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连续更新达到14天,再加一篇马佳乙女。
这篇结束也许还会再给你们找一篇。
反正我这里别的没有,就是叮咣的破烂多。
富有。
不过我把现代戏用完了,只好拿点别的来了。
小盒子应当有体面的三万字,它可是我的嫡子。
with小林。
下面正文。
“来,给我,我帮你弄。”马佳在我身后说。
此时我正把一块骨病贴膏往背后粘,手指稍稍颤抖。
“甭了,别沾手。”我说。
这玩意也挺黏的,气味还冲。
我把膏药贴平整,避开蝴蝶骨,顺便紧了紧胸罩吊带,才把宽绰的蓝白条纹衬衣兜头套上,再系好最顶的一粒扣子。
这衣服冬暖夏凉,又结实。我有三套,厚薄不一,都是长袖长裤。但我猜在马佳眼里它们应该都差不多,或者都一样。
马佳过来,替我抹平衣领,并把衣服里的头发捧出来,很轻,很专注,很细节。
我绑起头发,吃他给我带过来的芍药糖。
这里是小葵花疗养院,听名字像个幼儿园。
我是病人474号,这里的患者大多和我年纪相仿,二十岁上下。区别在于有的不久于人世,有的不出意外还能活很久。
很幸运的,我属于后一种。但是当然,在这里的人,活着也不一定会那么幸福。
我原本只是身体弱,心脏不太好,但还不算心脏病。十个月以前,我出了场车祸,用一种比较浪漫的方式来讲,我撞碎了。
身穿白大褂的天使们一针一线地将我缝合起来,用钢铁作为我新的骨骼。护士小姐不断地给他们擦汗,大家都屏气凝神,期待着一个新的我的降生。
他们成功了,我又一次睁眼看到了这个世界,虽然有点模糊。我向护士小姐要了镜子,离得极近的时刻,我能看清镜中那个女孩的脸,没有一丝伤痕,又白又净的脸。
上苍如此垂怜我。
最初的三个月异常难过,我不能坐也不能走,身上插着一堆管子。那时候想的只有活着真好,心腔充塞感恩,不像现在这样只知道怨天尤人。
第四个月我就出院,坐轮椅进了小葵花疗养院。在这里,我遇见马佳。
我没有什么亲人,自从来到这个地方,我就跟外面的世界断了联系。但外界并不放弃我们这些年轻的,有一些还很漂亮的小姑娘。
于是马佳他们过来,办慰问演出,他唱《新的天地》。
我暂且放下我那本沉重的法文大辞典,专心地听他唱。姑娘们很热情,于是他又唱一首,临时起意,是La Vita,意大利文歌。我们叹为观止,给他很热烈的掌声,他看起来挺高兴,中途递麦给我们,得到一串包裹着笑响的朗脆的“啦啦啦”。
奇迹般的都在调上,他很满意,冲我们比大拇指。我给他比心,手指弯得并不自然。
本来只有见这一面的机会,但他们演出完没有急着走,遂有了接下来的故事。
乐团的成员分开陪着疗养院的姑娘们说话,我想也不想就加入了唯一一个小姐姐的队伍。从我的病房到他们演出搭的台子不到一百米,为便利起见,我没有带双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