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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鼠蚤蝇

谁的童年不孤单

   青山绿水独家村,

   漫山桃花香扑人。

   无奈夏日鼠蚤蝇,

   翻来覆去困不成。

   ——题记

  冬去春来,太阳也没有那么娇气害羞了,变得越来越任性了,六七点的样子就一咕噜爬起来,看望它所有的朋友。

  我搬一个小板凳独自坐在道场上晒着懒洋洋的太阳,闭着眼睛,很舒服,动都不想动一下,就这般无条件的接受着太阳的洗礼。

  偶尔袭来一阵阵和风,映在我沧瘦长脸上,有了几分红润,起来活动几下,才像是个活的少年。

  独家村有独家村的好处,周围很静,除了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没有农民伯伯那种豪放的吆喝声。春风是我的好玩伴,时不时会送来满山的野桃花的香气,这也是我受到最好的待遇。

  天气一天天的暖起来,销声匿迹的黑鼠突然不知情的活跃了起来,把家里弄得天翻地覆。

  星月对语,畅谈着岁月的永恒,调侃着深夜的奥妙。微风附和着夜幕降临,映衬着夏夜的燥热与虫鸣。远处,蛙声一片,萤火虫荡漾开去,如仙女撒花般涌动着,变换着别具一格的舞姿,映入眼帘,淡出天际。

  皎洁如洗般的朗月,播撒着淡淡的荧光,一间不大的茅草小屋,如七月流火时婴儿躺在母亲怀抱里那般热的难堪,躁动,漂浮,虚渺,时有时无,深入浅出。

  半小时后,我回到自己的窝里,左右闪躲的煤油灯,淘气着,任性着,左顾右盼,瞻前顾后,透露着淡淡的光晕。我趴在床边,看着黑鼠出来散步,晃悠着,摇摆着,翻滚着,打闹着,一家老小,倾巢而出,伺机而动,轻嗅小麦的味道。

  煤油灯两眼深陷,已经不能喂饱整个小屋,轻挑灯芯,方能看清黑鼠的背影,肆无忌惮的疯狂,床铺下,柜子角,黑鼠开始工作了,咬木头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倒是有几分清脆悦耳,我呆呆的望着,傻傻的听着,勾勒着眼前这楚楚动人的画面。

  突然,一只大黑鼠从屋檐上坠了下来,跟跳楼一般惊心动魄,令人发指,让人傻眼。大黑鼠躺在地上,抽蓄着,抖动着,挪不开半步,叽叽叽叽的声波扩散着,在屋里回荡着,等待救援。

  一会儿,屋里咬木头的声音罢工了,黑鼠都涌了出来,围绕着这只受伤的大黑鼠,琢磨着,踌躇着,思忖着,计划着。地上的大黑鼠开始平动了,慢慢地,淡出了我的视线,消失在柜角的深处。

  我的思绪还定格在刚刚那救援的画面,等我缓过来,跟当初一样,杳无踪迹。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不会看到,也没人知道大黑鼠的故事。

  周围再也没有咬木头的声音了,死一样的寂静,不知道,大黑鼠去了何处,现在伤情如何,我在忧虑中,熟睡了,梦到了大黑鼠回到了自己的国度,抢救及时,安然无恙。

  父亲看到家里常常有黑鼠作祟,有时泛滥成灾,嚣张的无法无天,在我们睡觉的时候,爬上床,甚至把我们的脸上当做路,跑来跑去,我和母亲几次都是在半夜被吓醒。

  一天看到父亲从老家五龙抱回来一只小猫,这只小猫刚来的时候,比较害羞,只会一味的躲在床下,来逃避周围这个陌生的环境。

  我就悄悄的爬到床下去逮它,有时母亲忘了倒尿桶,床下的骚气真是刺鼻,我都快被熏晕了,小猫却安然无恙。小猫一看到我要伸手去抓它,就咧着牙齿,怒吼着,仿佛在警示着我不要靠近它。

  吓得我连忙就缩了回来,生怕被它咬到,后来每天吃饭时,我都会拿一个黑碗给它舀一碗吃的,放在床铺旁边,我就那里守株待兔,每次它出来吃饭,我就可以趁机摸它几把,久而久之,日久生情,小猫好像不怎么怕我了,我可以很容易的抓住它,抱着它随便整它,它都不反抗。

  晚上我就把它抱在怀里睡觉,它还很小,刚断奶才会吃一点点饭,刚装回来的时候母亲还说养不活,现在小猫长了一点,我和它玩的很好,常常拿一根狗尾巴草戏弄它,有时小猫也很会自嗨,它就在原地用嘴追着自己的尾巴咬,一直打转就是咬不到。

  现在小猫还小,每当遇到大黑鼠,还没战斗,自己就先怯场了,大黑鼠把全身的毛都耸起来,反而把小猫吓得一跃跑到床铺上去了,有时没跳上去,滚了下来,离老鼠更近了,就很尴尬了,两个都怕的要死,都撒腿就跑。

  家里本来就是老鼠泛滥,现在又多了一只猫,并且猫还睡在床上,夏天的天气,滋长了跳蚤的气氛,扒开小猫身上的毛一会看到跳蚤直跑,铺盖笼里也是密密麻麻的,一掀开铺盖,连蹦带跳的,到处都是,刘枫一上床就被咬的浑身是包,根本没办法睡觉,父亲母亲却睡得很香,呼噜打的震天震地的,难道是他们的皮老咬不动,专门来咬我,我睁着大眼睛想着。

  “大,妈,咬死我了。”我摇着他们。

  “你不困醒啊。”父亲惊讶的看着我。

  “咬的我困不着啊,你看我身上全都是包。”我边说边掀开盖在身上的单子,让父亲看。

  “我的天啊,你咋被咬成这样了。”父亲看到的我已经是体无完肤了。

  父亲连忙起来,打开酒坛子,舀了一些酒出来,一部分撒在铺床上,一些抹在我的身上,虽然辣辣痛,但是仿佛感觉舒服了那么一点点。

  “赶紧困吧,现在好点没?”父亲心疼的问着。

  “还是有点痒。”我不停的用手挠着。

  “不好抓破了,这样会感染的。”父亲告诉我。

  “不抓,痒得难受。”

  “我给你摸摸。”父亲用他粗糙的大手在我的背上来回的摸着,就跟抓痒差不多,我感觉舒服了好多。

  慢慢地父亲看到我困着了,他才继续困醒。

  每到傍晚之际,夜蚊成群,轰轰作响,农村有句话叫“打锣鼓”,这就是乡下的特色。

  “妈,屋里这么夜蚊子,咬死人?”

  “谁让你刚刚不关好门?把夜蚊子都放进来了。”

  “夜蚊子这么多,门缝,墙洞都能进来,关上门还不是一样。”

  “关了门肯定会少一些。”

  “妈,我们一起去砍点夜蒿树,在屋里烧死来,很大上次那样,夜蚊子就会死很多。”

  “好,等我洗完脚就带你去弄。”

  母亲一手拿着镰刀,一手拉着我,在屋后面砍了不少夜蒿树,母亲抱了一大抱,我抱了一小抱,屁颠屁颠的回来了。我们把夜蒿树放在堂屋中间,模仿上次父亲熏夜蚊子的方法,装作很熟一样的操作着,点上火,浓烟滚滚,蔓延至茅屋中每个角落。人也无法呼吸,我们只能在门外伫立,静候佳音。

  “妈,你说夜蚊子都熏死了吗?”

  “咋可能都熏死了,只是大部分都熏晕了。”

  “晕了?那它们醒了还会咬我们吗?”

  “它们醒了就会飞走,下次可能还会飞回来咬我们。”

  “那床上的跳蚤能熏死吗?”

  “傻娃子,跳蚤怎么能熏死呢?”

  “那还不是咬的人困不着。”

  “不行的话,下次让你老子买两包敌百虫回来,把屋里每个地方都撒一遍,这样就能管一阵子了。”

  “嗯嗯,好。”我和母亲一起进屋了,还有一些烟味呛人,但是夜蚊子少了就行。

  熏一次能管一两夜,也不能天天晚上都熏,原本睡觉是最舒服的时候,到我这里却是最大的折磨。

  一到春末夏初,老鼠跳蚤夜蚊子就泛滥成害,欺负着乡下最穷苦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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