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前,宋岚拿着药膏,看了眼地上四仰八叉的小狐狸,抬头,是一层浑厚的结界,不解,遂拎了狐狸,转身离去。
屋内,浓郁的血腥气透不过气,唯她身上丝丝缕缕的馨香怡人,让男人俊美的鼻尖,流连忘返,压下一道道曲面。
淡色的薄唇从姑娘的脖颈前绕过,裹挟朱唇,含糊着唤她:“泤儿,泤儿,醒醒,别睡。”
“唔~曦……臣……哥哥……”姑娘闭眼咕哝着,仰头攫取,软糯的舌尖滑过,溜入唇齿间,难言滋味真难言,她总喊着别人的名字。
晓星尘撑着手臂没动,任由她拱火,只是这会儿懂了,原来,恨一个人,真的太容易了。
她窝在他身下,从榻上看,真的好小一只,偏生雪球滚圆的,大了些,躲在粉红的小帕下,藏不严实。
这时候,纵使再爱怜疼惜,也管不住自己。
他饶了姑娘的颈后,拉了绳端,又从姑娘微拱的背脊下探入,解开。
玉石般的指尖,捏着红帕的一角,屏息凝神,一点点地,往下拉去。
骨轻柔,雪皑皑,纤云不染的模样,自红锦下一寸寸显露。
晓星尘呆了一下,倒是没有什么庸人的心思,只是觉得这姑娘真是漂亮。
因艳而惊,他不想亵渎,下意识又把姑娘的小肚兜给拉了回去,还掖得平整。
“……”
晓星尘抽了一下指尖,捏上鼻骨,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他眉眼认真,看了姑娘的面容许久,才轻笑一声,抚着姑娘的面颊温柔道:“让泤儿受委屈了。”
公子倾身,让白袖落下,遮了朱颜玉色,又掩冰肌玉骨,只叹清欢,泤梦一场。
细语万千尽道处,春闺梦里还相遇。
他指乱缤纷摇曳,摇云雪一半珍藏。
寂寞红铃早知晓,似她水远山遥迢。
说公子您藏心思,久不言,还痴缠。
白光划过的刹那,姑娘半阖的杏眸蓦睁,瞳孔紧缩,眼前模糊的白影渐渐清晰。
攥着薄汗的指尖抬起,从他温和的眉眼扫过,她定定地看着身上的人,没太多惊愕,亦不觉失望,只是压不下的愧疚,在心间汹涌澎湃。
她从没见过他墨发散乱的样子,如今是落了一榻,有些还缠在她的手上,白皙的额角沾了湿意,墨眉修长,那一双清澈的眼眸,如其名,盛满星辰,纤尘不染。
是她喜欢的样子,却不是她敢喜欢的人。
晓星尘撑起身,轻点朱唇,依旧温和:“清醒了?我帮你把合欢花清理一下,有点疼,泤儿忍一忍。”
清绯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嗯。”
“唔!啊——!疼疼疼疼!呜哇!”
树大根深被连根拔起的撕裂感,血管都要断掉了!这是有点痛吗?
清绯坚强了不到半息,立马飙着眼泪,嚎啕大哭。
姑娘蜷缩着要往墙边逃遁的傻样,真是可怜又可爱,还委屈地指责他,“晓星尘!你个大骗子!这是能忍的嘛!呜呜呜~”
晓星尘捉着小姑娘的手臂按的死死的,手上的动作不停,抽丝剥茧,嘴角扬了抹笑,道:“其实,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清绯默默把脑袋扭向他,问:“什莫?”
晓星尘:“把手剁了。”
清绯:“?!”
晓星尘!你和宋子琛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