到的吗？”你突然开口，眼里是从所未有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