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杀队的大本营。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两盏等和一个屏风,却挤满了人。
其中,一个满脸可怖疤痕的男人安安静静的坐在屏风前,左右跪坐着他的两个女儿,男人抬起脸,无神的紫色眸子映不出眼前人的身影。
他的面前,坐着鬼杀队的最强战力,九柱和几个与本事有关的人员。
“缘一大人!”
炼狱杏寿郎皱着眉看着眼前跪坐在角落的人,大声说道。
“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儿戏!”
言下之意就是你必须说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蝴蝶忍笑着看着沉默不语的继国缘一,道。
“缘一大人,是有什么不能说的隐情吗?”
除了几人的询问声以外,还有不少不可置信的声音。
“你们在胡说什么啊?”
“混蛋!!!鬼舞辻无惨和梦九歌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他们绝不是同一个人。”
……
产屋敷耀哉捂住嘴巴,轻咳了几声,乱哄哄的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悲鸣与行冥摩擦着手中的黑红色念珠,冷静总结道。
“如果推测属实,那么不死川实弥,不死川玄弥,富冈义勇,时透无一郎,时透有一郎和琴南等众多甲级以上成员都是被鬼王救了性命,而且,蝶屋的医疗用品也是从他手中够得,主公大人……”
产屋敷耀哉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现在看来,我们还是对他知之甚少。”
又是一阵可怖的沉默。
继国缘一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从怀里摸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黑色的封皮上满是划痕,泛黄的纸张昭示着年代的久远。
不死川实弥愣了愣,问道。
“笔记本?”
继国缘一没有抬头,只是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了产屋敷耀哉的一个女儿,道。
“这是梦九歌亲笔写下的文字,但不是我们所用的文字,我研究了很长一段时间,但仍然看不懂它上面的内容。”
闻言,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琴南,你能不能帮我们看看呢?”
黑色的笔记本又被一双小手捧着,交到了琴南的手中,琴南捏紧了手中的笔记本没有翻开。
“啊……啊,这个……”
见状,产屋敷耀哉笑道。
“据鎹鸦所说,你可以和他用另一种语言交流。”
琴南辩解道。
“我……偷看别人的日记不是君子应该做的事情。”
产屋敷耀哉继续说道。
“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沉默良久,琴南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翻开了黑色的扉页,一时间,整个世界都只有手指摩挲书页发出的细小声音。
“呦呵,错别字儿。”
不死川实弥暴躁上线。
“混蛋!你倒是读出来啊!”
大致了解了笔记本里的内容,琴南苦笑一声。
整个笔记本里都是原著中的剧情,每个柱级成员详细的过去和经历,还有一些他不得已制造的鬼的姓名和它们详细的经历。
就是没有他自己的任何信息。
“这个笔记本上写的内容没有他自己的过去,有的只是变成鬼后他所遇见的人和事。”
思索良久,琴南突然开口问道。
“如果他是鬼王,主公大人,你会怎么做?”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
鬼造成的伤害和死亡是不可能挽回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鬼王的出现,归根到底,血债一定要用鬼王的血来偿。
“我想我会和他谈一谈。”
琴南一愣,皱紧了眉头,如果产屋敷耀哉说的是真的,那么九歌会有一线生机,但是如果只是一个借口,暴露九歌的身份后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
琴南的沉默是个明眼人都能猜到其中的原委,这让产屋敷耀哉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默认他是鬼王,将梦九歌再次带回来。”
“是!主公大人!”
“就这样吧,缘一留下,其余的人散会。”
实弥和义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迫切,心照不宣地盯着一个方向,几个大跳跃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室内,谈话还在继续。
“你与上弦一。”
继国缘一点点头,道。
“他是我的兄长大人。”
“那梦九歌的身份是什么。”
意外的沉默。
“……”
“这只是属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并不会改变我会和他谈一谈的想法。”
继国缘一并没有按照产屋敷耀哉的思路继续回答问题,话锋一转,道。
“去珠世那里,他近期可能会在那里露面。”
产屋敷耀哉叹了一口气,笑道。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逼问了,但是,千万要保持警惕,他这一次可以教唆你的哥哥杀了你,那下一次也……”
“主公大人,他在帮我们。”
“抱歉,是我失言了。”
……
正在将院子里的东西挪进屋子里的男人看着围墙外愣住了的两个人,问道。
“唉?你们是这栋房子原主人的朋友?”
富冈义勇先一步开口问道。
“是的,请告诉我,他去哪里了?”
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说道。
“这个……那个少年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他只是将这个信封交给我们,说如果有人来,把这个信封交给他。”
不死川实弥一愣,伸出手,一把夺过那封灰色的信封,颤抖着双手撕开信封,富冈义勇盯着不死川实弥的动作,双手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灰色的信封被撕开,露出一张惨白的信纸,抽出信纸,黑色的墨迹如同子弹,击穿了两人的心脏。
[事到如今,你还抱有希望吗?为什么不能肯定你心中的答案?]
不死川实弥怒吼着,将手中的信纸扔了出去。
“啊——!混蛋!白痴!我要杀了你!”
富冈义勇蹲下身,双手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信纸,把它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为什么……九歌……”
……
“一哥!不是说好让我赢的吗?”
月光如水,毫不吝啬地洒在正在对弈的两个人身上,清朗的夜风吹动满院青竹,空气中弥漫着青竹香。
“你都赢了几千把了,为什么不能放个水啊?你在笑什么啊?”
继国岩胜哑然失笑:我这放的都不是水了,而是太平洋。
不过,炸了毛的猫儿还是需要安抚的。
“属下……不敢……”
我看着低着头的继国岩胜,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属下知错。”
收拾好残局,我手执黑子认认真真地放到了棋盘上,继国岩胜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我不以为意,问道。
“怎么样,夜晚的太阳,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情感的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闻言,岩胜下棋的手一抖,一脸惊异地望着我,似乎是在确定我喊的人是他一样,许久,继国岩胜才说出了两个字。
“……迷茫。”
我放下了手中全部棋子,看着他笑道。
“哎呀~要我说,你可是他的哥哥,而且你又没吃人,他会理解你的,再加上……当时是我诱骗的你,错不在你,你只是一时糊涂而已。”
“我不后悔。”
继国岩胜笑着冒出这一句前后不搭的话语。
“不是,这是哪跟哪啊?你听我说!你只需要去给他认个错,打打感情牌就行了……你明白了吗?”
“等等吧。”
“我服了你了,这么傲娇的吗?”
哒——
岩胜手中的最后一颗棋子落下,我的败局已定,但我似乎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忽然,鸣女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人,查清了。”
我点点头,道。
“行,明晚行动吧。”
“是。”
继国岩胜看着仍旧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输了的人,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颗白子,准备挑明整个战局。
我看形势不对,赶紧说道。
“等等,我下错了,我要悔棋!”
“大人……不要……耍赖。”
僵持下,我退缩了,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所有棋子放回棋盒,道。
“……好吧, 好吧,这是你赢我的第七千九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