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背景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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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纪念，回家吧，叔叔阿姨还在等你吃饭。

刘耀文校服外套拉开了拉链，双手插兜气喘吁吁的看着面前蹲着在路边玩石子的女孩。

纪念.你说，我该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满意啊？

纪念苦恼极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满足爸爸妈妈的期望。

他们让她早点休息，她做了，他们却说她学习不伤心。

她晚些休息，他们说她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们说考第一不重要，每个人都会有失误的时候，只要尽力了就好。

仅一次，以0.5分之差考了年级第二的她，想到了爸爸妈妈曾对她说的话，以为没什么，结果换来的是劈头盖脸一顿骂，说她整天只知道玩。

他们让她开朗一点，多跟朋友一起出去走走，她照做了，他们却十分笃定她找男朋友了。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刘耀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她家家教极严，远近都闻名。

纪念.刘耀文，我真羡慕你，叔叔阿姨什么事都是跟你商量着来，支持你的兴趣爱好，希望你开心。

纪念.而不像我爸我妈，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只需要考分。

刘耀文咬咬嘴唇，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理解不了她的那种感觉。

一阵风吹过，纪念抬起头来，让风吹过她的脸，风干她脸上的眼泪。

她吸了吸鼻子。

纪念.这世界很美好，可我感觉不到半点人味。

纪念.刘耀文。

刘耀文.嗯。

纪念.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纪念对上他的眸子，她的眼睛微微发红，眼睛里还有泪水打转。

他皱皱眉头，意识到她并没有在开玩笑，伸出手。

刘耀文.别说这样的话。

纪念没有伸出手。

纪念.你会吗？

她总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只要照做就行，只需要考分就行。

这件事任何一个人都能做的来，所以，换一个人来顶替她的位置，也没人会说什么的，爸爸妈妈只需要一个有着清华北大高学历的孩子。

只要能考上清华北大，是谁都无所谓。

纪念.好失败啊，来人间一趟，都没人会记得我，会为我伤心。

刘耀文.纪念，别这样说。

刘耀文也觉得自己的话很无力，但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的手仍然没有收回来。

刘耀文.纪念，当做是为了我，活下去。

刘耀文.行吗？为了我。

刘耀文一直知道纪念是喜欢他的，但生活的压力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事情。

纪念顿住。

刘耀文敢肯定，那一刻，她眼睛里有生的希望。

她搭上他的手，他把她拉了起来。

纪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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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静静的过去了三个月，刘耀文每天都在留意着纪念，怕她眼里好不容易点燃的希望又灭了。

这三个月好像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一切都是在照常进行着。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纪念，她几乎不说话了。

三个月来，她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还活着，不是吗？她还在努力的生活。

刘耀文这样安慰自己。

—

“哎，文哥，咱们玩个游戏吧，问什么问题只能说反话，行不？”

刘耀文.来吧。

刘耀文下了课，跟几个好朋友一起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纪念是你什么人？”

刘耀文.最讨厌的人。

周围的人都在为刘耀文的答案欢呼，一群人上了楼，躲在厕所的纪念才出来。

她听见了。

她是他最讨厌的人。

她眼里的希望，随着最后几滴眼泪流了出来。

她眼里没有光了。

余热都没有了。

“纪念……纪念她……”

一个女生惊魂未定的跑进了教室，眼睛睁得老大，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一听见纪念的名字，还在玩游戏的刘耀文一下子站起来。

刘耀文.她怎么了？

“她……宿舍……她……”

女生吓得话都说不明白，刘耀文一下子飞奔出去，他的心在狂跳，仿佛要隔着胸膛跳出来。

从来都没有这样不安的感觉。

教学楼到宿舍楼，隔着一整个操场，他跑过去的，也丝毫感觉不到累。

他不顾阻拦，一步两三格楼梯跑到纪念的宿舍，宿舍里没有人，他颤抖着看向旁边的浴室，半开着门，在宿舍门口还看不见里面。

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他咽了一口口水，推开那半开的浴室门。

刘耀文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就是他最后一次看到纪念时候的样子。

她躺在浴缸里，还穿着校服，双眼紧闭，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

她的一条胳膊还耷拉在外面，顺着手腕，滴着鲜血，一滴一滴，那般刺眼。

浴缸里的水早就被染成了红色。

明明前些天还好好的啊，明明说好了要为他而活啊，怎么……

怎么突然就放弃了？

为什么？

为什么！

刘耀文抱着纪念，她像个洋娃娃，随着他的胸膛的起伏而轻轻摆着头，没有一点生气。

他按住她还在出血的手腕，血却一直不断的从他指缝里渗出来。

后来，校领导带着人来了，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纪念从刘耀文怀里拽出来。

从那之后，刘耀文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