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十七）

-（折颜视角）-

墨渊与小五这一路走来，属实不易。

想当初，墨渊祭钟而去，虽留下“等我”二字，我也却不敢坚信他还能归来。

从而，后来在天宫为小五定了天族太子夜华。

夜华的模样，便是我与墨渊相识数万年，也险些认错了。

自然，其中也有期盼夜华他当真是墨渊转世的因素。

想着，夜华即便不是墨渊，小五日后终归还是要嫁人的，与其嫁一个陌生模样的，倒不如嫁给同墨渊生的一样夜华，也算有些慰藉。

只我如何也没有料到，夜华同小五之间，竟真的会有纠葛。

东皇钟二次开启时，小五瞒着众人孤身前去封印，被擎苍敛去记忆化做凡人丢到了俊疾山，遇上夜华，与之有了一世情缘。

于桃林见着满是伤痕的小五，她那伤情的样子，我一直不曾忘却，心里也一直好奇她到底是历了怎样的情劫会变得这般模样……后来，夜华给了我答案。

我也是那时才知道，那天宫凄惨的素素，就是小五当初所化。

夜华的冷待，素锦的陷害，夜华的不信任，夜华的剜眼，跳诛仙台…那一世，小五当真是历经了苦楚。

也正因此，我对夜华同小五之事，一直心存顾虑，甚至后来在墨渊归来后，因此同真真有了分歧。

真真不知那素素就是小五，对夜华待小五之心，很是满意，所以不愿我去插手墨渊同小五之事。

他怕，我插手了，墨渊便不得不把心意表明，到那时，小五会左右为难。

其实真真多虑了，还不待我出手，小五自己就想清楚心意，同夜华退了婚。

只后来的种种，是我不曾想到的，夜华纠缠着不愿放手，小阿离失手打碎结魄灯，小五想起了那痛彻心扉的情劫……

更让我恼火的是，小五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竟为了世俗的眼光，而生生推开了墨渊！

我何曾见过墨渊那伤情的样子，央着我一道醉了一整日的酒，句句泣血。

此后，他二人就分隔两地，一个以闭关的名义想见不敢见，一个是直接逃回了青丘，后来听凤九那丫头说起，说也是在成日醉酒伤情。

二人之事就这么僵住了，便我这个主意多的老凤凰也无从下手。

原本以为，就这样了，想着让他们冷静一段也好，只如何也想不到，擎苍那个疯子，竟杀了自己的儿子离境，又一次开启了东皇钟。

天空又一次布满红光，东华因着历劫归来未曾恢复，根本抵挡不住，且这封印东皇钟的术法，只墨渊同小五二人知晓。

急忙遣司命星君前去青丘寻小五，再到昆仑虚寻墨渊。

只那时，小五整整醉酒了七日，方才真正睡下，司命星君未曾得见，他一心记挂若水河畔，不敢耽搁，让迷谷快去寻凤九去叫小五，他则转身去了昆仑虚。

昆仑虚里，墨渊本就未曾真正闭关，即使身子未曾恢复，也在东皇钟有变时，就察觉到了。

是以，当即就领着众弟子去了若水。

我同真真赶到时，墨渊正与那擎苍打斗，墨渊明显的有些不敌，我同真真急忙前去帮忙。

只到底是迟了。

那擎苍已经开启了东皇钟，誓要让这四海八荒为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