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阿瑶不知伸了第多少个懒腰后天终于是黑了,她回头见宫远徵还在摆弄着草药琢磨着是否需要将晚膳端来此处。
“阿瑶若是饿了便先去用膳吧~”宫远徵见少女百无聊赖的模样不禁笑道。
他倒是没想到少女今天竟能在这里待这般久,这般乖巧模样,让宫远徵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哒哒哒”
回廊间响起轻轻的脚步声,看声音的大小似乎是冲着他们来的。
这个点怎么还会有人来医馆?
宫远徵握紧腰间短刃与阿瑶对视一眼便轻声离去,阿瑶也忙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从后门溜了出去。
“你是谁?”
行至拐角处的上官浅被突然出现的匕首吓了一跳,手中提的灯笼与竹篮猛然掉落,篮中的珠宝撒了一地。
刀尖贴在脖颈上,即使训练有素,上官浅还是心有余悸。
若是她再多行一寸……
“新娘。”
上官浅慢慢往后退了一步后背却抵上了另一把利刃。
“刀剑无眼,还望姑娘小心,莫要轻举妄动。”
平日里声色柔和的阿瑶声音也不觉冷了几分。
要说阿瑶的功夫实在算不上好,宫远徵每每跟着宫尚角练功时她都在一旁发呆,就算二人有心教她,她学进去的也只是皮毛。
若真要算也就轻功能拿得出手,因为宫远徵说过打不过还能逃,怎么着都是把命保住最重要。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竟真能背刺住谁~
上官浅有些哽住,她太过在意身前宫远徵的反应反而忽略了后背的动静,竟着了一小丫头的道。
“你们宫门的侍女竟可以如此对待嫁入宫门的新娘吗?”上官浅颤抖着垂落几滴泪来。
可惜宫远徵并不会为此怜香惜玉,“她并非是侍女,还有怎么对待新娘是看你如何行事的~”
“现在告诉我,你为何会来医馆。”少年黑色眼瞳之中泛着寒意显然的他不想与之多废话。
“我来寻上次为我诊脉的周大夫,我想让他为我开一副方子。”说着上官浅神色又悲伤起来。
原来是因为大夫替她检查时说她气带辛香、郁气郁结,可能因为此才得了个白玉令牌。
“若是换个方子调理一番,可能就能换个金色令牌被执刃选中。”
“你就这么想要嫁给执刃?”宫远徵不屑道。
上官浅闻言有些怅然,“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想又不想所谓何意?”
“因为宫子羽不配,在我心中能够继任执刃之位的应当是宫二先生才对。”上官浅提及宫尚角一双眸子中泛起点点星光。
“哦~你倒是很了解我?”
窗外想起一道低沉的声音,竟是宫尚角。
不知何时宫尚角竟回了宫门,没有侍卫同传想来回的匆忙。
上官浅的话并无漏洞,且还有意无意间说到了宫远徵的心坎上。
见宫尚角没说话,二人收回匕首放上官浅离去。
“宫门地形复杂又有那么多侍卫巡视,那新娘是如何寻到医馆的呢?”阿瑶说出自己的疑惑。
能悄无声息的走到此处若没有了不起的本事,变只能是拥有绝顶可怕的运气了。
只是……人真的能如此好运嘛……
“若我说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宫远徵也点头附和。
“此人我自会调查清楚,留着她或许还会有用。”宫尚角制止着眼里满是好奇的意味。
三人又寒暄一阵,宫尚角便带着宫远徵去了角宫,二人有要事相商。
宫远徵见天色已晚便让阿瑶先回徵宫用膳,他今日不定什么时候回去了,少女跟了一天也好好休息一番。
阿瑶闻言欣然答应下来,只是她还未走入徵宫大门,身后便伸来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将人拉入了角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