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傍晚的我睁开迷茫的双眼,伸了个懒腰后又准备蜷回被窝里,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事要做,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大人,请。”
刚坐到沙发上,继国岩胜仿佛是早就准备好了似得,从碗中拿出一袋血液,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道。
“嗯?我不饿,不想吃。”
闻言,继国岩胜皱着眉说道。
“大人,您已经七天没有摄入血液了。”
我看着他笑了笑,起身离开了沙发。
“哎呀没事的,我忙完再说吧。”
……
我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灯光,看人群,好不热闹!
“城市发现得真快啊~想当初……唉,不提也罢。”
路过一家中式糖果店,我思来想去还是走了进去,里面琳琅满目都是老式糖果,忽然看见角落里的糖葫芦,心血来潮买了一串拿在手里。
虽然不能吃但至少让眼睛过了个生日。
慢慢踱到珠世住宅的附近,还没等走几步,就发现了几个穿着鬼杀队队服的剑士快速穿过马路,似乎是在巡逻。
“唉?怎么会有鬼杀队的人啊?”
一名阶级稍高一些的鬼杀队队员指着其他几个人命令道。
“喂!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不要把一只苍蝇放进去!”
“是!”
我默默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芦。
“看来不能硬闯要不然能被他们捅成马蜂窝。”
“怎么办呢?”
不远处,一名提着好几个篮子的隐队员正朝这个方向奔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隐看着眼前空旷的大街,迅速奔向珠世的宅邸。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得赶紧把饭给大家送过去!”
没错,这次任务是全日制保护。
就在隐经过一个拐角的时候,黑暗的拐角深处忽然窜出来许多黑色的软管将他整个人都拖进了小巷深处。
就在那个人大脑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现在,连求救也没有办法了。
黑暗中,看不清那只鬼的容貌,只能看到一双充满笑意的血红色眸子,恐惧瞬间袭上心头,隐能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别害怕,我只想借你的队服一用。”
惊恐中,那人听到了鬼的声音。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尖锐的指甲在隐的脖颈上划过,激起一串颤栗,隐咬着牙就算害怕到极致也没有说出求饶的句子。
我轻啧一声,问道。
“真是的,非要人动粗,都是大老爷们儿,你就不能干脆一点吗?”
说着就想要伸手去解隐身上的扣子,我忽然注意到,眼前的人胸前的弧度似乎不太对劲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从那人口中传了出来。
“变态!”
“唉!?”
我被吓了一大跳,迅速松开绑着她身体的软管,后退几步,与她拉开一个合适的距离。
“那个……抱歉姑娘,我,我还以为你是,是是是个男的,额……那个,你,你有没有受伤?那个……我,我我……”
隐错愕地看着那个忽然与自己拉开很长一段距离的“红色眼睛”,听着他断断续续的话语,忽然觉得有点稀奇。
“你……”
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一边将我手中的糖葫芦塞到她的手中,一边问道。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今天的事是我不对!那个……这个给你,算是我补偿你的,实在不行,你告诉我要怎么赔偿。”
那人惊讶地看着自己手中红彤彤的果子,大脑一片空白,然后说道。
“不……不用了。”
“多谢!后会无期——!”
我飞一般地逃离了那条巷子,揉搓着涨红了的脸,朝反方向奔去。
“丢死人了!我不想活了!”
后来,我在路上又遇到了一个隐,在仔细确定他是男的以后,这才开始了行动。
黑暗处,一只乌鸦煽动翅膀,飞离了这个地方。
……
“站住!那个隐,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看着守在珠世宅邸外的鬼杀队队员,露出一个笑容,摇了摇手中的信件,道。
“送信。”
“哦,好,进去吧。”
在我没看到的角落,那两个鬼杀队队员对视一眼,一同拉上了大门。
【“关门做什么?放狗吗?这里只有猫吧?”】
皱了皱眉头,我也没多想就朝着屋内走了过去,透过窗户,我看到了珠世的倒影,她似乎正在和谁聊天,由于视线有限,我看不到那么多。
伸出手握住门把手,门刚一打开,一柄细刀忽然刺出,我侧过身体晃过那一刀,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执刀的人正是蝴蝶忍。
“梦九歌!你来找死吗?”
我转了转眼珠,问道。
“忍大人,你在说什么?”
蝴蝶忍皱着眉头大声说道。
“恶鬼,别装了!”
我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以为这只是吓唬人的伎俩,直到我看到了蝴蝶忍身后站着的那个人。
【“卧槽!你大爷的!继国缘一怎么在这里!?不对!他怎么朝这里来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不经意泄露出肉眼可见的慌乱。
还没等我继续狡辩,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热度。
“梦九歌!我要剁了你!”
破空声伴随着怒吼,我吓了一跳,迅速朝左边跨出一步,避开那把绿色的日轮刀。
【“不死川实弥也在?”】
我偏过头,看着已经关上的大门,皱了皱眉头。
【“那就说明,九柱都在这里了?”】
【“天要亡我——!”】
我知道今天凭我一个人是很难把珠世弄出去的,于是联系着鸣女的大脑,告诉她见机行事。
破空声再次响起,这次不是日轮刀,而是一个带着锁链的巨大球形铁锤。
我使出一个铁板桥,避过悲鸣与行冥的攻击,紧接着,一柄弯曲如蛇状的日轮刀突然攻到,直击我的脖颈,我放松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就地一滚,又逃脱了伊黑小芭内的攻击。
“九柱都在啊?”
果然,一个个熟悉或陌生的身影从黑暗处现身,我也摘下了面罩,露出自己的脸,轻笑着问道。
“奇怪,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行动的?难道说,鬼里面还有卧底吗?”
不死川实弥暴怒的声音闯入了我的耳朵。
“梦九歌你混蛋!”
我笑道。
“啊对对对,我是混蛋,然后呢?”
“你!”
身后忽然传来富冈义勇低沉沙哑的声音。
“九歌,为什么?”
我转过头,凉凉地看着他问道。
“什么为什么?”
富冈义勇向前跨出一步,伸出右手想要抓住我的衣角,吐露出略带鼻音的句子。
“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伸出的手却又被那人抬手避过,在刺骨的夜风中微微颤抖,耳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却诉说着凉薄恶毒的句子。
“救你是因为一时兴起,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没有资格知道。”
忽然一个怯懦的女声传来。
“你不要说这种话。”
是甘露寺蜜璃。
“别和他废话了,先抓住他再说!”
悲鸣与行冥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
【“嗯?为什么不是杀了我?要让珠世研究怎么杀死我吗?这似乎不用研究吧?”】
“抓我?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血鬼术·视觉梦幻之香”
血腥味传入我的鼻腔,眼前浮现出一簇一簇五彩缤纷的鲜艳花团和流水纹那种美丽的花纹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看不到了……用这一招?这不是损人不利己吗?”】
其实是我想错了。
珠世在得知自己已经成为了我的目标之后,立即研制克服自己血鬼术的药物,在战斗前每一个参战人员都服用了这些药物,所以,珠世的血鬼术现在只对我一个人有效。
“快!趁他看不到!我们快上!”
【“看不到但能听到啊~”】
我凭借着细微的破空声每每以毫厘之差避开他们的攻击,果不其然,一些质疑的声音开始出现。
“怎么可能?”
“难道他没中术?”
几个回合之后,我仍旧安安稳稳地站在那里,没有被任何一个人划到刀,但是同时也没有办法摆脱他们的缠斗。
忽然,我的身后响起了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继国缘一的声音。
“九歌,跟我回去一趟,产屋敷耀哉想和你谈一谈。”
我皱了皱眉,反驳道。
“他没把我切片都不错了,还谈话?弹琵琶(古代的一种酷刑)还差不多!”
“血鬼术·镜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