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加更】斛珠夫人（七十一）

然而他们却不知，方鉴明早有做准备，事先安排方卓英等人在周围设伏，此时帝旭也完好无损地站起了身。

　　他感慨，“朕的演技不错吧。”之后立刻冷了脸，下令动手。

　　北府军都是帝旭的亲信，根本不存在叛逆之谋，反倒是顺理成章剿杀鹄库勇士，一举拿下乱臣贼子，遵令清扫叛臣。

　　苏鸣自震惊中回神，又见方海市乔装内侍现身，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自己现身而设计。

　　本来方海市将要远赴黄泉关，可在出城时发现许多鹄库人，那些人的头发和面容都掩在披巾之下，最易辨认。

　　她察觉城中异状，为避免打草惊蛇，白天在隐秘处藏起来，等晚上潜入皇宫准备面见帝旭，却见到了霁，一如当年贸然进宫被抓。

　　“你早知道帝姬是假的？”

　　“从第一天，第一眼，不然我留你作甚，纵然人的外貌举止可以相像，但心性却极其难学。”

　　霁刻意施压，若是平常女子，定然无察，褚琳琅却刻意装作从容，不惹人疑心都难。后又在马场穿着牡丹真香的衣服在她眼前露面，故意让方海市发现疤痕。

　　桩桩件件，她就算不想发现也难啊。

　　英年见计划失败，当即启动机关，无数支毒箭从四面八方射出，危机时刻，方鉴明掩护海市，季昶保护帝旭而受伤。

　　苏鸣趁机逃跑，方鉴明追去，英年则是为掩护伪帝姬离开，毅然赴死在北府军枪下，可惜他所做的牺牲皆是无用，帝姬脱逃未遂，遭到两面堵截。

　　“他死了！束手就擒吧。”方海市不愿伤害她，希望她能随自己回宫认罪。

　　伪帝姬闻悉，自知复仇无望，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

　　郊外，霁早已恭候多时，苏鸣在见到她的瞬间便知自己是如何也不能活着离开了，索性拔了剑。

　　不过三两招，苏鸣便败下阵，整个胸膛被霁的长剑贯穿，稳稳扎在地上，似要将其永远禁锢在大徵的土地之上。

　　方鉴明极速赶来，见此皱眉，苏鸣在剧痛下抽搐，嘴里不断吐出血水，支吾不清说道：“牧云霁，左王妃，敦容妃……你不无辜，我会在地下等着你！”

　　霁旋转了剑柄，冷冷道：“好啊，记住我的脸，到时候在阴曹地府可别认错了人。”

　　苏鸣狰狞地咽了气，死不瞑目，霁舍了剑，脸上却有些怅然若失，全然没了方才的从容和冷酷。

　　两人一同回宫，一路上方鉴明什么也没问，反倒是临别之际，霁背身停下脚步，“我知你不解苏鸣之意，但我们要相信事实的真相总会出现。”

　　与此同时，帝旭安顿好受伤昏迷的季昶，开始会审所谓的鄢陵帝姬，其真正身份乃是汾阳郡王庶女聂若菱。

　　其父聂敬汶与先帝聂妃同为亲姐弟，后来追随仪王叛乱失败，以至于牵连九族，仅剩聂若菱一人活了下来。正因聂若菱与褚琳琅为表姐妹，容貌相似，这也是她冒充身份入宫复仇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