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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盘花海礁案(开)

综盗:我用悲惨人设来回嘎

  “阿音,你要吃,你要活下去。”

  黑暗中,一个声音传出来,回过头去就见一个步履蹒跚的老人逆着光走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豁口子的碗,里面装着水煮白肉,看着寡淡无味。

  可那里的我却走过去接着碗,一口一口的吃着。突然场景转变,我被藏在柜子里,看着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被拖着,下了油锅…那些大人却围在四周,欢呼着。

  “孩子,快走吧……”

  又梦见小时候的事了…瘟疫和灾难,真是如影随形。

  “醒了?”

  张海盐的声音把我的神志拉回来,一切都事物都如梦境般消散,关于马得寻以及南惹的记忆也因此变得模糊不清。看着外面海天一色,直到瞥见了张海虾,记忆上涌,我才想起来。

  盘花海礁案在1906年轰动一时,当时在南洋的人都知道这个案子。1906整一年,从厦门到马六甲航线船只失踪案一共发生了27起,其中12起为百人以上的客轮,所有失踪船只皆曾经过盘花海礁附近。消失之前毫无前兆,海上天气良好,没有残骸,没有尸体,没有货物,事后也没有海盗勒索,一切静默无声,就像这些船完全没有存在过一样。人们都说盘花海礁附近有蛟盘踞在海沙里吞船食人,使海水浑浊,于是船队皆避之。

  当年11月份,海面起雾,马六甲航线的大部分船只都已经改道马屿,只有少数货船仍旧穿过盘花海礁,船上都带有龙母祭祀和祭拜的祭品,此时有多起船员目击到奇怪现象。大雾之中,有人看到盘花海礁上站满了人影,皆垂头直立,人数有上千之多,犹如水鬼望乡,让人不寒而栗。

  为查明真相,南洋海事衙门遂成立南洋档案馆,专查南洋诡事,汇聚成卷,又称南洋卷阀,招募各地水手商贩,以通情报消息。而开阀第一大案,就是盘花海礁案。

  张海盐原名张海楼,是第一批进入南洋档案馆的特务,他六岁受训,以为自己会进海事巡视,到租界替洋人干活,没有想到临门一脚被发配到了霹雳州做外派特务,霹雳州的人“楼”字发出来就是“盐”字,名字也变得咸腻不说,外号也从“楼鬼”(可能是因为喜欢昼夜颠倒作息)变成“阿BIN”,他身形挺拔,穿上身上的这身军装在厦门就是人中龙凤,而在这里就被看成是奇装异服,犹如市井疯癫。

  和他一起派驻马六甲的还有同期的张海侠,以及被他捡到但没有加入南洋档案馆的我。他为了让我们的名字能够和自己的名字搭配,他给张海侠起了个外号,叫做“张海虾”,还给我特意改了个名字叫“张海生”。我们年纪相仿,一起行动,报出名字来腥咸逼人。

  踏上盘花海礁的时候,已经1916年了。海风非常大,我扶正自己的兜帽,跳上礁石看着海面出神。张海盐点了一根烟,巨大的海风把他吐出的烟吹成了一条线条,划过嘴角。张海虾在后面跟了上来,手里拽了一个渔民,丢在礁石上。

  在海上行了两周时间,张海虾的皮肤不仅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更加显得年轻英俊。张海虾正厌烦地看着张海盐嘴巴里的烟,显然对于在查案时候抽烟的恶习,张海虾是非常不认同的。我也不认同,所以我都背着张海虾抽。

  “你放心吧,都十年前的事了,有什么线索能在这儿留十年,也不是一根烟能破坏的。”张海盐道。

  渔民是被绑来的,看着礁石瑟瑟发抖。这个人叫做陈礼标,是十年前在这片礁盘目击到水鬼望乡的船员之一。之所以把他带回礁石上,是因为这个陈礼标当时喝醉酒,和同行的另外一个渔民老乡看到礁石上百鬼望乡,竟然敢靠近看个究竟。陈礼标喝得少,靠得近了,酒就醒了,而他的老乡却上了礁石,最后大雾退去之后,人鬼一起消失,那老乡再也没有出现过。

  据他所说,靠近礁石之时,就能看到那些水鬼临水而立,身上全部都是盐痂,脸色铁青,这些水鬼都已经死去并被盐花包裹。但大雾散去之后,这些鬼影完全消失。

  陈礼标回国之后,通报了南洋档案馆,他是唯一一个在案发时候上过盘花海礁的人。十年之后,我们能找到的线人也只有他了。

  张海盐看着陈礼标:“鬼呢?

  “都十年了,可能站累了,都走了。”

  “你少扯淡,当时我就怀疑你那个老乡被你在海上杀了,然后你谎称是被鬼带走了。你如今的嘴脸,越来越像一个杀人犯了。要不就地枪毙了,我回去销案。”

  陈礼标看着张海盐就心生恐惧,立即摇头。

  “不想死就把鬼叫出来!”张海盐骂道。

  虽然已经近黄昏了,但礁石上能见度还是非常的高,不仅没有水鬼,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陈礼标浑身发抖,显然对这块礁石非常地恐惧,他四顾再三,轻声说道:“我上次来,是在大雾里看到的,雾气一退就什么都没了。”

  “雾气?什么时候起雾?”我转头看向他,问道。

  “太阳下山之前,风会停,然后起大雾,然后大概到半夜,风会再起来,雾气会被吹散。我们上次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水鬼的!”

  张海盐掏出手表看了看,离太阳下山大概还有半个小时。这块表是南洋档案馆的标配,海事人员都会分到这块表,上面有寄居蟹的图案,在这个年代,这块表是价值连城的。只不过他的是蓝色的,而张海虾的是白色的。

  张海盐看了张海虾一眼,对方已经在仔细地检查礁石的缝隙,没有理会这一边。

  陈礼标看着张海盐,浑身冷汗,非常焦虑,看几眼西下的太阳,又看四周的海,显然十分害怕。

  如此来回看了十几遍,张海盐有些不耐烦了,他挥了挥手,陈礼标飞也一样地逃回到送他们来的海事驳船上,“谢谢长官饶命!”

  陈礼标跳到船上的时候船老大还在骂,随即船老大就喊张海盐:“长官,你们要在礁石上呆到什么时候?”

  “怎么,船老大你也害怕?”

  “长官,我们更怕你啊,你要是行行好,就让我们的船往外开个三百步,你们要回去的时候,再叫我们过来,你要是不肯,我们就在这里,但这礁石,我们是万万不上去的。”

  南洋档案馆成立以来,我们遇到过的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降头、小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大部分都是人为的诡计,万种奇情诡魅都归于人心。事实上,我们都不相信盘花海礁上发生的事情,能逃出这个规律。

  “你们把酒抛上来,之后就随你们,但如果我发烟之后你们半柱香的时间赶不到,马六甲你们就不用混了。”

  张海盐话没说完,船老大已经把酒和饭囊就全部抛到了礁石上。等张海盐过去捡起来,他们已经快速离开了礁盘。

  没有船,礁盘四周一下没有了和陆地的联系,远处海水茫茫,人在孤岛上,有绝技也没屁用。人面对自然,就是如此的渺小

  海浪打来,我忽然有些站立不稳,立即转移视线,发现自己的双脚还是稳的,只是海浪转动,一瞬间竟然有了礁石在转动的错觉。

  注意到张海盐的视线,他好像也感觉到了。他打开酒喝了一口,就听到张海虾在远处喊:“你可否到下风口?”

  张海盐心中暗骂,转到一块礁石后面坐了下来,等雾来。

  我们和张海虾已经合作了很久,知道他的脾气,张海虾的鼻子非常敏感,而张海盐烟酒俱下,这对张海虾来说是一种折磨。很多时候,张海虾都恨不得替他洗澡,把他身上一百种味道洗干净。平日里他只要坐在下风口,两个人就能和平相处。

  我的待遇要比张海盐好点,为了避免身上被张海盐染上味道,张海虾总是把我拉过去和他坐着,就像现在这样。

  “你在船上睡得不安稳,是梦到什么了吗?”张海虾罕见开口。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却早已模糊不清,最终摇头:“不记得。”

  “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可以回厦门的,为什么还要来。”

  事实上,张海虾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很多遍了,我的回答也一直都一样:“因为张海盐在。”只是这次我又加了一句:“因为你也在。”

  张海虾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笑着抬手在我头上弹了一下。

  我瞥了眼张海盐那边。张海盐和张海虾回不去厦门,是因为张海盐太傻了。

  张海盐干娘给了他一张纸,他也不听张海虾的劝告,就在那张纸上画了一个圈。

  我只是跟着张海盐来马六甲,张海虾就不一样了,他性格古怪,我和张海盐算是他最好的朋友了,因为实在受不了跟朋友分开三十年,一咬牙也跟着来了。

  当时我记得张海盐还在傻乐,觉得张海虾和我特别讲义气。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已经不是讲义气了,这已经是陪着他下地狱了。

  那张狗日的白纸,是一张卖身契!如果违反了,回厦门是要坐大牢的!

  正想着,面前的海慢慢模糊起来,张海虾吸了口空气,空气粘稠带着咸味,这是雾气要起来了。

  我站起来,戴上兜帽,天色已经晚了,天边的太阳只有一丝线了。打起风灯,回头的时候,发现从海上漂过来一个大雾团,瞬间把盘花海礁给淹没。

  我见那边的身影,对张海盐道:“别找了,起雾了我们得呆在一起。”正说着,忽然就看到前面的雾气中,本来只有一个张海盐的影子,现在一下子出现了几十个影子,全部垂头站立,犹如鬼魅一般!

  我眯起眼睛,愣了一下,结果雾气中的影子越来越多,很快在我身边围了一圈!浓雾中看不清楚,只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影将我团团围住,我伸手向后要拉张海虾的手,缺抓了个空!

  所有的影子全部都耷拉着脑袋,但是身体站得笔直,只要是人都知道活人保持这样的动作会十分辛苦,而且,这些影子几乎一动不动,犹如僵尸一样。

  “张海虾,张海盐!”我对着浓雾中喊道。这浓雾如果真的是鬼魅作祟,张海虾南洋第一人间凶器/张海盐南洋第一贱人恐怕也无能为力。

  “我在。”

  是张海虾,听声音他应该在我前面。随后就是张海盐的:“在这呢!别担心。”

  张海盐要离得更远一些:“你们怎么看?”

  “全是尸臭味。”张海虾在浓雾中说道,“看样子确实不是活人。”

  环视了一圈,发现人影并不靠近我,天色却越来越暗,密密麻麻的影子让人毛骨悚然。我举起风灯,灯光劈开雾气。没有犹豫,径直朝最近那个人影走去。

  靠近之后,那个人影逐渐地清晰起来,确实是一个站立的人,但那个人站立的姿势非常古怪。

  我在南洋跟着张海盐看到过很多处理过的尸体,尸体在处理的过程中肌肉僵化程度不一样,就会出现诡异的动作,比如说手腕外翻,脑袋横着耷拉在胸口,或者上半身和下半身过度扭曲,这具尸体就是这样的情况。尸体的嘴巴张得非常大,似乎已经脱臼。

  整具尸体身上全是白色的盐壳。

  我顿了一下,只觉得尸体哪里不对,将风灯靠近,立即发现眼前站着的尸体,竟然是陈礼标!

  糟了。

  陈礼标刚才在船上,船已经离开礁石一段距离了,如今他忽然出现在礁石上还被人腌了,说明船肯定出事了。

  “虾仔,阿BIN,我们的船出事了。”

  在孤岛上失去船,我们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没事,断后路这种事情,只有人干的出来,既然不是闹鬼,是人干的,那附近肯定还有船。”张海虾悠闲地从的浓雾中走出来,穿过那些鬼影,拽着张海盐到了我身边,连风灯都没有点:“我是有点担心船老大,上有老下有小的。”

  “而且看这情况,他们是想吓唬我们,让我们把闹鬼的事情继续传播出去。所以他们肯定有办法让我们回去。”张海继续虾说道。

  “出来!”张海盐对着四周的浓雾喊道。

  没有回音。

  张海虾盯着浓雾,雾气越来越浓,尸体的影子变得更加飘忽不定,一会出现一会消失。

  张海盐继续道:“我是南洋海事督办张海盐,你们在这里装神弄鬼,我要把你们全部查办,三分钟内投降的话,我们只办头犯,三分钟一过,全部就地正法。”

  说完张海盐看了看手表,开始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

  张海虾也活动了一下脖子,我带上兜帽,右手摸上了腰间的刀。

  手表刚过三秒,张海盐就放下风灯开始往前走。这让我没想到:“三分钟还没到呢。”

  张海盐扶正军帽,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的话你也信,赶紧的,趁他们考虑的时候驴他们。”

  我们迅速进入浓雾,猫腰蹑手蹑脚地前进,很快他们就看到了船老大的尸体,所有的尸体都是腌制过的,一些尸体已经高度脱水。

  张海盐用悄悄话对我们说:“这些像是十年前在这里失踪的乘客,现在已经变成腊肉了。”

  还没说完,忽然我们都感觉到不对,转头就发现有东西在走动。不假思索,张海盐翻动舌头对着浓雾吐出三道寒光。寒光射出的同时,他人已经猫腰冲了过去。

  张海盐嘴巴里有刀片,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但刀片平时藏在哪里,他是如何能够强劲地射出伤人,甚至能打穿三层的铁皮,就谁也不知道了。按张海盐后来的说法,舌头和口腔的肌肉锻炼十分关键,特别是把口腔吸成真空的窍门。

  他之所以特别喜欢用这种方式伤人,是因为他看着别人的时候,嘴巴几乎同时也会对着那个人,玩吹箭和射箭的人都知道,用嘴瞄准是非常准确的,射箭的时候箭羽一定是贴着嘴巴,而且转头看人时嘴巴的动作也是别人极难警觉的。所以张海盐早先行凶,看人人就倒,此次也是一样。

  我们到了前面却发现这个区域什么都没有,张海盐在地上找到了打入礁石的两片刀片,拔了下来,塞回嘴里。还正奇怪第三片在哪里?海就见虾轻微动了动鼻子蹲下来,我拿着风灯一照,就看到礁石上有血迹。

  “中了!”张海盐莫名兴奋起来。

  “果然是人。”张海虾非常失望,长叹一声。

  张海盐和张海虾受训的内容都很严苛艰深,大多数内容,感觉都不是对付人的。但到了南洋,连个粽子都见不到,别说妖魔鬼怪了。每次出外勤,他们都希望能遇到真正的大事,张海盐是无聊,而张海虾是希望立功被调回去,但这么多年,返回的卷宗都是以“谣言”结案。

  此时,不知道是否我们的动作太快,让对方乱了阵脚。我听到浓雾中开始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

  我站了起来,就看到浓雾中的人影,开始一个一个消失,速度之快,真的犹如鬼魅一样!

  不过三、四秒,所有“人”都退入雾气的深处,消失不见了!

  “搞什么?”张海盐眯起眼睛,就感到有海风吹来,雾气开始消散。

  我赶紧去追,就发现雾气中,所有的尸体都不翼而飞。海风在他们寻找的时候变大,肉眼都能看到雾气开始移动,几分钟之后,雾气全部被吹散,礁石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干干净净。

  天上一轮明月,海风渐起,浪又开始打到礁石上。远处海面上月光如鳞。没有看到任何的船只,也不见有任何的人。我去看船离开的方向,也是什么都没有。船确实不见了!如果不是血迹,刚才的一切似乎完全没有发生过。

  “这装神弄鬼还蛮良心的。”张海盐喃喃道。

  张海虾回到血迹边上,蹲下来:“这是魔术。”

  “人藏去哪里了?这血能让你找到么?”我问道。如果是魔术的话,这些尸体应该都还在礁石上,只是被藏起来了。但我刚才那么仔细地找,都没有发现暗门一类的东西。

  “血不是特别好的气味标物。传播距离不够远。”张海虾皱眉道。

  张海虾转头,闻了闻空气,这里海风很大,很多气味会被快速吹散,但他忽然看向一个位置,那是张海盐丢的烟头所在地。我们过去,发现烟头被踩扁了。

  “有人踩到了这个烟头。”我捡起烟头,道:“这烟我放过沉香,味很大,只要经过这儿,就会沾上味道,穿透力远,你肯定能闻到。”说着递到张海虾的鼻子下面,对方一脸嫌弃把头往后仰,“乖,闻一下。”

  张海虾没好气地接过烟头,闻了闻,然后丢到一边,闭着眼睛去嗅空气,嗅了一会儿又睁开:“不行,这是张海盐抽过的,他嘴巴里烟酒味太臭了。”

  张海盐哭笑不得:“和你一起混,搽屁股都得搽三遍,少搽一遍你都知道,放个屁就是死罪,人生太艰难了,你不如找个地方把鼻子撞烂得了,免得我们互相折磨。”说着退开去。

  张海虾不去理他,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一边的海面。

  那是礁石边缘,前面就是黑色的大海,月光下犹如翻滚的黑曜石。我见张海虾指了指前方:“在海上。”

  海浪非常大,目力所及看不到任何的船。

  “你是说,这些人把尸体快速地运到了海上,远离了礁石?”我却也觉得不太可行:什么船的速度能这么快?

  “可能不是船,是其他东西。想知道的话,就去看看。”张海虾看着海面远处的黑暗,“那儿肯定有东西。”

  一个大浪打在礁石上,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时候跳入海中等于自杀。可惜我们不是普通人。我看他们了一眼,两人都脱掉了军装,只能脱下自己心爱的兜帽斗篷,和两人一起跳入了大海之中,朝前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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