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雨滚着不负夏夜的众望来临,却也是姗姗来迟的歉意,热浪终究是比细雨更先一步占了夏天,空气中是令人撇眉的潮湿味,烦躁的惹了花圃外知了的重鸣。
丝妮穿着那双夜雨浸湿了的毛鞋,站在原地,不进屋门多看一眼心念的糖葫芦,渡洋的糖腻的格外甜,马嘉祺脑子嗡嗡的,他奇怪却又不奇怪。
奇怪的是彳亍一人的两面,不奇怪的是刚回郑州,触碰的眼神是眼前的熟悉。
丝妮变得奇怪,突然不喜糖葫芦,却又生的马嘉祺挑眉,刚刚的嘉祺哥实在是听的心慌,似乎藏着天大的阴谋。
那夜,马嘉祺拉着马大哥说了一晚上的话,说到六斤都熬不住夜雨,昏昏沉的睡去,一激灵便从马大哥干净的被褥上滚了下去,像死了一般的接着嘟噜酣睡。
马大哥一边有些嫌弃的用毡子粘起六斤细碎的狗毛,一边和马嘉祺打趣着,这几年都没像这几日般的粘人。
马嘉祺去去去
马嘉祺哥,丝妮当真不对劲
有些重要的【马大哥】:你不说,我也察觉得出来
马大哥和马嘉祺不是双胞胎,但是哥俩感情好,好的像是共用一个心脏,马嘉祺小时候摔倒,摔伤了左手,不过两日,马大哥左手也莫名的生疼,更别说那些常见的细碎感冒了。
通常马大哥头昏沉,他便要想办法的通知远方的马嘉祺备好拉肚感冒的药。
一试便准,准到马嘉祺觉着,他遇见宋雅柠的那日,他哥也该是满目春天的欢喜。
只是落寞下的花芽,即便月牙弯弯,他哥也不见那满树的梨花。
马嘉祺丝妮不会是病了吧
有些重要的【马大哥】:我也寻思着,那夜雨下的实在蹊跷。
有些重要的【马大哥】:一切得从丝妮口中的兄长查起。
丝妮过去住的地方是马嘉祺走过都会由内难过的不曾沾染,虚掩的木门在过去四舍五入也算得一个家,木门外的人家与之的间隙微乎其微,乍眼看上去像是两间红火伸出来的牛棚羊圈。
木门里的味道比迟来的夜雨更加燥热难闻,马嘉祺没有贸然的闯入,他不知为何,屈指敲了几下,然后愣了好半天,最终没有将咯吱的摩擦声带进顾丝妮的过去。
他听闻形色的人说着不同的话,谈起丝妮,村长老婆叹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气,她是普生的,心疼着幼儿,不同的是她儿子,觉着丝妮像长刺的刺猬,原因是过去村里办事时,丝妮的不服管教。
他是要做下一任村长的人,丝妮这般的不配合,是村里留不住的存在。
马嘉祺算是一无所获,他走的时候,路过丝妮家虚掩的门,里面好似长了棵树,空间狭小,树也生的顽劣,像是生在郑州的马嘉祺,柔雕似刀,给了他逃向南方的勇气。
日头过去的快,潮湿热浪扑面而来,马嘉祺擦了一把汗,夜雨便占了日落,他回去的时候,走的很慢,屈指敲下的三声也是眼眸下的波动。
唯一的唯一便是,马嘉祺知道,丝妮没有口中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