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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魔峰王啸天

武行江湖

 

  “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门主一声冷笑,“不过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见面可以,邹烨先给我砍下这二人首级让我瞧瞧,明日再带他去见面!”邹烨取刀上前,正要动手之时,王玉锋拔刀抵刃,弹击刀刃起身后退。金武天掀被盖于几兵头上,双手合十,唤耀白光,气拳打倒小兵,飞脚喘碎木桌,铜盒下落,金武天拾起,见两盒下各刻一字‘影’。两兵拔剑向前,金武天双手各持一盒,张口,铜盒咬剑,向上空力投,两兵失剑,金武天两掌推腭,两兵弹飞,金武天对外大喝:“廖兄!”见数十只巨石由空而来,就要落下,厅内,掌门之屋一白衣女子飞出,面上却带着一张红脸鬼面具,手持一把黑色两尺大折扇,轻轻划空一扇,瞬间化粉散地,廖胜握双锤坠击,大掌门飞扇弹开双锤,左掌击腹,廖胜被打倒在地,干咳了几下。

  “那是什么!”金武天惊叹,王玉锋与邹烨对剑久久僵持,“王兄,你坚持下,我去过会会她!”金武天蹬地飞起落屋瓦上,手演太极,逆动阴阳,高喝“八卦掌”,掌风所过之处,一切神通术法都弱了三分!

  “破恶之术!你是葛清鸿的弟子!”大掌门惊呼。

  “家师功深造化,在下只习得皮毛。”金武天说道。

  “哼,葛老爷子的弟子竟还没死绝!今日我就断了他南海紫竹林一派的传承!”大掌门笑道,金武天听闻一惊:师父竟然还有其他徒弟?我怎从未知晓?什么叫死绝?个中隐秘,让人心惊!

  大掌门甩扇引来针花,似什么不知名的针器划空刺来,金武天运气闪光,“八卦·庚金!”太极席卷飞瓣,大掌门见势上前使出一招“无风起浪”,金武天倒于瓦上,喷些小血,大掌门箭步上前,提扇欲击。

  “雷霆·引雷!”解决掉女兵后,董严引雷而下,大掌门张扇发出一阵呼呼之音,吸卷紫雷于扇,廖胜也借空蹬上屋瓦飞出流星锤,大掌门甩扇弹锤上前,飞脚踹倒廖胜,正要回头,金武天掌击其臂,大掌门中掌却无动于衷,迎掌而出,金武天引气吸收真气。

  “摄灵术!”大掌门一惊。金武天加输内力强化摄灵,大掌门笑了笑,“被两峰授武,好小子,运气不错,可惜你资历尚浅,摄灵术?不知天高地厚!”金武天不知为何一时心脉发寒,寒气由手掌传于体内,手上轻结白霜。

  “不好!”王玉锋目光转移看向金武天,内心一揪,不料走神之时,被邹烨横砍一剑,右肩负伤,又被踹倒在地。

  一男子腾空飞来,手掌聚气向前一拍,大掌门一时不敌,竟连连后退!金武天瘫倒在地,气掌劈破屋瓦,直震于地,四散龟裂,几兵被震爆心肺,吐血而亡。大掌门惊道:“什么人!”男子出掌运力,大掌门反手接掌,不料男子内力甚高冲退掌门,大掌门甩扇飞花,男子单手泛光,唤出青色屏障一一挡下,反化气掌而袭,大掌门张扇欲防,却未能抗下又被震退了几步。

  “俞曼花!够了!”男子一声喝斥,这才看清楚了男子面孔。

  “王,王兄!”金武天惊道,一时心想:王兄武功竟然如此高超,轻技可胜玉兔派俞掌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日在竹林救下我们一行人的也是他,对服神秘刀客,更是不消吹灰之力,看来王兄不是简单之人啊!

  王啸天回头拉起金武天,手掌轻拍其肩,金武天体内的寒气就四散化去,而俞掌门却是惊了一跳:“王,王城主!”

  “怎么?还敢动手?”王啸天回头怒斥。

  “不敢不敢……”俞掌门心惊地说,“属下……”

  王啸天咳了几下,俞掌门立刻收口。

  金武天起身,王啸天笑了笑:“没事吧!”

  “不劳您费心!王兄,不王啸天!”金武天脸色阴沉。

  “怎么了?我…………”王啸天一脸疑惑不知自己是否暴露出什么。

  “你,你就是六峰中被称为魔峰鬼煞的王啸天!”金武天一脸严肃,“曾屠‘百杀门’与‘圣佛寺’的极恶之人!”

  “不不不,我怎么会是六峰呢?”王啸天笑了笑。

  “莫再多言,那日在林间,那神秘刀客见了你连刀都不敢正手提起。而今日,你又轻松震退玉兔派大掌门,偏偏你又与六峰之王啸天同名,怎不叫人生疑!”金武天冷静分析。

  众人皆止,都望向王啸天,王啸天也冷淡下来又对俞掌门说道:“放他们走!”说完腾空飞走,消失于云烟。

  俞掌门轻落于厅,走入屋内,引门自闭,对外令下:“收兵!让他们走!”邹烨收剑,众兵回鞘,靠在一边。几人正要离去,董严却又停了下来。

  “你家眷都回去了,快走吧!趁我没有反悔!”俞掌门爆喝。董严将信将疑,四人也便走出了玉兔派。

  客栈——

  董严匆匆收拾了包袱对三人说道:“我要回趟西城,三位多多保重,此前是小弟的不对,诸位恩情,没齿难忘,来日必当涌泉相报,江湖再见!董某告辞!”三人笑了笑,董严夺门而出。

  “金兄,你今日在玉兔派一战中为什么直呼王兄就是六峰呢?”玉玉锋问道。

  廖胜附和道:“对呀!王兄弟可是那夜出手搭救之人怎么……”

  “你们再回想一下,那日夜里,林中,神秘刀客不由分说得就上来砍杀,直到玉啸天来时却单跪于地,那时我以为只是那刀男畏惧王兄实力而退却,但直至今日,连玉兔派的俞掌门也屈躬于下,且说了一字‘属’,我认为应是属下之词。玉兔派在江湖上威名不大,均为女徒,不少江湖浪子都欲入派骚扰,却能长安于江湖,这仅仅凭着俞掌门是不可能有此能耐的,定是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在背后支持着。而这股力量我想正是六峰之一的王啸天。王啸天是一个在江湖中令人望而生畏的人物,曾仅一个人就屠杀江湖金牌刺客门的‘百杀门’与圣经神域之处的‘圣佛寺’,也因此在江湖中得到魔头之名,后又自主招安成了中城之主,现在手下用兵千百,同时也心狠手辣,随意杀人,还有两大武艺高超之人为其辅佐,人称——魔峰王啸天!”金武天解释良久。

  “天呐!王啸天竟如此厉害,他的武艺可称六峰之首吗?”廖胜惊叹,起身理了理包袱躺上床。

  “不,这六峰中目前王啸天势力虽最为强硬,但武功却未必最高。六峰中外家功夫还论玉筷金勺乐食神的剑法与青铜鬼刀徐大刀的刀法,内家功法又属青云仙人葛青鸿与江衣酒魔邓酒老,而权势兵力是鬼煞魔峰王啸天与昆仑清圣廖启天。”金武天又一一道来。

  廖胜笑了笑:“江湖如此之大,果真是卧虎藏龙啊!”

  东城王府——

  “老爷,老爷,少爷回来了!”一个丫鬟惊喜地冲入内堂向王老爷报喜。

  王老爷面不改色地起身说道:“让他进来!”话音刚落,王叶夺步入门:“爹!”王老爷见了却一脸怒色。“别叫我爹!快去西苑找你娘!不孝的东西!”。

  王叶一脸疑惑推门而出,见院内花美叶丽,小池中几条赤鲤小鱼游着却一直向东靠拢西边连小植都枯萎干折,王叶似知晓了什么,走到西苑,丫鬟见了冲进屋内,大喊:“夫人、夫人,少爷来了!少爷来了!”

  王叶走进来,见母亲躺在床上,脸色憔悴,形容枯槁,手也苍老得拿不动药碗,鬓角也生满华发,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叶儿,你回来了?让娘看看你,”话尚未说完便咳嗽了起来。

  王叶霎时泪崩,两目泛泪上前一跪:“娘!孩儿回来了,娘,孩儿不孝!不知常回见您,儿子不孝!”

  “你也知道你不孝!“王老爷走了进来,“你娘担心你,你离家仅一周,你娘就消瘦了不少,忧思成疾,往后更是日益加重,派人去找你也找不着。要不是小方壶岛的大会上知了你的行踪传信于你,你是不是就忘了这个家!”王老爷指着王叶重骂。

  “好,好,人回来就好,咳咳……快起来吧!”王夫人弱弱地说道。

  “你给我出来,你娘喝了药让她先休息!”老爷高声令道。

  王叶跪在地上擦了擦泪。“去吧,”夫人笑了笑,王叶这才起身随王老爷走出屋子。刚关上木门,王老爷一巴掌打在王叶脸上。

  “不孝子!说!这几天去干什么了?”王老爷怒斥。

  “与些朋友闯了闯,也没干什么。”王叶小声回应。

  “你那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那个姓郑的小子,杀了西城城主之子啊!你可知晓?!还被通缉了!”王老爷说道。

  王叶又小声嘟囊:“不是撤销了吗!”

  王老爷听了怒火中烧:“还撤销?要不是北城城主高正与你爹我于朝堂之上力保他,那小子现在就身所异处了!”王叶听了默不作声,王老爷又说:“对了,你可知你所参加的那场大赛的得主是谁?”

  “大赛?不曾知晓。”王叶回应。

  “大赛的榜首之位是一名叫金武天的男子,他……”王老爷正说道。

  “金兄!他拿到大赛榜首之位!妙哉!”王叶惊叹。

  “你!你!你这小子!说!你和这家伙什么关系?”王老爷异常愤怒。

  “江湖兄弟,一起喝酒投宿,共谈江湖奇事的朋友。有何不妥?”王叶问。

  “你又认识!嗯?你知那家伙的师父是何人?”王老爷怒斥,王叶默不作声,“在那日的大会上,六锋酒魔收其为徒!酒魔,哼,连自己的徒弟都杀,还有什么不做的?我劝你离你那所谓的江湖兄弟远些,少生事端!如今你娘也病了,这几天你若再不辞而别,看我不打断的你的腿,让你这辈子都躺在家里!”

  王叶听后走回屋子,见自己久久未归的房间却是一尘不染。书、衣服、杯具、玩物、床铺都被整理得井井有条。王叶放下背上的包袱,把铁棒靠在一边,上前慢慢触摸木椅、软床、花瓷,走到书桌,见上面皆是往日的课书,慢慢理开,见书下却多了一本《狱火经》。王叶揉了揉眼睛:定是娘从爹那拿来给我的,儿时因偷拿还被打过戒尺。王叶内心不知为何柔软起来,鼻子一酸。

  子时——

  王叶细读《狱火经》三个时辰有余,躺上床被褥也没盖上就倦入梦乡,王老爷推门而入。“臭小子,书都给了你,竟还熬了这么晚!”上前把被子给王叶盖上了,把油灯吹灭后久久站于床边看着王叶,不知为何却有了愧疚之意,从衣袖中抽出一本书,放在《狱火经》上,随后也走出了房间。月光渐淡,似银霜般透过木窗散落于地,而少年却早已独行于梦…………

  辰时——

  “那臭小子怎么还没起来?”王老爷问道。

  “回老爷,少爷很早便起身了,一直都在后院。”家仆说道。

  “哦是吗?让我去看一看,这小子起得倒是不迟。”王老爷笑了笑,走到后院,见王叶正对着一堆布条纸团运气发功。

  “凌禁一道,烽火千年, 燃!”王叶口念心咒两指向堆却毫无作用。王老爷一脸严肃走上前,手指轻划一道,那堆残布竟瞬间燃烧发光,没几息便成了一堆灰烬。

  “爹!”王叶回头一惊。

  “看了那么久的经文心咒,连烽燃都没学会?”王老爷严肃地说道。

  “我也不知为何,心咒都快念烂了也无济于事。” 王叶说道。

  “不要心浮气躁,耐心运气,你自己练吧,我去看看你娘。”王老节甩袖离去。

  王叶一心专验对着另一堆布纸尝试着,王叶又对着经卷上念着,不知为何身体也变得炽热。

  东城客栈——

  一只铁甲傀儡正与三人打斗,廖胜被放倒在地,傀儡另一手虎口扣着王玉锋的脖子按在墙上提拳欲击,金武天上前横掌弹去控手,王玉锋脱险,见另拳击墙打穿一窟窿…………

  一刻前——

  三人正在客栈内收拾包袱准备前往野赏,一沉重的脚步慢慢上楼,金武天正要上前查看,一只铁拳破门而入,金武天出掌欲防,不料力不胜其被震退数步,那怪物走了进来,身体成银色,脸上是一张铁面具,下身穿着黑布裤,上身赤裸,肚大鼓大,每走一步地上就会位于其足下隐几厘,“看来有人盯上我们了!”金武天说道。

  王玉锋拔剑气斩,打击其身发出清脆鸣声却毫无作用,“这家伙竟无法以气斩压制!”银魔出拳打向王玉锋,廖胜抽锤双手把一圆锤大力敲击其面,却也被打倒在地,还没停下喘息,银魔起身重拳而击,廖胜甩锤斗力被震到墙边。

  王玉锋箭步劈剑,不料被银魔一把抓下,王玉锋抽剑伤其铁掌横斩于颈,火花溅出,银魔退了几步反手打拳,王玉锋以剑接力被弹到地面,金武天双手合十,“空明掌!”气波冲击银魔,外皮有些凹痕,银魔重拳迎击,金武天两臂相叠却也未能抵过被震到在地,银魔重脚踏下,金武天翻身躲开,银足在地上压出巨大的窟窿。

  王玉锋上前以剑砍其腿却无作用,廖胜右锤重打其首,银魔头顶陷下一块,一时间停住了,“这玩意废了?”廖胜气喘吁吁地说着,上前查看,银魔却突然行动。廖胜被放倒在地,傀儡另一手虎口扣着王玉锋脖子按在墙上提拳欲击,金武天上前横掌弹去铁手,王玉锋脱险,见另拳击墙打穿一窟窿。

  “廖兄!气功剑招对这家伙都不起作用,唯有钝器巨震可伤!他的弱点正是他的额首!王兄我们上去缠住他,让廖兄来进攻!”金武天喝道,上前腾空飞踢其腹,王玉锋挥舞剑招挡住了他的视野,廖胜力甩流星锤重坠其首,银魔后仰倒地。

  “这下该死了!”廖胜大喘气,上前见银魔铁面被打瘪。

  一阵掌声传来,又走进一个神秘人,两手扣戴手甲,身穿虎纹铁胄。“朱总领新开发的银魔都能被你们三人所毁,不容小视啊!后生可畏啊,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摧毁你们这些所谓的少年天才!就让我在这先送你们三人一程吧!”

  “说什么废话?我们三人都未曾与你谋面,何以至此?”廖胜问道。

  “猎风!”金武天惊叹,“不正是随着朱影军崇大闹英才会的二将之一的猎风?!”

  “小子,居然能记得我,不愧是魔珠预言之人啊!”猎风笑了笑。

  “魔珠?!这是何物?”金武天又是一惊。

  “唉,都是要步入黄泉之人了还如此废话!”猎风张爪轻松划断竖梁,金武天掏出匕首箭步上前提砍猎风右爪弹开左爪重抓其胸,衣服被划开,小有擦伤,廖胜持双锤飞甩,猎风爪子一挥,一锤瞬间被割为五块掉落在地上,王玉锋飞打气斩,猎风上前抓住其剑,另爪斩断长剑,一脚踹飞王玉锋。

  猎风身后一寒,又出现一男子,猎风回头立刻跪下,“王领主!”众人望去却不是所谓的六峰面孔。

  金武天惊异道:“你,你是王啸天!”

  “你是何人?”男子问道:“可知我之相者也不多啊!”对猎风怒斥道,“不是让你在这期间不要出行,要是坏我好事,我定要了你的狗命!”说罢甩袖散出黑烟两人皆已不见。

  三人走出客栈,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却有着不少隐秘身份的间谍,金武天说道:“这街道上不知为什么总让人觉得有些怪怪的。”

  “怎么了?这与往常有何不同?”王玉锋问道。

  “我们一路走来,见着了不少都盯着东城城主,还不断来回换班?不仅如此人头数量现足有百人,东城定是要发生什么事!”

  “金兄,今日那王啸天……”廖胜提起金武天推理之事。

  “看来是我们错怪了王兄,王兄一直暗中帮助我们,玉兔派一事,不知王兄可再会……”王玉锋感叹,金武天一言不发,“金兄,我们要前往西城可没有马牛车载,且三人荷包早已空空如也……”

  “先去马店看看。”金武天指着一家马店‘胡择驹’。三人进店,金武天大声道:“店家可在?”店内寥旷无人。

  “何人入此?可是挑马?”一个声音从内屋传出。

  “好熟悉的声音!”廖胜说道,“请问阁下可识得廖芙?”只见一男子走出,身着红布衣蓝带缠腰,廖胜一笑,“胡兄?胡令群!”

  胡令群笑道:“这不是廖大官人吗!”

  “胡兄太抬举我了,官人可称不上。”廖胜笑道。金武天小指点了点廖胜手背,廖胜说道:“胡兄,多谢当日救命之恩,不过今日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胡令群笑了笑。

  “在下想借用三匹千里马,日后定会把银两一并奉还!”廖胜说道。

  “后院是一个马棚,你们去挑挑吧。不过切莫挑那匹外黑紫尾的高额大马,脾气燥得很,难以驾驭。”三人入了后马棚,骚臭之气扑面而来,棚内马匹足有二十余,廖胜跃跃欲试地上前选马,王玉锋紧随其后,金武天驻足原地止步不前。

  金武天扫视马棚见到了那匹高个骏马黑色外皮,肌肉分外紧实,双瞳似有恶意,马尾与鬃毛都为深紫色,见到金武天与之对视,金武天一惊:果然是一匹良驹!便慢慢向它走去,越来越近,马呼气都打在金武天脸上,金武天正欲伸手触摸。

  “金兄我挑好了!”廖胜突然上前,把一匹赤色大马牵了过来,黑马一时间竟失控,前蹄踢击金武天,被打倒在地,黑马奔入马群看似受到了惊吓。

  墨虎派——

  傲倾世坐在掌门虎首位上,端起热茶小小的抿上一口,见殿外两名士兵抬一张木桌走了上来,殿内在右均匀坐立着八只黑色石虎,十八支石柱上刻画着虎头与爪印,地砖平整,成墨黑色,百余虎将盘腿坐于殿下,木桌正放在傲倾世庄前,上前一看正是一张华山的川水立体木雕版。长有五尺宽足三尺的大方棕木桌,又来了一壮实的墨兵扛着一大水缸倒入桌内,不久后整张木桌便形成了一张华山地形图。

  章虎走上前看着傲倾世,傲倾世点了点头。章虎对殿下大喝:“前几日,我墨虎派在径观平道围剿了华山一派,华山弟子溃不成军,还俘获身受重伤的宫程。”章虎对下边使了使眼神,几人把身染鲜血有气无力的宫程带了上来,双手扣着铁制虎头锁丢在殿前,“往后十日内,我派将蓄增兵力,对华山进行总攻!傲掌门的主要想法是由西至山而缓缓攻山,而宫程正是我们第一战的关键棋子,我们……”

  宫程瘫在地上干咳了几声,小心地掂了掂手上的虎锁,着实厚重,心想:这帮人竟想借我之手攻下玉花门(华山西面的宫门之一由华山弟子镇守),我与其等着师父师弟来救我不如自行了断!宫程竭力起身跳了过来,双手抱锁大力撞向傲倾世,傲倾世右手张开气波散去,宫程被震倒在地喷出血箭。

  “带下去!”傲倾世喝令而下 ,又来了两名壮兵拖着苟延残喘的宫程下殿,章虎看了看傲倾世,傲倾世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要安排一下战术…………”章虎说道。

  华山派——

  赵清坐上门座,对一边的二弟子陈玄说道:“玄儿你快去把弟子都召来,快!”陈玄走下殿。不一会殿外武台上集合三千余人,身着黑袍黑甲,华山派外门精干弟子全员集结;而殿内所站三百余人,皆穿白袍白甲,华山内门弟子集结。赵清咳了几下,全场肃静,随即下令:“我今日要宣布两件大事,咳咳,第一就前几天,道门英才会结束后,墨虎派一行人围剿我派众多弟子,死伤百人,大师兄宫程被俘,至今生死未卜,而我正因其掩护才安全回于派中!”

  殿下人群杂乱,众说纷纭。“什么!大师兄死了?”“师父说的是生死未卜!”“墨虎派那帮人实在太恶毒了!”“就是啊,怎么这样啊!”

  “肃静!”陈玄大声唱令。赵清清了清嗓子。

  “这次的袭击必定是大战的前兆,依我所见,墨虎派门主傲倾世距不出一月定会再攻我华山,我方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加派人手驻守山关,一有情况立刻上报!”赵清下令,众弟子皆惊。

  次日寅时——

  华山弟子都在武台上操练剑式,一报信员上报道:“掌门!掌门!大事不好了!”报信员不慎摔了一跤,“墨、墨虎派来了个使者说,说要上殿前会面!”

  赵道问道:“他们的使者队伍来了多少人马?”

  “就只有一名叫章虎的男子骑马而来,带有一把四尺双刃尖枪斧,自称是墨虎派前来会面的使者。”弟子大声回应道。

  “确定只有其一人,没有埋伏军队吗?”赵清问道。

  “章虎现已至玉花门管辖区域,目前没有发现其他人马。”

  “请他入殿。”赵请说道。

  随后,章虎走入殿内,左顾右盼地放着大殿,似没事人一般四处走动,后见了赵清一脸不屑地说道:“这不是赵掌门吗?在下是墨虎使者,前几日在径观平道我墨虎门与贵派有些摩擦,实属意外。宫少侠现在正在本派做客,日后定会再次拜访把宫少侠送回贵派,请赵掌门大可放心,不过还请赵掌门答应在下一个小小的请求。”

  赵清问道“什么请求,但说无妨。”

  章虎说道:“在下代傲掌门前来,所为两派合并之大计,两派重组为一大门宗,门主由您赵掌门与我派傲门主相当。在此之后由傲门主来管理军事,弟子武艺操练与门派争斗的冲突处理而赵掌门管理派内大小事务与武功经文,如此两门合并,必定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宗!”

  陈玄怒斥:“这算是什么鬼条件?明明就是让赵掌门屈居于你们那个傲倾世,这种无比荒唐的要求也敢提出来?我劝你们立刻放了宫师兄,不然对战之时,必定杀的你们血流成河!”

  赵清说道:“章少侠的条件虽然值得深思考虑,但实在不好意思,华山百年基业不能断送于我赵某人手中,请回吧!”

  章虎一笑,回头欲出殿,陈玄大喝:“掌门,宫师兄被他们抓了去,不能就让他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华山!”

  章虎回头见到气势汹汹的陈玄,不屑说道:“哼,赵掌门都让我回去了,哪有你个小小副手说话的份儿!”章虎走出殿门,一声高喝:“华山,你们赵家坐了百年的位子,早就该换人了!”

  突然,一人神行入殿门,一掌拍倒章虎,章虎咳了几下,喝道:“何人!”

  陈玄惊道:“酒魔!”酒魔怒瞪章虎,章虎一时间竟无法动弹,赵清也着实惊异。看着酒魔心中不时闪过一幅幅弟子倒地血流不止自己无助地喊叫却无济于事的场面。

  “小子,若你下次再敢如此放肆,小心你人头不保!”酒魔怒斥。章虎这才勉强起身,踉跄下山。酒魔走到殿内说道:“赵掌门,借一步说话。”

  赵清看着酒魔,长叹一口气说道:“玄儿,你和其它弟子都出殿吧,今日由你来带众师弟师妹练剑,我要与邓老议事,有什么异样就来通知我,去吧。”说罢众人皆出殿外。陈玄关闭殿门,赵清又叹了一口气,见着酒魔内心不知什么时候生成了憎恶。

  酒魔望了望四周见殿内无人,说道:“赵清,我希望你暂时放下往日仇恨,你听我说上几句,这件事关乎到你华山派的存亡!”

  赵清这才说道:“邓老请讲,在下洗耳恭听。”

  酒魔说道:“近日贵派在径观平道上被墨虎一派袭击这事,我已然知晓。我想这仅是傲倾世复仇的第一步,日后的计划核心定是要攻占华山,想必赵掌门也有所打算。而我此次前来便是想助赵掌门解除危机,傲倾世是一个仇恨心极强之人,所以当年所发生之地定是其欲攻占的第一地点——玉花门!不仅如此玉花门也是华山第一关门,地势最低,攻守之战最为容易拿下,其次玉花门一战由于是华山总兵部所距最远的,所以我希望赵掌门可听取在下一计——欲擒故纵。”

  赵清听了着实一惊:”邓老,你的意思可是……”

  酒魔一笑:“没错,我正是要赵掌门,放弃玉花门!”

  墨虎派——

  傲倾世到幽虎牢中,牢中犯人众多而宫程被关押在最为狭小的铁墙牢中。傲倾世令下:“把门打开!”一墨甲兵扣上钥匙打开铁门,傲倾世上前说道:“离大战开始不远了,你们华山派那个姓赵的现在连一把剑都耍不好,还妄想守住华山?华山有四大关门两大门府,玉花关,哼,这一关还要你帮我们拿下呀!”

  宫程大笑:“华山百年基业怎能断送在我这一辈的手中,想借我之手攻打华山?简直做梦!”

  傲倾世见状上前甩了一巴掌:“死到临头还嘴硬!放心吧我早晚会血洗华源殿(华山主殿)的!”傲倾世甩袖而去。

  玄凌门——

  钱一宗早上已经传授给郑青宇一些自己所创的一些枪法,钱一宗说道:“青宇,回去多加练习,你底子不错,假以时日,必有所成。”

  “谢师父传授!”郑青宇抱拳谢道, 随后提枪走入长廊,早练的弟子也都回来了,众人望去一处,不知在看什么。郑青宇路过一眼也没瞥,径直走了过去,人群中一女子推人而出拦在郑青宇面前,此人正是钱月怜。

  “喂,你难道没看到本小姐吗?”钱月怜说道。

  “人太多,不知是你,我现在看到了,可否让步?”郑青宇冷言相向。

  “你这人,好恼人啊!连夸一句好话都不行吗?”钱月怜有些生气,一个打扮清新单纯,粉裙落膝碎花纹底,上衣青白透裸两肩,袖上系花,衣领伴叶,可谓要飘飘如仙,“人家打扮良久,你就径直走人?”

  “你今天很漂亮!”郑青宇说罢擦肩而过。

  钱月怜立刻假摔在地:“啊!好你个郑青宇,敢撞我!”众人上前扶起钱月怜,七嘴八舌地说骂着。

  郑青宇头也没回便走出长廊,入了房间,把枪靠桌上,躺上床合眼体息,可一声钟声又叫醒了郑青宇。“怎么回事?今日午点竟如此之早,是我记错了吗?”郑青宇起身前往食堂,食堂内却空无一人,郑青宇走到前边的领餐点见午食还没有上,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钟声不是过了吗?罢了,可能是近日操练过于劳累了,还是回去吧。”

  郑青宇正要出门,大门却合上了,郑青宇上前敲了敲门也无人回应,顿时想到了之前钱月怜一事,便对外说道:“钱师姐,请你把门打开,我现在要出去!”

  只听外边窃窃私语还不时传来笑声。钱月怜由外传话:“姓郑的,你早上不是很厉害吗?现在怎么了?”

  “钱师姐,你还是赶紧把门打开,不然让师父知道了,可不好!”郑青宇一边敲门一边传话。 “切切切郑青宇,你少拿我爹来压我,你以为我会怕吗?我就是要告你个偷吃午食的罪名,被我擒个正着,让我爹好好教导教导你!看你以后,你还敢不敢目中无人!”钱月怜在门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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