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秋寒冬

马嘉祺捂住了嘴，他眼神有些惊恐，郑州的贵公子怎会见过这可怖乱套的言语混乱。

丝妮淌过聚起的黑水，那水惊起的水渍打乱了马嘉祺心头的乐章，也沾湿了马太太特意给她买的毛鞋。

丝妮不爱穿凉鞋，她在人前从不露脚，马太太喜笑，说她小女孩般的扭捏，后来细想，许是丝妮那些年落入黑土的猩红染了她的脚。

丝妮的脚不似同龄的小姐，那是可贵太阳的曝晒，她从小就跟着她妈下地做活，瘦弱的手臂背过的行头同马嘉祺背着求学的书籍一般的重。

她也有小女孩的欢喜，冬天的时候，家里没有合脚的毛鞋，她长得有些许快，她妈还没来得及凑够新鞋的价格，丝妮赶着冰冷读过了连着一秋的寒冬。

干裂之后的指甲似是山城的瓜老汉，黑红腥紫的是可怖的开裂，黑色沾了泥土，丝妮恨着面朝的黑土，用丝瓜瓤想要洗清土地里的脏污，刷过之后是痛的咧嘴的难过和黑红裂开的半生。

丝妮不爱凉鞋，她妈死了后，村长的媳妇看她冻的可怜，像被冰冻住一般，眼泪都不曾肆意，她将勾了半月的毛鞋给了丝妮，42码够丝妮穿到长大。

丝妮的第二双毛鞋是马太太的精心挑选，热天的干燥挡不住丝妮的一穿再穿，一夏的毛鞋脏的比马嘉祺三年都快，惹得马太太再买了两双，给扭捏的丝妮换着穿。

马嘉祺爱白裙，马太太也爱，他许是随他妈，又许是白裙不似白裙，是百灵鸟的素洁高雅，所以马太太爱给丝妮买不合肤色的白裙，丝妮不挑，穿上也与郑州有了联系。

一洁素裙，一双毛鞋，丝妮走过半日长，踏过夜色，不见躲在角落的兄弟二人，马大哥安慰马嘉祺，那是夜色的糊涂，睡不清爽的呢喃，马嘉祺点头，之后的日子闭眼便是预兆的可怕。

丝妮的行为愈发古怪，像是落入海棠的满山红，她时常望着一处发呆，又许是想起伤心事，弱如林黛玉般的楚楚可怜。

马嘉祺丝妮?

不重要的【顾丝妮】:嘉祺哥……你有糖葫芦吗？

马嘉祺颤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从未听过丝妮喊他嘉祺哥，错乱记忆的捋顺是丝妮不爱甜食的习惯，像是丁程鑫一般，落过雨，心底就不愿触碰了。

马嘉祺……我……

马嘉祺我没有……

很重要的【马太太】:丝妮喜欢糖葫芦吗？

很重要的【马太太】:是偏甜口还是爱惹酸?

不重要的【顾丝妮】:甜的蜜人，我爱甜，酸只是解口罢了。

很重要的【马太太】:嘉祺，带着丝妮去我房间，我那有早日的甜腻渡洋糖，你爸不喜欢，你哥爱清淡，唯有你能吃甜，但是去了外地，也就搁置了。

很重要的【马太太】:现在正好，丝妮喜甜，你全拿给她最是圆满。

马嘉祺好……

马嘉祺起身跨了两三步，停下来的时候，丝妮仍然站在远处。

马嘉祺你怎么不走?

不重要的【顾丝妮】:嘉祺哥，……能牵我吗？

马嘉祺觉着丝妮有些矫情，大步向前后的碎步是丝妮小跑的跟着。

走到房间转角，马嘉祺本想让顾丝妮自己拿，转过身是刚回郑州突见的伶俐眼神。

不重要的【顾丝妮】:糖葫芦，嗬!用的是血葫芦吗？