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综盗:我用悲惨人设来回嘎
本书标签: 小说同人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可爱     

第八、九章

综盗:我用悲惨人设来回嘎

  水性是南部档案馆挑选学员首要要考察的,人天生就分亲水和恐水,张海盐和张海虾在水中心跳会放缓,比在岸上更加舒适。在南洋海事衙门,带海字的人中饭会多一捆腌肉,馒头也可以多一个,还是十分让人羡慕的。

  我水性也是很好的,主要是每次训练结束,他们就会把我从家里拽出去,在海里抓鱼(有次差点被憋死)。

  很快,我已经看不见盘花海礁,四面都是大海,浪变得更大了。张海虾浮出水面,每次修正方向后,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前。大概足足游了有四五公里,果然看到了海上的灯光。

  灯光是青色的,这是海盗偷袭时用的灯,是用鸡蛋清腐烂之后晒干混油作的灯油,远看的时候和月光在海中的反光很像,不容易被人察觉。

  缓缓地靠近后,我才发现那是一艘很大的铁皮客轮,而且还不止一艘,目力能看到的大小船只,有四五艘大的,十几艘小的,全被铁锁锁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船阵。

  船都已经十分老旧,上面全是藤壶海锈,显然疏于保养。依稀能看到离他们最近的那一艘船上,写着茹昇号——我记得那是十年前失踪的客轮中的一艘,有两百多名乘客跟着这艘船一起消失了。

  船阵四周有十几根锚缆抛在海里,这里的浪不大,这说明海底浅,他们身下的水底有礁石。

  攀着缆绳出水,倒挂在一条锚缆上,已经听到船上有人在说话。爬到船舷外踩着锚缆探头查探,首先看到在船的高处客舱的顶上,有四五个守卫,身上带着步枪,竟然都穿着军装。

  船上各处都传来杂话,我凝神静气去听了一听。

  “是桂西口音。”我道。

  “桂西?”张海虾蹙眉呢喃了一声。桂西有很多军的派别,你吞我我吞你。

  我听说过有军阀操纵渔船从北部湾出海做海盗打劫收拢军饷。但这里离北部湾也太远了,桂西兵到马六甲来做什么?

  张海盐凝神听了一会儿,广西话他也听不太懂,但是确定了,这些当兵的肯定是军阀所属的。

  张海盐捅捅我,指向这些人拿着的的步枪。我仔细看了眼,这些都是德国造的毛瑟步枪,不是汉阳造,这在军阀里已经属于大手笔,这些士兵的等级应该非常高。再仔细观察,还能看到士兵身上别着一种德国造的手枪。张海盐握住我的手,敲着:我在任务中接手过这种手枪的进口,有十二把从马六甲运回厦门给南洋海事衙门的长官们用,这种手枪的威力很大。

  “桂系军阀到马六甲来当海盗,会不会是被打败的军阀残部为了讨生活,在海上劫船准备东山再起?”张海虾问道。

  张海盐仔细观瞧了下这个船阵:“船都是十年前劫的,如今还在这里,当年劫船已经是一场奇案,再把劫船连成船阵,经营十年,更是奇上加奇。在国际航线上把案子隐藏十年仍旧在案发现场混的,这种大手笔,背后老板怎么样也应该是个阴谋家了。”

  “有这种能力的人怎么可能是败军之寇,再看这个船阵,铁锁连环十分合理,岗哨分布清晰严密。十年了,茹昇号顶部的哨兵都没有半丝懈怠,这里的将领也必然不是普通人”

  张海盐看向我们道:“你们看这船阵,中间是空的,是一个空心的四方形,似乎中间围着什么东西。”

  我翻身上了船,缩在阴影中,抬头看顶上的哨兵,哨岗的位置设计得很好,甲板被分布合理的十六盏灯照得清清楚楚,根本没法通过,我向张海盐那边打了个手势。

  张海盐凝神静气,深吸一口气,吐出三道寒光,直接打灭了三盏青灯。守卫被忽然熄灭的灯光吸引,就在那个瞬间我直接冲刺,打着滚滚过了甲板,来到了客轮靠里的那一面,重新缩入一处阴影中。

  我的背后就是另一边的船舷,船舷就是整个船阵遮掩围住的区域,能看到船舷外的灯光更加密集,果然有东西。

  一探头就发现船阵的中央,围着一块礁石,礁石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四周全部都是开矿的设备和脚手架。这个洞似乎是人为挖出来的,已经挖得很深了。

  这些当兵的,在这片海域用这么多船围住了一块礁石,然后在礁石上挖了一个洞,能看到很多穿的不是军装的人在礁石上干活,都带着镣铐。

  张海虾捂住鼻子,我看向他:“闻到什么了?”

  “那个洞里有很奇怪的味道,闻上去很不吉利。”

  “你说,这十年来,他们是单挖这一块礁石,还是把这里的礁石都挖了一遍?”张海虾回头看向张海虾,问道。

  张海虾没答。我知道虾仔的意思,但礁石下面能有什么。礁石就是海底大山的山顶被珊瑚礁包裹形成的结构,难道礁石中有什么特殊的矿产?或者说陈年的珊瑚礁中包裹了什么珍贵的宝贝。

  “下去看看?”张海盐又拍拍前面的我,问。

  “下不去,你看这些岗哨成环形结构,没有死角,照明也非常足。”我道:“不知道这些工人是不是十年前的乘客。”擦下腰间刀的水渍又说:“老规矩,抓个人问问。”

  我们三人四处观瞧,这种蒸汽客轮甲板上只有一个船塔,上面有两个巨大的烟囱,主要上层建筑布置在船体中部,上层建筑和船艏楼、尾甲板之间布置货舱。船艏柱笔直,水线下内收,典型的北大西洋艏。

  哨塔就在上层建筑的顶部,围绕两个大烟囱大概有七八个岗哨,有绳索挂下来,连在船舷上,大概有上百条,上面隔着三四米挂着一个清光风灯。甲板上很干净,不见任何人。

  船舱和船艏还有上层建筑的窗户都是暗的,似乎里面并没有人,但张海虾摇头:“船舱里有人生活的味道。里面肯定有人。

  “你又闻到人上厕所了?”张海盐怜悯地看着张海虾。

  张海虾没好气,一字一句道:“我闻到了酒味。”说完张海虾指了指一边,正好船艏楼有人出来检查被打灭的灯,证实了他的说法。但船艏楼离我们还挺远的,窜过去很容易被发现。

  从船艏楼里出来的人,都穿着军装,看了看地上的碎灯玻璃,就和上面的岗哨用桂西方言交流,神情很是疑惑。这些人也是中国人,中国人和马来人,从来都是中国人难对付一点。越靠近本土的中国人,越难对付。不过,这一次我算是听懂了几句,说的是刚才在那边礁石上遇到了几个身手不简单的人,现在出现了异样的情况,可能是那几个人的缘故。

  说完哨兵点头,全部端起了枪,对准甲板。甲板上也开始出现士兵,手枪全部上膛,四处检查起来。

  张海虾看着张海盐,面有愠色,显然对于他刚才莽撞处理那些灯有意见。

  在黑暗中听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这时,张海盐迅速抬头,对准中间礁石坑洞处的青光灯吐出一枚刀片,寒光精准,一盏青光风灯被打碎,火星玻璃落了一地,下面立即骚动起来。

  张海盐这个人最大的特点,是在人之常情中做文章,他做事绝对不周到,但“人之常情”是:有事总要多想一步,但他不,他就生存在你多想一步的那二十秒、三十秒里,那是他的绝对领域。

  下面的礁石比船要重要,如果礁石上的灯被打碎了,说明可能有人已经潜到礁石上了,所有人都会紧张起来,出现二十秒的认知缓冲。

  二十秒足够了。

  所有的守卫和搜查的人全部看向礁石,张海盐抓住我的手,贴着地面,用了一个人类极难办到的动作,将我甩了出去,我落地直接一撑手,贴着地面滑入了船艏的门里。

  接着张海虾也滚了过来,张海盐也要过来,人一多的动作就大,楼上一个哨兵几乎就要转头看到了,张海盐猛吐出一口刀片,刀片贴着甲板滑着打进甲板上一个人的鞋底里,那人“哎呀!”一声,那哨兵将转未转的头被叫声吸引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张海盐就滑进了船艏楼里。

  我接住他,道“他们一分钟内就会发现。”

  “一分钟还不够?”

  船艏楼是一个值班房间,有楼梯在房间中间,可以下到下面舱区。下面是货舱,一下去,我就看到了无数站着的腌制尸体,尸体上是厚厚的一层盐疙瘩,足有上百具,非常壮观骇人。尸体形态各异,男女老少都有,眼球都因为脱水萎缩不见,脸上的窟窿望着地面,令人毛骨悚然。

  货舱中没有灯,所有的窗户,都从里面被糊上了,外面的灯光也透不进来。整个舱,只有一个光源,在舱的最深处,有一个隔断,隔断上有一个舱门,门开着,里面点着暖色的灯,灯光非常亮,显得非常暖和。

  走入尸体堆中,往前探,就看到货舱尽头的隔断里面,有一个穿着明显不同军装且有军衔的人,那人带着口罩手套,正在往一具尸体里注射什么东西。张海虾用唇语说:“味道很刺鼻,不知道是什么药水。他在干什么?”

  张海盐看了我一眼,用唇语回答:“直接问他。”

  没等张海盐动作,我就起身往前往前,就听到有电话响,那个军官接起来,拉掉口罩,人非常年轻英俊。他听了一会儿电话,用官话对电话道:“这里离盘花海礁的距离太远,如果能游过来,那肯定是张启山的人,如果是张启山的人,你们这么找是找不到的。”

  张启山?

  我愣了一下,却没有迟疑,打电话的瞬间是人生第二没有防备之刻。我一下发力,冲入隔段之内,刚想制住军官,几乎是同时,那人猛地转头拔出了手枪,对准头就是一枪,巨响传来,我立即反应!偏头躲过子弹。

  灼热的子弹划过脸,我眯了下眼,只感叹那军官的动作毫不迟疑,早有准备,显然早就在等我进攻。是我轻敌了。

  盐仔和虾仔都被我吓出一身冷汗。

  但好在,躲过枪的那一刻,我已经手起刀落用刀背狠狠敲断了他脖子上的脊骨。下手有些重,那军官立马就倒下了。

  张海盐冲过来扶住他的脖子,手指捏住他的脊骨。

  他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军官的嘴巴里全是血,痛苦地看着张海盐,想要掰开他的手。张海盐眯了眯眼,说道:“我松手你就会窒息而死,你告诉我,我就帮你接好骨头。”

  军官的眼睛发飘,一直看向一边的一个柜子,柜上全是福尔马林泡的瓶子,还有一些抽屉。张海虾走过去翻那些抽屉,里面全部都是文件。

  军官的血流了一地,直接翻起了白眼,似乎快要休克了。张海盐只好松手。张海虾从柜子里找出一叠东西,翻了翻:“上面的士兵很快就会下来,你们最好做一下准备。然后…你们看,我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了。”他撕下一张文件,递给我们,上面写着:关于中国南海明朝瘟疫船的研究。

  15世纪下叶,德国出现了一种叫做愚人船的东西,各个城市将他们管辖区域内的疯子,都交给路过的水手,将人集中到一艘船上,在城镇和城镇之间流浪。这些疯子中不乏有哲学家和诗人,有时候水手会航行到城镇和城镇之间的旷野上,将他们放逐,于是会出现一群疯子在旷野上发呆群聚的情况。

  再往后就没有那么浪漫了,麻风病开始大量传染之后,麻风病人也被送上愚人船,这些病人会被送往孤岛,自生自灭。这就是赫赫有名的麻风船。

  无独有偶,明朝末年鼠疫横行,也有人将重病亲属送上东营出海的大船,一共六十七艘,顺东海岸一路往南,前往南洋。当时的人都知道南洋水手出到外海,就可能把这些病人全部丢入海中溺死,但他们仍旧将亲属送上船,因为瘟疫已经蛀空了中国的北方,时间太长了,所有人都希望这灾难有结束的一天。

  当时流行的瘟疫,从记载来看,应该是鼠疫。因为当时鼠类活动非常地诡谲,到处都有记载老鼠衔尾渡江的县志和文献,但也有别名大头瘟、绿线瘟的各种瘟疫,据说并发的瘟疫多大几十种。当时有人相谈时忽然摇头,继而死亡,众人四散而去,尸体就在街上腐烂,千百具陈列着,恶臭滔天。

  这种从东营出海的大船,就是瘟疫船,船上有上百人甚至大几百的病人,挤在货舱内,病死的人就在身边腐烂,要等几天才会被丢入海中。但史料有记载,好多艘瘟疫船不仅没有抛弃病人,而且还真的行驶到了南洋,并且上了岸,其中甚至有人病愈在南洋定居了下来。

  这里的人在挖掘一艘瘟疫船,这就很说得通了。当时的瘟疫船如果前往南洋,在这里搁浅沉没,那么经过了几百年,整艘船会被珊瑚礁包裹起来。

  这里暗礁众多,如果一块礁石一块礁石找,确实需要十年时间。而如今看这里的阵仗,他们应该找到了。

  军官似乎已经死了,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看了眼张海盐。对方在军官衣服上擦擦手上的血,对张海虾说:“继续念,找有意思的念。”

  张海盐从腰部的皮带内拔出三根金针来,往自己的喉咙里扎下去。

  金针刺入喉咙,他咳嗽了几声,讲话的声音已经变了,他小声说了几声,调整了金针的位置,说话的声音就变成了刚才军官的嗓音。

  张海虾继续道:“你看,这里引用了古籍,东营一个大夫记录了这么一种瘟疫,这种瘟疫是从南方过来的,叫做五斗病,五斗病发病传染特别快,从发现第一例到死光一个村子,只用了一个月。难不成这里的人要找到的瘟疫船,上面就有五斗病的病人?”

  张海盐摸了摸脖子,接过资料,我和张海虾就往角落里一躲,藏了起来。张海盐披上军官的衣服,站到桌子后面,让尸体遮住他的裤子,然后背对外面。

  正好上面的哨兵听到枪声过来,问道:“副官,怎么有枪声?”

  “刚才有人混进来,现在已经跑了。”张海盐背对着外面,似乎在翻动资料,声音几乎一模一样,“找人全船去搜,我们要加快速度。现在情况怎么样?”

  进来的哨兵马上给下面的人打眼色,然后继续报告:“马上就要挖到底仓了,现在加倍小心,怕里面的东西出来。”

  张海盐眼珠转了转,朝我们这边扫过来,张海虾似乎对这个也很有兴趣。

  张海盐继续问哨兵:“我考考你,如果担心里面的东西出来,你们应该做什么准备?”

  “您说,让那些劳工去挖,我们身上只要涂了药水就没事了,难道还不够?这些年死的人,您都是这么处理的,还用盐封起来,我们以为这就足够了。”

  张海盐似乎没听懂,但他也知道多僵持不好,就挥了挥手:“告诉下面的人,今晚一定要挖通,不管用什么办法,张启山的人已经来了。

  哨兵如释重负,立即退了出去,张海盐翻了翻资料,资料上没有写那瘟疫船里有什么,心说奇怪,有东西要出来,这船沉了几百年了,还有什么怪物能活在里面?

  我有些疑问,但见张海盐转折眼珠,只觉得不太妙。张海盐看着外面的哨兵还没有走远,立即把他叫住。

  “等一等。”

  张海虾躲在犄角旮旯里和我紧紧贴着,很不舒服,刚想出来,被张海盐这么一叫,又缩了回去,继续藏好。

  哨兵走回来,张海盐假装摆弄柜子上的瓶瓶罐罐,仍旧没有转身,说道:“有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但我想了一下,现在情况危急,我也不能再隐瞒了。”

  “副官您请说。”

  “你知道一个叫做张海盐的人么?”张海盐问道。

  哨兵哪里会知道,摇头:“属下不清楚。”张海虾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个人隶属于南洋海事衙门,洋务督办府下面的南洋档案馆,专门查南洋海路上的奇案,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高手。刚才在盘花海礁上的人,就是他。他是我一生的夙敌,我在他的阴影下,已经生活了很久很久。”

  哨兵满脸问号,迟疑了一下,“哦。”他小心翼翼地回答,“属下知道了。但,您刚才不是说,那是张启山的人?

  “我是不想吓到你们,这个张海盐,比张启山要棘手一千倍,我说张启山,不说张海盐,是怕你们害怕。”张海盐压低了声音,尽量让自己不笑出来。他还看了眼这边一眼,张海虾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哨兵显然是更害怕张启山一点,此时已经完全错乱。“所以——副官的意思是——

  “把那块礁石给我炸开,不能耽误了。就算里面的东西再厉害,我们今晚也要完成工作,离开这!”

  哨兵脸色疑惑,“可是——”

  “万事我负责,我百分之一万确定,张海盐已经混入我们这里了,如果我们今晚无法完成,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哨兵只得点头,很快就退了出去,看起来被训练得非常好。张海盐回身关上门,说道:“三三你看,训练得太好也有问题,要是你对我这样,我早踹飞你了,还能让这种伎俩得逞。”

  “你的意思是,你是只没被驯服的狗?”我这么搭话已经很罕见了,但我低估了张海盐不要脸的程度。

  “对啊对啊。”

  “这里还有那么多俘虏,你胡乱下命令,可能害死所有人。”张海虾说道。

  “这里戒备森严,这些当兵的训练有素,还有我们最害怕的自动手枪几乎全员配备,下面还有几百个劳工当人质。此时你还想着能全身而退?”张海盐从裤兜里掏出烟来点上,“现在这种局面我们就是全死无生,不搞出点事情来,我们是没机会的。

  张海虾检查了一下副官刚才处理的尸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觉得船下面有什么东西被关着?”

  “水鬼?寻海夜叉?哪吒?鳌拜?”

  “…东海龙王叫敖广。”张海虾从边上拿了橡胶手套带上,又看到一边的口罩,自己带上一个,摘了几个下来放进口袋,才按开桌上尸体的嘴巴,这是一具骨瘦如柴的女尸,是一个东南亚人,因为长期饮养不良,头发发黄,眼窝深陷,已经不似人形,身上脚上全部都是被礁石上藤壶划伤的伤口。

  女尸的嘴巴牙齿完全损坏,全是黄斑黑结石,能看到女尸的舌头被剪掉了,露出了喉咙,里面全部塞满了盐。张海虾闻了一下,脸色沉重:“你最好把你的命令收回来。

  “为什么?”

  “这具女尸应该是十年前船上的乘客,在这里被迫挖掘,但她不是饿死的,她是病死的。这些盐和药水,都是用来消毒的,也就是说,这些劳工会在挖掘过程中得病而死,而这个副官认为这种病是可能会传染的。”

  张海盐想了想:“你是说,瘟疫船里没有什么活着的怪物。瘟疫船里——”

  “有的只是瘟疫。”我接着他的话说道。

  是五斗病,蔓延发病最快的瘟疫。

  张海盐深吸了一口凉气,立即一边把金针插回去,一边去翻一边的电话簿,对张海虾道:“帮我抓下电话,我让他们停手——”

  话音未落,外面“轰”地一声巨响,整个船抖动了一下,所有的瓶瓶罐罐都被震翻在地,外面的尸体被晃得东倒西歪!

  马上就听到甲板上有人喊道:“炸通了,炸通了!”无数的脚步声开始传来,似乎有无数的人冲过去看了!

  “完了。”张海盐猛冲出去,爬上楼梯,上到甲板,甲板上全是人,有劳工也有士兵,顶部哨岗上面的人已经无心放哨,都看向中心的礁石。张海盐挤到人群中也没有人注意他。

  中心的礁石爆炸完的热气仍在,有劳工正慢慢靠过去,能明显地感觉到炸完的洞口正在跟外面快速做空气交换,烟雾被吸入洞内,又被喷射出来。这些烟雾和粉尘肉眼可见的,已经蔓延到了整艘船上!张海盐觉得眼睛发辣,心生恐惧。很多人开始咳嗽,我从背后帮他把口罩戴上,然后把手套递给了他。

  烟雾对我没影响,但他们两个不行。

  “我是不是闯祸了?”张海盐神色有些慌张。

  “不,你说的对,横竖都是死,但现在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了,我们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张海虾拍了拍手里的消毒水,脚边还有三四桶,“走吧。”

  “我知道自己莽撞了,你少埋汰我了,让我自己反省反省吧。”张海盐和我各扛起一桶来,挤开人群往里走去。

  张海虾说道:“你这不算莽撞,你签卖身契到南洋来才是莽撞,你知道你干娘为什么驴你么?”

  “干娘驴我还有原因啊?”

  “干娘驴你是因为你就是够驴,她怎么不驴我和阿三?!”

——

上一章 第七章:盘花海礁案(开) 综盗:我用悲惨人设来回嘎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