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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侠士荣折桂

武行江湖

 

  客栈——

  金武天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王玉锋道:“金兄,先吃点东西吧。不然如何在午后之战折桂?”

  “你们先吃吧,我没什么胃口。”金武天躺在长椅上,心想:王叶、郑青宇去了哪?王叶和我说退赛之时满脸尽是消极之色,郑青宇被玄凌门的钱掌门带走了,那这两人有身在何处呢?罢了,现在重要的是如何赢下接下来这场比武。阮一,玄凌门三弟子,师从钱一宗,武技高超甚是棘手。孙新,一杆铁铳,还有飞蝗石,虽是女子,却指功甚佳,看不出门路,也是个狠角色。接下来是三人混战,定是免不了被开黑枪,如今我会摄灵术之事人尽皆知。二人联手对我的可能性极大,这该如何是好呢?“玉锋兄,你可否同我前去武场一走?”

  王玉锋:“怎么了?武场有什么问题吗?”金武天一言不发只是点头。

  武场——

  离决赛还有半个时辰,金武天走上武场,经过几百次的武斗,已是被摧毁的面目全非,石块四放,沙土散铺,杂乱不堪。王玉锋问:“有什么异样吗?”

  金武天到处拾石块,静站武场中心,百般思量说道:“玉锋你出几招袭我!快!”金武天把石块放在地上摆起了招架之势。

  “好吧。”王玉锋拔剑正刺一剑,金武天侧身一闪,扫斩一剑,金武天下腰,王玉锋又出一掌,金武天双手叠合被击退五尺有余,站在那若有所思。

  “玉锋,帮我把石头放在我所处之位。”王玉锋拾起石块放在金武天所处之地,“玉锋,再来!”王玉锋不明所以,只得继续攻击。一炷香之久后,武场上小石块都安放在了不同的地方。

  “金兄你这是……”王玉锋收剑回鞘,疑惑相问。

  “到时候你便知晓了,先走吧,不然让别人看见了不好。”金武天说着,二人也便离开了武场,场上的沙土与石块静置,微风轻拂,赛事即将开始。

  ……

  ……

  决赛即将开始,岛中霞光满天,鸾凤和鸣,一派祥瑞之气。众仙家都坐上了座,观武之人开始猜测起桂冠人选,场上着实热闹。黄巾力士上场,右手持一黄卷,立于武场中心,说道:“下面便是此次道门英才大会的决赛之战,现有三位武手,一位是‘火蝶’孙新,一位是玄凌门三弟子阮一,还有一位武场黑马金武天,下面有请三位选手上场!”

  金武天走上场,两手生汗,内心颇为紧张。孙新着一身白袍,双手把握火铳。阮一长剑低垂,双目深沉,透出一股寒意。三人各自伫立原地,相互审视,僵持之下一声锣响打破了寂静。孙新先人一手,端铳喷向阮一,阮一以剑切开火弹于空中爆开。孙新手后抓了飞蝗石打出七星连珠,阮一挥剑一一弹去,金武天趁机续气“空明掌!”气泡涌出手心,暴击阮一,阮一提剑未防,被打了个正着,烟云正散,只听得,“三剑天杀!”三支巨剑破空袭出,孙新双手把铳与巨剑相防,僵持良久,巨剑顶发于空。金武天呼巨金光太极与双剑久息不止。阮一竟箭步如飞上前重掌击于其胸,退离甚远,咳出了些血残留嘴角。孙新提枪再发火弹,阮一以剑平切,两半爆炸于空,还未扫清眼前的烟火,两粒飞蝗石扑面而来,正中双目,阮一两眼发红胀赤开来,一时看不真切。

  金武天心想:捡回一命啊!未曾想这女子竟会助我一臂。孙新面不改色,毫无乘胜追击之意,端枪正指金武天力开一铳,金武天双手涌出金波回绕于手掌,缓下弹速控制爆炸,阮一起身侧耳倾听,金武天被炸开的赤浪逼退了几步,阮一闻声识人,长剑劈斩,金武天续退数步闪之,孙新掷出飞蝗石,阮一闻风转剑弹飞石子,双目缓张,一个身影晃于眼前,阮一毫不犹豫向前刺去,金武天以掌震剑,阮一连退几步,双目清晰,孙新续开一铳,阮一扫斩劈开。孙新两指夹石极力掷出,阮一横剑相防,剑被飞石打得震晃不止,金武天见势双手逼出金光,打出一张金光太极,阮一蓄力于剑,白光骤现:“波流刺!”两股力量于空中僵持不下,几息间闪出金光巨声震空,阮一竟浑水摸鱼窜出光烟,剑刺孙新,金武天见势双手集气:“清风掌!”气波冲出掌心,光烟挥散,打飞长剑。阮一一时失去重心,孙新长铳顶肩开了一铳,火弹重创阮一,孙新反身一脚踹击其腹,背重摔于地大口咯血,已无再战之力。

  黄巾力士大喝:“玄凌门阮一淘汰!”

  钱一宗拍案喃喃自语:“这届少年怎么这么……唉看来也只有等到下一届再来了。”

  金武天双手散光极力打击于空,金光骤现云中,后连退数步。金武天正是一笑,飞踢石块,孙新长铳相触,金武天转身移步续踢几石,孙新一时招架不住,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状态,金武天以其石之攻僵持甚久,至于最后孙新不知不觉被逼迫立于武场中央,金武天一高跳变云中金光闪烁,双手托空大力引拉,一只发出赤光的大太极旋即坠下。“八卦·离火!”金武天大喝太极即落,孙新收铳挂于肩,双手向上一托,武场震动,见砂石爆碎向上,形成石墙与离火太极图相抗良久,一声爆破烟云四起,金武天心念:此女子非同小可,不仅指功力道深厚,气功也不同寻常!

  金武天凭烟上前正掌,孙新上前食指扣下金武天中指,拇指与小指来于其侧掌转扫一周,金武天一时失力,孙新借力掌击其腹,金武天后退数步,孙新双手架开张开架势,金武天也应做阵势,见孙新双手一抖,金武天似看出了什么猫腻,孙新夺步向前拳击,金武天侧身躲闪不及,孙新拳掌似落英般顺气流引动重击于胸,金武天干咳了几下又是一惊——落红掌!见孙新毫不给与金武天喘息之机,旋步于空正踢,金武天双手叠防被击退数尺,孙新也顺势后退。金武天快速调节内息,双手合十散出白光,“空明掌!”极光扫射,孙新向后下腹,后手取铁铳速加一弹开火飞弹,金武天侧身闪却,孙新接丢飞蝗石,金武天高跳于空,飞蝗石打入地面。心中一念:拳法?邓老前辈曾授予我半招神魔之拳,心法口决是‘蒙多沙拉,神域附心…………’。见金武天右手从血脉中涣散金光,似锦纱般包裹小臂,赤流回荡充斥着血脉,似若再多一分便要血管爆裂,金武天极力充脉,大力合掌见指尖中散出金气,高耀于空,膨胀四散,气冲全场,孙新双目散光眼冒金星,一时稳不下阵脚。

  “什么!酒魔独门绝技——神魔之拳!”鲁大师惊呼,心念:这小子年纪轻轻竟得了酒魔真传!此子未来不可限量!

  金武天暗笑,极力聚气于掌,见金光骤现顺臂充指高击于地,气流冲击于地面光熠武场,孙新身受巨力坠下,,随一声巨响,武场凹入一块大坑,四边龟裂,孙新倒地震昏了过去,场上金武天大口喘:神魔拳法名不虚传,此招一出,毁天灭地,可是对内力消耗极大,一招打出,我也难以动弹,应是保命杀手锏。

  黄金力士高喝:“本次愈骨灵塑榜首正是——金武天!”场上场下一片沸腾,“下面有请小方壶岛衡岛主亲予授奖!”观战场上火花燃起武场更显耀眼,衡一硕手捧黄卷,八角红木盒二尺六寸高宽棕木箱,衡一硕下场看着金武天面无表情。

  “这黄锦卷中是愈骨灵塑的心法口诀,而这红檀八角盒中便是与心法相辅相成的脱骨丹,后这铜纹铸正盒中放有一件能属益宝。”说着将东西递给了金武天。

  金武天倒也是流了些冷汗双手接捧,“谢衡岛主!”。

  “我在此荣宣,有幸本届愈骨灵塑场所定于寒所,现宣告此次大赛金武天折桂!”衡一硕故作欢喜,高声大呼。观众席上一阵欢呼雀跃,金武天一跃成了道门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一时间风头无量!

  与此同时,径观平道(华山与小方壶岛接连唯一路径)——

  赵清率华山弟子正直迎道中,四面环树,曲径通幽,鸟鸣绕耳。突然四周草众木扎中却无风而动,赵清负手下令:“全体戒备!”弟子齐齐拔剑,“不知道友何来,可否一睹真容!”

  这时草众与各树后均出墨服之兵,一名领军走来,身披锦面黑纹七尺披风,青领黄带系于袖,深红腰带系收腰间——傲倾世。

  傲倾世:“许久不见,赵门主!”

  赵清笑了笑:“傲门主说笑了,前些日子还见着呢。您这是为何而来?”

  “在下只是突发奇想,欲与赵门主一教高下。”傲倾世话音刚落,宫程正欲拔剑,赵清右手虚按,宫程收剑归鞘,赵清一笑。

  “傲门主若欲比武,在下来日必定登门拜访求教。现门内琐事繁多,先行一步还望海涵。”赵清和善解释。

  “赵门主莫再推辞,今日我便要领教贵派剑招白段十锦(华山绝学,只有门下三大弟子和掌门可习得)!”傲倾世一声应音,墨甲兵齐声一喝,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尽数提出。傲倾世五指弯曲向前伸来,成虎爪之势。赵清以剑鞘相抵后顺势拔剑横扫气斩。傲倾世侧闪,右手向后伸出,见两墨甲兵抬着一把偃月长刀,血色刀面上黑龙符文栩栩如生,镔铁长杆泛着紫光,刀身翻转,凶狠的杀气仿佛凝于实质!“黑龙噬阳刀!”赵清眼神微眯,不敢大意。

  另一面,酒魔身法一展,踏风而行,心念:墨虎华山两派均已退赛定有乱子。酒魔行于林间,见四边草木残断石土龟裂,酒魔上前细看:如此利刃,刀法凶狠,莫不是…………。!

  “啊——”一声尖叫回荡林中,见一提刀男子窜出,黑发杂乱,衣着褴褛,手握三尺青铜刀,随手一挥,就将参天古树砍作两节。

  酒魔大喊“徐大刀!你这是做什么”徐大刀一语不发,挥

  刀怒砍,酒魔从后取出铁杖,挡下刀气。

  “花蔫啦!啊!”徐大刀大喝声。

  “你花蔫了?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干的。”酒魔答道,话音未落,徐大刀再提青铜刀,酒魔真气护体“既然你执意不肯让路,就让我再来讨教下鬼煞三十六斩吧!”

  林内——

  赵清与傲倾世僵持交战,见华山弟子已损伤过半而墨虎武兵却层出不穷。傲倾世将长刀高举头顶,斩出一道黑龙刀气,赵清手腕翻动,挡下刀气,却见黑气渐渐蔓延于剑,赵清竭力顶开“锦川剑息,”赵清轻吟,见白剑发光,散出寒气,提剑一斩,傲倾世关刀重劈,不料刀面迅速结冰,这才收刀,连退数步,双手把柄直插于地,见几缕黑烟上飘,拔出关刀,刃上吸附黑气,血刃与墨色相混,显得十分鬼魅!夺步向前大力重斩。刀剑相抵两道黑白极光充斥林中,几息之间气波排去,两人纷纷后退,傲倾世左手空出,似虎爪般向前抓去,赵清右掌正抵,内力冲撞两人续退。赵清心念:这傲倾世看来是预谋已久了,兵力我方不占优势,现与其相战却又久久僵持,找个机会脱身才行啊!

  傲倾世喘息双手持柄,关刀靠背,内力聚刃,大刀劈斩,巨大的墨色气斩划地而来,赵清横剑抵下,墨烟飘散空中。

  林外——

  酒魔与徐大刀交手近百招。徐大刀快斩十八刀,酒魔手中铁杖翻转,一一抵御,正防完刀斩还未喘息,徐大刀箭步前进,青铜刀上闪出一道金光力劈而下。酒魔持杆上前,扔出铁杖弹开刀刃,左掌聚气打出气掌,徐大刀侧闪,一掌下去,足有数根古木被拦腰劈断!酒魔双手平持铁杖,散落的树叶浮起聚于杖上,形成一条木龙,“叶灵龙!”巨龙突袭,却未曾想徐大刀气血涌动,一招开天辟地,木龙被斩,树叶散落。酒魔窜出叶团上前正杖而击,徐大刀横刀相抗,二人再过百招却仍不分高下。

  林内——

  赵清大喝:“众弟子听令,全员撤退!”华山弟子纷纷撤入林中,赵清亲自断后,手捏剑诀,气动云霄,拦下了墨虎门众人。傲倾世暗笑上前甩刀,赵清气斩弹刃,默念心诀,化剑为气,“丰锦袭!”烟气环林,顿时幻化出数剑,瞬时相集,数十墨兵经脉爆血而亡,傲倾世见势上前关刀劈落,赵清单手横刀,刀剑相加,傲倾世也加大臂力,赵清颓势已现!

  酒魔终于摆脱了徐大刀的纠缠,神行入林,见群树断落,树上、地上血迹斑驳,却不见一人影踪,“还是晚了一步。”

  空吾门——

  郑青宇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一身着白衣的侍卫正在拧去毛巾上的水,正欲给郑青宇擦拭。郑青宇起身道:“你是何人?我现身在何处?”女仆没有说话,默默走出了房间。

  一身披白袍的中年男子入内说道:“郑少侠,现在感觉可好?”

  “钱一宗前辈!”郑青宇正欲起身。

  “无须起身。”钱一宗上前拍了拍郑青宇的肩膀说道,“郑少侠,你可还记得武场之事,你错手杀了西城少主之事?”

  “此事是我的责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大赛情况如何了,金武天,王玉锋呢,您可知他们下落?”郑青宇心切问道。

  “赛事早已结束,榜首正是你那好友金武天。不过你心魔入体失手杀人这事,现在武林内无人不晓,老夫想请郑少侠先在我空吾门稍事歇息避避风头再做打算。”钱一宗笑了笑,又问:“郑少侠,你可还记得你在武场用过一记‘天龙谴’吗?”

  郑青宇惭愧地说道:“嗯,那是龙枪的技艺,不过我还无法熟练掌控,一旦使出,难以收手。”

  钱一宗笑了笑,问:“那你可知你身体里还封印着一只兽灵身?”

  “这是何物?”郑青宇疑惑。

  钱一宗欣喜:这小子竟不知道元神之事。解释道:“这灵分为两种,一是天生携带、与生俱来的,而另一类是由外界吸取的,这靠外界吸取的又分两类,第一就是用专属法宝吸噬他人之灵给予自用,再是杀死灵兽本身,好比一只肥遗,要杀上千千万万,之中只有一只体内会有神灵可供吸收。无论是何种兽灵,都是依附在元神的特殊力量,熟练掌握之后甚至可以将灵实体化,使得灵身降世!而你的兽灵乃是四大神兽之一的青龙!”郑青宇又是一惊。钱一宗追问道:“我见你的枪法独树一帜,能否与老夫道上由来?”

  “这枪……”郑青宇犹豫几息,缓缓道来:“是我郑家祖传兵器,名为‘紫金穿龙枪’,据说我郑家先祖有一神人以此枪屠龙,以龙血温养百年,作为传世祖器流传至今。而这枪法‘龙吟正枪’也是代代相传的。”

  钱一宗心想:这小子天生神灵又有枪技相辅相成,定成大器,若能为我所用,空吾门实力必将大涨!便问:“郑少侠,你现可有师从?”

  郑青宇回答:“未曾有过,这些功法都是家传的。”

  “郑少侠可愿听老夫一言?”

  “前辈您说。”

  “郑少侠,于此老夫想请你加入我空吾门下。”钱一宗说道。

  郑青宇迟疑了一会,说道:“在下无能报答钱前辈搭救之恩,入门一事定是愿意的,只是在下自幼不习剑招,怕是……”

  “郑少侠天生聪慧,一点即通,无需多虑。”

  郑青宇便下床,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

  次日寅时——

  郑青宇穿上白服门装,持枪走出门,到了饭堂,众目睽睽,钱一宗走到郑青宇身边,说道:“这位是郑青宇郑少侠,日后便是我空吾门同门弟子。”郑青宇拱手道:“日后请诸位多多关照!”说罢,入席就坐,餐食只有一碗粥和一白面馒头。

  “喂。听说了吗?他就是在武场上爆发龙神那人!大出风头呢!”“那人?不是杀了一人?就是他吗?”“是啊!这种人千万不要惹急他了。”“可能有生命危险呐!”“那我们还是离他远点为好!”这番对话一字不漏落入了郑青宇的耳朵,却面不改色,就完餐便默默离去了。

  郑青宇慢步于长廊,一华衣锦服眉清目秀的女子跟在他后面,边不经心地玩弄着其右腕的玉环,边问身旁侍女道:“这男的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那丫鬟说:“回小姐,这是门主昨日刚收入门下一游士,好像是在武场上结识的。”

  郑青宇不由得回头看去,正落个四目相对。见女子方当韶龄,肌肤胜雪,容色绝丽,不可逼视,女子见得郑青宇青衫乌发飘落肩,英荣俊貌似画中的美男,脸颊霎时刷红,心想:好生俊俏的男子啊!故作镇定,走上前去,“你就是郑青宇吗?”

  郑青宇不知这位与众不同的女子便是钱一宗最疼爱的千金,冷冷地问:“正是在下,有何贵干?”

  那女子高傲地说道:“本小姐觉得你与众不同,可否陪我走走?”

  “抱歉恕难奉陪,在下还有要事找门主。”郑青宇说完去径直离开。

  女子气得直跺脚,“走!去我爹那!”

  郑青宇走入武堂,见堂前有一室——清念殿。两边石柱上刻有八字‘壁立千仞,无欲则刚’。郑青宇入室,见钱一宗正倚着棕木椅上,身边正是之前的女子,在给钱一宗敲背,另一边站着高烬。

  钱一宗见前来的郑青宇,便询问:“这是小女月怜,青宇啊,有何事与老夫商谈?”

  “爹爹~这位少侠好生威风,对怜儿不理不睬的!”钱月怜插话道。

  钱一宗训斥着女儿:“不要胡闹!青宇啊,你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钱月怜委屈巴巴地向后躲了躲。

  郑青宇识得钱月怜后,拱手回报:“有劳门主关心,恢复得很好。”

  “高烬,往后青宇便是你师弟,你要多多关照他啊。”钱一宗笑道,看向一边的高烬,“青宇,这是我门下大弟子高烬,你两在武场上打过照面应该认识吧。我正寻思让你俩比试一番,你觉得如何啊?”

  郑青宇拱手转向高烬,礼貌地说道:“愿受师兄指点。”

  “好!大赛已过,众弟子还有许多不知此事的,借比试一事来让大家好好认识一下你!”钱一宗开心地笑道。郑青宇退出大殿后,见殿外烟云环绕,福地之相,心有所思:就于此好好磨练,日后一报杀父之仇。

  北城——

  高正听闻独子被杀,内心悲痛万分,怒问侍从:“是何人所为!说!”

  “听闻是一位叫郑青宇的青年男子,在武会上被空吾门钱门主打晕后不知所踪了。”侍从一一说来,道出原委。

  “郑青宇。”高正将木案拍得粉碎,“这小子……看来是时候了!即刻出发,去西城!”

  东城——

  金武天、王玉锋、廖胜与董严四人聚于客栈中。几人悠闲地躺在床上,廖胜率先说道:“对了,接下来我们去哪儿?王叶和青宇都不在啊。武天,你那法宝是什么啊?亮亮相啊”

  金武天捧起盒子笑了笑:“我现在也不知道这盒子放了什么宝贝。”众人起身看着木盒,金武天慢慢打开,木盒渐渐表于光下,众人皆惊,盒内竟是几块石头。

  廖胜顿时发怒拍桌:“好一个衡一硕,竟敢作假,金兄,要不去岛上与那老头讨个说法!”廖胜正要提起流星锤。

  金武天说道:“先不要这么急躁,莫不是在来的路上被贼人掉包了?衡岛主不会是那样的人,这不是还有丹药和卷轴吗?”

  “不对!”王玉锋说道,“要是有人从中作梗怎会只取走法宝,快看看丹药盒有没有什么问题!”王玉锋起身走来,金武天打开丹盒,其中丹药果真不翼而飞,王玉锋摊开黄卷内容却依然完好。

  ”董严说道:“看来是遭了贼人!”

  “你们莫要再说,定是在岛上那衡一硕换了去,那老头一开始就对你和酒魔有意见,看我不上岛问那个老头讨个说法!”廖胜正欲夺门而出。

  “慢着!”金武天说道,“兹事体大,需要从长计议,不可冲动。”

  戌时——

  王玉锋从床上起来,透窗望了望,街道上几盏红纸灯隐隐约约,时明时暗,王玉锋穿上便服,看了看佩剑,还是决定带在身上。走下客栈,大堂空无一人,走入茅房。几刻后,王玉锋刚推门而出,被人一记手刀打在后颈处,王玉锋双目翻白,晕倒在地,而这黑衣人竟是董严!上前背走了王玉锋。

  次日——

  廖胜早早起床,打了哈欠:“玉锋!你吃早点了吗?”见王玉锋床上、房内皆无人影,廖胜又下楼望了望,上楼问金武天:“武天,你知道王玉锋去哪了吗?”

  “可能出去买早点了,先等等。”金武天笑了笑,见董严还睡在床上内心却不知为何隐隐不安,起身上前:“董兄弟,已过卯时,为何还不起?”

  “可能是夜寒风大,睡得不踏实,犯困的很。”金武天回头看了看窗把紧扣,无风可进,心中已生了几分怀疑。“王兄怎么还没回来啊!好饿啊!我要自己上街买些吃的,金兄要一起吗?”廖胜打了个哈欠问道。

  “不用了,你先去吧,我再等等玉锋。”金武天回道,倚在木桌边,“唉,玉锋怎么还没回来,不会有什么不测吧?”董严听了侧过身去,金武天一直注意着董严的一举一动,“王兄不知为何迟迟不归,在亥时我好像听见王兄出去一次,你听见了吗董严?”

  董严又正躺了回来,说道:“未、未曾听到。”

  金武天眼神微眯,心中已有了打算。

  金武天起身上前:“董兄,玉锋不见之事我觉得内有蹊跷,你我二人一同去查探一番可好?”

  “好、好的。待我起身洗漱。”

  董严跟随金武天下楼,二人顺街而行后又拐入小巷,找寻了半天也未有踪影。这时,金武天看到一茅厕,说道:“董兄,那有间小茅房,我们去看看。”

  金武天走上前,正要推门,后背一凉,汗毛倒竖,强烈的生死危机浮现!转过身去只见紫雷耀眼,董严雷掌相加,金武天赶忙右手聚气,两掌相击,震得两人皆退后几步。金武天惊叹:“你!”

  董严慢慢道来:“金武天我也是被逼无奈,只好牺牲你们几个保住我一家老小。长久以来的照料来世再报,可如今休怪我无情无义了!”

  “且慢,大家兄弟一场,有何难处说出来,定为你分忧解难!”金武天喝道。

  “金兄,我也是没办法,现如今只有以命抵命,得罪了!”董严大喝,上前突进,两掌生雷,“奔雷掌!”重击而下,金武天聚掌生光与其相抵,随声爆破,两人纷退。掌法过招,必掀波澜…………

  金武天双手合十,聚集内力发出白光,“空明掌!”金武天一声高喝,白光骤闪,董严也不处弱势,右掌紫电群生,力击气掌,一响巨声,尘烟四起,路人止步观望,董严怒瞪,弹出雷掌。金武天上前出掌,耗尽云雷,路人吓倒在地,金武天说道:“快走!”

  路人连滚带爬地就跑开了。

  金武天怒斥:“你疯了吗?竟不惜伤及无辜?”

  “哼,大道无情,哪个修士身上没几条人命?”董严冷笑一声。

  “那也与你不同!你怕是中了心魔!你尚未铸成大错,回头是岸啊!”

  “何为正义?何为邪恶?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董严喝斥,双手擦出云雷,高中集聚赤紫雷云,“雷法·九霄!”紫云劈下巨雷,金武天向后连退,手唤金光。

  “八卦·庚金!”金武天大喝,一张巨大金光太极飞空与巨雷相抵,发出轰鸣与刺眼的光芒。不少人见状围观驻足。金武天夺步向前,续气即掌,一人神行而来,口念心咒,手刀劈晕了董严,金武天一看,“廖兄!”

  “莫说,快带这小子走,你们的事我都听得,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廖胜入厕扛起王玉锋就离去。

  客栈——

  董严躺在床上双目刚张,就见三人近于其身,金武天问道:“可好些了?”金武天端着碗清汤上前,董严起身却未接过。

  “你这厮!出卖兄弟不说,金兄宽宏大量熬汤给你,你还敢不领情?是何居心!”廖胜一顿怒斥,左手上前揪住董严衣领,右手高提,以示威胁。

  “廖兄切莫动粗,董兄定是有难言之隐。”金武天说道,拦下廖胜。廖胜松手坐在一旁喝着那碗清汤,忿忿不平。

  “武天,不是我说,你就是脾气太好。费这么大劲赢了比赛得到的法宝心咒丹药都是假的,还有这厮,哼,反正我是气不过。现如今郑青宇和王叶不知去向,盘缠也所剩无几,眼下吃紧的很,我们还是不要管这个叛徒了!”

  王玉锋在一旁不做声,金武天看了看说道:“董兄,你再不作解释,恐怕无法善了!”

  董严迟疑了一会,说道:“大赛前,我与廖兄曾被玉兔派的手下有过摩擦,我武艺不精不料被擒,而廖兄力抵百军先行脱身,而她们的大当家擒了我的家眷,逼我以你们几人首级相换,我也是出于无奈。”董严说着便低下了头。

  “可有期限?”王玉锋冷冷问道。

  “半月之后……”董严说道,王玉锋双目微张,一阵惊异。

  “我有一计,明日便可着手执行……”金武天说着,众人围拢密谋着。

  次日玉兔派——

  “报!”一女兔兵上大殿,单跪上报,殿内只有不到五十名兔兵(玉兔派的女子兵,以弓弩和短剑为主,善轻功和飞镖)。

  “什么事!”内屋传来了轻柔的女子应答声,正是玉兔派神秘的大当家。

  “董严求见!”

  “让那小子进来!”大门主心想着,这小子动作倒是挺快!哼,所谓的江湖情谊啊,豪情万丈比天高,威逼利诱比纸薄。

  董严推着车进来,一张草席下放着些东西,“你要的我给你带来了。”

  “邹烨。”门主示意,邹烨上前单手掀开草席,见车上躺着金武天和王玉锋,身上染了血,已没了气息,邹烨回头示意。

  “王叶、郑青宇尸首何处?”

  “那你得先让我家人得到安全,让我知道他们现在什么情况!”董严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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