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和鲤儿手中分别被塞上了两个几乎一样的星星,圆圆润润,很是可爱,还略微带着点属于云彩的微暖。
将星星捧在手中,不约而同,的,子墨同鲤儿眨巴着眼相望着笑了起来。
然后,鲤儿率先开口。
鲤儿好漂亮!
子墨重重地点着脑袋表示赞同,继而将小星星在手中捏了捏,举起,放在头顶,双掌打开撑着下巴,与脸颊一起摆出个花的形状。
子墨那当然!
子墨先回应了鲤儿的观点,然后固定脖子,轻轻挪着脸,将摆好的造型看向润玉。
子墨下回你若再碰上这样好看的云,不若给我做个头套?
子墨真花么,我是种不出来了,我把我自己装扮成花你看怎么样?
子墨小脸儿放在双掌之中,水灵灵的双眼眼扑闪扑闪,头顶上的小星星也紧跟着晃了晃,在要掉下之前赶忙伸手接住。
眼疾手快,表演的十分迅速。
鲤儿一向觉得嫂嫂聪明又厉害,可这会儿也被嫂嫂逗得笑了起来,学着子墨的样子,也将小星星顶在头上晃了晃。
但也不知是因为鲤儿头顶有个髻撑着,还是人家天生平衡力就好,小星星在脑袋上待的稳稳当当,双手撑着下巴,粉雕玉琢的面团子真像一朵未开的芙蓉。
但比芙蓉更可爱的是,小鲤儿声音中透着独属于孩童的轻细嗓音。
鲤儿嫂嫂不必变成花,嫂嫂本就比花美。
子墨笑意泛滥。
子墨是啊是啊,鲤儿说的对,还是鲤儿聪明,我呀,就是最美的花儿。
子墨所以你,还有你,你们都要把我保护的好好的知道了没有,不然我可要闹的。
子墨嘟着嘴,十分无理取闹的点着润玉和鲤儿,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润玉惯性的听着她说完,才摇着头,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中,身子略微前倾,唇边含着笑。
润玉我要花做什么,我已经有独属于我的月光了。
这话他说的十分认真,也并未刻意压低声线,故鲤儿也听到了。
可这么句前后不搭的话鲤儿并不大听得懂,但看自家嫂嫂的面色,似乎是句好话。
鲤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反正他听不听得懂不重要,嫂嫂听得懂就好了。
见着鲤儿满面认真似的,润玉心中暖意越发充盈,不算宽厚却十分轻柔的手掌抚上了鲤儿的脑袋,带着独属于夜神大殿下的温柔。
润玉好啦,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
润玉没有解释那句话中的深意,也丝毫没有想要把那句话引申的意思,只是十分自然地将此事揭了过去。
子墨这小脑袋瓜在顺境中大多时候不太灵光,尤其在润玉身边,大多时候脑袋都在睡觉,还是想了想才咂摸出味儿,可反应过来想要说两句什么再调戏回去时,人已经被牵着往饭桌走了。
可见,实际这种东西真的是一步都不能错,稍差一点就会错失了还击之力。
鲤儿走在润玉另一侧,有说有笑的也被牵着前往饭桌,氛围如此温馨,子墨只好将心中刚刚酝酿起的措辞压下,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看她不反调戏回去。
屋内,一切都已安置妥当。
有邝露带着君山湘水在,璇玑宫的生活比从前更为正规,每日三餐必定定时定点荤素搭配。
这不,开始吃饭之后,子墨比正在长身体的鲤儿吃的还认真。
润玉一向吃的不多,况且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乱七八糟惹人心烦,吃的就更少了。
可子墨竟然在这样专注吃饭的情况下还能分神出来为他布菜,就让润玉无法再拿着筷子“矜持”。
毕竟饭桌上这么多人,若是墨儿夹给他的菜他不吃,岂不下了墨儿面子。
虽说这么多人都是自己人,但,就算是自己人,也不能将墨儿排在自己后面去,他是众人的支柱,可墨儿是他的唯一月光。
她想让他吃,他吃就是了。
所以,在这样的关爱之下,润玉也不可避免的多吃了一些。
饭后,虽然罕见却在情理之中的有些胃胀,润玉一向挺直的脊背看着更为僵硬。
子墨看着这样有些怪异姿势的润玉,实在忍不住不笑,但考虑他们家夜神殿下面皮薄,硬是忍住没笑,而是挽着他的手臂在院中绕圈子。
子墨原来我们夜神大殿下也有这样狼狈的时候啊。
润玉轻叹。
润玉可见上苍是公平,早就注定好了一物降一物。
子墨伸手掐了掐润玉胳膊,很是不满。
子墨什么话,方才不还说我是月光吗,这才多大会儿就变了说辞。
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子墨鬼才想降你。
子墨明知我爱听的不是这个,你就不能多说几句喜欢我吗……
子墨觉得自己现在也在有病的状态反复徘徊,好像每天就忍不住想听润玉说那些温柔之语。
从前有多不理解那些情爱中的腻腻歪歪,如今就有多期待润玉说喜欢她。
奈何大殿下心中情意已经如水翻涌,可表述出的仍然文静内敛。
唉,这样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听到润玉再说几次爱她。
——
润玉:此时环境正好,待我赋诗一首。
子墨:不要——我摊牌了,我是俗人,我就想听几句直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